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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法自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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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脸庞,早已印烙在她心与骨的至深处。
那股纠缠了她一年多蚀骨锥心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伴随着心痛的,还有不亚于他的震撼,及蓦然间隐隐的恍然。
康展尧,
康柏伦,
康……
宿命的大网,终究无法摆脱。
————————————————
展尧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日思夜想,锢他一生的女人。
原本就纤细的身形,现在更加清瘦。
此刻正半躺半坐在沙发上,双手扒着沙发扶手,白皙的颈段下,突显的锁骨愈加分明。
脸型纤瘦苍白,脸上还印有些许睡痕。
那双曾让他一见倾心的倔强的双眸,此刻写满了惶然无措与不可置信。
他有种马上就抱起她的冲动,像以前那般,狠狠吻她,吻她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尤其是那席微微凌乱的如墨长发。
而这个女人,这个曾让他历经了人生中所有第一次的女人,这个让他爱到骨里,痛到心里,纠结了他整个生命的女人,这一刻,正在自己的弟弟家里,正慵懒风情地在沙发上恬睡,而后又温柔地唤出“柏伦”二字。
熟悉的温柔,依旧的温柔,伴随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弟弟。
其中的一切,他倏间明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楼梯上,伴随着这个女人给别人或故意或无意的温柔,镇定地步步走下,甚至炽然凝望着她,直到她也惊然发现他的存在。
心头的酸涩纠痛,已波涛骇浪。
“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他淡淡又冰沉地开口打破了暗含潮涌的沉寂。
叶暮瞬间清醒。
在任何情况,即便再坏再凶险的背景,始终保持冷静与清醒,是警察,尤其一个高级督察的基本素养。
何况这个场景不凶险,不过是在错误时间和地点偶遇EX而已。
她不可以失措,更不可以失态。
她淡定地从沙发上起来,淡定地整了整衣物和头发,又淡定地走向楼梯。
是时候收拾东西了。
此时除了震惊,慌乱,无措,还有对柏伦的怒气。
路过仍在楼梯口的他时,被他倏间猛然一拽。
手腕被紧紧地卡住,她人几乎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就是你要报复我的方式?”他再次问。双眸在毫无表情的脸上盛放着逼人的怒火。
叶暮紧咬着嘴唇,努力保持镇静,清瘦的脸上滞留着苍白与冷漠:“请你放手。”
他恍若未闻,只停留在这个问题上:“这就是你要报复我的方式?!”
“请你放手。”试着挣扎,但抵不过对方强劲的手力。
“这就是你要报复我的方式?!”他步步逼问。
“请你放手!不要动手动脚!”开始强烈挣扎,试图扳开把她手腕掐地发紫的手。
他无动于衷。“回答我。”
“你凭什么让我回答。这里不是法庭!”她提高声量,爆发怒气。
展尧的唇尾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一字一句地说:“凭你是我的女人!”
叶暮抬头,对上那直射入她眼眸深处的噬人又侵略的目光,不假思索,“无所畏惧”地脱口而出:“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柏伦的女人!”
时间骤然静止。
他凛冽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叶暮恨意重重的眼眸中。
眼眸中曾让他一见倾心地倔强,今天却让他特别的反感。
他一手紧紧捏拽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转告Richard,今天晚饭取消。”
接着又拨打了个号码。
“一小时后的会议取消,你们先走,我自己还有事。”
随即拉拽着她往房间里去。
“你松手,你要干吗?!”叶暮紧抓着楼梯扶手,却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扯开。
叶暮捶打着他的胳膊手臂,拼命挣脱。
纵然在警校学到一身的好功夫,但也抵不住力气强大的他。
进了专属于他的房间,取了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再出去。
叶暮一路走一路挣扎,连捶带踢,手脚并用,试图挣脱开他的手。
展尧索性一把抱着她,来到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为私人单独所有,与客厅直接相通。
车库里停着那辆曾在监狱前等了她整整一夜的银黑色迈巴赫。
最近一次是司机接载去机场,所以这辆他平时自己开的车就暂放在这里。
“放我下来!”
叶暮拼命挣扎,奈何动弹不得。
展尧腾出一手轻松打开车门,将她重重塞进副驾驶位,不忘将安全带给她系上。
去另一边时顺便将车门锁了。
叶暮无论怎样敲打也无济于事。
而后解锁,上车,发动车子。
“你要带我去哪?!”
叶暮拼命尝试开车门,车门却因为再次被锁而纹丝不动。
他更是不为所动。
开出车库。
一整天在窗帘闭合的屋里,倏然一亮让她眼睛先是些许的不适应。
等缓缓适应,她已经没有捶打挣扎的力气。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只剩下喘气的劲。
他沉默开车,面无表情。
正掌握方向盘的双手上暴突的青筋,却能让她感觉到一股随时会喷发的暗涌的怒火。
车里很冷,不知道是来自空调的冷气,还是他身上散发得冷气。
叶暮打了个寒战。
她头脑此时只一片空白,无助而恍惚。
一路无话,气氛凝滞。
车子在东半山铜锣湾道一个私家独院前停下。
大门自动打开。
这个地方她很熟悉。
她来过不止一遍。
这个房子里,有他们青涩而刻骨铭心的回忆。
车子没有停在车库,而是直接停在房子门前。
和柏伦那边一样,房子没有住家的佣人,而是每周来打理的固定钟点菲佣和园丁。
所以整个房子从里到外都透着静谧。
车门解锁。
叶暮在想逃跑前,却已被他毫不留情又分秒不落地重重抱出,径直穿过花园门廊,总门,客厅,再上二楼。
他猛地踢开主卧室的门,将她往床上狠狠一扔。

第十三章

床上还是那个味道。
是他们曾经在这里青涩的初次时,共同留下的味道。
缱绻而激。情的味道。
枕巾床单被套依旧,他从来都不曾丢掉,一直保留至今。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他噬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恨恨地扯掉领带,脱去西服外套。
叶暮骤然清醒。
她下意识弹跳起,不管不顾就要往门外冲,却依旧抵不到那股强势的力气。
又被扔回床上。
确切地说,这一次是被摁回到床上。
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合扣在头上方,另一只手将她上衣蛮横地猛然一撕一扯。
她的心口位置霎时一凉。
因为身。体亦被他死死锢压住,她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扭动,却无济于事。
“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他始终拽着这句话不放。“如果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我让你如愿!”
他的嘴唇狠狠覆盖了上来,狠狠吮。吸,又像是在咬,仿佛要倾尽他所有的气力,将她的一切揉进他的心骨里,或是将他的愤恨与纠痛尽情宣。泄。
她无一丝喘息的空间,几近窒息。
这是她熟悉的嘴唇和气息,和熟悉的环境,她的意识霎时失控,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但这样毫无保留却缺乏如以前般的温柔的唇。舌。侵。犯,让她头脑蓦然清醒。
她知道,这样不可以。
在他终于微微缓下动作的一瞬间,她被顶在头上方紧扣的双手猛然挣脱,再施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唇。舌。分。离。
她挥扬起胳膊,要狠扇上一巴掌。
可胳膊在半空中被拦截。
“我是柏伦的女朋友,他是你弟弟,你这样对得起他?”她咬牙。
他紧捏着还在半举的胳膊,冷笑:“你也知道会对不起他?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利用他来报复我?!”
“你干吗认为我要报复你?”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弟弟,为什么要和他一起?”
她顿了顿。
她很想赌气地说:我就是要报复你。
可内心的悲凉无力,让她终究坦白:“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和他一起!”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火气上来:“信不信随你。反正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你果然还在恨我。”
“康展尧,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报复你。因为我没有恨你,至少现在。”她闭上眼,别过头,如实说道。伴随的,还有复炽地心痛。
展尧单手掐住她的下颚,把她的头拨至正面,逼她睁眼,与自己对视。
他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躲我,不肯见我?你明明知道,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我不会放手。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那个人居然是我的弟弟,是你的小叔!”
“我们已经分手。既然分手,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下巴被他捏的酸痛,不自觉地扭头。
“你没有这个自由。”他目光紧逼,不给她一丝呼吸的空间:“你没这个自由。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分手过!”
对上她惊惧又不解的眸光,他继续道,一字一句:“当初是你单方面提分手。我从来没有答应。你的男人,始终是我,也只能是我。”
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这是他在她离开英国的时候,给过她的警告。
当时她很反感这样警告,却不可否认,正是这个警告,在她内心泛漾起初恋的甜意。
曾经有人说过,她是一个爽直倔强的女人,只有强势的男人才能降服住她。
而她,果然在他次次的强势中,步步沦陷。
于展尧是,于柏伦亦是。
有种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不加掩饰的强势与冷冽,如展尧。
而有种人,外表亲和尔雅,内里却透着不容置疑地强势与固执,如柏伦。
这两个强势的男人,都成功让她缴械。
想到柏伦,她心里顿时翻腾。定了定神,淡淡道:“你怎样讲都可以,请放我走。我早已经和你讲过,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不相干。”
说完从床上挣扎着起身。
手腕被锢扯住。
“你凭什么拦住我。”她开始吼。
“凭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们之间的牵扯,这辈子都不会撇清。”虽然没有吼叫的音量,但是却有吼叫的效果,声音夹含的凛冽寒意让叶暮倏然一颤。
“你是个疯子。”她恨道。
展尧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他靠近叶暮的耳垂,忍住要爆发的怒火,吐息道:“我是疯子。自从在英国遇见你,我就一直在发疯。学法律是为了你,考律师执照是为了你,当检控官也是为了你。即便后来辞职也同样是为了你。这一切你不是不知道。”
“知道又怎样。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她固执始终。
“难道你就没有左右过我的决定?”他开始吼。
“我什么时候左右过你的决定?”
“你单方面提分手,一直躲避我,就是左右我的决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
“随你怎样想,放我走。”她挣扎着要脱身。
不顾她已经被捏得青紫的手腕,他将她的身体扣压的愈发紧。“放你去哪里?去我弟弟那边?让我发疯的,从来就是你!”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
“我等你至今,得到的却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甚至是自己亲弟弟的怀抱,让我怎么不发疯!”他隐压的怒火终于得到质的爆发。取出了手机,拨打号码:“我现在call柏伦,跟他摊牌。”
叶暮慌不择路,一个弹跳起,几乎扑到手机上,把手机抢夺了过来。“不许call,不许告诉他!”
他怒吼:“难道就让我看到他与自己的大嫂搂搂抱抱而不知情?!”
“我不是他的大嫂,你不要自欺欺人。”
“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在这个房子里做的所有事情,和从你一年前接受我的求婚开始,你就是他的大嫂!”
叶暮愣怔住。
往日的回忆又翻涌而来。
就在这个花园里,秋千躺椅上,俗套又浪漫的求婚,让清风拂漾的满园愈发秋意盎然。
此刻她本就无助的心,愈加揪痛。
痛到极致,她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放下手机,颓坐到床沿,轻轻地说:“展尧,我们静下心,好好谈谈。”
因为方才失控的扭扯纠缠,此时双双已衣冠不整,发丝凌乱,床单褶皱,场面无处不透着暧昧气息。
叶暮撑着起来,才发现自己上衣已被全部撕。扯开,春。光一片乍。泄。
她赶忙将衣服合上,慌不急措地扣扣子。可衣服的一侧已被撕裂,她拉过床单,遮捂着暴露的地方,尴尬而无措。
展尧唇角挽起一抹冷冷地似笑非笑。“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不用在我面前装纯情。”
叶暮脸色涨红,没有作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展尧理了理扯开了几个扣子的衬衫,随即下床,缓缓步向卧室衣柜,打开,取出一件女式外套。
这是她曾经遗忘在这里的。
那次之后的第二天,她就在案子中出了事,随后被内部调查,被他亲自检控,然后坐监。
从那一刻起,她的幸福,戛然而止。
而这件外套就这样一直被遗忘在此。
她遗忘的东西,他却在乎至今,视若珍宝。
每当回到这里,他都要打开柜门,细细抚摸这个外套,因为上面有她的味道和温度。
可是这个女人,却心狠骨凉至此。
展尧带着爱恨交加的怒意,将外套扔给她。
叶暮接过外套。
他居然还留着这个外套?!
她记得它,也记得将它遗忘在这里的那一晚。
但随之而来的,是次日发生的她永远不愿记起的过往。这个过往,让她白坐了将近整整一年的监。
不知带着怎样的心情穿上外套,微微梳理了头发,下床。“去楼下谈。”
展尧将她推回。“就在这里。”
她被推至跌坐在床沿。
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不愿再就这个争论,索性开门见山:“展尧,我没有想过报复你,从来没有。认识伯伦,纯属巧合。也许我恨过你,但是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既然这样,为什么一直躲我。”他也试图整理着情绪。
“我不想纠结在过去。看到你,我就想到过去的一年。”
听到这个,叶暮曾经被送上送监车的一幕,又在展尧脑海中浮现。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上车和在车里时,眼神里放弃一切的失望,无助与不甘。
至始至终,她都未有流一滴眼睛,倔强如斯。
尤其后来,在她的上司和同事明里暗里的努力下,终于找到可以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和目击证人。
那个时候,伴随他的,是终日的懊悔与心痛。
即便是非亲非故的同事,上司,都能给与她全部的信任和帮助。而他,她的挚爱,和挚爱她的他,却给她投了不信任一票。
他眼眸中的凛冽终于缓退,取而代之的是从来就只给叶暮的温柔与爱意。
他上前,将叶暮轻揽入怀。“Sorry,暮暮,是我的错,从拿到证供起,我就没有完全相信你。原谅我,好不好?”
叶暮将他的怀抱拨开。
她淡淡地说:“你没有错。你当时是检控官,没得选择。你只能遵从职责。我也知道,你已经把检控的罪名想办法降到了最低。本来可以检控故意杀人,你利用证供中的疑点把指控罪名减至误杀。乔sir也有告诉我,真正的目击证人是你帮忙在国外找到并且劝来香港给我作证,所以我才能无罪释放。展尧,我不仅不恨你,还要对你说Thank you。”
对于她如此地“善解人意”,他愈发地心痛。
他情愿她能打他,骂他,跟他闹一场,也不希望她与他拉开这般大的距离。
他坐下,坐在叶暮的身边,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将她面色无波的脸拨至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神与语声,爱与哀并存:“暮暮,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叶暮倔强的眸中终于泛出泪水。
她抚摸着眼前这张她曾抚摸过万千次的脸。“我有说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包括我们的过去。”
她的泪流如清泉,滴滴敲打在他的心上。“你以为我会同意?”
“我已经和伯伦在一起。”
“你又想激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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