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重生围棋)-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如说第一个打败日本九段的围棋大师,有个眼盲的徒弟之类的……
大家听到电视机里的话,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李奕之,众人都是一条胡同里的邻居,当然知道李阵所说的徒弟是谁,治眼睛对于这些小市民来说,或许是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李阵的这句话让他们禁不住都有些感动。
陈璟坐在李奕之怀里,回头看了他一眼,李奕之的眼睛注视着电视,但他却看不见。
李奕之叹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高兴,他这辈子确实太幸运了,有个疼他的师父,不论自己喜不喜欢围棋,能不能替他传承他的衣钵,还有个善解人意的好徒弟,他或许一辈子都看不到东西,但能听到这些,似乎觉得已经够了。
李阵被记者团团包围着,场面几乎有些失控,因为这场比赛,不单单预示着一代棋王的诞生,也是国力的展现,无论如何,这是第一个,总是让人亢奋的。
李奕之算了算日子,他早就该想到师父翘家是去参加陈氏杯的,这一年正好是李阵最辉煌的一年,由于李阵漂亮的一战,轻松赢得了陈氏杯桂冠,全国上下一时掀起了不小的围棋风,不只是北京、上海、四川,就连偏僻的小镇子里,围棋也可谓是盛行一时,这一切都是因为李阵。
李阵的知名度,并不比之后的哪个明星要小,在这场比赛之后,街头巷尾,几乎每天的晚报早报上,都能看到李阵的身影。
因为记者的阵势太大,安保处调动了人员,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陈氏集团的第二轿椅,陈松睿副董竟然亲自来为李阵开路。
虽然平头百姓不认识谁是陈松睿,但是记者的火眼金睛怎么可能不认识,炮火立马转移了不少,让李阵顺利进了酒店,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上了楼,到了比赛现场。
大家看着电视,有人感叹道:“呦,是陈氏的副董哦,还没到三十岁,人家怎么那么厉害?我儿子当兵一个月的补贴才十八块钱,听说陈松睿一个月能赚几万块啊。”
“香港人嘛。”
“人家是董事啊,李阵九段真够厉害的,董事给他开路啊,真是气派,给咱们都长脸了。”
“说起香港,小陈似乎有点香港口音吧?”
陈璟眼睛都没错开电视,淡然的道:“不是,我是南京人。”
比赛的现场非常大气,让没见过现场的胡同人都大吃了一惊,会场里非常安静,一共还没有十个人,两个比赛的棋手坐在大椅上,桌上是棋盘棋罐,和各自放在手边的名牌,因为比赛时间很长,酒店人员专门精心的准备了舒服的椅子,另外每人手边上还放了湿巾和水。
剩下的就是裁判,记谱人员,传谱人员,两个守门的保安,还有一个摄像的记者,一个拍照的记者。
比赛开始之后,会场里非常安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能进会摄像的记者也是精挑细选,自然小心翼翼,不弄出一声响动来。
李阵看起来并不紧张,他起初端坐在椅子上,黑色的西装,雪白的领口和袖口,微皱的眉头,都让人觉得这个棋手非常稳重,这和众人平常见到邋里邋遢的李九段可不一样,大家禁不住感叹,原来李九段是深藏不露。
电视机里的两人,每下一步,陈璟就报出一步,也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下得很胶着,因为陈璟的态度,众人也渐渐紧张起来,虽然他们并没有从棋盘中看出太多的玄机。
李阵中途离开了一次会场,似乎是去了卫生间,而对手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棋盘,显然李阵比对手要悠闲一些。
回来的时候陈氏副董陈松睿也跟着一起进了会场,远远地站在一边,似乎在观棋,因为陈氏家族都是爱棋之人,所以才会举办陈氏杯,显然陈松睿也是个棋痴,站在那个位置上,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记者好几次给了特写。
一场比赛下了很长时间,李阵还时不时拿水来喝,这让对手更是神情紧张。
陈璟一直在替李奕之解说,等双方下完了棋,裁判数点,因为有黑白棋之分,黑棋先下,最后要贴八点,其中双方没有逾时,所以两方都不罚点,最后李阵以执白三点取胜。
取胜的那一霎那,陈璟禁不住松了一口气,从李奕之腿上蹦下来,脸上遮不住的欣喜,虽然口气仍然是淡淡的,“赢了。”
李奕之点点头,在陈璟说“赢了”二字之后,棋社里的人都欢呼了起来,这里大多数人是不会数点的,只知道谁占的地方大谁就是赢家,最后打下来,黑棋比白旗多了五个点,众人还以为李九段要输,结果竟然赢了,正是因为黑棋要贴八点。
高手之间只是差之分毫,李阵赢了三点,虽然不多,但是是绝对的胜利,场外的记者看到了转播,都已经兴奋的堆着门口,就要等李九段出来,好报道这第一个世界棋王。
这一天大家看完了电视都留下来跃跃欲试的下一手,陈璟也留下来下了一手,自然可想而知,这个十岁的孩子几乎是所向披靡,也是由于棋社还小,没什么卧虎藏龙的奇才。
李奕之和陈璟第二天再去棋社下棋的时候,棋社里几乎人满为患。因为李阵九段的事情,一夜之间棋友仿佛雨后春笋一样,全都冒出了头来。
棋社是一个四合院,虽然面积不小,但是因为起初大家没想着会有这么多人来,所以只开了北屋,其他屋子都是当做老年活动所,还有几间屋子是空的,或者被堆了过冬的煤和大白菜。
这幅人挤人的架势,倒是把大家意外坏了。
陈璟道:“不如咱们把棋社开大吧,弄成正规模式的棋院。”
众人都没见过什么是正规的棋院,陈璟解释说,他在南京看到过正规的棋院,正规的棋院不止提供场所让棋友们来下棋,还可以提供茶水,茶水五毛一杯,可以续杯,棋友来下棋可以自带围棋,也可以在这里租围棋用,押金五块,等还回来的时候退还押金,自然围棋不能少子丢子,也不能损坏。
来棋院的棋友可以单纯看棋,也可以下彩棋,有的地方也叫挂耍,就是有彩头的围棋,双方各拿出五块钱来压在桌上,谁赢了谁就都拿走。
这种年代一盒普通的玻璃围棋六块五毛钱,所以十块钱的彩头也不算少了,听起来蛮有意思。而且棋院提供茶水提供午饭,这能赚不少钱,有了资金可以把棋院翻新,买更好的围棋,规模可以越走越大,好像非常美好似的,没准哪一天,提起棋院,这个胡同里的四合院也可以首屈一指。
大家都觉着不错,只不过有个难题,那就是前期资金的周转问题,棋社的人大多数全是老人,没什么资金来源,一盒围棋六块多,买个三四盒就搭上了一个月的工资,如果棋社不准备多点围棋,来这里下棋的一般又都是受到李阵九段的影响,肯定家里不会有围棋,来了只能看,棋子棋盘紧张,这岂不是太过于扫兴?
陈璟也没有钱,他吃和住都在李奕之家里,哪来的资金周转,只不过看起来他很想帮忙把棋院建起来,偷偷拉了拉李奕之的袖子,“你能借我点钱么……我会还你的。”
陈璟也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没什么可靠性,毕竟自己才十岁,而且身无长物,离开了李奕之,说不定自己还会被饿死。
哪知道李奕之并没有拒绝,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只不过他也没有钱,自然先要用李阵留下来的存款。
李奕之带着陈璟出去买了二十罐子围棋,再加上大家拼拼凑凑,怎么也有三十盒围棋,然后顺便买了些高末儿来,第二天一早,棋社就开张了。
五毛钱一杯的张一元高末儿茶,虽然是高末儿,不过好歹是老字号的茶,而且胡同里的人就喜欢高末儿这一口,高末儿也变成了一种文化。
而李奕之就在棋院里坐了下来,挂上了彩棋,起初一盘并不太贵,一人出两块五毛,赢了拿走五块,毕竟大家也都没什么富裕钱。
没过几天,来的人很多冲着李奕之,见面管他叫李老师,有的竟是坐火车准们和李老师来一盘挂耍的,没用七天,李奕之就把借用的前期资金全都补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好多好多回复,么么么~谢谢大家⌒(*^゜)v
、第七章 考验、商人
自从李奕之在棋社里下彩棋,棋社的人气渐渐旺了起来,租棋的人也多了,在这里沏茶、收茶水钱或者租棋子钱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棋子那么多自然数不过来,每次还棋的时候都是一个难题,只能大致看一下有没有损坏。
陈璟虽然少言寡语,但是商业头脑似乎非常厉害,这也难不住他,他让人买了一个天平回来,要是有人还棋,就把两个棋盒放在天平上一称,一边抬了头说明肯定少了棋子。这样下来棋社的进账不仅多而且非常简单。
陈璟每日在棋社里看别人下棋,偶尔也会有人找他下一盘,多半是看他年纪小,以为好“欺负”,结果反讨了没趣的人。
唯一一件不算太好的事情,那就是陈璟和李奕之说话的时间变少了。
李奕之忙着下棋,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就算李奕之看不见棋盘,也有很多人抢着给他报棋,这让俩人一天几乎说不上什么话,只有早上吃饭的时候,或者晚上临睡前说一句话。
天气凉了,但是陈璟买了一车煤来,烧煤可以取暖,也不需要再加床被子了,自然俩人也不会躺在一起,一天下来,大约就是打句招呼。
陈璟在棋社这些天,看了不少棋局,接受了不同的风格,自然有不少问题要向李奕之请教,无奈找不到空闲。
因为不是周六日的缘故,来棋社的人还相对比较少,李奕之下完了一盘,肩膀有点疼,这里不是参赛会场,自然没有舒服的大椅,桌子椅子还是从各家里掏出来不用的,坐久了难免肩膀疼脖子疼。
李奕之刚刚活动了一下肩膀,就觉得有人从身后替他捏肩,顿时放松下来往后一靠,嘴里还叨念着“肩膀疼肩膀疼。”
陈璟的身高刚好帮坐着的李奕之捏肩膀,一边注意力度,一边很臭屁的道:“肩膀疼就不要总是一个姿势坐着,多站起来活动活动。”
李奕之一听就笑了,心想着这话是该我对你说才是,现在反而知道说别人了。
不过看在陈璟服侍周到的份上,也就没有真的说出来。
棋社的人看到了,还会夸陈璟这么小年纪就这么懂事,自己家的孩子怎么没这么懂事。
陈璟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孩子看,只不过长辈的话也不会反驳。
李奕之想着如果今天没什么人来下棋,那就回家去了,肩膀疼的厉害,再坐着一定会得职业病的。
刚想着就听四下忽然静了下来,他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门有些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李奕之有点纳闷,棋社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一个人进来怎么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来人似乎是个大学生,让众人惊讶的是,他穿着一身看起来很贵的西服,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也穿着西服,就像电视里才有的人一样。
那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一脸的冷淡和漠然,进来之后扫视了一眼,在李奕之和陈璟身上定了一下,随即走过去。
男人走过去,身后的人就很有眼力见儿的拉开椅子,让男人坐下来。
“你叫李奕之?”
李奕之听到男人说话,声音很平淡,虽然是问话,但是说的很笃定,这种冷淡的感觉和第一次与陈璟“见面”差不多,只不过陈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李奕之只是点了点头。
男人打量他一番,才说道:“我叫莫崇远,特意来跟你下一盘彩棋。”
李奕之又点了点头,看起来波澜不惊一样,这是他两辈子锻炼出来的定力,两辈子都和围棋结缘,围棋就是要静,早就锻炼出处事不惊的能力,其实他在心里已经惊讶不已。
或许现在还没人知道莫崇远是谁,只不过在以后,莫崇远也是个很有名气的棋手,更重要的是莫崇远的家室。
正如莫崇远的打扮,莫崇远的家里很有钱,和举办陈氏杯的陈家也沾亲带故,在商圈里不容小觑。
胡同里的人哪懂得什么商圈,尤其还是香港那边的商圈,总让人觉得太遥远,只能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不凡,一瞧就是不好惹的人。
莫崇远垂眼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子,“我带了棋子,不习惯用别人的。”
他说着,身后的人马上将一个小木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是一对围棋罐,和一张木棋盘。
莫崇远让人把棋盘放在桌上,将围棋罐打开,把黑棋推给了李奕之,道:“你年长我,理应执黑。”
李奕之没说话,陈璟反而瞪了莫崇远一眼,似乎是觉得李奕之态度太好了。
李奕之伸手摸索着捏起一枚棋子,笑了一下,随即道:“是云子,怪不得不习惯用别人的棋。”
他说着把棋罐往旁边推了一下,陈璟坐在他旁边,把棋罐拿走,似乎很默契,已经不需要李奕之再说话,陈璟就是他的眼睛。
莫崇远也知道,一个盲人要是下棋,肯定需要有人给他报棋,陈璟充当的就是这个角色。
李奕之笑起来很温和,就像所有人想象的一样,下围棋的人应该稳重、温文、教养好、不急不躁。
“不知道莫先生挂什么彩头。”
莫崇远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彩头就是这间棋社。”
他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赢了,就要收购下这间棋社,如果你赢了,我再送你一间棋社。”
李奕之听到说的笃定,知道他心里必定胜券在握,也不见急躁,反而不紧不慢的说:“那彩头是莫先生定了,下法就由我说吧。”
“请便。”
李奕之靠在椅子上,悠闲的说道:“不知道莫先生有没有带计时钟。”
莫崇远皱了一下眉,没料到他要下快棋,不过也没拒绝,招了一下手,很快有人把专门用作围棋计时的钟表拿了上来,放在手边。
李奕之点了下头,“十秒一手下的快,不耽误中午吃饭。”
李奕之执黑先行,俩人都是十秒一手,下的飞快,其他所有下棋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多数人都是初学者,或者只是兴趣使然,并没见识过十秒一手的快棋,乍一听觉着很高深。
一时间,棋社里只能听见陈璟报棋的声音和俩人拍钟的声音,与众人想象的一样,战局似乎非常胶着,棋招让人看得应接不暇,很多都是众人没见过的,却意外精妙。
莫崇远的棋艺一看就不是门外汉,只不过似乎没人像李奕之这样精于快棋,李奕之眼睛看不到,却丝毫不占下风,一直保持着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下颌微微扬起,似乎盯着天花板,闭着眼睛,在冥想一样。
他每说一句,陈璟就飞快的落下一子,竟然没有一个子是落到禁着点上,这种气氛好像可以感染人一样。
莫崇远起初是胜券在握,后来慢慢有些皱眉,越下越慢,最后盯着棋盘良久,猛然笑了一下,有点释怀的样子,把白子轻轻拍在棋盘上。
“我输了。”
李奕之道:“莫先生也给了我不少阻力,如果不是左上方的误算,相信咱们还要下很久。”
莫崇远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转身要往外走,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李老师的棋艺和为人,确实让人信服。”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等他出去半天,众人才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有人说输了是不是真的给一间棋社啊,还有人说什么有钱人就是奇怪。
李奕之也有点莫名其妙,莫崇远起初像是来踢馆的,突然蹦出来一个棋社,有个老师在棋社挂彩棋,确实能招来不少踢馆的,不过下完这盘棋莫崇远的话又不像是踢馆的,反而是来考验他的,至于考验什么,为什么考验,李奕之也不得而知。
中午吃了饭,陈璟就带着李奕之回去了,原因是李奕之肩膀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