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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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楼无处没有他们疯狂的印记。
后来在卧房里,他们又或间断或持续得疯狂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把他们失去的过去一年都悉数追回,已然忘了他们正在释放激。情的地方其实并不属于他们。
接近下午快三点时,这场越过雷池的剧烈运动才在她的声嘶力竭,连连求饶和近乎晕厥中,暂时划下休止符。
而她也在他怀中沉沉入睡。
他还不累,就躺在她身侧,把她轻揽在怀中,抚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凝望着她,直到她在晚上醒来。
现在不仅是她的腰,连她的嗓子,都酸胀痛涩。
她翻转过身,面对向他,嗓子有些沙哑。“展尧,我们是不是错了。”
他抬起她下巴,认真地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们没有错。我们从一开始就属于彼此。你和柏伦的开始,本身就是误会。”
她眼睫垂落,苦涩一笑。“这里是柏伦的家。我们已经伤害到他。”
“如果你是指这个,也许我们是有做错。”想了想,又不容置喙:“明天我会派人把你所有的东西搬去我们在半山的住宅。那里才是你的家。”
“如果柏伦回香港,要怎样和他解释?”她很担忧。
“由我去和他说清楚,越早告诉他越好,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我现在call他。”说完就要拿床头柜上的电话。
“不要!”她阻止:“现在不要,等他回香港再同他说清楚。他在美国的作业很忙,也很重要,不能在现在影响他的心情。”
他望着她的眼睛,有些隐隐的怒气:“你还很关心他?”
“没有,我不过说事实。我们已经伤害到他,如果现在同他讲,不会太合适。至少等他先回香港,我们两一起去同他说清楚好不好?”她把头埋在他的心口,似是要安抚他的怒气。
“由我去和他说清楚就好。所有的后果,让我来承担。你只用在我身边,安心做我康展尧的太太。”他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个戒指盒。
“暮暮,嫁给我。”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无名指倏间一凉。
她心里顿时漾起一丝酸酸的感动。
想了想,她神色严肃地说:“好,我嫁给你。如果柏伦原谅和接受我们,我就嫁给你,否则我不会心安,你也不会。”
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温柔说:“如果告诉他我们的过去,我想他会原谅我们。等他回香港,我会即刻和他说清楚。你不要担心。”
她叹了口气,倚在他心口。“好,我信你。”
相拥片刻,她举起被戴上戒指的手看了看。
戒指设计总体简洁,但是因为戒托上一颗耀眼的钻石,让戒指低调中尽显奢华。
她眉头一蹙。“你知道我向来不中意这样大的钻石,甚至戴其他首饰都有不习惯。而且我要还在警局作业,你不会让我天天带这个去上班?”
他失笑,托起她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吻。“傻瓜,求婚戒指不需要你天天带。以后你作为康太太出席party再戴也OK啊。”
“你知的,我对party也不感兴趣。”有些撒娇的语气,手指又在他心口无聊地戳戳画画。
他宠。溺地笑笑,摸摸她的头。“不感兴趣就不用去,你自己决定,没有人可以干涉你。以后我们可以自己弄Party,只和我们宝宝们一起,也可以和你中意的Friends一起。这样你一样可以戴它。”
“原来的那个呢?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扔掉。”她想起当时和他提分手时还给他的求婚戒指。
“的确已经有扔掉。”他忽然有些严肃,抚上她脸颊的一侧,深望她。“当你把它还给我后,我就已经失去整个世界,留下它又有什么意思。现在我也不喜欢你重新戴它。看到它,总想到不开心的过去。我们应该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作主就是。”她倚在他心口,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但是那个戒指都好贵,你说扔就扔,和从前一样浪费。感觉你们两兄弟不但性格相似,连浪费都一样,我不喜欢这样。”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不喜欢,以后你管家就是,这样由你话事,你说不准浪费那我们就不浪费,好不好?”
她忍不住笑,“还是算了,你知的,我向来不中意管钱,我好懒的。”
“那就只得由我话事,即便浪费你也要乖乖接受。”
随即将她的脸拨至与自己对视,爱意融融的柔情深深落入她双眸中。
他与她十指紧扣。“暮暮,你是康业的女主人,拥有我所有的一切,所以你对这些不要太计较,浪费又怎样,我只要你开心。”
“那也不可以浪费啊,这和钱多钱少没有关系的。”她轻轻地说,有些乏力,懒懒地倚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糟糕!”
温存了片刻,她忽然从床上弹坐起来,用手指算了算。
“快送我去药房,我要买药。”她拿过床单就要起来。
他们疯狂的情不自禁是从客厅开始的,所以从内到外的衣服都零散抛撒在楼下客厅的各个角落。
现在又是在展尧的房间,所以她现在没有得穿。
“你有不舒服?”展尧随着坐起,拉过她,摸摸她额头。
“今天不是安全期啊。”她急。
他重重拉过她,摁压在身。下,有些怒气:“你就这样讨厌给我生宝宝?”
她有些挣扎,“现在不合适,警局还有很多作业,可能还有升级试,总之现在不行。”
“生宝宝重要还是你的升级试重要?”他又开始不安分。
她惊呼:“喂,你干吗,别碰我,康展尧,你放过我,我还好累的!你……”
可是嘴唇已被重重覆盖,喊不出声音来……
柏伦有天天电话,每次拿着有柏伦名字来电显示的手机,叶暮的手都在颤抖。
她必须接电话,因为她清楚,如果她每次用不同借口掐断电话或者不接电话的话,他会认为她有难事,会立即丢下手上的作业,匆匆回香港。
她已经很了解柏伦对她的紧张程度。
听到柏伦在电话里情意绵绵的话语和对她在生活方面的叮嘱,她就无法自拔地陷入痛苦的纠结和愧疚,也会因为旁边某个正对电话阴沉着脸的某个人而紧张。
“暮暮,你最近话都不多,感觉你有点怪怪的样子,是不是有难事?还是生病?”柏伦电话里担心地问。
“没有,我很好。你知的,我一向话不算多啊。”叶暮边时不时悄悄看向身侧的人,边心不在焉地对电话里的人敷衍。
手机已经应展尧的要求,只要和柏伦通电话,必须打开免提。
“最近为什么不喜欢用家里电话?只有打你手机你才接。现在去我书房,打开可视电话,让我看看你。”柏伦电话里不容置疑地令。
“这……现在我好累,想睡觉,下次可以吗?”叶暮为难,又悄悄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手拿报纸,但是面色已经阴沉到几近发黑的展尧。
她已经应展尧强势要求,搬到展尧在半山的家。这里也是他们曾经同住过的地方。
所以柏伦家里的电话自然没有人接听。
“那打开手机视频让我看看你。暮暮,我好爱你。”他温柔说。
叶暮的心和手都在发抖,为难又愧疚。“我……我脸色现在不算好,今天还是不要看,明天再说好不好。那我去睡觉了,明天同你用可视电话。Bye。”
电话那头却不放过。“暮暮,说你爱我。”
这时旁边的人已经忍耐到极限。
他放下报纸,夺过手机。
“我是展尧。”
叶暮要夺回手机,没成功。
“大哥?”声音有惊讶,“你也在?”
“我不能在?”展尧冷声。
“我以为你已经搬回爷爷那边。”
“案件已经解决,爷爷不再担心,所以我又可以搬回来。”
柏伦不在意说:“那也OK,记得你答应过我,帮我照顾好暮暮,我有说过,回香港后,如果有看到她变瘦,我会唯你是问。”
“她的事情,真的轮不到你费心。”依旧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柏伦一下没听明白。
看到旁边的叶暮已经紧张到面无血色,眼眸中写满哀求的味道,他叹了口气,止住继续说出真相的欲。望,问:“没有说什么。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同你讲,很重要。”
“要同我讲什么,这样严肃。总之我后天下午三点到香港,会直接回家。你有话可以在家里讲,把电话给暮暮。”柏伦说。
“她已经去睡觉,我挂电话,Bye。”
而后扔了手机,阴沉看向一旁脸色还在苍白的叶暮。
“同他电话好亲热的样子,是不是很开心他call你?”声音中阵阵冷气。
“你在旁边有看到,我没有同他亲热……”
然而话音未落,已被狠狠地打横抱起,又被重重扔到二楼卧室床上。
“康展尧,你脱线,快放开我,你……”
远在美国的柏伦,做梦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他最心爱的女人,正和他最信任的大哥,“奸。情”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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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脖子以下的那个运动后,展尧要去公司。
他扣上最后一个袖扣,坐在床沿,含笑看着她,抚着她的发丝温柔问:“还很累?”
“原来你知道我很累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叶暮仍无力地躺床上,背对着他,漫不经心地玩着指甲,懒懒又爱理不理。
听出她抱怨的味道,他笑笑,俯在她耳畔。“那就再多休息休息好了,我先去公司开会,六点派司机接你。”
她转过身,蹙眉。“干吗?去哪里?我自己去就可以,干吗派司机接。”
他细细解释:“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很远,我不想你辛苦。今天开会会很晚,所以司机会先把你送到公司,我们在公司门口汇合。”
“不用司机接,”她不假思索拒绝:“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就OK。我自己有开车。”
“你是说柏伦的车?”他又开始怒:“你不用再想那辆车,我已经让人退回去,以后如果自己开车,开我给你的车子。”
“我开哪部车都无所谓,你不要太霸道。即便是柏伦送的东西,也应该由我自己决定。”她本身就有些累,现在脾气更加上来,干脆转过身再背对着他。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倔强而善变。
有时候懒散漫不经心,对什么都无所谓。有时却又很固执,遇强则强。
可是无论哪种样子的暮暮,他都爱的无法自持。
他拿她没有办法。
他叹了叹气,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俯过身,贴近她的脸颊,恢复温柔:“看到自己的太太用别的男人送的东西,没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住。暮暮,理解我的心情好不好,我好爱你,所以紧张你。”
她沉默须臾,而后轻轻开口:“那我开其他车子,你把地址给我,我可以自己去。”
“为什么不喜欢司机来接?”他问。
“不喜欢啊。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她坦诚说。
他语气不满。“两年前你同样这样说,我已经很后悔当时答应你。现在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刻意隐瞒我们的关系。你就要嫁给我,难道以后都不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太太?”
“不知道,反正我就不喜欢面对公众,很尴尬的。”她把头埋进被单。
他更加有些不满,把被单掀开,露出她的头。“做康太太很尴尬?你和柏伦拍拖的时候,并没有向外界隐瞒你们的关系。”
她忍不住坐起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柏伦不一样。柏伦不在康业,他的作业又和康业无关,从来不用面对媒体,有够低调。而你天天见报,我压力好大的。总之我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深深看了看她,淡淡开口:“一周后康业年度酒会,我希望你能参加,以女主人身份。”
“你疯啦,你清楚我的身份,我在纪律部队作业,又是警务人员,怎么可以参加这样的活动,很多媒体在的。这样在警局的影响会很负面,同事会怎样看我!”她的声音有被抬高。
他也随之提高声量说:“除了当你是康太太,还会怎样看你,难道很丢人?或者有违反警局纪律?我都当过公职人员,很清楚没有哪个纪律部队有规定公职人员不可以参加酒会,只要不是进行利益交换或者收受非法利益。所以公开你的身份又怎样?你不用害怕媒体。”
“还是不要,我不去那个酒会,也不会面对媒体。我只是我,以前怎样,现在和将来就还是怎样,你最好不要逼我。康展尧,你干吗要辞职,如果还是检控官,我想我会开心和轻松很多。”她忍不住对他又捶又打。
“你很清楚我为什么辞职。”他的声音有所缓和,捕捉住她的一只手紧握,轻柔地说:“暮暮,你可以继续当警察,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也希望你能尊重我。我要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爱的女人,是我要与之结婚的女人,是名正言顺的康太太,康业的女主人。”
“可是我不希望从此以后警局门前都是八卦新闻记者!这样会给警局带来困扰。”她声音也微微降低。
“所以呢?你想一辈子隐瞒我们关系,连我们结婚都不能公之于众?”他眉峰一蹙。
她愣了愣,嘟囔说:“一辈子隐瞒也不坏啊。结婚反正是私人的事情,干吗一定要公之于众。”
“你在同我开玩笑?”他双眸微敛。
不加掩饰的隐隐怒气让她有些心虚。
她朝床另一边微微挪了挪。
见这个小女人难得害怕的样子,他终是无奈。
重新坐回床沿,把她抱回自己这一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深邃含情的目光落入她眼眸深处,声音轻缓而认真:“暮暮,其实我更希望结婚后你能辞职,安心当康太太,但是我知道这种生活不是你想要的,所以如果你想继续当警察,我支持没有问题,即便你要参加升级试,我也勉强OK。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能因为你的作业,就对我们的关系躲躲藏藏。我们以后会是合法夫妻,而不是无间道或者其他不能曝光的关系!”
她拼命摇摇头,躲闪着。“你也知道过去的一年在我身上有发生过什么,在我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媒体一旦挖出这些事情,会休无止境的爆料,甚至添油加醋,我受不了这个压力。”
“原来你担心这个。”展尧笑了,同时想到她过去的一年,心里顿时又开始泛起一股心疼,懊恼和苦涩。
他紧拥她入怀中。“不要担心,有康业旗下的传媒为我作业,所有关于我们不该被报道的事情,就一定不会被报道。康业的传媒是主流传媒,又向来有在全亚洲主导舆论,其他传媒不敢乱来。我也会和他们事先声明。他们不敢得罪康业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OK?”
她挣脱开他怀抱,重新躺下,转过身背对他,拉过床单盖住自己,很烦地说:“我不知道,再说吧。”
“暮暮,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我会把你,把我们的家庭保护的很好,相信我。总之今天派司机来接你。司机为我作业。这些为我作业的人他们都信得过,嘴很牢的,不会乱讲我们的私事,你可以放心。”
随后,想到什么,将手搭放在她的小腹上,轻声温柔地叮嘱:“还有,答应我,不要吃药,我好想要个宝宝。这个方面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见她不出声,只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脑勺,就轻推了推她的肩头,不遗余力地又耐心问一遍:“好不好?”
她不耐烦,伸出胳膊把他手拨开。“知道知道,不吃就是。你好罗嗦好烦。你快走吧,开会不要迟到,我也还好累,要继续睡一会。Bye!”
看着被单里发着脾气的小女人,展尧无奈笑笑,把被单强行掀开一角,在她额头和发丝间落下几个吻,又不识她脸色地耐心叮嘱了好几句,才依依不舍离去。
见房间已经没有声音,她放下被单,叹了口气,呆呆看着天花板。
“柏伦……”
想到已经被他们伤害到,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又想到他对她温柔细心的点滴及各种深情的瞬间,她的心里一团乱麻,愧疚痛苦却不知所措。
“原谅我,柏伦……”
司机按时来接,对叶暮的身份心里有数,所以举手投足必恭必敬。
她很不习惯。
更不习惯的是后面还跟有两辆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