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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x之悲剧-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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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长一段沉默的时间。
    “这是什么破烂案子!”萨姆的狮子般的吼声也很快吞没在死寂的空气中,他
头昏脑胀,活像一只暴怒着追自己尾巴的蠢狗,“我要带几个家伙去伍德住的公寓
翻翻,布鲁诺你呢?回家是吧!”
    “最好如此,希望谢林医生别错过下半场,我陪雷恩先生走。”他转过身,戴
上帽子,看向雷恩坐着的地方,吃惊之情浮上布鲁诺的脸。
    雷恩一阵烟般早已消逝不见了。

    
    




  

 

                                 第四景

    萨姆巡官办公室
    9月10日,星期四,上午10点15分

    警察总部内萨姆的办公室,坐着个高头大马的男子,他焦虑不安的样子,翻翻
杂志,剪剪指甲,把一根雪茄嚼得稀烂,又拾眼瞪着外头单调阴暗的天空发呆——
门打开时,他应声跳了起来。
    萨姆那张原来就难看的脸,此刻阴暗得一如外头的天气。他大步跨进来,把帽
子和外套往衣帽架子上一扔,重重地跌坐在他桌子后的旋转椅上,嘴巴不停地抱怨
着,看也不看跟着他移来移去的大个头男子。
    萨姆拆着信件,用内线电话机下了几个指示,口述了两份回信,所有这些动作
都结束了,这才像特别恩赐一般,用他严厉的双眼,看着跟前那名不知所措的大个
子。
    “墨修,你要为你自己辩解一下?在今天太阳下山之前,你可能还有一堆活儿
得干。”
    墨修结结巴巴的,“我——我可以把所有的事解释一下,老大,我是——我是
——”
    “有屁快放,墨修,你搞清楚,你现在是为保住自己的职位而讲话。”
    墨修忍气吞声地说:“昨天我一整天都盯着德威特,就像你吩咐的一样,整个
晚上我一步也没敢离开证券交易俱乐部。10点10分时我看到德威特走出去,钻进一
辆计程车,要司机开往渡轮码头,我跟着坐上一辆计程车,继续追踪。车子从第八
大道转入四十二街时,陷入一堆车阵里几乎动弹不得,偏偏这时我那辆车又和别人
的车发生擦撞,两边司机都下来吵得不可开交,我赶快跳上另一辆计程车,一路从
四十二街再追下去,但没看到德威特那辆计程车。我知道他是去渡轮码头,所以我
们继续走四十二街,到达码头时,要命的一班船刚刚开出去,要等两分钟后才有下
一班,后来我渡过河到威荷肯,找遍西岸站的候车室,都没瞧见德威特,看了时刻
表,才知道刚发走一班到西安格坞的列车,而要到午夜12点过后才有另一班,我在
想我他妈的应该怎么走下一步,我很确定,德威特一定坐那班去西安格坞的列车走
的,所以我跳上一辆巴士,再赶往西安格坞去……”
    “倒霉透了,是吧,”萨姆和缓下来,攻击意味消失了,“说下去,墨修。”
    墨修深深一吸气,跟着放松了下来,“巴士追过了那班车,我在车站等那班电
车进站,可真他妈邪门的是,德威特居然没在那班车上,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在想,可能是乘客一呼啦下车时我看走眼了,也可能早在我计程车擦撞那会儿,
就被他们给甩了,因此,我打电话回总局准备向你报告,楼下的金格说你出门办案
了,要我呆在原地,看有没有进一步的情况,所以我又跑到德威特住处那儿,在他
屋外守株待兔。 德威特一直到午夜过后好久才回家——应该在凌晨3点钟左右,坐
计程车回来的,然后,便是格林柏格和奥哈兰跟着他出现了,他们告诉我渡轮码头
那儿又出了谋杀案,还有命案后所发生的种种情况。”
    “好好,去干活吧,你现在去接替格林柏格和奥哈兰他们。”
    墨修匆匆离去才一会儿,布鲁诺踱到萨姆办公室,一脸愁容。
    布鲁诺跌坐在一张硬椅子上,“呃,昨晚后来还有什么情况?”
    “你前脚刚走,哈德逊郡的雷诺尔带了堆人到现场来,我和他们一起离开候车
室去搜伍德的住处,妈的,什么鬼也没有,布鲁诺,标准的一堆垃圾,倒是找到更
多他的亲笔资料。你找过佛利克吗?”
    “今早我碰到他了,佛利克说没问题,匿名信的字迹和其他伍德所写的字迹完
全一致,毫无疑问,信是伍德写的。”
    “还有,这几份从伍德屋里搜到的样本,依我看也都一模一样,这些先给你—
—你可以交给佛利克进一步鉴定,这一切都感谢我们的雷恩先生——妈的老蠢蛋一
个!”
    




    萨姆把一个大信封扔往靠布鲁诺那头的桌子,布鲁诺叠好放在他的口袋中。
    “我们还找到——”萨姆回到原话题,“一瓶墨水和一些信纸。”
    “笔迹水落石出后,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布鲁诺有气无力地说,“我也要
他们鉴定墨水和纸张,结果也是全都符合。”
    “不坏啊,”萨姆用食指按着一叠文件,像洗牌一样拨弄着,“这是今天早上
来的报告,比方说,这儿有一份关于柯林斯的,我们要看他的反应,所以我的人故
意告诉他,我们已知道上星期六之后,他还偷偷去找过德威特。柯林斯还是气得七
窍生烟。但他也承认找过德威特,也承认他找那老小子,还是因为隆斯崔的不实消
息害他赔钱,要德威特负责,柯林斯说,德威特完全不理——老实说,我倒不觉得
德威特这老小子这么做有错。”
    “你对德威特的想法,今天早上好像有点变啦?”布鲁诺叹着气。
    “胡说八道!哪有变!这是就事论事。”萨姆眦牙咧嘴起来,“另外,我一个
手下发现,从上星期六以来,德威特搭过两次伍德的车,盯他的那个叫墨修——他
昨晚也负责跟踪德威特,但该死的墨修,他搭的计程车发生了个小车祸,就这么活
生生把德威特给跟丢了。”
    “很有意思的发现,只是太可惜了,如果这个叫墨修的昨晚能寸步不离监视德
威特,现在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墨修可能正好目击了杀人的经过。”
    “现在,我最感兴趣的报告是,从上星期六事发到现在,德威特搭了两次伍德
的班车,”萨姆仍中气十足,“你有没有想过?究竟伍德是怎么知道谁杀了隆斯崔?
谋杀当晚上他很明显还一无所知,否则他应该多少会透露一些。布鲁诺,总而言之,
这两次搭车的线索非常非常重要!”
    “你的意思是说,”布鲁诺沉吟着,“伍德可能无意中察觉什么……对了!墨
修发现德威特搭伍德的车,有没有跟谁在一起?”
    “没那么走运,他一个人。”
    “然后,德威特可能不当心露出个狐狸尾巴,被伍德发现了。萨姆,我觉得这
条线很值得追下去,”但布鲁诺表情又一下子冷了下来,“如果他写信时不是怕成
这个样子……哎,反正事已至此,呼天喊地也没用了,其他的呢?”
    “全部就这些了,隆斯崔办公室那边呢?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但我因此发现了一极有意思的事,”布鲁诺回答,“你知道吗?萨姆,
根本就没有隆斯崔立过遗嘱的迹象。”
    “但我明明记得巧丽·布朗讲过——”
    “看起来似乎是隆斯崔猎艳的一贯迷汤伎俩,我们搜他办公室、他家、他的漂
亮小套房、他的银行保险箱、他俱乐部的柜子以及一切可能的地方,没有任何你会
想到遗嘱的东西。隆斯崔的律师,那个讼根尼格瑞说,隆斯崔根本没委托过他立遗
嘱,就这样。”
    “只是哄哄咱们亲爱的巧丽姑娘,嗯?就像哄骗前面那一串娘儿们一样,他有
没有亲戚在呢?”
    “也没有任何亲戚家人的迹象,我说萨姆老小子,到时候裁决起隆斯崔这份海
市蜃楼的虚无遗产继承问题,一定有趣极了。”
    布鲁诺做个鬼脸,“他一毛钱也没留下,债务倒是一屁股,他唯一的资产是德
威特一隆斯崔证券公司的股份,当然,如果德威特愿意吃下隆斯崔的股权,那还会
有一些实质的……”
    “请进,医生。”
    谢林医生仍是戴着那顶布帽子——每人都猜想他是秃头,但从没有人亲眼见过
——走进萨姆的办公室,他的眼睛满是血丝,躲在圆圆的眼镜后面,看起来更是茫
然无神,牙缝里插着根不怎么卫生的象牙牙签。
    “早安,二位,你们是不是应该说,啊谢林医生,你昨晚辛苦了一整夜?不,
你们从不会的。”他自怜地叹口气,一屁股坐在另一张硬椅子上,“我在那个好玩
的哈德逊停尸间里,可足足奋斗了四个钟头以上,一步也没敢踏出来。”
    “检验报告都妥了?”
    谢林医生从胸前口袋取出一张长报纸,扔到萨姆的桌上,头往椅背一靠,马上
睡着了。他那甜蜜满足的脸一放松下来,显得加倍胖。他的嘴巴大张,牙签仍插在
齿缝间晃荡着,跟着,在丝毫没有预警的状况下,鼾声忽然如雷响起。
    萨姆和布鲁诺两人急着读那份字迹非常工整的验尸报告。“什么都没有嘛,”
萨姆咕哝着,“一堆没意义的老词,喂,医生!”萨姆吼起来,谢林医生努力睁开
他的小圆眼睛,“这儿可不是旅馆,要睡就回家去,我会想办法让24小时内不再发
生任何谋杀案。”
    谢林医生挣扎着站起来,“哦,好,要说到做到哦。”一面摇摇摆摆走向房门,
他忽然停步,门刷地贴着他的肥脸打开,雷恩站在门口面对他笑着。谢林医生傻乎
乎地没回过劲来,随即连声抱歉着,一面让开路。雷恩步入房间,谢林医生则出门
回家,一路哈欠连天。
    萨姆和布鲁诺起身,布鲁诺带着真诚的笑容,“欢迎,雷恩先生,很高兴再见
到您,昨晚我还以为您化成一阵烟了,您消失到哪儿去了呢?”
    雷恩坐上椅子,他那李树手杖有点神经质地置于两膝间,“你必须把一个演员
的戏剧性行为视为当然,布鲁诺先生,有效吸引观众的舞台手法,首先便在于学会
戏剧性地退场。但是得让你失望的是,我的消失并没有任何神秘的意味可言,实在
是需要看的,我都已瞧在眼底,现场也再没有我能帮忙的了,所以我回去哈姆雷特
山庄我的庇护所去……哦,巡官,在这个灰暗天气的日子里,你可还好?”“马马
虎虎,”萨姆没多大兴致地回答,“对一个老演员来说,您起得真早,不是吗?我
以为你们演戏的——哦,对不起,雷恩先生——我以为演员都是一觉睡到午后才起
床的。”
    “不尽然的,巡官,”雷恩清澈明亮的眼睛闪烁着,“从人们不再寻找圣杯之
后,我所从事的行业便是这地球上最活力洋溢的一种。今天早晨,我六点半起床,
先在吃早饭前习惯性地游两英里泳,再坐上早餐桌满足我高涨的食欲;接着,我试
戴了奎西手制的新假发,那是昨天完工的,奎西自认为是得意之作;然后我和我的
导演柯罗波特金、我的舞台设计师佛瑞茨联络,再一封封享受我收到的大量信函;
最后,我进入莎士比亚所在的年代,倘佯在那神奇而辉煌的古老岁月中——现在10
点30分,我来到这里,如何?就这么一个平凡的日子里,你也觉得这样是很美好的
一天吧?”
    “当然当然,”萨姆回答,尽力让语气配合雷恩的欢悦,“但你们退休的人,
总不会像我们这些工作压力底下的人一样,有一大堆的麻烦事,比方说——谁杀了
伍德? 雷恩先生,我是不会再求教你有关于那个名叫X的神秘凶手——你已完全知
道是谁谋杀了隆斯崔了。”
    “萨姆巡官! ” 雷恩语气仍很轻柔,“你是逼我引述布鲁特斯的那段话吗?
‘我将耐心聆听,并寻求得以既聆听又回应如此崇隆事物之期,在那一刻到来之前,
我高贵的朋友啊,请深思我言。”’
    萨姆看布鲁诺,布鲁诺也着萨姆,两人同声大笑出声,办公室又洋溢着愉快的
氛围。萨姆拿起谢林医生的报告,不带任何评论地递给雷恩。雷恩把报告高举眼前,
心无旁骛地仔细研读。这是一份简明的报告,用华丽的德式书写体一丝不苟地书写。
偶尔,雷恩闭上眼睛,集中一下精神。报告上说,伍德落水时已失去知觉,但并未
死亡,昏迷的原因系头部遭到重击所致,唯颅骨并未碎裂。这个落水时昏迷的推断,
谢林医生写道,可从伍德腹部的少量积水得到证明,也由此可知,死者落水后有极
短的一段时间尚有生命现象。报告上总结说,合理的推断是,伍德生前曾遭钝器重
击头部,失去知觉后,被人从船上投入水中,并因反复撞击于默霍克船身和码头木
桩之间而致死。
    报告继续写着,死者腹部有尼古丁的迹象,但状况轻微,显示生前曾认真减低
抽烟量;左腿的伤疤,至少已届二十年时间,由愈合后的扭曲丑恶疤痕来判断,当
时为其疗伤者显然并非专业医疗人员;血糖浓度偏高,但尚不至构成糖尿病;有明
显酒精中毒的迹象,可能死者生前有嗜饮稀释烈酒的习惯;从身体状况判断,死者
系粗壮中年男子,红发,手指扭曲,指甲凹凸变形,说明是或曾经是体力劳动者;
右腕部位有骨折的迹象,但早已愈合;左臂有小块青黑的胎记;还有一道两年前阑
尾炎手术的伤疤;肋骨也曾断过,判断约为十一年前,如今也已愈合;体重二百二
十磅,身高六英尺半。
    雷恩读完报告,含笑递回给萨姆。
    “雷恩先生,您有没有瞧出点什么名堂来?”布鲁诺问。
    “谢林医生是个工作态度十分严谨的人,”雷恩回答,“这是一份很完整的报
告,受损如此严重的遗体,还能检验得如此仔细,功力真是非比寻常。到今天早晨
为止,你们二位认为德威特的涉嫌程度如何?”
    “您对这人这么有兴趣吗?”萨姆有点顾左右而言他。
    “非常非常有兴趣,巡官。”
    “昨天,我们,”布鲁诺急速地说,仿佛由他来负责回答雷恩的问题,“派人
盯了他一整天。”
    “布鲁诺先生,你该不会有意隐瞒我什么吧?”雷恩轻轻地说,站起来,整整
他的披肩,“但我相信你不会如此……巡官先生,谢谢你给我那张清晰的隆斯崔照
片,在一切落幕前,这照片极可能发挥很大的效用。”
    “哦,那是小事一桩别客气,”萨姆回答,声调一下子变得很亲切,“我说,
雷恩先生,坦白说我和布鲁诺两人都认为德威特最有嫌疑。”
    “真的?”雷恩的灰绿眼睛从萨姆身上,再移到布鲁诺身上,随即整个迷离起
来,他把手杖握得更紧一些,“我就不再打搅二位工作了,今天我个人也还有满满
的行程。”他迈着大步走向大门,到门口又一转身,“请允许我郑重地忠告二位,
无论如何,在现阶段暂时别对德威特采取明确的行动,我们正面对着最艰难的时刻,
二位,我说的是‘我们’。”雷恩深深一鞠躬,“真的,请相信我。”
    两人仪式性地朝雷恩挥挥手,雷恩轻轻地关上门离去。

    
    




  

 

                                 第五景

    哈姆雷特山庄
    9月10日,星期四,中午12时30分

    星期四中午12点半,如果萨姆巡官和布鲁诺检察官此刻出现在哈姆雷特山庄,
他们会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他们会看到一个不同的哲瑞·雷恩——只剩一半雷恩的雷恩,他的眼睛和说话
声音仍是平时的雷恩,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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