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年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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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的,”莫誓摊了摊手,动作十分迅速地闪进了副驾驶位。
玺羽无奈地发动车子,说道:“你家怎么走?”
“哈,”莫誓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似乎赫然写着“果然需要我来接你”八个大字。
“我懒得开导航。”玺羽很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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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莫誓支着脑袋望着她。
“干嘛?”玺羽转头看他,差点惊得握不住方向盘,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把萌卖得如此浑然天成,还真是世间少有的奇葩。
“嘿嘿,”莫誓妖娆一笑,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眼睛幽深幽深地望着她,“为什么你说,你和那个小帅哥不可能呢?”随即又很得瑟地说道,“你真的喜欢上我了,是吧?”
玺羽这回连眼白都没有扫他,这个男人偶尔抽风的情况,已经让她十分适应并且学会招架了。
她语调平静,十分可观地说:“这个世上没有如果罢了。”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方向盘 ,道,“你也不小了,老这么吊儿郎当说话不着调也不是个事儿。”这一句,很明显是回某人很得瑟的那句话。
莫誓有点小伤心小幽怨地说:“我说过我以后都是认真的。”泉水流动般的声音流入玺羽的耳里,滴滴答答的搅乱了心里那一湾平静的湖水。
她脸有些发烫地望着前方,忽然觉得等一个红灯的时间竟是如此的漫长。
“玺羽,我一直都是认真的,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莫誓笑容温柔地看着她,看着让他默默关心了八年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早了如指掌。
也许你已经喜欢上我,甚至是爱上我,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会面
“这个就是徐玺羽了吧。”莫爷爷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目光如炬地发现了与莫誓一起进门的徐玺羽,兴趣盎然地打量着玺羽。
原本的短发已经及肩,蓬松地散在肩头,一双眼睛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流光溢彩,灵气逼人。
身着淡粉色长裙的莫言走上前拉过玺羽,颇为熟稔地说道:“还以为你这个大忙人不来了呢。”
玺羽回她一笑,“嫂子的邀请,我哪敢不来啊。”今天的莫言比上次的她多了几分自信,看着玺羽的眼神也不再漂移。
富家的千金,就应该这样底气十足才对。
“阿羽……来了……”陈叔的脸色愈加憔悴,说一句话也要喘上三口气。
“陈叔。”玺羽从兜里拿出佛珠套在陈叔手上,修长的手指拂过陈叔的手腕,轻声说,“这是你以前最爱去的宝光寺里开过光的。”玺羽在陈叔家学武的时候,陈叔就老爱带着她和陈衡之上山拜佛,陈叔总爱说,人啊,就得相信些什么。
陈叔拍拍她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好孩子。”
他其实很喜欢这个懂事、善解人意的孩子,只是,他看得清楚,她和衡之,走不到一块去。
莫爷爷悄悄凑到莫誓耳边,说道:“这个孙媳妇我看上了,你早点给我拿下啊。”
莫誓讶异地看了眼爷爷,只见莫爷爷皱巴巴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类似奸诈的顽皮笑容。
徐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莫誓身边,笑眯眯地拍拍莫誓的肩,眉目慈善地说:“小莫啊,我家的女儿可是全世界最好的,你们爷孙俩别想得太简单了。”
莫爷爷胡子一抖一抖地笑道:“我家的孙子自然也是顶好的,你家的,勉强能配一配。”
徐家兴从徐妈妈背后钻出来,努努嘴道:“莫爷爷,你跟我妈妈一样,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小丫头,大人说话别插嘴。”徐妈妈给了家兴一个爆栗,脸上却尽是宠溺的笑容。
“知道啦。”家兴向徐妈妈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乐颠颠地跑去找玺羽。
莫爷爷捋了把那一小撇八字胡,说道:“这个丫头的性格倒是跟她姐姐差很多啊。”
徐妈妈微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女儿的身上,说:“最宠这个小丫头的就是她姐姐,这个性格都是阿羽惯出来的。”
莫爷爷点点头,望着玺羽的眼里笑意更浓了,莫家的长媳好像已经是眼前这个笑容浅浅的女孩了似的。
站在陈叔身侧的玺羽忽然觉得如芒在背,扭头却看见莫爷爷面若春花的笑容,让她忽然觉得寒风阵阵,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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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后,莫爷爷热情再三地邀请玺羽陪他老人家下棋,不好拂长辈面子的玺羽只好灰溜溜地坐在老人家的面前,眼观鼻鼻观心,以不变应万变。
“小丫头棋下得很稳啊。”莫爷爷笑眯眯地说,这年头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会下围棋的。
玺羽有些虚弱地笑笑,说道:“您才是世外高人。”进则气势如虹,守则滴水不漏,步步为营,不是比玺羽多吃多少年米,多走多少路就能达到的境界,简而言之,这是一只成精了的老狐狸。
莫爷爷哈哈一笑,执子落盘,道:“能在我手里走到这个程度的,你是第二个。”莫爷爷望着密密麻麻的棋盘,眼里升起欣赏之意,这个孩子谨慎细腻却不失进取之心,若为友,则如虎添翼;若为妻……老爷子想了想,如果不是自己的孙子,一般人还真的很难镇得住这小丫头。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玺羽额前的发丝,也吹动了那站在湖边的两人的衣摆。
莫誓与陈衡之并肩而立,远远望去,像两个感情要好的朋友在叙旧。可惜,事实却并非如此。
二人之间静默了许久之后,陈衡之首先打破沉默,道:“我知道你在追小羽。”
莫誓轻勾嘴角,微微一笑,带着三分痞气,说:“然后呢?”
“我希望小羽遇到的是真心待她的人,如果你不是,”陈衡之温和的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我希望你离她远一些。”
莫誓潋滟的眼里露出漆黑的光芒,哂道:“陈衡之,你好好待莫言就够了,”他侧过身,像一只守卫领土的雄狮一般郑重地说道,“至于徐玺羽,我会照顾好她,你不必操心。”
陈衡之略略点头,露出温和却又苦涩的笑容,目光静静望向远处绵延起伏的山峦,南方的早春也是生气勃勃的,他轻轻地说道,“也许她一直在等一个,能够让她百分百信任的人。”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旁哪个人听。
风过无痕,叶落无声。
而我爱你,最终也将无迹可寻。
无论谁在你的身边,我惟愿你一世长安,一生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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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站在二人的身后,静静地望着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父母早逝的莫誓和莫言二人,从小就比同龄人要早熟一些,而莫誓则更是早早的就担起了她的家长的角色,她其实一直也希望,希望自己的哥哥爱的人能够疼他,爱他。
可是,那么冷淡的徐玺羽,她不知道是能否算是哥哥命中注定的人,至少在她看来,徐玺羽还配不起。
这两个挺拔如松的男人,都是在爱着徐玺羽吗?
莫言无言地站着,爷爷说的话还犹在耳畔,可她却还是忍不住嫉妒徐玺羽。
那日,也是在这碧水荡漾的湖边,爷爷笑眯眯的对她说:“丫头啊,我看陈家的那小子不是很喜欢你啊,你真的愿意和他共度一生?”
她默默地低头,心里有些不甘也有些无奈:“如果我比徐玺羽早遇到他,先住进他心里的,也会是我。”
爷爷也没有劝阻她,只是微笑地拍拍她的肩,告诉她,既然陈衡之和她都做了决定,那么就要把自己当作他的另一半来看,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最有资格站在陈衡之身边的人。
莫言舒了一口气,他们莫家,最不缺的就是韧性,只要陈衡之的心是肉做的,她就相信滴水能够穿石,现在她比不上徐玺羽,不代表十年后她依旧比不上。
有时候,拥有更多时间的人,就会是胜者。
订婚
三月二十日,春分时节,A市盛世大酒店里热闹非凡,保加利亚的香槟玫瑰铺了一地,随处可见的淡粉色轻纱仿佛将人带入了童话世界,这盛大的场面,让到场的嘉宾暗暗揣测艳羡这场婚宴的女主角。
装修典雅的贵宾室里,玺羽正耐心的为陈衡之打点着装,她如水般澄澈的眼里露出笑意,满意地拍拍陈衡之略为单薄的肩:“今天你最帅了。”
“阿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玺羽及肩的咖啡色长发,帮她理了耳边的碎发,目光柔和地说,“好好照顾自己。”
玺羽咧着嘴笑了,笑容天真,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动作熟练地钻进陈衡之的怀里,语气惆怅又带着笑意:“唉,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作嫁女儿的心情了。”
那双温柔的眼里的光亮,像被一阵风忽然吹灭的蜡烛,一室明亮一瞬间便黯淡下来,仿佛满室凄清,满世寂静一般。陈衡之嘴角扯出的笑容,像苍凉的沙漠里那轮孤独的落日。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玺羽退开一步,仰起头道,“莫言是很适合你的女人,你会幸福的。”眼神天真,笑容单纯,只是心如明镜。
“好。”陈衡之点头,留给她一个熟悉的,离开的背影。
阳春三月,阳光很温暖,也很温柔。
阳光暖暖地照在玺羽的身上,也温柔地散在陈衡之身侧的莫言身上。
玺羽站在贵宾室的窗前,正好能看到楼下莫言温柔文静的脸上洋溢着的甜蜜笑容,仿佛是童话里的公主,等着已近在眼前的幸福未来。
站在他们身边的莫誓,与玺羽心有灵犀一般,仰起头微笑地望着她这个方向,笑容温暖,深色的眼瞳在金色的阳光下呈现出幽蓝的光芒。
玺羽却像触电一般惊慌地退开,仿佛那样就离开了他的视线,就能避免与他的眼神交集。其实她知道他根本看不见她,在灿烂的阳光里,她站在的那片明亮玻璃的后面,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片漆黑,可是她还是觉得他的眼神轻易地穿过了层层阻碍,像一支精锐的骑兵,在她心里攻城掠地,所有的防卫都溃不成军,一击即散。
如果她的心已经丝毫不防备他,那么他便是完胜了。在知道他身边有一个未婚妻,或者是妻子之后,她竟然还是让他一步一步走进了自己的心。多活的那十几年,她是白活了吧。
金色的阳光散在她的身上,逗留在她周围,留恋她年轻的面庞。
徐家兴开门进来,见姐姐坐在阳光里,眼神安静地发着呆。
与徐玺羽相较,徐家兴的长相更像爸爸,浓眉大眼,脸上有点婴儿肥,看上去似乎很容易亲近。
玺羽则更加像妈妈,眼睛很大,略略上挑,眉毛不浓,却很秀丽,不笑的时候五官清丽冷艳,而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清亮的月牙,两个甜蜜的酒窝总是让她的笑容显得天真可爱。
“嗨。”徐家兴坐到玺羽的面前,挑了挑眉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人是在这儿黯然神伤。”
玺羽的眼神轻轻落在她身上,澄澈的眼里却带着少见的长辈的威严。
从小被玺羽带大的家兴再熟悉不过她的这个眼神,忙求饶道:“我错了,别再这样看着我了,姐~”她撒着小娇,靠在姐姐的身上,姐妹俩亲密如往昔,仿佛中间并没有八年的分离。
“好了。”玺羽拍拍她的脑袋,“总是乱说话,让老妈知道,你又要吃一板栗了。”
“我早就练成一身铁头功了,”家兴十分骄傲地扬了扬眉,得瑟的样子与小时候与打赢架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不过姐,”家兴难得在她面前露出大人的一面,“说真的,你对陈衡之……真的没有感觉?”
“为什么觉得我应该有?”玺羽看着家兴,笑道。
“只是觉得,你们俩好像,会是很好的一对。”
“傻丫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玺羽微笑道,“有些人可能做朋友的时候十分契合,但是成为恋人的时候,就会状况百出,疲累不堪。”
家兴有些不解地皱眉,说:“我不懂,喜欢就在一起,不就这么简单么?而且,不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们合不合适?”
玺羽拍拍她的脑袋,笑着说:“你就不用烦恼这个了,我对陈衡之的喜欢,不是要共度一生的那一种。”虽然,假如要共度一生的话,也并不会抵触。不过也只是不抵触而已。在玺羽的心里,也许爱情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总是觉得,人生应该会出现一个最爱,全心全意竭尽心力地爱一次,而最后的结果,在不在一起,有没有永远,便不再重要了。
对她来说,婚姻,其实并不值得相信。很多女人都会觉得,只要结婚了,她以后的爱情就进了一个永远安全的避风港,可惜她们不知道,那个避风港,其实才是真正的汪洋大海,潜伏着不可预知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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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到大厅后,才知道订婚宴早已开始了。
那对新人正微笑着向前来祝福的人们道谢,陈衡之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彬彬如玉。
“哈,原来你在这。”莫誓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个脑袋,吓了玺羽一跳。
“你是鬼吗?”玺羽退开一步,皱着眉看他。
莫誓笑眯眯地看着她,漆黑的眼里光芒狡黠,“你做坏事啦,吓成这个样子?”
玺羽斜了他一眼,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来,左手边正好有一杯热茶,便顺手拿起来。
莫誓眼睁睁地看着玺羽将水灌下去,眼神带光十分羞涩地指了指玺羽的被子,道:“那是我喝过的。”
玺羽转过头,“噗”的一声全喷在了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道:“你不早说!”
“我不知道你要喝。”莫誓无辜地摊摊手,指指自己的裤子,道,“你要不要负责。”
玺羽一头黑线,道:“我也没叫你站我旁边。”
莫誓一脸委屈,叹道:“我真是遇人不淑。”
玺羽无奈抚额,再一次确认,莫誓果然是世间奇葩。
一旁的家兴捧着肚子乐得不行,姐姐仿佛只有和莫誓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孩子气得很。不过,这样的姐姐倒是最可爱的,也许妈妈说得对,姐姐的心里住着一个小女孩,等着她最爱的王子。
一吻(抓虫)
订婚宴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而唯一不和谐的那两位却毫不自知,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莫誓。”柔媚的女人笑脸盈盈地望着莫誓;美丽的脸上是女人成熟的妩媚。女人的笑容在玺羽看来;有些莫名的熟悉;似曾相识一般。
“段月;真巧。”莫誓叫出的这个名字,让玺羽猝然明白这个漂亮的女人,的确算是相识。
段月漂亮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笑道:“莫言都订婚了,你的保密工作是不是也该停止了?”
当初在法国留学的她并未见到莫誓,却在回国后见到了上门退亲的他,那时他的神情肯定,似乎真的遇上了一辈子最最珍惜的人。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八年过去了,他却没有一点动静,甚至不曾透露过那个女人的名字。或者,那只是他不想娶她的借口吧,她精心装扮过的脸上神情有些暗淡,至少在她认为,她是足以与莫誓相配的人,无论是家世还是人品。
莫誓淡淡一笑,眼神大咧咧地落在玺羽身上,带着玩笑的口吻说:“她还没答应我呢。”
段月闻言,好奇地打量着坐在他身边的徐玺羽。咖啡色的齐肩卷发,身着茶色长裙的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眼里带着如水般的安宁,在见惯美女的段月看来,她的五官并不算惊艳,但是身上的气质却安静出尘,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段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般干净不染杂质的眼睛了,似乎这样的眼睛只应该出现在孩童的身上,可是,似乎又带着孩童没有的透彻,清澈凛冽。
这样让人印象深刻的眼睛,让段月记起了那个在法国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段月嘴角抹过一丝苦笑,原来莫誓来法国的目的是为了徐玺羽,而她竟然还傻傻相信母亲的话,还傻乎乎的到处打探莫誓的消息,却不知,自己自作多情了。
玺羽实在闹不明白现在是怎么样一种情况。这样看来,莫誓和段月的确是没有婚约在身。那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是在白痴地误以为莫誓是在逗她玩么?
莫誓见玺羽正兀自出神,随意与段月寒暄了几句后,起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