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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篡位 作者:烛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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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季冉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一开始还有精力数数到底打了多少下,也好有个盼头,可是数著数著,他的脑子就变得混乱起来。难道,父皇真的要把他打死才高兴吗?

“嗯──唔──”喊声开始变的愈发不可收拾,而且一阵高过一阵。

四肢被紧紧的束缚著,他无处可逃,最後终於张嘴狠狠的咬上了木凳的边缘,再次闭上了眼睛。

“萧衍──”宝融破声大喊,疯一般的冲了进来,守在牢外的侍卫似乎也明白他和皇上的关系,脸上露出了犹豫,也不敢妄加阻拦,由著他跑了进去。

“快停手,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真的会被打死的。”宝融跑进去就拽住了一便执棍侍卫的手,想让他停下来,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谁敢停手。

那名侍卫快速的将手抽出,面不改色的继续给长凳上的人儿施加杖刑。

“嗯──”

宝融见自己的动作没有奏效,连滚带爬的扑到萧衍脚下,哀求道:“皇、皇上,那个人可是太子,梁国的太子呀!你这麽打下去,他真的会没命的!”

萧衍没有低头看正抱著自己的腿求饶的男人,眸子中的却透出了更加森然的凉意。

“太、太子他没有错,所有的错都在我一个人,是我勾引的他,是我不知脸耻,所以你有什麽气,有什麽恨,就通通撒在我身上,别、别再打他了──”

宝融仰头看著那遥不可及的下巴,眸中闪著泪光。此刻的季冉虽听到了宝融的虚弱的声音,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住手──”萧衍终於出声。

“是──”两名侍卫立即停止了杖责,退了出去,恭敬的守候在牢门两侧。

“朕有分寸,他是朕的亲儿子,朕怎麽舍得让他去死呢?”萧衍突然将脚从宝融环抱的双臂中抽了出来,然後走到长凳前,亲自动手将捆缚在季冉手腕和脚腕上的粗麻绳一一解除。

没了绳子的束缚,季冉的身子便像堆烂泥般滚落下来,还好萧衍将他在半途中抱了起来,但却引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萧衍低垂著眼眸,冰冷漠然的眸子中却揉了一丝疼惜,他尽量的伸长双手,以防自己的衣衫摩擦到他的伤口,随後将目光转落到宝融狼狈的身影上,唇角扬起,居然展开了极明朗的笑容。

“少傅大人,起来吧!该说的朕已经说了,该罚的朕也已经罚了,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朕也不想再追究了!你先回去,把身子好好的洗洗,然後歇息歇息,明天晚上到朕的寝宫来──侍寝。”

萧衍毫不避讳的将这些话在侍卫和狱卒的面前说完,便大踏步的走出了牢房,只剩下宝融一个人孤零零的半趴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定定望著坚硬的地面,突然间沈沈的摔了下去。

好累!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在那个男人面前,活的很累……

那夜,宝融就那样在牢房中,睁著眼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晨,才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吩咐随侍打了桶水打算洗洗身子,却不料舒适的水温令他洗著洗著就睡著了,若不是其间小侍进来给他添加热水,只怕夜里根本就没有力气侍寝了吧!

宝融穿著一身墨兰色的云锦衫坐在铜镜前,看著镜中那张苍白憔悴的脸,竟淡淡的笑了一笑。

他有一次糊涂了。

萧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可如今看来,他还差得远……

御书房内,还燃著幽幽的烛光。

萧衍搁下毛笔,望著书案上那张只画了一半的山水画,忽然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再看看铺著绒毯的地面,几乎已经被大小不一的纸团布满了。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一直侯在旁边的张公公尖声道。

“什麽时辰了?”萧衍沁著寒意的嗓音听上去有些疲乏,看样子,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怎麽休息。

“回皇上,已经是子时一刻了。”




(12鲜币)怎麽了?太子伤的很重吗?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萧衍自金銮座上起身,绕过书桌走下台阶,边走边揉著太阳穴,缓缓问道:“太子的伤,太医怎麽说?”

“这个──”张公公皱著眉,满脸的皱纹写满了犹豫。

“伤的很重吗?”萧衍冷邃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他。

“皇上!”张公公赶忙跪下,“回皇上,昨个夜里您抱著太子回到太子殿,走後没多久太医就来了,只是──”

“只是?”

“只是太子说什麽都不让太医给他诊治,奴才们也都劝了,可太子就是不听,还说──”

“还说什麽?”萧衍低沈的嗓音中透出了一丝不悦。

“太子还说,若是谁敢碰他,就、就砍了他的脑袋,所以,太医也没辙了,现在,估计还在殿前跪著呢!”

“他还真是反了!”萧衍大喊道,长袖一甩,“朕倒要好好看看,他有没有胆子把朕的脑袋也给砍了!”

“可、可是皇上,少傅大人他、他还在寝宫侯著呢!”

“少傅大人?”萧衍似乎这才想起了什麽,本就紧皱的眉头又向眉心拧了几分,随後他扬了扬手,沈声道:“就让他在那里等著吧!”

“是──”张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少傅大人身子弱,又独自一人在水溪个过了一宿,饭吃不好,那里面又冷的像个冰窖,没染上风寒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休息了短短一天,身体一定还没调养过来,又被皇上今晚召到了寝宫。本想著皇上今晚去了太子殿,就不会再回寝宫,也好让太傅大人再好好休息一下,可现在皇上金口一开,自己一个奴才也不好再说什麽了。

萧衍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身子就不自主的向前倾去,还好他一手及时扶住了门框,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皇上──”

张公公见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移著小碎步赶忙跑了过去,搀上了他的手臂,急声道:
“皇上,您怎麽了?要不要宣个太医来瞧瞧!”

他之所以这麽说,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萧衍那张惨白的脸,更因为那有些微微颤抖的手臂,冰冷至极。

“朕没事。”萧衍缓了一会儿,然後直起身子,大步向前走去,“随朕去太子殿吧!”

张公公摇了摇头,马上跟了上去。

皇帝的寝宫内,一个纤弱的人影静静的隐在重重的幔帐内,墨蓝色的云锦衫此刻已滑至了腰胯间,墨黑色长发如瀑般散在胸前,将那两抹朱红衬的若隐若现。

 宝融抬眸,用指尖轻触著眼前柔滑的幔帐,心不在焉的盯著那藕荷色的流苏,嫣然的柔唇忽的扯出一道微微的弧度,居然倒下身子,将脸贴在软和的床面,努力的吸著鼻子,像是在嗅著什麽。

“衍,你可以恨我,但你千万不要不理我,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度过的这麽多年,我是多麽快乐。每个夜里,我就在你怀中入睡,早晨醒来的第一眼,你总是会半眯著眼睛,望著我,轻轻的抚摸著我的头发,我…真的…真的好怕失去你……”

他双手紧紧的抓著床单,已经抓扯的不成样子了,可他却仍不放手。

是啊!如果哪天萧衍的眼中真的没了他,或许他会疯掉吧!
 
太子殿前,侍女和公公跪了满地,各个都胆小如鼠的垂著脑袋,而跪在最前头的太医更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魂不守舍的连连哀叹。

“皇上驾到──”张公公尖锐的声音一响起,那些人便犹如五雷轰顶般猛的抬头,然後又迅速的落下,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吐,立即让出一条道儿来。

萧衍沈著脸,沿著过道大步迈进,在经过太医身边时并没有停下脚,而是冷声命令道:“马上去给太子诊治!”

既然皇上下了命令,太医的心里也有了底,至少自己的脑袋是保住了。於是他赶忙颤颤巍巍的起了身,紧跟在皇上身後进了殿内。

“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们谁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了你们的──”季冉趴在偌大的软床上,气呼呼的大嚷著。

由於伤在後腰,所以被子只盖到刚刚遮掩住臀部的位置,他龇牙咧嘴的扭头就大吼,可当看清来人竟然是他父皇时,所有的怒骂声顷刻间被那股凌厉威严的气势湮没。

他眼睛猛的张大,黑!的睫毛扑扇了几下後,就忽的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人虽小,胆子倒是挺大,都敢随便砍别人的脑袋了?”

萧衍并没有走到床前,而是在离床不远处的一张梨木凳上坐了下来,张公公正准备上前为他倒茶时,却看到他微微摆了摆手,又安静的退了回去。

“看来,是朕打的你太轻了吧!竟然还有力气这麽大吼大叫,说什麽谁要敢碰你一下,就要了他的脑袋?”萧衍的口气虽平淡无奇,却实实的令趴在床上的季冉浑身打了个激灵。

亲自倒了一盏凉茶後,萧衍看著水面上漂浮著的几片淡绿色嫩叶,喝茶的同时眼睛却瞟著季冉伤痕累累的後腰。

虽说血已经止住了,但有些严重的伤口仍是向外渗著血丝。萧衍微微蹙了下眉头,虽然在行刑之前,他说过要狠狠的打,但其实他早就给那两个侍卫打了手势,要他们手下留情,可没想到还是把他伤的这麽重。

而且这臭小子居然还跟他闹脾气,一想到这儿,萧衍虽是生气,但也觉得有些好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小子到底是像了谁?明明是自己的儿子,怎麽总觉的他这性子跟宝融有那麽几分相似呢?

“来人,如果太子再敢反抗不配合治疗的话,你们就给朕死死的按住他──”萧衍将飘远的思绪拉回,将茶盏轻缓的放在桌上,冲身後的太医扬了扬手道:“陈太医,去给太子瞧瞧伤!”

“是,皇上。”

看著两名侍卫已经走到了床前,陈太医才走上前去,放下药箱仔细查视了一番伤口後,脸色就青了几分,之後又把了把脉,整张脸算是彻底的白了。

萧衍是何等的精明,又怎会看不出来这麽显而易见的变化。

“怎麽了?太子的伤很重吗?”

季冉深深的将头埋在床中,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禁愤愤的骂道:我伤的重不重,管你什麽事!这伤本就拜你所赐,当时打我的时候怎麽就没想到这层,现在却假惺惺的好像很担心我似地,还问重不重?哼──

“回皇上──”太医转身面朝萧衍微微垂首,慢声道:“腰处的伤倒是没什麽,并没有伤及筋骨,只是这内伤,却是要麻烦些,要慢慢的调养些日子。”

“内伤?”萧衍一听到这两个字,心口猛的一紧,起身就朝床前箭步冲去。怪了,自己不过是命侍卫区区打了几十刑杖,怎麽就打出了内伤?

“皇上──”一见皇上朝这里走,太医就吓的立即跪在了地上。

萧衍也顾不上看他,只是急的吩咐道:“起来说话吧!”

“是──”

“你刚才说的内伤,到底是怎麽回事?”




(10鲜币)还打算在朕面前当哑巴吗?

“这个……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衍皱了眉,心里直忧著季冉的身子,於是有些不耐的开口,“但说无妨!”

陈太医低了头,道:“回皇上,其实老臣知道这事也纯属偶然,前些日子,也就是皇上微服出巡的时候,太子就来问过老臣,说有什麽法子能够治头痛的毛病──”

“住口──”季冉像是疯了般猛的扬头,冲著陈太医就是一阵大吼,可吼完,就又将脸深深的埋进了床中,由於动作剧烈,又有些许血丝从伤口溢出,他痛的双手紧紧的扯拽著床单,似是要将其撕裂般,只是硬是忍著没发出半点呻吟。

“继续──”萧衍只是匆匆瞧了一眼季冉急躁的表情,便知道他心里一定藏著事。这小子,从小到大,就好像个跟屁虫总是腻著他的融哥哥,要不是自己借著自己做父亲的优势,疾言厉色训斥他一番,估计自己要就被逼疯了!昨夜也是,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的辗转反侧了好多次都没法入睡,心里总是想著那个人是不是在哭,是不是冻的慌,是不是又在叨念著自己的名字,难以入眠……

“皇上──”陈太医的声音将萧衍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当时太子那麽问,老臣就觉得奇怪,还问太子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可太子却摇头晃脑的说没事,老臣也没多想,就对太子说,若是能够取得凝於荷叶上的第一滴露水并集满一茶盏,再配上老臣开的药方熬上半个时辰,便能缓解头痛的毛病。”

萧衍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季冉的後腰上,脸上的神色很复杂。

“可第二天一大清早,老臣在前往太医院的时候刚巧路过莲池,见一个人站在水中。老臣当时就困惑的很,因为那时天气还有些冷,到底是什麽人站在那麽冰冷的水里,走进一看,也著实吓了一跳,居然是太子。”

“太子?”萧衍问道,眼里也闪著不解的目光。

“没错!那人就是太子,而且那个时候太子冻的脸色苍白,却冲著老臣笑道,说是在采集荷叶上的露珠,还说是要给父,後面那个字太子没说就捂上了嘴,可老臣却已心中了然,想到皇上这些年来正是被头疾所困,老臣愚钝,竟然没想到这层。”

“皇上──”陈太医说著,突然双膝跪地,“太子,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记挂著皇上的身体,他日日为皇上采集清晨的露水,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起,再加上这一顿板子,伤了肺腑。但皇上不必担心,太子身子骨不差,老臣开上几服药,静心调养上些日子也就无碍了!”

萧衍听完陈太医的话,只听得一道道压抑的抽泣声传入耳中,眉头却皱的更紧了,心也难受的不是滋味。

“把伤药留下,你退下吧!”

看著陈太子行了退礼後离去,便朝立在床头的两名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也退下。

一时间,殿内便静了下来,季冉的抽泣声在顷刻间被放大了无数倍,他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扭了扭头,马上紧咬住了牙齿,只是他那不停颤抖的身子却将他彻底出卖。

“知道错了吗?”萧衍刚毅的五官舒展了几分,可语气却愈加的冰冷,令听者不寒而栗。

季冉浑身痛的要命,方才那声住口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可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自己做的那些糗事竟然被当事人知道了?他可是还生著那个男人的气呢!

“还打算在朕面前当哑巴吗?”

“……”

萧衍的声音虽严厉,可眼中的寒霜却已慢慢化开。他打开了陈太医临走时留下来的药瓶,移到季冉的後腰处,轻轻的向伤口上撒了一些淡蓝色的粉末。

“唔──”

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哪里受的了这种疼痛,发出闷哼的同时也将头别向了一边,大喘了口气後又将头埋进了床中。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不过是打了你几棍子,就觉得委屈受不了了?”

季冉仍旧保持沈默。可心里却暗骂道:犯错犯错,我究竟犯了什麽错。我只不过是喜欢融哥哥,想个他亲近一下,难道这有错吗?难道就只容许周公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这也太霸道了吧!

“还不打算跟朕说话?”萧衍语气又沈了几分,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提醒。

就在季冉准备抬头吸两口气的时候,却被後腰又一次更为猛烈疼痛激的突然向後仰起身子,
停顿了片刻後,又迅速的落下,同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

季冉咳的很厉害,由於没吃什麽东西,所以吐出来的只有一些透明色的胃酸还有下黄绿色的胆汁,但这却足以让萧衍吓的起身走到床头。他轻轻的拍打著季冉没有受伤的脊背,帮他顺气。

好半天,咳嗽才停了下来,而季冉也像丢了半条命似地,半睁著两只眼睛,连自己的脑袋正枕在萧衍腿上都没有察觉。

“真是固执──”萧衍说著摇了摇头,嘴角居然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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