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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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过你才能放过我自己,那我情愿永远也不放过我自己。”他从她身后环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拥搂住。他的脸颊紧贴着她脸庞的一侧,贪婪地感受着他想念的气息,温柔地含情:“暮暮,跟我走,让我照顾你和宝宝。”
就这样在他的怀中静默着,直到清醒。
“能不能先送我回去。”她松开环绕在她腰身的臂膀,“我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事情。我很烦,必须仔细想一想。”
“我等你,等多久都可以。”
她拢缩在他的外套里,与他沉默又缓缓地走到停车处,当看到另一辆车和倚斜在车身上的某个人时,愣住。
那个一手环着臂,一手晃着车钥匙的某人看到他们过来,眸光暗了暗。
好像在意料之中,柏伦淡淡笑笑:“看来今晚我已经没有机会送你回去。”
她的表情十分淡漠,仿佛来人与她无关。“柏伦,送我回去。”
说着就走向另一辆车。
可胳膊却瞬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攥住。
那个人无波无澜地开口:“打也打过,闹也闹过,现在可以同我回家。”
她用力甩着胳膊,“我们已经分手。”
无视她情绪中的反感厌恶,那个人一语不发把她扔到车里,锁上车门,回转过身,冷声:“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你很开心,是不是?无论如何她都快是你的大嫂,注意分寸。”
说完上车,故意一般将车重重地发动,离去。
望着车离去的方向,他的神色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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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弥漫着冰冷,一路无言。
一进家门,她便径直进储物室拿出行李箱去卧室收拾行李。
他进来,将行李箱扔在地上。“不要没有规矩。我说过,永远不要想着分手和离开。”
她淡淡再捡起行李箱,继续装箱,平静说:“婚约已经解除。今晚我睡客房,明天我搬出去。以后不要再和我有牵扯,否则若是把我逼疯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再一次扔了行李箱,他将浴衣往她肩头上一挂,“去洗澡,先把你身上的酒味洗掉,然后我们谈谈。”
也许因为已经很累,她已经没有精力和他抬杠,抬手看了看手表,将近两点的样子。她租的公寓在正式订婚前已经退租,自己住屋里的租客还在,而现在也不是打扰朋友的时刻。不过好在这里客房多。
她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
站在淋浴里,被缭绕弥漫的水雾包围着,让冲水尽情冲刷着自己所有的情绪,脸上满满的潮湿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她忽然很想从这个世界消失,躲到任何人,至少是他们两个找不到的地方。
当手无意中滑到自己的小腹时,心里忽然一阵烦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是要留下的,但是以后怎么办?让他在单亲家庭长大?
……跟我走,好不好。我会待他视若己出……
这个诱。惑又温柔的声音闪过她的脑海。她猛然甩了甩头。
她很清楚,不可以这样荒唐。虽然他们三个之间已经足够的荒唐。
浴室门忽然被拉开,缭绕的水雾很快被进来的人影拨散了部分,也中断了她的千思万绪。
这不着衣衫的架势让她很清楚他接下来想干吗。
怎么没有锁上浴室门?!她心里迅速咒骂了自己无数遍。
以前同他拍拖,不是没有打闹过,每次闹到最后,他都要用类似的霸道又无耻的招数“诱。惑”她妥协。而她也会情不自禁地沦陷在他霸道的无耻中。
看来这两兄弟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和另一个拍拖时,也小吵小闹过,可是那个他的妥协方式更多的是温柔儒雅,虽然也不失霸道,但至少不会像他哥哥这般无耻。
她感觉一定是自己上辈子造了孽,所以这辈子才被这个男人紧紧拴住,可怕至极。
她不顾滴水的头发和还涂抹着沐浴露的全身,一把扯下悬挂的浴巾,往身上一绕,“你自己在这边慢慢洗,我去客房浴室。”
这个当然不被允许。被他拉攥的过程中,差点滑倒。
“你到底想怎样?!”她忍不住爆发,回音缭绕在浴室四壁。
他扯下她的毛巾,举起她的一只手,往他自己脸上贴,“来,继续打,打到满意为止。然后就乖乖的,同我谈谈。”
她感觉两个人一丝不缕地在浴室拉拉扯扯实在无聊,挣脱开他的手,冷冷说:“不要再同我来这一套,我已经受够。我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在最好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
“在你老公面前最好不要没有规矩。想分手,也必须给我等到同我结婚后。”
他连抱带推把她逼到冲浴间的冲水下,双手撑着墙面,环绕她在中间,逼视着她:“不打是吧?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做的错事我会同你慢慢解释,现在我要仔细算一算你做的错事!”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的妹纸们的留言和意见。现在目测是大多数妹纸赞成多版本结局,作者君正慎重详细地考虑中。谢谢豆豆妹纸的地雷!!笑言好开森~!!
第六十一章
雾气在水温的氤氲中渐渐恢复了袅绕,她被他紧紧贴在墙壁上,流水沿着她的发梢,耳垂和颊边蜿蜒流下。她的眼眸被雾气晕染,微微敛着,透过朦胧,印出水雾中她从初始就一直迷恋的那抹英俊的轮廓分明。
他紧紧地盯望着她,从上往下,直到目光在她心口前还尚存的一点青紫和若隐若现的牙印前停下,不再游离。他的唇角轻轻牵动着,撑在她两侧墙壁上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冷冽着目光,一副强行按捺着怒意,竭力控制的样子。
她被他森冷的目光看得有些憋闷,感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自行缓了缓呼吸,淡淡地开口:“如果我说,我同他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信不信。”
似乎未有被她的话所动,他轻轻挑了挑眉,“我还什么都没有问,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想问的问题?还是,你心虚?”
“难道你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还是,你根本就不信?”她故作恍然地自嘲笑笑:“对的,你根本就不信。否则,又何必说我心虚。”
他按捺着随时会爆发的情绪,一下抓住她的胳膊,眼睛犹若要喷出骇人的怒火,忍无可忍地咬牙低语着:“看到自己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你说我到底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她没有答,却笑了,声音沙哑干涩,幽幽的回音糅合在流水声中,充溢着苦涩的无望。
他掐着她的下巴,“你笑什么。”
笑声渐止,她缓缓收敛住所有的表情,无所谓地轻轻摇着头。“既然想知道答案,那为什么那天你没有亲自上来查看。那天,你根本就在,对不对。你试探我,利用我,却又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给了你答案,你却不相信。我要分手,从此大家互不相干,可你又不愿意,就是不肯放我走,”
正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幽幽地看着他,又幽幽地接着说:“康展尧啊康展尧,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好。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样做?”
“你在恨我,”他任由她抚摸着他的脸,一手始终掐着她的下颚,对视着她,“你恨我试探你,利用你?你知道原因的,如果没有他的报复和推波助澜在先,我又怎么会想到利用商业罪案调查科。在商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霍文基是怎样的人,你很清楚。”
她不在意般的浅浅地问:“告诉我,你利用的到底是我,还是商业罪案调查科?”
等足半分钟,却未有等来他的答案。
她抬了抬眉梢,轻蹙着眉头,玩味的语气似嗔似怨:“看看,你也说不出来了,是吧。因为这是个,你很难回答的简单问题。柏伦利用你要对付霍氏的计划,报复我们,拆散我们,这是他的事情。而你却将计就计,和他里应外合对付霍氏,再顺带试探我。他就借用你对我的试探与利用来让我看清楚你,看清楚我们的感情,从而达到让我们分手的目的。”
话音还未落,她拍着掌,摇了摇头,冷笑着接着说:“他说的很对,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他的报复果然很成功。至少成功让我意识到这个事实。你们两兄弟,都好厉害,实在高明。这场仗中,你们掌控一切,各取所需,各达目的,而我叶暮,却在上辈子亏欠了你们,所以这辈子被你们傻傻得玩弄于股掌之中,被玩弄得永世不得超生,对不对?”
不是没有吵过架闹过情绪,可是她此时此刻这样的一面,他从未有见过。这样的叶暮,让他倏然地心慌心乱,感觉她仿佛正离他越来越远。
他扶着她的双肩,语气急切:“暮暮,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什么叫玩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我应该怎样想?你们这不是玩弄,难道是爱?因为爱我?”她拂去他的手,嗤笑着:“不要再和我说这样的话,你们这样的爱,我受不起。”
她猛然推开他,要出淋浴间。
“既然都没有信过我,又何必把我拴在身边,让你自己不开心。我已经同他说过,放过我,就是放过他自己。现在,同样的话,我也要同你说一遍,展尧,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我们三个人拉拉扯扯到现在,真的已经足够。你们不累,可我已经很累。”淡淡地说着,同时拿过浴巾,绕在身上后便要出去。
“暮暮,”他拉攥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去。他尽力地解释,虽然此刻任何的解释都空洞无力。“对不起,暮暮。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即便试探你,也是因为害怕失去你。”
听到这样的解释,她微微摇头,愈加嗤笑着。
她缓缓说:“你既然都不信我,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任由我们在酒店?就是为了看看我有多值得你信任?他明明知道你已经到酒店,却不告诉我,继续演着这出戏。所以啊,你们不是爱我,你们只是爱你们自己。”
说完,扭动着被他拉攥着的胳膊,冷声:“放我走。”
他的声音也渐冷:“你想怎样都可以,打我还是骂我,都随便你。但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这辈子我都会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想离开,除非我死。”
她咬牙,一字一句:“你是个疯子。我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留在你这个疯子的身边。”
她重重甩开他的拉攥,面向着他,恨恨瞪视着他,向后退着。
她眼神中的蔑视与决绝刺激了他的神经。
“自从遇见你,我就成了疯子。即便你死,也只能属于我康展尧。”说道,他一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推摁在浴池边上,不松手,让她没法起身。
她隐约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颤抖着声音:“你要干吗,你不要碰我。”
他冷笑着:“还真是可笑。允许其他男人碰你,就不允许你老公碰?”说完,把她后面猛然抬高。
感觉到他即将的爆发,她心头一慌,用最大的力气挣扎着起身,警告中带着哀求:“你现在最好不要碰我,否则你会后悔。”
他强大的力气将她再重重摁回,“对你所有的一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这时过度的疲累和倾滑的地面及浴池边让她施不出更多的力气。
就在她要放弃时,小腹瞬间的坠痛让她蓦然清醒。她不顾一切地喊叫着:“不要碰我,我肚子很痛,我怀孕了!”
可是已经迟了。
就在她喊出的一瞬间,他毫无预警的强烈的冲闯与撞击已经给了她的小腹一记猛烈的刺激。
然而同时就在他听到她喊叫那一句的一瞬间,已经开始的撞击骤然停止。
她的那句叫喊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他的头脑与心头,让他不敢置信地愣怔住。待反应过来,退出来的一瞬间,她捂着腹部,面色苍白地摊坐在地面上。
他还在恍惚着,手颤抖着,扶着她的肩膀:“你刚才,说了什么?”
这时两道暗黑的红色从她腿间缓缓滑出,流落在浴室地面上。红色和地面的流水混合在一起,晕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浅红。
见到这样的画面,她眼中的愤恨被惊恐取代,话不成声:“快……快送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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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到医院后,他抱着她,疯了一般直冲进去。
康仁医院接到boss亲自打来的电话后,医组人员已经准备好手术车在门口等待,手术室已经全面整装待命。
手术室红灯亮。
家属等候室里,他双手握拳撑着额头,双眸眉眼间满含着悔恨,懊恼,痛彻,自责。他嘴里心里不断忏悔着:“对不起,对不起……”
两小时后过去,主刀医生出来,拿下口罩,面色为难地说:“康先生,病人已经怀孕七周,因为之前好像有受到过强烈刺激导致大出血,加上胎相本身就不稳,所以保胎有些艰难,请问……”
展尧已经恍恍惚惚,对医生的话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身后传来不容置疑地一锤定音:“这是我康家的长子嫡孙,请务必给我尽全力保住。程医生,拜托你了。”
医生郑重点点头,重新戴上口罩。“明白,康老先生,我们会尽全力。”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他已经无力,双目无神,问话语气透着恍惚。
“我都还没有问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康老爷子手持拐杖敲打着地面,痛心地问。
他跌坐在椅凳上,手撑着额头,无力又自责:“我现在好烦,什么都不想说,等以后再解释。我现在只想看到她。”
康老爷子摇头叹息道:“唉!真是造孽!”
“爷爷,现在已经很晚,你还是回去等消息。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个一二。总之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反思也好。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们康业旗下医院的医术向来高明,不会出问题的。医院这边我已经有交待好做足保全,这样不至于会惊动媒体。好了,我先回去,有进展及时通知我,明早我再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叹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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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五个小时,天已经蒙蒙亮,手术灯终于灭。
手术门开。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他赶忙起身,拉着医生问。
“手术很成功,胎儿已经保住。初步估计孕妇精神状态不佳,压力大,休息不足,所以胎相本身就不稳。加上孕妇在这之前……”医生这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在这之前怎样?”他追问。
医生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说:“在这之前应该是有过剧烈的性接触,所以导致急剧宫缩,引发大出血。幸好及时送来医院,否则肯定是保不住的。现在虽然已经保住,但是在孕妇怀孕三个月内,还请避免夫妻生活。如果再次出事,想再保住就很难了。康太太手术后必须在医院静养两周保胎方可出院。”
手术车被推了出来。她紧闭着双眼,脸庞苍白得毫无血色。他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又摸了摸她冰凉的脸庞,心头愈加疼痛,悔痛交织。
正要随着手术车去病房,抬眼间看到走廊另一边,一个身影正冷冷看着他。
他敛了敛眸,让医护先把手术车推去病房。手术车路过那个身影时,那个身影满含痛惜的目光追随着手术车上的人直到不见。
展尧迎看向他,冷冷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柏伦收敛着表情,缓缓走了过来。待走到他面前,忽然一记拳头猛然打向他脸庞的一侧。
第六十二章
伴随着这猛然的一记拳头,是一声绝然的怒吼。怒吼响彻整个楼层。“你根本不配拥有她。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已经忧烦了整整一夜,加上这突如其来的重重的一拳,展尧有些站不住。可当听到从他口中说出“不再放手”这几个字时,他的怒火顿时上窜,一个不作他想,还回了一记重拳。边出手边吼着:“我不配拥有她,你配?整件事难道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刻意去报复,又怎会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