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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梅森探案系列之吠犬疑案 作者:[美]厄尔·斯坦利·加德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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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没关系,”梅森说,“计程器上的钱有人付,而且还可以再加上5美元。这下你满意了吧。”
  “只要能得到5美元钱就满意了。”司机说。
  梅森打开桌子里的一个抽屉,取出一张5美元的钞票递给了司机。
  司机将钱装在口袋里,然后咧嘴笑了。
  “开始讲吧。”梅森说。
  “大约7点一刻,或稍早一些时间,你搭了位乘客,她让你送她到米尔帕斯路4889号。”梅森说道。
  “原来是谈这件事,是吗?”司机问。
  “是。”
  “你想知道些什么?”
  “那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咳!这很难说清楚。我记得她穿一件黑色皮衣,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香水。她把一条手绢忘在了车上,我还闻了闻手绢。如果她不来要,我准备将手绢交到失物招领处。”
  “她个头有多高?”梅森问。
  司机耸了耸肩。
  “能不能大概说一下?”
  司机看了看四周,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
  梅森朝德拉·斯特里特点了下头,说:“德拉,站起来。”
  姑娘站了起来。
  “和这姑娘一样高吗?”梅森问。
  “身高和她差不多。”司机说着用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斯特里特,“但她没有这个姑娘这么漂亮,可能比她要胖一点。”
  “你还记得她眼睛的颜色吗?”
  “不记得啦。我想是黑色的吧,不过也有可能是褐色的。她的声音很特别,说起后来很怪,声音很尖,速度很快。”
  “这么说,你对她记不太清楚,是吧?”梅森问。
  “是的,头儿。她这种女人你不会,也就是说别人不会记住的。你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有许多女孩子上车后待人非常友好,还有许多女孩利欲熏心,上车后大谈生意上的事,而这个姑娘不属于这两种人。”
  “你注意她的手了吗?她带戒指了吗?”
  “她带着黑手套,”司机肯定地说,“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在钱包里摸东西时,显得很不方便。”
  “我明白了。你把她送那儿后还做了什么?”
  “把她送到那里后,她让我看着她直到她走进屋里,然后让我到一个有公用电话的地方去打电话传个话。”
  “接着说,电话号码是多少?要你传什么话?”
  “那话听起来很奇怪。”
  “她写出来了吗?”
  “没有。她只是给我说了一遍,教我重复了两次。”
  “那是一句什么话?”
  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说:“我记下了电话号码,62945,她让我找阿瑟并且告诉他,他最好立刻去克林顿家,因为克林顿正在和波拉决一雌雄。”
  梅森看了一眼德雷克,见他正带着沉思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专心致志地思索着什么。
  “你转告那句话了吗?”梅森问。
  “没有。没人接电话。我打了三次电话然后就回来了。过了一二分钟那姑娘从屋里出来,我又把她送回原地。”
  “你在哪里给她搭的车?”
  “当时我正在第十马森尼克街附近揽客,是在那里给她搭的车。她让我把她送回原处。”
  “你叫什么名字?”
  “马森——萨姆·马森。我住在西十九街望钟塔公寓。”
  “那条手绢你还没有交上去吧?”梅森问。
  马森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一条精美的方手帕,拿起来闻了闻。
  “就是这种香水的味。”他说。
  梅森伸手接过手绢,闻了闻,然后递给德雷克。侦探闻了闻手绢,耸耸肩。
  “让德拉闻一下,看她知不知道是哪种香水。”梅森说。
  德雷克将手绢递给德拉·斯特里特。她闻了一下然后将手绢还给德雷克,看着梅森点点头,说:“我知道。”
  “哦,是什么香水?”德雷克问。
  梅森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
  德雷克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将手绢放进自己外衣口袋里,他对出租车司机说:“这手绢留给我们来保管吧。”
  梅森急忙说:“慢着,德雷克,我只是给你们传看一下,把手绢还给人家,这又不是你自己的东西。”
  德雷克望着梅森,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快点,”梅森说,“还给他。他必须把手绢放一段时间看看她会不会来拿。”
  “我能不能将它交给失物招领处?”司机边问边接过手绢放进自己口袋里。
  “不行,”梅森说,“现在不行。你先保管一段时间,我认为那个女人可能会自己来要她的手绢。如果她来要手绢,你问一下她的姓名和地址,明白了吗?你告诉她你必须向出租汽车公司汇报,因为你在电话里已说过要上交一条手绢,你必须打听到那女人的姓名、地址等有关情况。明白了吗?”
  “明白了。”司机说,“还有什么事?”
  “我想就这些。需要你时我们会找你。”梅森说。
  “你把我说的一切都记下来了吗?”司机一边看着斯特里特前面的笔记本一边问道。
  梅森随意地说:“全记下了。目的是向我的当事人表明我一直在工作,你知道吧,这一点很重要。”
  “当然,”司机说,“我们都得过日子。记程器上的费用怎么办?”
  “会有一位小伙子跟你下去付钱。”梅森说,“你一定要保管好那条手绢,一定要搞到那位女失主的姓名和地址。”
  “这事很容易。”司机说。
  他离开了房间,两个侦探也和他一起出去了。
  这时梅森转身问德拉·斯特里特:
  “是什么香水,德拉?”
  “我碰巧知道那种香水的名称,还可以告诉你用这种香水的女人绝不会是一个干活的女人,除非她是在画中干活。我有位朋友在一家百货大楼的香水部工作,就在前几天她让我闻了一瓶样品。”
  “哦,叫什么名称?”梅森问。
  “叫‘夜来香’”。
  梅森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然后突然转身对德拉·斯特里特说:
  “去找你这位朋友搞一瓶这样的香水来。不要管花多少钱,要尽快搞到手,然后回办公室等我的消息。”
  “佩里,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保罗·德雷克问。
  梅森点点头没有作声。
  “我本不想说什么,但我觉得你是在薄冰上溜冰。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报警器朝着弗利的住宅呼啸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而且不希望你在这件案子中手插的太深。”德雷克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地说,就像把所有事情都看透了一样。
  梅森沉着冷静地看了一会儿德雷克,然后说:“你要给我上法律课吗?”
  “或许我应该教教你如何才能避免进监狱。我虽不懂法律,但我知道薄冰。”
  梅森慢慢地说:“一个不愿在薄冰上溜冰的律师一钱不值。”
  “假如你踩破了薄冰呢?”德雷克说。
  “听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梅森说着走到桌子跟前,用食指沿着记录本画了一道线,“这条线代表法律,我会靠近这条线,甚至与它擦肩而过,但是我不会越过它。因此,我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希望有个证人。”
  “你准备干什么?”德雷克问道。
  “干很多事,”梅森说,“戴上你的帽子,我们要去很多地方。”
  “哪些地方?”
  “布里德蒙特宾馆。”
  12
  走进布里德蒙特宾馆的第7层,进入人们视线的是一排光泽闪亮的门,走廊宽敞明亮,光线柔和,地毯厚实而富有弹性。
  “房号是多少?”佩里·梅森问。
  “764,”德雷克说,“在拐角处,在这边。”
  “好吧。”梅森说。
  “你想让我干什么?”德雷克问。
  “谈话过程中眼睛放亮,耳朵放尖,但嘴巴闭紧,除非我暗示你插话。”梅森说。
  “明白啦!”保罗·德雷克说,“就是这儿。”
  梅森敲了敲门。
  房里悄然无声。过了几秒钟,梅森又敲了一次,这时听见里面沙沙的响动声和门栓的“咔嗒”声,接着一个女人尖声地问:“是谁?”她说话时很紧张,速度也很快。门“哗”地一声开了。
  “一位律师有要事要见你。”梅森压低嗓门说道。
  “我谁都不想见。”那位尖嗓门的女人说。然后开始关门。
  当门锁正要恢复到原位时,梅森用脚堵住了门。
  “进来吧,保罗。”他说着用肩顶住了门。
  那女人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挣扎着顶了一会儿门,但最后门还是被突然推开了。
  这两个男人走进房间里,只见那个女人衣服只穿了一半,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摇晃了一下。她面色苍白,惊惶失措,一边怒视着他们一边从椅背上抓起一件丝绸和服。
  “大胆!”她怒气冲冲地说。
  “关上门,保罗。”梅森说。
  那女人将和服裹在身上,毅然走向电话机,说:
  “我要给警察局打电话。”
  “不必费心了,”梅森对她说,“警察很快就会到这儿。”
  “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梅森说,“你大概已经山穷水尽了吧——贝西·福布斯夫人。”
  听见这个名字,那女人僵直地站着,一双恐慌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天哪!”她惊叫道。
  “坐下吧,”梅森说,“你听着,我们谈话的时间只有几分钟,而我又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你必须注意听,不要像这样胡闹。”
  她身子向下一沉,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由于过于惊慌,自己穿的长袍开了也没有注意到,露出一只赤裸的膀子和一条穿着透明长筒袜的充满诱惑的大腿。
  梅森双腿叉开,挺胸而立,声音急促地对那女人说:
  “你的情况我全都知道。你不必否认,也不必装出一副英雄气概或歇斯底里的样子。你是克林顿·福布斯的妻子,他把你甩在圣巴巴拉和波拉·卡特赖特跑了。你企图跟踪他们,我不知道你跟踪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们暂且不问你这个问题。卡特赖特比你先找到克林顿·福布斯,福布斯化名克林顿·弗利住在米尔帕斯路,卡特赖特租了他旁边的那套房子,但没有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十分苦恼,整天都在暗中监视,想了解福布斯是否使他的妻子得到了幸福。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了解到这些情况的,是怎样了解的,但我知道你不久就知道了全部的情况。
  “我是个律师,你也许在报上看见过我的情况。我审讯过几个凶杀案,今后可能还会审讯一些。我专门审讯大的刑事案件,我叫佩里·梅森。”
  “是你!”她惊讶地说,“你就是佩里·梅森?”
  他点点头。
  “哦,”她轻声说,“我太高兴啦!”
  “先别说这些,记住我们还有一名听众,我有许多事情要告诉你,我请了一名证人。你只管听,不要做其他事,明白吗?”梅森说道。
  “明白,我猜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见到你我很高兴,我要??”
  “别说,只管听着。”他说。
  她点点头。
  梅森说:“卡特赖特来到我的办公室,他的行为很异常。他想立一份遗嘱,现在我们先不谈那份遗嘱的条款,他随遗嘱还寄了一封信和一笔律师费。信里指示我保护住在米尔帕斯路4889号名叫克林顿·弗利的那个男人的妻子的利益。你听清楚,他并没有让我保护以弗利夫人名义住在米尔帕斯路4889号的那个女人,而是让我保护名叫克林顿·弗利的那个男人的合法妻子的利益。
  “但是他清楚自己做的事吗?他会不会??”
  “你别说,”梅森说,“时间很宝贵。我找了个证人听我对你说的话,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想让他听到你对我说了些什么话,因为我不知道你会说些什么。你明白了吗?我是名律师,正在努力地保护你。
  “阿瑟·卡特赖特寄给我一笔巨额律师费,并指示我保护你,维护你的合法权益。钱我已经收到了,我也打算挣下这笔钱。如果你不需要我的服务,你只需说明一下我马上就从这儿走出去。”
  “不,不,”她尖声地喊道,“我需要你的服务,我需要。我想??”
  “好吧,那么你能按我说的去做吗?”梅森问道。
  “只要不是太复杂。”她说。
  “不复杂,但比较难。”梅森说。
  “好吧,什么事?”她问。
  梅森说:“如果有人问你今晚任何时刻你在哪里,或在干什么,你就告诉他们你不能回答任何问题,除非你的律师在场,并告诉他们我就是你的律师。现在你明白了吗?”
  “明白啦,这事并不难做,是吧?”
  “也许不难,”他说,“如果他们问你我是怎么成为你的律师的,或你是什么时候雇用我的,或诸如此类的问题,你就用刚才那句话答复他们。如果他们问你天气如何,你多大年龄?用什么擦脸膏,或其他任何问题,都用那句话回答他们。你明白了吗?”
  她点点头。
  梅森出其不意地走到壁炉跟前,问:
  “这里在烧什么?”
  “没烧什么。”她说。
  梅森俯身看着壁炉,搅了搅炉格里的灰,说:“闻起来好像是一种什么布。”
  那女人沉默不语,面色苍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梅森捡起一小块布。这是一块绿色的丝绸,上面印着一个棕色的三角形。
  “好像是披巾的一部分。”他说。
  她疾步朝他走去,说:
  “我不知道??”
  “住口!”梅森说着转身面对着她。
  他拿起那块微微烧焦的布,放进自己的衬衣口袋里,然后从壁炉里拉出炉格,开始向下捅炉灰。少顷,直起身子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瓶香水闻了闻,然后敏捷地走到盥洗盆前,拔出瓶塞将香水倒入里面。
  那女人气喘吁吁追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说:
  “住手!这东西花了??”
  他迅速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它可能花了你不少钱,但你现在必须听我的话。办清这里的退房手续,到42号街百老汇宾馆去,登记住房时用贝西·福布斯这个名字。一定要注意应该带走什么,留下什么。给你自己买一瓶便宜的香水,将它洒在你所有的东西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点点头,问:
  “然后干什么呢?”
  “然后,”他说,“稳稳地坐着,任何问题都不要回答。无论谁问你问题,也无论是什么问题,就说律师不在场你不愿回答任何问题。”
  他打开热水龙头,洗了洗香水瓶,然后放了一会儿热水。
  房间里散发出一股香水的芬芳,梅森转向保罗·德雷克说:
  “最好抽根烟吧,保罗。如果你有雪茄就来一支。”
  保罗·德雷克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划燃一根火柴点燃。梅森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朝那女人点点头。
  “穿上衣服,”他说,“我的电话号码是百老汇39251,请你记一下。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给我打电话。记住,我的服务不要花一分钱,因为钱已经有人付了。再叮咛你一次,不管谁问你问题,都用那句话回答他们。”
  她点点头。双目低垂,显出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问:
  “假如他们说我那样回答会对自己不利呢?我是问,一个人作出那样的申明会不会被人们认为自己有罪?我自己并不认为犯了什么罪,但你们认为??”
  “请别跟我争了,”他说,“你对我要有足够的信心。照我说的去做,好吗?”
  她点点头。
  “好啦!”他对她说。
  “就这样吧,德雷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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