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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公主还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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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脑子里想起许久以前,那时节,阳春三月,她与阿玦郊外策马,他逗得她的马儿惊窜,她险些从马上跌下,吓得大叫不已。阿玦马术了得,单脚勾了自己的马鞍,半身探出,伸手把她从惊马上稳稳捞进怀里,抱着惊魂未定的她,大笑着说道:“傻丫头,怕什么?我在呢。”
一时脑子里又是昨夜,重重围困中,她险些便被人发现时,魏不争如天神降临般,宽阔的臂膀拥着她腾身而起,把她安稳地放在树桠上,跳下去之后,仰头对她暖暖地笑,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还不忘无声地对她说:“放心,我在。”
可如今,那两个男人啊,那两个在她心里深深烙下了印迹的男人啊,一个已经不在,另一个或许也……
萧延意觉得眼框里猛地就是涌上一阵潮意,终究是她害了他们吧……
门外已有步辇抬到,萧延意这才猛地回了神,悄悄抬起袖子拭去眼角的湿润,静静地等着所有的辇都抬到了门口,才发声道:“都抬进来吧,老大人们既是身子不好,也不用顾全礼数,就坐着听便好。”
几位大人便又被抬进了大殿里,众人闪了个空,让几位大人坐在了当中。
萧延意这才开口道:“昨夜宫中之事,想必众卿也有耳闻,如今已经查明是宣王买通杨重威带京卫军入宫,意欲谋反弑君,因魏将军早有防备,现在昨日那些逆贼已经系数羁押,且认罪画押,去擒宣王等主使的人也在路上,想必不日就会将他们缉拿归案。”
萧延意的话音未落,底下便是一阵抽气之声。
萧延意也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便又接着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若不是魏将军有所防备,皇上昨夜就可能遭遇不测,尔等为人臣子者,竟是没一个能提早洞悉宣王的险恶居心,险些陷皇上于危难,如今可有何话说?”
底下当然是一片请罪之声不绝于耳,萧延意等他们喧腾够了,才是冷笑道:“真是一时失察么?就不知诸位是否早就心如明镜,却只等作壁上观呢?反正在尔等心里,这皇上是谁做,也少不得你们的官俸,你们又何苦参与我们萧家人自己之间的争斗,是也不是?”
“臣不敢……臣万死……”殿下的朝臣听萧延意这么说,一时间更加惶恐了起来。
萧延意笑了笑,“这么说,你们还是对皇上忠心的,是不是?”
“臣等忠心日月可鉴。”众人齐声说道。
“不再怀疑皇上不是先帝所出了?”
“臣等万万不敢。”
“好,本宫暂且便信了你们的忠心,但他日再有一人敢提及皇上出身不详之事,便与今日逆贼同罪论处,绝不姑息。”萧延意宣布道。
说完她见众人战战兢兢地叩头谢恩,才是缓缓喊起了他们,又道:“本宫今日可以不问诸位的罪,但是,昨日之事,却也让本宫颇多感慨。朝中重臣,多是先帝在时便辅佐左右的,论经验和才能都是朝之肱骨,所以本宫也一直都是沿用前朝老臣,并且信任有加,今日再想,却是本宫疏忽了一件事,如李相等人,虽是忠心,但难免有了年纪之后,耳软心善,容易糊涂,才是不能早查宣王等的居心。所以本宫想,也该是让老大人们回家安养晚年的时候了,一则,不该再让他们一把年纪,还要为朝廷殚精竭虑,二则,老大人们身体也是不好,需要好好将养,如此勉强再参与朝政,便是难免误国又误己。”
萧延意望向原是虚瘫在椅上装死的几个,似是忽然身子都是一僵,心中冷笑了声,才是接着道:“今日下朝后,吏部与户部、礼部的卿家们好好商量下,着几处好山好水,有良田沃土的地界,好好替老大人们安置下去。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安排妥当,到时本宫与皇上,会亲自送老大人们出京。”
三部被点名的官员面面相觑,却也只好上前领旨。
萧延意见今日想说的话,也已是说完,便也不等他们的反应,宣布了退朝。
她起身经过李景吾身边时,略略停顿了下说道:“李相不会怪本宫这么安排吧?”
李景吾有些虚弱地笑笑道:“殿下宽仁,老臣感激。但有一事,老臣今日不说,怕日后再没机会,还请殿下听老臣几句肺腑。”
萧延意闻言一笑,等着众人全都退了下去,才问道:“不知李相有何指教?”
“殿下,老臣素来对先帝忠心不二,对大宏鞠躬尽瘁,有今日之下场只是老臣当真不想看萧氏江山异姓,皇上是否先帝血脉,殿下自然比老臣有数。可老臣担心的并非是皇上血统之疑,而是这几年来魏不争大权独揽,已有睥睨天下之势,宣王纵然其心可诛,但他到底是先帝兄弟,是您萧家后人,江山落在他的手中也依旧是萧家的江山,总好过魏不争恃皇上年幼,公主心善,把持权柄,终有一日让这皇位形同虚设,大宏的江山落入外人手中啊。”李景吾说的字句情真意切,到了最后,眼中俨然有了几分泪光。
萧延意见此情景,倒也有几分动容,不忍再苛责,只说道:“是李大人多虑了,将军不会有此意的。”
“殿下,老臣只怕您是被蒙蔽了啊,您说昨日事是魏不争救皇上于危难,可您想没想过,魏不争一个兵符已交,又是因病远离朝政数月的人,还能这么短时间之内,调兵遣将把整个京卫军都拿下,足以证明他在朝中早就是树大根深,根本成了我大宏的无冕之王,对这样的人,您再姑息下去,才真是大宏之患啊。”
萧延意一时愣怔,半晌后才忽然悲怆出声,“魏将军昨夜已是受了重伤,是不是能活过明日都未可知,我便是想姑息下去,还不知怎样如愿呢。”
她扬了扬头,逼回眼中的泪意,才又道:“李相,您与将军争了这么多年,难免心有芥蒂,可本宫只想问您一句话,一个想得天下的人,难道真的肯一而再,再而三地豁了自己的命来换取我的信任么?换了您,您会么?”
萧延意说罢,再不等李景吾的回话,牵了萧续邦的手,缓缓走出了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收尾,因为前边自己留了扣太多,我又是个有强迫症的人,必须都写明白了,所以有点罗嗦,真是对不住妞们。要是不愿意留言换积分呢,嗯,不如就等几天,直接过来看结局。或者,想看洞房啊神马的,我会直接在内容提要里标注,省得浪费亲们的银子哈~
  
106公主还朝
连天来的朝会都有些冷肃;萧延意罢了几个老臣的官;虽然让一向与李景吾并非一党的人看到了自己的出头之日;但是两朝老臣最后也不过是如此晚景;却又让人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期待之中;又有几分惶惶然。
尤其是随后便又是宣王等押解回京的日子,虽然宣王谋逆一事,到此,即便是处理了李景吾等几个与宣王走的颇近的老臣;却也除了杨重威之外;再未牵扯其他的朝臣;但是;明明未必有关系,却让所有人都有些紧张,不安。
大宏自景帝上一辈,宏熙帝起,向来是以宽仁治天下,又加上除了宏景四十七年那场惨案之外,又是素来太平安逸,是以已经几十年来不曾有过什么重案,此次宣王一事,即便牵扯不广,可是宣王、睿王几个皇亲肯定是难逃干系,此等谋逆大事,非连坐而不可姑息,这几位萧家人却又是萧家最枝繁叶茂的几支,一旦定案执行,免不了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安逸久了的人们,总是会对未知的风波有一种本能的惧意,于是,满朝文武,这几日都是缩着脖子,却绷着神经,等待最后的结果。
而萧延意也在等,她在等魏不争醒来。
魏不争的病情竟是出乎意料的有了起色,不知哪位善于钻研的御医,反复研究实验了一两日日后,搞明白了沙菊的药效,竟是配出了此刻能解魏不争余毒的药。
此药服下,毒得以控制,脏腑之伤,便也只需要调理便可,不过,魏不争却依旧还是没有醒。
尚悦与萧延意去探魏不争,见魏不争仍是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气馁,“芫芫,这祁老太医的话,到底做不做得数,怎么人还是这么睡着?”
萧延意也是有些焦急,“按祁大人所说,伯钺这几日本该是能醒的,除非是毒还是未能清除,也许,那太医到底还是不会用沙菊解毒,只是暂且压制住了,便以为是管了用?”
“那不会,毒肯定是已经没问题,我看问题还是出在祁太医身上,还是得把他喊来问问。”尚悦说道。
萧延意一时奇怪地看着尚悦,“姑母缘何这么肯定这毒已经没有问题,太医们不是也曾说,他们并不知伯钺这毒该如何解,当初都是阿玦……”
“是呀,有阿玦在,毒当然不是问题。”尚悦皱着眉头,犹在焦虑,顺口便答道。
“姑母?!”萧延意闻言愕然,“怎么叫有阿玦在?”
尚悦猛然愣怔了下,才是讷讷开口道:“毕竟有阿玦当初的方子在,这……这医术上的事,总有那伶俐的能举一反三不是,好了,芫芫,去把祁太医喊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了,这人就这么睡着,便就是好人,也会睡出病的。”
萧延意皱眉还想问话,床上的魏不争此时却是忽然发出了微弱的一声呻吟。萧延意当下也顾不得说什么,一下子便都扑到了床头。
魏不争的唇轻颤着,似是极艰难地才能发出声音,他眉头紧锁,眼也还没张开,喉咙里却又溢出一声浅哼,萧延意屏息握着魏不争的手,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喊道:“伯钺,你是醒了么?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疼?”
尚悦已经急火火地吩咐了人去喊太医,此时也是走到跟前,自己明明也是慌张,却还安慰萧延意道:“芫芫莫急,好歹是有了知觉,有了声音,也许这就是要醒了。”
萧延意紧张地摇头,“姑母,他看着很难受的样子,这……这真的是要好了么?”
说话间,已有脚步声急匆匆地传来,萧延意与尚悦见是太医,连忙便是起身让了个空,可是萧延意才是从床头站起,还不待退开,忽然间魏不争的身子似是痉挛了一下,上半身一颤,之后便是吭哧了一声,一大口黑紫的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萧延意吓得面色煞白,一下子再也走不动,只双腿发软地看着太医慌忙上去给魏不争诊脉。
这一下之后,魏不争再没动静,黑紫色的血,却还是顺着嘴角源源不断地往外淌,衬着他惨白的面色,尤为骇人。
“这是怎么了啊?”尚悦气急败坏道,“不是会说要醒了那么,怎么好端端地呕了血?”
太医抬袖拭汗,一边试图去给魏不争唇边的血迹擦干一边道:“这脉相有点古怪,好像还有残毒在作祟……”
“快,快去把给解毒的医官喊来,让他看看是什么情况。”萧延意这才醒过几分神,吩咐道。
太医闻言起身,却又踯躅地看了眼尚悦,便垂了眼皮,小声地问了句,“让他来么?”
萧延意起急,“快去把他喊来啊,本宫也没说问他的罪,只是让他看看,现在的情形,还有没有解。”
太医却又是挑了眼尚悦,还有些迟疑。尚悦这下也急了,“去吧,去吧,快去把阿玦喊来吧!”
太医领命赶紧便走,萧延意却是浑身猛地一颤,再没顾得那太医,拧身一把抓住尚悦的衣袖问道:“姑母,您说喊谁来?”
尚悦脸色异常地难看,回握了萧延意的手道:“芫芫,这会儿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是姑母不好,瞒了你,可是,不然不让阿玦来,我又怕伯钺这下是真的完了……”
“阿玦?呼延玦?您是说他没死?”萧延意难以置信地问道。
尚悦讪讪的,不自在地看着萧延意道:“是,前一阵是我把他带走安置了……”
萧延意拽着尚悦衣襟的手,蓦地一松,一时间人好似傻了一般。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匆匆从她身边经过,直奔了魏不争的床前,她才猛然醒过来,一把抓住阿玦道:“你……”可话才出口未及说完,泪不知怎么,便奔涌而下。
那琥珀色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痛色,却是马上躬身道:“殿下,容微臣为将军把脉。”
萧延意的手顺时一松,傻呆呆地看着阿玦半跪在床头为魏不争把脉。阿玦初时眉头紧蹙,慢慢却是松弛了下来,对着身边的太医道:“这是最后的一点余毒排出来,该是好事,只是将军淤积太重,所以恰好与淤血一起排出来的,只看着骇人,其实倒应该是恢复起来的症状了,医理上我不若诸位大人懂得多,许是还需给将军用些排淤的药,药中再最后辅一点清毒的便该是彻底无碍了。”
一边的太医听完连连点头,便是起身道:“臣这就去开药。”
阿玦便也一同站起来,躬身道:“微臣也去配药了。”
萧延意的唇动了动,却是终究再没说出一个字,默默地看着阿玦离去,自己坐在了床头,拿了帕子,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擦拭着魏不争身上的血渍。
尚悦不安地上前,“芫芫,伯钺这边也没事了……那个,至于阿玦……我当初……”
萧延意猛地抬手打断尚悦道:“姑母,我明白,没事……”
尚悦抿了抿唇,便也不再多言,再又看了眼面前的二人,静静地走了出去。
魏不争晚上的时候,便睁了眼。
魏不争的眼帘缓缓撩开,抬眸,一眼便看见坐在他面前的萧延意,四目相对,似是都微微怔了下,旋即笑容都是慢慢漾开。
魏不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些虚弱地说道:“这么晚,怎么不睡?”
“太医说,你这几个时辰约莫就会醒了,我便想看着你醒来。”
然后二人便是无语,只默默地对望着,魏不争轻轻抬了下手臂,萧延意一下子便依偎了过去,说道:“伯钺,这次的事都了结了,你病也好了,咱们便成亲吧。日后所有的事,你也别再劳心什么,我会慢慢学,翔儿也在长大,你只管养好身子就好。”
魏不争揽在萧延意腰后的手,似是轻轻地顿了下,却很快点头道:“好。”
萧延意便往他怀里扎得更深了几分,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子。
月明人静。
萧延意缓缓地在魏不争怀里闭上了眼,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只安心享受眼前的温馨。
转日,郭长卿回朝,宣王一党也被押解了回来。
萧延意与郭长卿在书房里,从下午一直研究到了晚上。
第二天朝会上宣布,宣王等人圈禁于皇城地牢之内,终生不得出,其余族人,尚年幼的子弟,接于皇城,交到长公主身边抚养,已成年者,男丁入军,可按功绩予以升迁,但最高不得过校尉,若实有功勋卓著者,需报皇上再行定夺,女眷辟有在京郊的几处宅子安置,或有一心向佛者可在京城圣安寺剃度,而已出嫁的,亦可留在夫家,不牵连家眷,如上总总,所有人以为注定难以避免的一场杀戮,最后却以超乎所有人意料的和善局面收了场。
萧延意知道,许多人知道这么处置之后,都多有些慨叹,长公主毕竟还是一介女流,处事难免妇人之仁,连当日里与她反复商讨的郭长卿,也曾是劝过她,至少主犯不该发落得这么轻,谋逆大罪,便是不凌迟,至少也该是赐死。
萧延意却终是不忍,妇人之仁,的确,可她的确是个妇人,也的确不忍心。
而魏不争知道她的决定之后,却是并没有丝毫反对,反倒安慰她道:“乱世才用重典,如今太平盛世,宣王他们的隐患既已消除,倒也无谓大开杀戒,闹的人心惶惶。”
再又亲送了李景吾等几个老臣出京,萧延意自回朝之后,总算难得的有了几天安宁的日子。
魏不争一天天好转起来,不过太医悄悄对萧延意说,他的身体终是不能恢复如前了,再不能动用一点的内力。萧延意闻言黯然了下,便也安慰自己,再不想他沙场征战,倒也无所谓是不是还能恢复内力。
而萧延意一边让郭长卿张罗着新春便开科取士,她自己则已经开始筹备大婚
  
107公主还朝
大婚的日子已然定下;魏不争在身体康复后,萧延意宣布完婚讯不久,便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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