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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超科学番队 作者:谢行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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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占滨海而建,地处东南,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三月末将要四月,漫长的寒冬过去,春季依然潮湿而阴冷。
许蒲有意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才将锻炼的地点移到了开放式的阳台。
还是好冷。推门出去,许蒲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迎面就打了个哆嗦,他硬着头皮合上玻璃门,站在毫无遮蔽的阳台上,任由潮湿的冷风直接灌进脖子里。
他慢慢地弯腰,用指尖去贴脚背。他从小在北方长大,即使已经独自在华占生活了三年,依然不太能适应这里的天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蒲立刻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后悔,肺部都开始钝痛。帝都也很冷,鹅毛大雪常常没过了皇城根,寒风凛冽得如同刀割,但从来不会像华占这样,阴绵的风,软软的没有力道,冷意直接渗到了骨子里,冻得人肺疼骨头疼。
尤其是今年,气候简直冷得不正常,春天来得格外的晚,许蒲身体素质已经算不错,这个冬天也已经病倒了好几回。
许蒲刚开始这样自残式的锻炼没几天,开头十几分钟还非常的不适应,只好尽量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借此忽略身体上的痛苦。
这里是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硬生生挖出来的一块地方,环着小区而种植的几排泡桐树隔绝了市中心的喧嚣,每栋大楼之间的距离也很远,是用天价在城市里打造出的一处难得生活便利又环境清幽的住宅区。入夜以后,楼下干干净净的柏油路几乎没人再经过,整个小区寂静无声,许蒲可悲地发现他连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地方都找不到。
浴室哗啦啦的水响消失,门锁打开的声音,许蒲立即竖起耳朵,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痛苦地想,谢南回洗完澡了。
城市的夜空清清冷冷,零星的几颗星星,也显得无比疏远。又是一阵冷风绵绵吹来,许蒲咬紧牙转移注意力,专注地去听谢南回房间的响动。
房间里隐约有说话声传来,许蒲立即知道谢南回在打电话,他无意窥探他人隐私,但谢南回的声音却如同长了脚,自动钻进了他的耳朵:“我申请从帝都科学院下派三名以上的数学研究员,两名以上的物理研究员,协助零番队的工作。”
许蒲一哂,心想谢南回真是狮子大开口,他有个叔叔就在帝都科学院从事化学方面的研究,知道那里任意一个研究员,都是国宝级的教授。
那边果然拒绝了他,因为谢南回加重了语气,口吻严厉道:“周上将,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就无法按时完成任务,我以为中国十分重视这项工程。”
良久的沉默后,许蒲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谢南回的声音……是不是太清楚了?
许蒲看着合上的玻璃门若有所思,谢南回的房间离阳台是最近的一间,但也足足隔了一条走廊。整套房子的隔音系统都设计得非常完善,就算是站在门外,只要音量正常,也不可能听见里面的响动。
但他甚至能够听见谢南回将手机从右耳换到左耳时衣料摩挲的轻微声响。
一切仿佛就发生在他的身边。
又是异能吗?许蒲不可思议地想,听觉的的确确属于感知能力的范畴内,但他是不是进化得太快了?
谢南回用一种懒懒的,却又毋庸置疑的调子,对那边说:“我一直主张科学无国界,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周上将。”
明显是威胁吧。许蒲忍不住抿唇,和科学院有直接从属关系的上将,又姓周,如果他没有记错,他也认识这一位,平时好大的架子。不知道谢南回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若无其事地用这种语气和周上将说话。
他忍不住想象谢南回现在的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双漂亮的黑色眉毛微微挑起,刚洗过的头发也许还在滴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尽管清晰而明亮,深藏在眼底的情绪却深不可测。
就如同他这个人。
许蒲有时会觉得谢南回这个人简直像一个谜底那么深沉,和他同住那么长时间,又有某种程度上的亲缘关系,他依然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会回到中国。他的背景玄之又玄,许蒲也算是世家名门之后,也完全摸不清他的人脉关系。直到今天,偷听到这场谈话,他才隐约察觉出,谢南回回到中国,应该是受了中国Zhengfu的邀请。
他就如同一谭深不可测的水,沉静、神秘,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忍不住被吸引、不断靠近的诱惑力。
这一分神,许蒲发现他再也听不到谢南回房间内的响动了。
并不是因为谢南回此刻没有说话,许蒲自己有种清晰的感觉,那种全神贯注的状态消失了。
能够听到的时候,许蒲全副身心都集中在耳朵上,身体上的寒冷、疲惫统统感受不到,好像只有一对耳朵才是唯一有知觉的器官。
而现在,外界的种种感觉又回来了。许蒲能够感受到阴绵的风吹在身上,但因为已经熬过了开头那十几分钟,显得不那么难受了。身上也在流汗,虽然一样的寂静无声,许蒲却能清晰地感觉出不一样。就如同从一个世界被拉到另一个世界,体会之玄妙,无法用语言诉说。 
许蒲尝试再次试验他新进化的感知能力。他一边做俯卧撑,一边竖起耳朵,一只鸟呼啦飞过,停在对面的枝头。许蒲立即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只鸟的身上。
但他毕竟是新手,没有专人指导,不幸地定错了位。
轻轻的喘息在耳边萦绕,许蒲专注地听着,继而变成一声声难耐的呻吟。许蒲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赶紧抽离注意力。
我靠。许蒲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满脸的通红久久消不下去。他活了将近二十五年,别说真人实演,连A片都没怎么看过,乍然听到这么真实的……心脏狂跳不止,许蒲理智地安慰自己,最近精力过剩,他真的该听从老妈的建议,找个女朋友了。
当天晚上,许蒲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浴室,脱得一丝不挂,蓬头的热水哗啦啦地打在身上,冬天洗热水澡实在是太舒服了。
浴室的门把手突然动了,许蒲警戒地看着门口,走进一个同样一丝不挂,身高腿长、六块腹肌的英俊男人。
谢南回!!!
许蒲第一反应:我走错了浴室?
他冷静地环顾四周,绝对没有错,这就是外间的浴室,他一直在用的那间。
眼看谢南回越走越近,许蒲心里闪出第二个念头:就算谢大大心血来潮想用外面这个,但是!里面有人啊!
他尴尬地冲谢南回举了一下毛巾,示意他正在洗。
谢南回挑了挑眉,没有反应,继续向他站着的蓬头下走来。蒸腾的热气里,可以看到他肩宽腰窄,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因为脂肪含量少,又皮肤极白,几乎可以看清皮肤下面流动的青色血管。
许蒲只觉脸又烧红了,他只见过谢南回穿着衣服的样子身材很棒,没想到脱了之后,比想象的更要有料。
他全身肌肉均匀,并不过分夸张,恰好是适合的劲瘦,整副身躯充满了成熟男人力量感。走动间,结实的大腿肌肉微微鼓动,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再往上一点点……许蒲觉得自己的脸要冒烟了。
他眼看着谢南回一步步走过来,停在他眼前,然后旁若无人地开始淋浴。
白色的泡沫涂满全身,反而多了一种不清晰的美感,遮住了一些地方,更能显得身材比例完美。
许蒲觉得自己已经变态了,因为他羞耻的发现,下面某个地方,感觉不太妙了。
他着急地夺门而出,瞬间就醒了过来。
许蒲在黑暗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脸上的热意还没有消退,他简直就想不明白了,他怎么会梦到谢南回洗澡!
洗澡!!!还好这不是真的。
下一秒,许蒲就僵住了。他感觉到身下某个地方,正直挺挺地立着。
许蒲:“……”
!!!许蒲瞬间就疯了。苍天大地,许蒲泪流满面地心想,我一定还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欲求不满。许蒲镇定地安慰自己,太久没有发泄过了。
但不管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许蒲都没法否认,他因为一个男人的裸体……硬le。
他再次精疲力尽地躺回床上时,许蒲已经坚决地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梦扔进了脑内回收站,镇定地在上面加了三把大锁,准备让它永远不见天日了。
这一次,也许是上帝听到了许蒲疯狂的呐喊,他没有再梦到什么裸体。
他梦到一片无边无际的红色汪洋,一个类似于细胞的东西缓缓从黏稠的红色液体中升起。
方形的外壳,乱七八糟的丝状物质扭曲地弯着。
大脑被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占据,那呼唤声从这片红色汪洋的中心深处升起,汇聚成一股股杂乱的电波,许蒲觉得头痛得快要炸裂,他艰难地试图分辨清楚“它们”在说什么。
一股股不属于地球的电波变成成千上万个未知的意识在许蒲脑中嗡嗡作响。共振、融合,汇聚成一个强大的念头,不断攻击着许蒲的思维,撕扯着他的精神。
这是梦。许蒲告诉自己,醒过来。

、第 33 章

早上六点整,谢南回准时起床。
他换上一身灰色的绵质休闲服,一双无标识的休闲款运动鞋,整个人顿时被带得年轻了好几岁,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就像个俊秀,而神采飞扬的大学生。
他绕着小区开始慢跑,安静的柏油路上,前方偶尔飞过一两片树叶。
七点钟,谢南回回到公寓。
他拿出洗得锃亮的平底锅,接通烤面包机的电源,熟练地煎蛋、翻面。
七点半,谢南回看着许蒲紧闭的房门,挑了挑眉。
睡过头了?
他一个人吃完早餐,给许蒲留了一份。自己则在工作台上查看英国那边发来的邮件。
八点,许蒲依然没有起来。
他们两人同住近两个月,彼此的生活习惯都很健康,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何况今天是工作日。
谢南回起身,到阳台去抽了一根烟。吐出的烟圈轻飘飘地,一圈一圈地上升,笼住他英挺的面容,被清晨的风一吹,就散得无影无踪。
遥远的天际,一条如同拉长了的银边一般的流云滚过,黑色的尾巴骤然一收,隐没于谢南回深邃的瞳孔之中。
谢南回陡然意识到什么,快步走到许蒲的房门前,用三长一短间歇五秒的节奏叩门。
没有人应。
“许蒲。”谢南回吐音清晰,调高了音量,“许蒲!”
依然没有人应。
谢南回有一瞬间的心慌,他冷静地握住门把手,向下按动。
“Danm it!”谢南回忍不住轻声骂了一句,门被锁住了。
他向后退开一步,目光落在门锁处。
咔嗒一声轻响,齿轮转动,轮轴摩擦,谢南回再向下按把手,被意念破坏掉的门锁里掉出一个金属轴,门开了。
“许蒲……”谢南回轻声呢喃道。
许蒲正紧闭双目,躺在床上,英气的眉微蹙起,一只胳膊搭在被子外,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汗珠,脸色不正常地潮红着。
谢南回迟疑着伸手去贴他的额头,预料之中的滚烫。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而且温度相当高。
谢南回蹙起漂亮的眉毛,思索一阵,掀开许蒲的眼皮。
瞳孔收缩,眼球快速移动,这是处于快速动眼期的明显征兆……一句话,许蒲正在做梦。
谢南回稍稍思考一下,就知道许蒲是因为异能的原因,在梦境中接收到了目前他的大脑无法承受的信息量,因而在极速运转之下,引起身体内部的保护机制,发烧。
他的目光在许蒲英气的眉毛、鼻子,因发烧而显得干涩的薄唇,绯红的脸庞上流连半刻,轻轻哼了一声,将他露在外面的一只胳膊收回被子里盖好。
许蒲的温度并不高,大约在三十九度以下,属于低烧范围,不需要就医,更重要的是,退烧药剂反而会打破他体内的微妙的平衡,假设真的退烧成功,脑细胞活动不再受抑制,反而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自然退烧,并防止他发展成高烧,才是目前最合理的办法。
谢南回拉开窗帘,使房间通风,然后走出去打电话,为许蒲和自己请假。
如果家里有一个发烧的病人,应该怎么做?
谢南回理论知识一大堆,实际照顾人的经验却一点也没有,他谦虚地选择求助百度。
他回到中国的这一段时间,惊喜地发现百度的搜索功能非常的强大,非常的实用,果然,立刻看到一条回答:用毛巾包着冰块放在额头上。
谢南回挑了挑眉,冰箱里没有冰块如果等他现在再去冻好,许蒲说不定已经醒了,或者已经发展成高烧了。
他点开下一条:使用冷自来水来帮助皮肤驱散过多的热。可以擦拭(用海绵)全身,但应特别加强一些体温较高的部位,例如腋窝及鼠蹊部。将海绵挤出过多的水后,一次擦拭一个部位,其他部位应以衣物盖住。体温将蒸发这些水分,有助于散热。
谢南回思考了一两秒,去药箱里找到海绵,片刻后,端着一盆冷水回来。
海绵浸足水,谢南回伸手把它捞出来,居高临下地站在许蒲床前,为难地比划一阵,不知道如何下手。
擦拭全身……谢南回一本正经地咀嚼着这句话的隐藏条件——首先要脱光衣服。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谢南回犹豫着,很快又找到了充分的理由说服自己:都是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蒲只觉自己正头下脚上地泡在这片红色的汪洋中,滚烫的液体贴在他赤裸的皮肤上,呼吸间黏稠的红色液体被挤压到肺部,身体在持续发热,感觉非常的不好。
他能够清晰地意识到他正在做梦,梦境某种程度上反应了身体的状况,所以他推测,他可能因为着凉,而正在发烧。
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具死尸,每一个根骨头都很沉重。随波逐流地颠簸着。梦境中的红色汪洋不知道是由什么物质组成的,张力很小,完全无法着力。他只能顺着流向飘,经过的地方,液体里时常有他看到过的那种方形外壳的奇怪物体升起。
许蒲觉得他现在简直就像深处于后现代抽象画作描绘的场景中,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这种诡异。那其形态奇怪的物体随处可见,许蒲不由猜想,这片红色汪洋就是孕育它们的地方。
他有一种非常不妙的直觉。
也许直接说是预感更加恰当,这两个字本身具有的权威性并不是“直觉”那个档次的。如果他没有因为在阳台上冻了一晚上而发烧,他也许就根本不会做这个带有强烈预言色彩的梦,人在精神脆弱的情况下才会更加敏感。他入手这行近三个月,勤勉地做了许多的功课,又有大神亲自指点,要推测出这个观点并不费力。许蒲又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梦,也许以他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到发烧的程度,这是不可分割的两者。
他对这些由红色液体中孕育出的形态奇怪的物体有种无法言说的排斥,这是本能上遇到危险事物时的信号。他又隐隐有种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并不是来自于视觉,而是语言,他似乎曾经听到过和这些物体相似的描述。
到底是什么呢?
许蒲任由自己在红色的液体中下沉,反正也死不了,这种感觉也挺奇妙的。
方形的外壳……壳……壳衣…… 
那一瞬许蒲仿佛抓住了什么,稍纵即逝的灵感闪过,许蒲睡眠中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记忆的齿轮缓缓向后推动,牵动所有相关联的记忆,筛选后很快得出答案——
没有细胞结构,只有蛋白质外壳和DNA或RNA组成的另一种理论意义上的生命。
病毒,埃博拉病毒。
许蒲只觉胸口处重重一跳,全身血液霎时涌上来,联动的肾上腺素也在同一时刻狂飙,心脏瞬间缩紧——他和唐诗诗都梦到了同一种东西,这说明了什么?
他突然觉得逐渐升高的体温已经无法忍受,烦躁的情绪已经影响了他的自制力和判断力,他在红色液体中不住扑打,企图降温,但毫无用处,只是让他精疲力尽。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雨。
许蒲顺着雨丝向上看去,他这才注意到梦境中的天空,也是带着一丝薄红的颜色,像是一层细腻的面纱,覆盖住了原有的清远,生出一丝别样的妖冶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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