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被捕了!(gl) 作者:半步猜-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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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睁着自己的一对眼睛,钉在言战身上,恨不得下一秒就扑过去撕碎她根本挑不出错误的嘴。
这些人没动手,云中天动手了,一个箭步走过去就揪住了言战的衣领,众人一时间惊呆了!这两位斗了这么多年月,也从来没再公开场合真的动手啊?尤其是公认定力最好的云中天都出手了。
云中天面无表情的揪着言战的衣领,言战用眼神示意程源他们别动,她昂着头,任由云中天揪住她的大衣领子,云中天则揪着她,一路向门口走去,其他人在过度愤怒和过度惊讶的两种折磨里,最终只能纷纷让开,让出一条道来,让云中天揪着言战向前走。
云中天揪着言战的领子,一路风声鹤唳的来到大门外大柱子旁。
两人四目相对。
言战说:“非常谢谢云总出手救我,现在我可以下班了。”言战要挣开,云中天却不松手,他凑近了一点,两人鼻尖就要抵在一起的时候,云中天开口问:“你为什么不去死?”
“……”
“你为什么不去死。言战。你为什么不去死。”
言战沉下一口气,笑着说:“我当然要活着,看你怎么一次次输给我。”
云中天揪紧了言战的衣领,“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们好歹是一个父亲。你说我是疯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骨子里流着的,也是疯子的血?”言战凑近一点,两人的鼻尖刚好就抵在了一起,盛怒之下的云中天立刻吼道:“我从没承认过!你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嚯。你现在就像一个打输了架又不肯承认自己输了的小男孩。”
“你给我闭嘴。”
“云中天,你做梦都想坐在荣誉主席的位置上,你等了这么久,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坐上去,就从没有打算下来过。看你和你下属们为了这个位置这么费尽心机,我真的被你们一如既往的坚持感动了。”在这么近的距离里,言战和云中天都是第一次离对方那么近,近到可以完全看到对方热腾腾的野心和冷刺刺的残忍。“云中天,我言战生下来就是为了赢,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要赢,我就是能赢。今天我赢了你,明天我赢别人,我的世界是我一步步赢回来的,我问心无愧。”
“你我都输给了言忱,不是吗?”云中天骤然放手,彻彻底底的把手从言战的衣领上松开,他败了,今年是最好的机会,他在入场时就已经笃定今年荣誉主席换届,他能顺利的踩过言战的“尸体”,大步走上去,稳稳的坐下来。
“不。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赢过了他。言忱还活着的时候,我就没输过,他现在死了,我就更没有机会输给他。”言战后退了一步,云中天也窒息般的后退了一步,他开口道:“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只要你没死,我还没有退休,我就能赢你。”
“好。十年,二十年,只要我没死,你还没有退休,我随时欢迎,你来赢我,让我吃吃败仗的滋味。一言为定。”
这时候,有记者走过来拍照,言战立刻伸出手去握住云中天的手,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官方式的笑容,云中天也一样摆出了一副淡笑的模样。
照片拍完了,简单的采访结束了,言战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程源他们走去。
会议厅里的乱局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大部分人已经有秩序的退场,小贾手里提着差不多半包的文件,他吁了口气,说:“言董,我都害怕你会不会漏掉任何一份议案,幸亏没有遗漏。”
“是啊,我也害怕呢。”言战有些恐惧的望着小贾包里的文件,“辛苦你了,一直在讲台下面提醒我。”
小贾摇摇头,他向来是每年的人造提字机。
言战搓了两下手,“我出了很多汗。你们呢。”
程源点头。
沈嘉盛高兴的笑着点头。
连如白释然的点头。
陈祁东则走过来抱了抱言战,“你做得很好。”
言战则逐一抱过他们,说:“非常感谢你们。今天所有的一切转机,所有的一切逆转,所有的一切的成绩,全都是你们的功劳。”
程源问:“刚才云总给你救了场,你谢了他吗?”
“当然。”言战从小贾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使劲擦刘海后面的汗,程源又问:“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我们拉了拉家常。”言战一本正经的对着玻璃窗整了整发型,见程源不信,她又煞有介事的说:“就是聊聊可欣胎动的事情。”
他们四个全都非常不信的笑了,陈祁东耸肩道:“不管了,我想喝杯香槟,我现在非常激动。”
“是么,这么巧,我也是。”言战从桌上拿起一杯香槟,他们四个也拿起香槟,“干杯,各位。”
“干杯,言董。”
“干杯,我们的言董。”
“为言董。为即将焕然一新的言氏。”
“为这等了太久的最终胜利。”
“为了那些混蛋今后每一天的生不如死~”
“干杯。”
“干杯!”
“干杯~”
言战笑了。
不过,几个人只能草草的喝几口就要离开会展中心,就得往市政厅后院的那块草地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早啊。上个章节中,言战的笑,是真正的笑,若有人觉得情绪逻辑混乱的话,我简单解释一下吧,若你曾经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若你曾经放逐自己在冬日的大街上窝在垃圾堆里想要弄死自己,若你一瞬间怀疑自己的人生意义和所有身边亲人朋友爱人,你孤立无援已经坠入深渊而且你还持续坠落,若你独自一人痛哭长夜,若你终从那最黑暗最无助最望不到边的深渊里爬出来,你流着滚烫的眼泪找回了你人生的意义,你找回了你心底的那些美和善,你最终选择重新相信人生,相信身边的一切爱与被爱,鼓起所有勇气,像幼时学走路一样,重新走回自己的人生轨道,坚持自己坚持了十多年的事业与爱情,那么,当你再次面对恶毒一万倍的外界猜测时,你只会像看滑稽戏一样哈哈大笑,因为你从那最黑暗处走出来之后,你必与从前再不一样,你畅快了,通达了,比往常更加看透了,也更加无惧无畏。
我认为,不是所有人能像言战这样,最终从黑暗中走出来,大家在生活中睁开眼睛看看吧,很多人都熬不过黑暗,很多人选择妥协、逃避。现代人喜欢谈正能量,而事实上,我自己时常觉得,只有你真正独自面对了你的负能量,打败它,狠狠击溃它,你才能获得真正充满价值和power的正能量。
真心希望言战的这段经历能帮助一些在生活中遇到困难的读者们,你可以越过一切令你心碎的灾难,并最终走向光明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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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真与美
对大多数等在会展中心外的媒体而言;本次会议最大的关注焦点就是——谁将会是下一任全国商会荣誉主席?
所以;当那些有份儿进去采访的商报记者出来的时候;诸多八卦报纸蜂拥到同行面前来问询最终结果;在得知言战将连任的消息之后,媒体们哗然一片!他们起初不信;直到不少出来的受邀者都面露颓色的时候;他们才跑上去采访;一张嘴;两张嘴,十张嘴那么一答;大家就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最大的悬念;和最大的头条都准备好了;这会儿却生生的一个也用不了!真是万万没想到。甚至言战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进场的,他们都没摸清楚?
多家报纸都准备好新一任全国商会荣誉主席会是云中天的报道,不仅是外面这些媒体,里头一些商报准备的头条新闻也是云中天踢掉言战,顺利荣升全国商会荣誉主席,这下,全都不能用了。只有少数媒体准备了两个头条,横竖不是言战,就是云中天,两手准备,用不着冒押宝的风险,也能第一时间发布消息。
那些没押对宝的媒体们只能气急败坏的纷纷撕稿去,第一手官方消息往往是有权威商报在一小时之内刊登,其后才会有其他媒体的报道,眼前这些二三流媒体们很少能占得先机,陆子曰扶着他父亲陆振霆出来的时候,陆振霆擦擦头上的汗,小声说道:“这些媒体恐怕气坏了。没看到好戏。前些年也是这样,总有人唱衰言战。今天好险。”
陆子曰点点头,他又想起了从会议开始到最后结束言战脸上冷峻异常的表情,这次会议对言战本人来说有惊有险,她与云中天票选的差距太小了,听在场的一些老前辈说,这算是言战坐上荣誉主席这个位置以后,表现的最差强人意的一次。从前,她的票数不会被人咬得这么紧,这次从整体来说,云中天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但确实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其实,从前所有人都觉得商会荣誉主席这个位置是个虚衔,一开始没人把这个位置当一回事儿,直到言战接手以后做出点名堂,才让所有人开始竞争这个位置。
陆振霆拍拍陆子曰的手背,“学学言战吧。忍得住,扛得住。该立得时候,堂堂正正的立起来。不容易。还是让她一个人把整个东部计划扛住了。”
陆子曰不可置否的点头,父子下台阶的时候被记者逮住了,没问上两句,就听到不远处有记者喊:“言氏集团新闻发言人开口了,言战将会在市政厅举行卸职发布会,媒体席位有限。大家快去啊!”
呐喊一出,记者们一窝蜂全都赶紧上车要奔去现场了。
陆振霆愣了愣,陆子曰也惊住了,很快,他和他父亲的手机都响了,是言战本人发来的一条邀请短信,内容言简意赅,陆子曰父子对看一眼。
“受邀了,就去吧。走。”陆振霆拉着陆子曰上了车,坐在车上的陆子曰看向车窗外,好像也有其他人收到了邀请短信,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收到邀请短信的人并不多,言战卸职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只有短信邀请?
车缓慢的向前开时,陆子曰再次收到顾双城的短信,他知道顾双城那头的庭审已经彻底结束之后便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我和我父亲手机上都收到了言战卸职发布会的邀请短信,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我在市政厅。”
顾双城的声音听上去很干涩,陆子曰回道:“她可就是要在市政厅那边开卸职发布会。我现在也要去市政厅。庭审怎么样?”
“庭审结束了。结束了。”顾双城停了一会儿,“言齐死了。”
陆子曰手一抖,手机就掉到他怀里,他连忙捡起来,问:“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没事。”顾双城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顾沉渊。
“我希望陆先生信得过,言齐过世这件事,还是先瞒住了好。”顾沉渊叹了口气,“双城,你母亲现在应该有点难过,我想你应该去好好安慰她一下。”
“谢谢。”顾双城站起来,双手抵住桌子,身子前倾,看向顾沉渊的眸子里,又扫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冷清和,“顾沉渊先生,请您不要命令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的外甥女是个怎样的怪胎啊?那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是活活被言战气死的。你怎么能一点儿也不伤心呢。”顾沉渊望着倔强如初的顾双城,低声问。
“别再试图制造我和言战之间的仇恨了。我说了,庭审结束了,就让它好好结束。言齐的死,和言战无关。我不会为他那样的父亲难过。”顾双城就这么盯着顾沉渊,“言赋的死,究竟和谁有关,你心里很清楚。你想杀的人,都已经没气了,言家再也不会有出路,言战根本不姓言。舅舅。我希望我们顾家和言家的事情,到此为止。”
“你现在和我说到此为止,那言拓呢,他还在你手上。你捏着他,要做什么?”
顾双城面色沉了沉,“我不会用他来做任何伤害顾家的事情,这点你放心。”
“舅舅。我很不喜欢言忱,不想和他家的事情扯上任何关系。舅舅。到此为止。”顾双城颤抖的伸出手去,顾沉渊的眸色定了定,他也伸出手去,用力握住顾双城的手,顾双城挺直腰背,“舅舅。谢谢。”
“谢谢。”顾沉渊抿了抿唇,他站起来,微微抱了抱顾双城,说:“到此为止。你回家了。再也没人能伤害你,我的孩子。谢谢你肯割开伤疤挖出已经腐臭的那块烂肉,舅舅知道你很勇敢,舅舅今后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回家了,顾双城。”
顾双城眨了眨眼睛,眼圈已经泛红,她再也没说旁的话,只是拍了拍顾沉渊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去上了楼。
合上门,顾双城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以后,她拉开窗,这个休息室能直接看到后院那块碧油油的人造草地,已经有人在着手布置场地。有七八个工人抬着大盆的盆栽往场地中央摆去,不消片刻,这片草地已经被点缀的姹紫嫣红,如同枯木逢春。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顾双城欣赏这恰似春景的冬日窗外,顾双城开了门,顾依然站在门外,她左手拿着一瓶红酒,右手捏着两只暗红色的高脚杯,“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顾双城侧过身,顾依然就缓慢的踱着步子走进来,母女俩坐在沙发上,对饮。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顾依然轻轻的开口道,顾双城抿了一口红酒,顺着酒液缓慢在身体里发酵的势头,她轻轻点头,顾依然徐徐的说:“你的父亲言齐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正直、热情、富有正义感,很得你爷爷言矩的喜欢。他在顾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他不是长子,不是顺位继承人,但是你爷爷当初的意愿是要把言家交到他手上,但因为他救了我,救了一个顾家的女人,惹得言老头很不高兴。最后他失去了继承权。那时候我们都很单纯,你的出生并不是一个错误,我们那时候确实曾经相爱过。他那时候非常爱我,不过我不那么爱他,我只是在利用他。”顾依然望着顾双城,她望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眼中泛着泪光,“他要断气的时候一直握着我的手,当时有一刻,我在想,他变成今天这样,也许我也有责任。他是没言战那样有才干,有毅力,但是他绝不是个小人。我当时也许不该离开你们父女俩。我非常非常,对不起。”
顾双城没有说话,轻轻点头道:“但是他最终选择变成那样的人。言忱没有亏待过他,给了他言氏的半壁江山,他有那么多机会击败言战,却……最终败得一塌糊涂。他就是个懦夫。我不会原谅他。”
顾依然点头,“我也不会原谅他。”
母女俩神色各异,顾双城放下酒杯,握住顾依然的手,“他得为他选择的人生埋单。妈妈。我想休息一下。”
顾依然有些微醺的离去,顾双城深出一口气,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仿若这一瞬间,她生命中所有的爱和恨都离她而去,唯剩下她一个人了,四周围清净得可怕。
她静静的独坐在沙发上,听着那些爱与恨从她的骨髓里如热浪般涌出来,再缓慢的向外扩散,扩散,直至不再翻腾,直至天高水阔,心如明镜。
她站起来,坐在梳妆台前,解开了自己束发的丝带,轻轻的梳理自己的头发,又从包里拿出化妆盒,为干白干白的唇涂上最鲜红的色彩。她对着镜子,精致而体贴的给自己化了妆,又叫冷清和派人去拿了几件好看的衣服送来,她再三叮嘱冷清和她需要一双足够好看的高跟鞋。
这可难坏了冷清和,他只好求教于市长夫人,幸而,在言战的卸职发布会还没开始之前,冷清和提着一箱子高跟鞋,敲开了顾双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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