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六扇门 作者:风言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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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的未婚妻都是在新婚前一天死去，而且死状很相似。昨天沈大人家又发生了一起相似的案件，所以我们决定将这些案件联合起来。”金九龄三言两语介绍了现在的情况，眼睛扫过这些人。有人错愕，有人担忧，有人怒气冲冲，有人悲哀，有人欣喜……
“我妻子已经死了十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想着破案？”李燕北冷冷的问。虽然没有过门，但李家的媳妇儿永远都是那个人。李燕北那十三房小妾也都知道，李燕北可以给她们任何东西表示宠爱，就是不会扶正她们做正妻。因为那个位置，被一个死人占据，并且永远不会改变。
金九龄淡淡的说：“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是六扇门总捕。”
李燕北盯着金九龄，金九
龄大方的让他看。
许久，李燕北道：“好，我信你。我也想为娘子报仇，我倒要问问，究竟是谁，和我李燕北这么大仇恨，要杀我所爱。”
汪道涵道：“金总捕要查，那自然最好，汪家必定支持。”
金九龄点头，看向荟萃楼老板——秦钟：“秦老板如何？”
秦钟年近四十，保养的白白胖胖，不过据说年轻时候是很俊美的，不然也不可能迷倒见惯美男的花魁。
秦钟唯唯诺诺：“大人要查，小的自然全力支持。”
金九龄的眼神落在其他人身上，大家连连点头。
刑部牢头元和道：“金总捕的能力在下信得过。”
一对年轻的夫妻期期艾艾的问：“不知道大人是想怎么查呢？”
金九龄道：“开馆，看尸骨。”
“不行！”秦钟叫道。
“为何？”金九龄表情温和，眼神也是温和的，但秦钟还是在这种目光下瑟瑟发抖。
“我……小的……娘子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怎么能打扰她的安宁？”
“可我知道她并没有入你家祖籍，甚至死了也只是随便埋掉，她的坟墓上好像没有写着秦氏……”金九龄的话让秦钟有些尴尬，“她死了之后，你拿着她曾经给你的钱修了新屋，娶了新妇，现在你和我说你爱她……呵呵……”
秦钟脸色苍白，金九龄眼睛一眯：“阻碍我查案，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没有……”在金九龄紧逼的目光下，秦钟一步步往后退。
26沉睡的新娘案
“很好，看来大家都同意验尸了。”金九龄一锤定音。
那对年轻的夫妻本来想说什么，最终闭嘴了。
“宁叔海，你有问题？”金九龄眼睛很尖。
“不，不，没有。”宁叔海赶紧摇头。
“好了，大家可以回去了，案情清楚了六扇门自然会通知各位。”金九龄道。
李燕北道：“我要跟着。”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李燕北并不是没有私自调查过，但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发现。
金九龄皱皱眉，扫了大家一眼，六扇门办案，自然不喜欢有人跟着，但毕竟是受害人的亲属，而且挖人家的坟墓，亲属想要看着，也是理所当然，就算是金九龄，也不好太绝情：“随意。”
“总捕，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吧。”看到协议达成，陈海智兴冲冲的问。他经常检验刚死的尸体，死去多时化为白骨的还真没试过。
“嗯。”金九龄点头，率先走出六扇门。
五家人都跟了上去，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捕，我们先去哪个墓地？”陈海智问道。
“当然是最近的。”因为大家已经把六个案子分完了，雷吼就厚着脸皮跟着陈海智和金九龄。
金九龄道：“我们去何氏女的墓。”
“为什么？”雷吼问。
陈海智白了雷吼一眼：“你就不会用点心吗？脑袋不是用来当摆设的。连环杀手，我们自然要从最早死的人开始查起，看看他杀人的过程有什么变化。”
“不是说死因是一样的吗？”
“切，那些仵作的结果怎么能信？”
“那是，我家海智是最厉害的。”
“你得意什么啊，有本事你破个案子给我看啊。”
金九龄摇摇头，快步往前走，陈海智和雷吼互相吐槽着跟随。至于五家亲属，实在走不动的时候还有捕快拉着。
幸而何氏女的坟墓离城不远，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宁家媳妇儿早就累瘫了，靠着丈夫的扶持才勉强到了。
李燕北有钱，也不在乎为妻子花钱，所以何氏女的坟墓非常豪华，并且独立在一个山头。
秦钟和宁氏夫妇看了，眼里的嫉妒怎么都藏不住。汪道涵也倒抽一口冷气，就算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做的这么豪华。最淡定的，大概要算元和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墓碑，面无表情。
“总捕，这坟墓要挖开，有点麻烦。”雷吼过去敲了敲，说道。李燕北也太有钱了点，墓碑四周铺着坚硬的四四方方的巨石，圆顶的坟墓更是用泥沙伴石头浇筑了，
连根草都不会长出来。
金九龄转头看着李燕北，询问：“可以用武力打开吧？”
李燕北皱皱眉，点头。
“雷吼。”金九龄示意。
“好嘞，看我的。”雷吼大吼一声，一掌拍在坟墓上，圆顶的坟墓从中裂开，继续几掌下去，石头碎开，四处飞溅。
“总捕，可以了。”雷吼抹了一把汗水，眼前出现一块洁白的布巾，抬头看，果然是那人，于是雷吼咧嘴一笑，“谢谢你，海智。”
陈海智别扭的偏头，跑到坟墓边上。
金九龄锁链一出，坟墓周围的碎石纷飞，很快就清理干净了。
黑漆漆的棺材静静的躺在那儿。
李燕北冲过来，怔怔的看着棺材，几乎落泪。
他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失了，可是……原来那失去的痛苦还是深深的隐藏在心底。
雷吼走过来就想开棺，金九龄制止了他，摇摇头。
李燕北跳进坑里，小心翼翼的摸着棺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他抬头看着金九龄，一字一顿：“金总捕，你一定要把凶手查出来。”
金九龄郑重的点头。
李燕北手上用力，掀开了棺材。
嗖——
黑压压的什么东西迅速飞了出来。
李燕北首当其冲，不由自主的捂脸保护自己。金九龄眉头一敛，外袍一掀，旋转几下将那层黑云拦住，困在衣服里。
嗡嗡嗡——
金九龄把衣服团成一个团，两只手握住了唯一的出口，让那些东西困在里面。然而，圆球般的衣服这边鼓起一下那边鼓起一下，显然是里面的东西在撞衣服想要逃出去。金九龄皱皱眉，这东西是从棺材里面跑出来的，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出去谁知道会不会害人？金九龄眼神一利，将衣服扎起来仍在地上踩了几脚，直到衣服里再也没有动静。
“这是什么东西？”陈海智疑惑的看着金九龄。
金九龄弯腰，掀开衣服，终于看到了那东西的真面目。这是一些小小的虫子，黑漆漆的，被金九龄踩死后，流出的液体也是黑漆漆的，非常恶心。
“呕——”这恶心的景象看的宁家小媳妇吐了出来。
陈海智看了看，问道：“总捕，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从坟墓里冒出来？”
“难道是死人的灵魂所化？”雷吼听老人们说过人死后会化作其他东西回归天地间。
金九龄皱眉，快步走过去跳下墓坑，翻开棺材盖子。
丝丝~~~~~
围过来的人第
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棺材里千疮百孔的骨骼。
太惨了，仿佛有无数的东西从身体里钻出来，钻破了骨头，留下一副筛子般的躯体。
陈海智脸色惨白，有些发抖。他检验过无数的尸体，没有哪一副有这么诡异。雷吼察觉到陈海智的不安，蹲在边上拍拍他的头，沉声道：“没事，我在。”
陈海智勉强笑了笑，打开工具箱，开始检验骨骼。
金九龄和李燕北却是怔住了，静静的看着棺材盖上的痕迹，冷汗涔涔。
“这上面是什么？好像有字——”汪道涵说。
是的，棺材盖上有指甲刻画的痕迹，还有一些字。
从那些杂乱无章的痕迹可以看出当时棺材里的人是多么的绝望、恐惧。
她从黑暗中醒来，想要起身，却没有办法起身，伸手想推开头顶的东西，却发现怎么都推不开。呐喊，求救，无人回应。
只是一个小小的空间，没有任何气息，寂静，黑暗。
她想出去，她想出去，她想出去！！！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打开。
人呢？李燕北，你在哪里？
娘亲，父亲，你们在哪里？
谁能来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我不想死，不想死……
挣扎，挣扎，手脚胡乱的抓弄，即使是挖，也要挖出一条通道。
指甲断了，好痛，血，在流……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
为什么会这样？
饥渴，恐惧，悲伤，疼痛……
渐渐的，绝望。
一个女人，死在绝望中，无人知晓。
唯一能证明她存活的，是棺材上的抓痕和求救文字，然而今天没有打开棺材，她的怨恨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燕北，救我——
救我——
那些血字，已经变成了暗黑色，触目惊心，冲击着李燕北的心。
金九龄同情的看着李燕北，李燕北愣愣的看着棺材盖，还在恍惚中。汪道涵的话打破了魔咒，李燕北满脸惨白，冷汗涔涔，仰天长啸：“啊啊！！！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我李燕北不杀你誓不为人！！”
金九龄心里也是一阵发凉。
这凶手不是一般的凶残。杀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
“总捕，她……下葬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死……她的骨骼这样是因为有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了。”陈海智也觉得不可思议。
金九龄低沉的道：“刚才那东西……是苗疆的蛊毒，传说中的黑
雾。黑雾，非常微小，外表也很普通。但……它最大的特点就是繁殖和生存。只要有一只，就能繁殖无数。只要躯体没有毁掉，就绝对不会死，哪怕几十年没有吃东西，也能活的好好的。黑雾是一种药，可以让人假死八天。但若八天后不服下解药，黑雾就会吸收掉你身体里的精血，然后繁殖，直到……身体里充满了黑雾。等到没有精血可以吸食，黑雾就会破体而出……”大家以为她已经死了，于是下葬。当她八天后醒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绝望而死。
好可怕的凶手！
“不要说了！”李燕北喊道，碰的一拳打碎了棺材盖，仰着头，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却还是承受不了这锥心之痛。
金九龄抿着嘴，一言不发。
陈海智和雷吼靠在一起，怜悯的看着李燕北。情人生离死别，已经足够痛苦了，却不料如今得知，自己是活活的将最爱的人送去死。李燕北没有崩溃，已经很了不起了。谁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金总捕，请让我加入查案，我一定要亲手为娘子报仇！”李燕北眼里冒着凶恶的光芒，仿佛一头吃人的兽。
金九龄没有拒绝，这种情况，换做自己，也会报仇的。何况，李燕北在京都实力很强，是一个助力。
“不杀他，我李燕北誓不为人。”李燕北跪在墓坑，对着白骨发誓。
27沉睡的新娘案
“难道上官也会这样？！”汪道涵满脸惊恐。若是如此，岂不是他们害死了上官？
金九龄扫了大家一眼，目光转到李燕北身上：“李燕北，你就不必去了。”
李燕北跪在那儿，一动不动。
金九龄微微一叹，吩咐一个捕快留下等着李燕北，等他清醒了带去六扇门，然后带着大家离开了。
汪道涵仿佛忘记了自己的疲惫，跑的很快，他想知道，上官是不是也这么痛苦。
开棺验尸，结果在意料之中，上官氏女也是那样惨烈的死法。饶是汪道涵对上官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此时也觉得愤怒无比。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金九龄沉着脸看着千疮百孔的尸骨，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想要杀人的感觉。
“总捕，其他三家还去看吗？”陈海智情绪很低落，他几乎不想再接触这样的骸骨。仵作知道的太真实，多多少少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雷吼眼巴巴的看着金九龄：“这都已经看了两具了，都是一样，其他的应该也是这样吧。”
“对啊对啊，金大人，骸骨应该差不多吧，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秦钟关心的说。
宁家夫妇没有说话，不过看眼神是赞同秦钟的话的。
金九龄淡淡的道：“汪公子，你自己去六扇门，我们还有事。”
汪道涵挑眉，看来金九龄还要去看其他的骸骨。果然，能年纪轻轻当上六扇门总捕的人，绝对不是没有本事的人。光他这份认真就少有人及。
“不，金总捕，我想跟去看看。”汪道涵说。
金九龄并没有制止，转身朝第三个坟墓走去。
“金大人，人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我们也看了两具尸体了，都是一样的情况，何必多事？”秦钟紧张的道。
金九龄似笑非笑：“就算死状相似，死因也不一定相似。你想阻碍我验尸？我会认为你有嫌疑的，秦老板。”
秦钟倒抽一口冷气：“金大人，这不是连环杀手作案吗？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杀人？”
金九龄淡淡的说：“我们只是六件案子一起查，我从来没有说过是连环杀手做的。”
秦钟还想说什么，被金九龄淡然的眼神一扫，闭嘴了。
花魁的坟墓很落魄，杂草丛生，秦钟甚至都找不到去坟墓的路，还是六扇门的捕快带的头。事实上在六件案子归于一类的时候宿语昂就吩咐人去寻找坟墓的所在地和打听死者亲属的事情了。
“啧，一看就知道秦老板你很少来看
她，果然是……”陈海智冷笑。男人的感情就是这么肤浅，人一死，新妇抱在怀里，哪里还记得那死去的爱人？
雷吼悄悄的靠着陈海智，两人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
陈海智冷哼一声，再也不想看到秦钟。
秦钟不停的擦着冷汗，道：“我……我只是不想触景生情而已。”
花魁的坟墓只是简单的土堆，捕快们拿着锄头刨土，很快就将棺材挖了出来。
“啧，这棺材还是最低等的木头，真有你的。”陈海智看到窄小的已经褪色的棺材，又忍不住讽刺了。
雷吼小心翼翼的脱下衣服，准备打开棺材的时候将蛊虫抓住，大家离坟墓很远，免得被蛊虫伤到。
棺材打开了，却没有任何动静。
雷吼停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掀开棺材。棺材盖上生了一层青苔，那骸骨却是正常的。
“总捕，这人的死法和前面两人不是一样的。”陈海智只看了一眼就能下结论。
“难道凶手换方法了？”雷吼不解。
“也许不是一个凶手呢？”陈海智道。
金九龄跳下来，雷吼站到一边。
“把青苔刮掉。”金九龄道。
雷吼立刻动刀，刷刷几下，青苔和棺材盖分离了，棺材盖干净了，可以看到上面没有文字也没有抓痕。
“总捕，这人的死亡很正常。”陈海智检验后说道。
秦钟立刻道：“金大人，她是做妓女的，也许是生了什么不干净的病了呢……”
金九龄瞟了秦钟一眼，没有说话，白皙修长的指尖顺着骸骨摸下去。
“总捕，你在找什么？这骸骨很正常啊。”陈海智疑惑极了。
白皙的指尖到了头颅，摸了摸，摸到头颅上一个小小的孔洞。
秦钟见金九龄的指尖停在头颅那儿，冷汗一个劲的冒。
金九龄从陈海智的工具箱拿了一块白布，将头颅抱起来，温和的道：“秦钟，你是自己招出来，还是要我说？”
“小的不知道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秦钟的语气虽然镇定，但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感觉的到他的不自然。
金九龄淡淡的述说一个残忍的故事……
有一个男人，很穷。
穷，就没有尊严。
看到别人吃好的穿好的左拥右抱，只有羡慕的份儿。
然后，他听说花魁存了很多很多的钱。
于是，一个烧饼郎与花魁的故事就诞生了。
花魁见惯了男人的花言巧语，不再相信爱情，她存了很多钱，只等老了之后
能有个依靠。但每天的每天，都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