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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是我的洋葱(叔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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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管她,我们继续。”老萧抱歉地说。
“我们这个组从去年6月份开始研究您的作品,上头的任务说是今年四月底必须得结束这个案子,前期您在外地化疗,我们去了好几趟您家您都不在,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确切消息知道您在哪儿。我们找到了二十多年前您在D大的同事,才知道您是张老的学生。”
我一挑眉,张老?
老萧说:“确实,不过当年老师给定了性,底下的一大批学生也给划成了□集团,在他出事之后,我曾写了一篇文章为他鸣冤,老师为了不牵连我私底下让中间人把我和我的爱人送到了香港,直到八十年代过半我才路经上海返回大陆。”
我瞪大眼,老萧居然还去了香港?那肯定是在我出生之前,我觉得他就跟亡命天涯似的,那时候顶着□的身份偷渡去香港多不容易啊。
他叹了一口气,“老黄历了,老师后来在狱中疯了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九十年代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得到了平反,我们这些学生就盼着上头给老师平反,直到前两年上面才有松动的意思。”
黑框眼镜男人拿着录音笔,手里不停地写写画画,专业得像个小记者。
“据我们所知,您的小说在很大程度上受了张老的影响,您是他所有的学生里面天赋极高的一个,张老对您的引导在您小说里的一些教师人物形象上都有所反映。而且这些年多所大学的教授联名为张老声张正义,根据上头的指示这个月底我们将推出您的一系列著作,我想介时必定会引起文艺界的一场浩动,我们想从您这得到您的许可以及您更多的手稿,具体的项目内容,考虑到您的身体情况,我们将与您的妹妹商量。”
老萧点了点头。
“我希望以后所有的项目内容,我的女儿也可以在一旁经手,她已经成年,并且我的稿酬及版税的相关收入都将直接转入我的女儿名下。”他说。
我的耳朵不断充斥着这些冰冷的话语,而这些话语都在告诉我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老萧要丢下我,再也不管我了,以后我回家再也不能丢下行李就扑腾上去吊住他的脖子喊他爸爸了。
我哽咽。
我的情绪很不稳定,脑中突然涌出这样一个画面——大学放暑假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地拖着行李走出校门,但我拖着行李站在校门口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我想回家,可是我知道家里再也没有人等着我,我回去见到的只能是冷冷清清地挂在墙上的一张老萧的照片。
这样可怕而寂静的画面让我的心不由一阵绞痛,我重重地甩了甩脑袋,努力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我对自己说:老萧还在我的面前好好地坐着,这个房间里还留存着他的呼吸,被子上他的体温还是那么温热,每天早上我都会扶着他到医院下面的草坪上走走。
我坐在椅子上,头垂得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我小声咕哝:“爸爸,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我低着头仓皇地逃出病房,一路奔进洗手间,掬了一捧水在手心,把眼泪化在里面。
这一天总会来,我不应该这么经不起命运的挫折。
但等到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我所有的坚强顷刻间烟消云散,我向命运彻底丢盔弃甲。
那天上海的天气很好,窗外的梨树已经开花,白得圣洁。我推开窗,转头对他说:“爸爸,初中的时候我学过一篇课文叫《爸爸的花儿落了》,你看,等这株梨树的花儿落了的时候,它是不是就该结出小果子了?”
他看着我笑了笑,面容很苍白,喉咙沙沙作响,想咳嗽却没有力气咳出来。
他的笑容很俊朗,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俊朗。这个笑容穿越了岁月的波折,显得更加沧桑动容,是一个走到生命尽头的成熟男人才能拥有的笑容。
他笑着离开的时候,窗外的梨花正白……
我趴在床边紧紧抓住老萧逐渐冰冷的手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耳边失语呢喃:“爸爸,回来……爸爸,回来……”
我哭得像个茫然无助的孩子。
而他,终究是再也没有没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世界轰然崩溃,我觉得生命毫无意义。
我的吻落在他苍老的面庞,我吻去他眼角来不及坠下的泪水。眼泪化在我的嘴里,咸咸的,苦苦的,在那一刹那,我十八岁以前所有有关他的记忆像汹涌的潮水般向我狂涌而来。
他右手中指前指节上的厚茧告诉我,他是个多么伟大的父亲,他为了这个艰苦的家庭写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也爱了一辈子,今天,他终于可以彻底放下笔,今天,他终于可以得到永远的平息。
窗外,爸爸的花儿开了,也落了。
我知道,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走了。
****************************
2006年的6月,林静深陪着我从C县老家折回学校。
我缺了快半个学期的课,但是因为林静深的关系,学校并无我的缺课记录。
更讽刺的是,7月份的期末考,我的平均成绩排在了全年级第一。
大学的考试就是这样,付出的努力与你的成绩并不成正比。
陆鸣去了美国,期间半夜给我打了几个骚扰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我生命中一下少了两个重要的人,我的心空的厉害,我比任何时候都黏林静深。这一年的暑假,我没有回C县。
定期跟我通电话的人变成了姑姑,她叫我暑假去上海玩,我拒绝了,我不想再回到那个令我悲伤的城市。
我以前老觉得孤儿可怜,但是等我自己也变成了孤儿,我反而觉得一点也不可怜,可是当我看见别人看我的眼神的时候,我就会下意识地认为他们觉得我很可怜。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可怜,真的。
我还有林静深,我还有陈安安、周锦,我还有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大家是不是觉得到目前为止没虐点啊?要不作者接下去虐一虐?


、Chapter29

期末考一结束,我的脑子就像被考糊了,晕晕乎乎的。
我拎着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自己去了林静深家,我到他家的时候他还在电视台录节目。
我给自己榨了一杯橙汁,从冰箱里拿了几片面包,当午餐。
看了一会电视实在觉得脑袋晕乎得不行我就爬上林静深的床开始睡得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间我感觉自己的脑门有什么东西在撩骚,痒痒的,我还以为是小虫呢,一下子拍了过去,结果抓到一只很不老实的手。
我刚要抓起手放到嘴里面咬,一睁眼吓了一跳。
居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美丽很雍容的女人!她左手的香烟妖娆地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红唇里的烟雾一吞一吐。她的颧骨很高,笑起来两个苹果肌很明显,眼睛很熟悉,像是哪里见过,眼角微微上挑,鼻子很挺,似山脊,唇薄却灵致。
“你发烧了。”她说。
我被她嘴里吐出来的烟雾呛到,“什……什么?”我捂紧自己的喉咙问。
“你发烧了,小妹妹。”她说。
“哦。”
我掀开被子想要下来,就听到她“啧”了一声说:“胸怎么这么小?”
那语气好像很嫌弃似的,好像理想中我的胸就应该是C或者D cup,而现实中我抱歉的B cup实在是玷污了她美丽的眼睛。
“林静深这小子活着真没追求。”她盯着我的胸轻嗤。“别误会,我是林静深的姐姐,不是他的情人。”
我的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林静深的女朋友。”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会做饭吗?”她问。
我点了点头。
“我饿死了,麻烦你去做点好吃的吧。”
“可是……”我不是在发烧吗?
“拜托你。”她乞求。
被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乞求,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脑子一热就钻进了厨房为她煮了一碗鸡蛋面。厨艺前所未有的好,林静深至今为止都没尝过我真实的正常手艺。
“你的手艺很好,我弟弟应该很喜欢你。”她说。
我笑而不语。
“你叫什么?”她问。
“萧慈。”
“消磁?那我的信用卡和银行卡是不是得远离你一点儿?”她笑着打趣。“我叫林蓁。”
她是个幽默的女人。
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开水。
“大陆的女人可真不好找。”
我挑了挑眉。
“我寻觅了那么多个,似乎都不大接受同性恋。”
噗——我把水喷了出来。
难道这也是她幽默的一种方式?
“擦擦嘴吧,我是个同性恋。”她说。
我瞪眼,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
“我刚从美国失恋回来。”她悲伤地说。“我想念林静深的怀抱。”
我突然想起来,仿佛之前林静深与我说过他的姐姐离婚了,原因还是因为一个女人。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林静深说的这个女人是指他姐姐的女友,而不是他姐夫婚外情找的第三者。
难怪林静深当时的表情那么黯然失落,一点儿也不愤怒。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她指了指我的额头说。
我用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似乎是有那么一些烫。
“或许吧。”我说。
她笑着把手探过来,要抚上我的额头。
而这时,林静深提着一袋食材从门边走进来。
他看见我们时脸色很难看,似乎还有点儿生气,眉头微微皱起,两道好看的眉毛间有淡淡的川字纹路。
他厉声质问他姐姐:“你在做什么?!”
林蓁尴尬地收回手,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的小女友似乎发烧了。”
林静深还在怒眼注视着她差点印上我额头的那只手。眼神像注入了野兽的凶猛。
我轻笑,原来林静深也会吃醋啊,吃的还是一个女人的醋。
我幸灾乐祸地又喝了一口水,林静深提着食材走到我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体温,表情凝重地说:“是发烧了,我给你叫医生。”
他瞟了一眼桌子上残留着面汤的碗,挑着眉问林蓁:“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做饭?”
林蓁狡猾地笑了笑,然后伸出涂了丹蔻颜色指甲油的手指无辜地指了指我。
林静深的脸色已经风暴大作,他极力忍住怒火,深吸一口气说:“她在发烧你怎么还敢让她为你做饭?!”
林蓁俏皮地对我吐了吐舌头,像个调皮的孩子。
她真是个迷人又可爱的女人。
我有点喜欢上林蓁了,当然,别误会,不是来电的那种喜欢。
林静深打电话叫来医生,为我量了体温给我配了一些药,我服下后就和林蓁盘腿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游戏机。
林静深怕我无聊,给我买了一台游戏机。每次我叫他陪我玩,他都皱着眉推三阻四,似乎这是小孩子才会玩的游戏,他这个成年人才不屑参与。
我质问他的时候他还说其实是他的技术太好了,怕打击我这个菜鸟的自信心。我无趣地撇了撇嘴不再理他,自己玩自己的。
林蓁玩游戏的技术菜死了,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每次她都输得哇哇直叫,然后我就在内心里暗爽到爆。
玩了半个小时,林蓁实在是没勇气继续输下去了,把游戏机柄扔在了沙发上,想想不解气,又夺过我手上的游戏机,也扔到了沙发上。
她牵过我的手说:“萧慈,我给你介绍一些丰胸产品吧?来,我的行李中还有几样凝胶,你试试。”
她在赛车游戏上输了,却要在比试胸部的游戏上赢回来。
我的额角狠狠一黑,笑着拒绝:“不了,姐姐,林静深说他很满意我目前的体态。”
林静深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过来,问:“我满意什么?”
“她说你对她胸部的size很满意。”林蓁说。
我都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林静深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打趣:“是吗?”他热辣的视线在我的胸部徘徊,眼神里透露的讯息好像告诉了我他在回忆着我们□相呈时候我胸部的大小。
他一本正经地说:“凑合着够用吧。”
我气呼呼地瞪大眼看他。
他笑着用牙签戳了一块西瓜塞到我嘴里。
我想把西瓜喷到他的身上!
晚上我吊着林静深的脖子撒娇,我怯怯懦懦地咬着他的耳朵问:“林静深,你真觉得我的胸不行?”被林蓁这么一说其实我还真有些自卑。
他拍开我缠着他的手,继续看书。
“到底行不行啊?”我掀了他的书问,开始撒泼。
他盯着我的胸研究了好一会才说:“确实不怎么样。”
“……”
“跟你以前的那些女盆友比呢?”
“……还行吧。”
一会说行一会说不怎么样,我装出很生气的模样把书拍到他的身上扭头就走。其实我就想找个借口跟他吵架来着。他真的是脾气好到人神共愤啊,一点儿也不跟我吵,我们交往这么久以来吵架的次数是一个大大的咸鸭蛋。
我最近被考试弄得心烦气躁,就想找个人发泄,结果今晚想找茬儿吵架又没吵成。
我郁闷地走到阳台上吹风,林静深也走了过来,长臂一捞把我圈在了怀里。
“都发烧了还吹风?要是把脑袋瓜子吹坏了怎么办……”
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摩挲,声音低低的,散在风里好像还有回音。
我喃喃地说:“啊,吹坏了才好呢。”
“吃醋了?”他问。
“啊?”
“……刚刚你不是问我前女友来着吗?”
“哦,随口问问。”我说。我才没吃醋呢,再说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啊,我青春无敌,他的那些前女友一定比我老,我干嘛要对老女人吃醋啊我。
他沉沉的笑声溢在了我的头顶,我在他怀里动了动想要挣脱出来,他长臂一紧,把我往他的怀里压了压,刚想对我意图不轨,林蓁就走了进来。
“林静深,你看见萧慈了吗?”她举着一罐化妆品说。
我偷偷笑了笑,林静深把我的身影完全挡住,我在他的怀里跟他完完全全合成了一个“1”字。
我笑嘻嘻地探出头,对她招招手,“姐姐快来,这里的星星很美。”
“原来你在这,我还以为你出去了。这罐面膜是你的吗?”
我仔细一看,是我的薰衣草冻膜,“您需要用吗?我给您再拿一层蚕丝面膜让你做个夹心。”
我要从林静深怀里出来,他恶劣地把我的腰一收不让我动弹。
“林蓁,拿着面膜快走人,你要是再打扰我们二人世界,今晚我就让你从我的房子里打包滚蛋。”林静深阴恻恻地威胁。
林蓁低声一笑,暧昧地看着我,对我摇了摇手里的面膜罐子就转身走了。
阳台又恢复平静。
“林静深,你怎么对你姐这么没礼貌啊。”我说。
其实我心里老开心了,我觉得林静深在他姐面前特别维护我,这感觉棒极了,就跟家里有两个孩子,而我是比较得宠的那一个一样。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说。
“敌人?”我哭笑不得。
“……她是同性恋,我得看着你。” 
“哦。”看着林静深吃醋的样子,我觉得真好玩。
我转过身跟他面面相对,手指不停地在他的胸肌前画着圈圈。
他把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自顾自地说:“嗯……没有那么烫了。”
我说:“林静深,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姐姐。”
他霸道地说:“不准喜欢她,只准喜欢我。”
“……”
我说:“因为喜欢你我才喜欢她啊。”
他在黑暗中亮闪闪的眼睛浓情地望着我,俯身低头把那瓣性感微烫的唇压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锵锵锵,我是勤劳的日更党~


、Chapter30

天空上的乌云来了又走。
我的大三生涯开始运转。
一进入大三,我的情绪明显焦躁了许多,因为我对自己将来要从事什么职业感到一阵茫然。说实话,现在的我是个小富婆,老萧的稿费已经让我银行账户里的存款位数从原来的四位数达到了七位数。
林静深说我银行账户这水涨船高的形势让他有点压力山大。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以他每三个月换一辆车的速度,我这点存款还不够他的油钱,他才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资本家。
我的钱他帮我管着,我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物尽其用。股市红得一塌糊涂,我在他的影响下也开始关心证券点数的起落涨幅。
出版社报社经常打电话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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