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的媳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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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本能地反驳:“至少我们尝试过。”言外之意就是比他连试都没得试要好的多。
何羡仙气结,正要说话,却又听她接着说,听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何羡仙有些跟不上。
沈依夏缓缓地仰倒在棕色的扶手椅上,闭着眼睛轻声道:“他是个好人,真的很好,只是,他心里的人不是我而已。”
这哀怨的,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讥讽她了,他试探地问她:“你被劈腿了啊?”
“要是劈腿就好了,准确的说,我们都没开始过。”沈依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这个才认识不久的人道出心事来,可真的说出口了倒也不觉得有多难了,“说起来,他跟你还是老乡,都是S市的呢。”
她忽然探究地看向他:“难道你们S市的人都是情种?你是这样,他也是这样。哎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犯贱啊,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她都结婚了,他还惦记个什么劲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不一定所有的女二都是喜欢男主的,也有可能她会跟男主发展出同病相怜的沧桑感。
石头码完这章后,觉得好像偏题了,女二的感情世界可能大家不感兴趣的,但石头在《天意》结束后说过要给某个可怜的孩子一个结局的,他的未来就在这里,这是开文前就想好的,所以这里还是写了一些女二的事。
不管怎样,大家现在可以放心啦,本文没有坏女配抢男主哦~大何童鞋这辈子注定是逃不开阿玉的手掌心滴,大家可以安心地等大何扑到阿玉的戏码啦吼吼~~
、第 22 章
何羡仙一开始还挺同情沈依夏的,结果听到“男人犯贱”几个字后,那一分同情心就烟消云散了。
“别人犯不犯贱我是不知道,我的脑子可正常得很。”说着,话锋一转,“哎对了,你刚说他们部门在你这订外卖?”
“是啊,”沈依夏立刻跟着回神,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立刻瞪起眼骄傲地说,“早跟你说我这生意还不错,就你老嫌弃我这店面小。你以为人民路是你家的啊,想开多大就开多大。就这,房租费都贵得我肉疼了……”
“好了我没时间听你废话,我就问你,他们今天订了吗?”
“这我哪里知道。”沈依夏无语,她又不是包打听,这种小事怎么会过问。
何羡仙似乎很急:“那你赶紧问下!”
嘿,还使唤上劲了。沈依夏撇撇嘴,却也没说什么,拨了号码到楼下问了声,挂掉后就说:“你问的时间可真准,他们正在打包。”
何羡仙眼睛一亮,兴冲冲地跟要上场一样:“少爷我今天心情好,就帮你这个忙了。”
什么啊?
沈依夏还没闹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就见他最后吸了一口奶昔,站起来说了句“我帮你送”就急匆匆地走了。
哎她还没说同不同意呢?
何羡仙找着借口光明正大地跑去见心上人了,沈依夏依旧坐在位子上失神地望着窗外。此时尽力压下去的往事就像是不定时炸弹一样猛然炸了出来,震得她心绪难平。
去年年初,从来不管她的父母突然来过问她的终身问题,她觉得烦,就独身一人去了拉萨散心。在去之前,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人,沉静,深邃,谦逊,和煦……事实上,她根本无法用粗略的言词来形容初见时的那种感觉。
那一天是傍晚,夕阳落下,整座山都是红彤彤的,他孤单单地坐在山顶,仰望着远处的景致。她不知道远处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长久地俯望,她只知道,那个瞬间,她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天都黑了,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呼呼得传来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风声。直到望不见他的身影,她才恍然感觉到夜风的寒凉。
第一眼见到他,她就被他身上孤寂的气息吸引了。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见钟情,如果是,那确实是美好的。甜美到每一次回忆,她都能清楚地记得他那时的穿着,恬静的神情与姿态。那天的情景就像是被相机拍摄,储存到了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忘怀。
只是后来,在慢慢接触到他后,这种甜蜜的感觉渐渐地悄无声息地带上了让人难熬的苦涩。她不止一次地想,他那时,是在思念他心里的那个人吗?求不得的样子,是否就是像他那样?
多么可悲,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正如活着的人比不上死去的人,身边的人哪里又抵得过心里的人呢?因为得不到,所以过去的一切,在经过一遍遍的过滤后,都只会剩下美好,这种美好只要品一下就是能让人战栗的滋味,抹不掉,消不去。
他是那么坦然地告诉她,他喜欢一个姑娘,只是那人从来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喜欢他。他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把走歪了的路扭回来。他说的坦诚而直白,诚挚而怀念,她就跟着了魔一样地更加喜欢他了。明知道他心里有人,还是奋不顾身地要跟他在一起,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能占据他心里的位置。
可她还是失败了。
不,是他们,他们两个,都失败了。
他想要忘记心里的那个人,尝试新的情感。她想要驱走她的身影,走进他的心里。
可是,不行,真的不行。
沈依夏至今还记得有一天他玩得特别疯,笑吟吟的都不像他了。晚上她去找他,却意外地发现他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喝酒,门窗紧闭,里面充斥着劣质的啤酒味。
他有些醉了,晃晃悠悠地开了门,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那一眼,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是在不高兴她的不期而至吗?
她本想离开,却不知怎的像是没看见他的异样,硬是嘻嘻哈哈地进了他的房间,还跟他讨酒喝。
其实单身男女住在旅馆里大晚上的喝酒是极不安全的,她虽然平时跳脱惯了,可心里自是有一杆秤的,这种情况下她应该要及时地离开。可她偏不,看到他异于平时的状态,她居然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跟她相识以来,他从没有失态过,在她面前,他一直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这种俊秀的姿态虽然让人心折,可看久了总让人感到有种不舒服的距离感,她似乎怎么做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在那之前不久,他才答应了要跟她结伴,从拉萨一块往南行去,甚至还可以一起游玩到家乡。
他在S市,她在G市,两个城市都在东部沿海,距离却不近。那时她还想着,如果他邀请她去S市,她是该矜持一下拒绝个几次呢还是……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得太远也太美好了,现实就是用来毁灭理想的。理想有多好,现实就可以有多残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也隐晦地表达了双方的意向。这一趟临时组建的旅程,是磨合,也是机会。
她知道他是因为失恋出来散心。这并不稀奇,很多人失恋都会选择离开一段时间,出门散个心,回去就好了。可他有些不一样,因为那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欢她,又哪里来的失恋,这只不过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的说辞罢了。事实上,他只是暗恋。
看到他一脸扭捏却又拼命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她乐得险些笑岔气,这年头,还有人玩暗恋的吗?若不是知道他不是会开玩笑的主,她还真以为他是忽悠她呢?
她还记得她那时笑着问他:“那你暗恋了多久,怎么又闹失恋了呢?”
他语带苦涩地望了望东方的晴空,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喜欢多久了,好像想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喜欢上了……她要结婚了,可惜新郎不是我。”
她要结婚了,可惜新郎不是我。这句话放在网络上是多么可乐啊,要知道,这种陈腔滥调的话早就用烂了,过时咯。可她万万想不到,这句话会从他口里说出来,用着那样低迷伤感的口气。
她突然间就笑不出来了。骤然明白,他是在告诉她,他心里有一个人,尽管她要结婚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希望了,可他还没有忘记她。他是在给她机会,一个离开的机会。
可她怎么肯就这样不甘不愿地离开,他才刚答应跟她在一起,尽管他们没有明确地确立关系,但在她心里,他已经跨出了那一步了。既然他都决定要抛下过去了,凭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如果他忘不掉,那她就帮他一起忘掉她。
沉浸良久后,她怀揣着希望惴惴不安地问他:“你会忘记她吧?你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吗?”
他沉默的时间比她的还长,声音也是让人窒息的低哑:“嗯。”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把心放下了一半。是啊,肯定是想的,要不然人家都要结婚了,他还能做什么呢?再说了,要是还想纠缠下去,他就不会出来散心了。
这样一想,她放了一半的心就更沉稳了。就是,只是过去而已,谁青春年少时没暗恋过那么一两个呢?
现在她才想起,原来,她当时问的是两个问题,而他,只选择性地回答了第二个。可那时的他们,却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两人默契地走在了一起,可他表现的太有风度,平素连个玩笑都没有,沉稳持重的不得了。所以那天她见他居然一个人窝着喝酒,实在是稀罕得不得了,又怎么可能掉头离开呢?
他这人实在是藏得深,如果不是她忽然想他,跑来找人,等第二天再见到他,看到的一定是那个沉默冷静的男人。
一个男人孤身一人深夜醉酒,原因不外乎那么几个。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想到了他提起过的那个暗恋。
慢慢地,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再也没有了进门时看好戏的心情。那个暗恋,究竟是什么人,叫他这样念念不忘?他一定是爱极了她,才会让他这样稳重的人都难受苦闷到要喝闷酒的地步。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就是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念那个女人。这一时刻,她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如果她够硬气,她就该摔掉他手上的易拉罐,霸气地告诉他,他不可以再想那个人,他只能想她。
可她不敢,她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她说出这话,他一定会说“沈依夏,抱歉”,甚至他还有可能会说“沈依夏,我们算了吧”。
这种结果并不是她想看见的,所以她只好忍着,谁叫她是那个先爱上的人呢?心里这样想着,手却无意识地抓紧了啤酒,狠狠地往嘴里灌。
她可真是犯贱啊!
要这样看着他在她面前思念别人吗?不,她做不到。
借着酒意,她大着胆子挨到了他的身边,揪住了她领口的衬衫,在他不解的目光下,用力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写多了,咳,这个桥段马上过,下章女主就出来啦哈哈~~
忽然觉得这个“不知名男人”怎么这么有渣男潜质啊,明明是让石头心疼的好男人来着……悲催的,写残了的赶脚。
、第 23 章
这是她第一次的亲吻,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的吻他,只会使劲地往他嘴上压去。他似乎惊吓到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清淡的酒水。
看他那呆样,她心里大乐,刚涌上来的羞涩一扫而空,跟吮冰淇淋一样地啜着他的唇畔,吸他唇上的酒汁。她抛却了女生的矜持,极尽深情地亲吻他,直到被他推开。
她看到他仓惶地从地上爬起了身,手机从裤袋中掉到地上都没发觉,可见是真是惊吓到了。他长久没有说话,瞅着她的目光复杂难明,好一阵后才颤抖着嘴唇嘶哑着说:“你,你喝醉了。”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踉跄着冲进了卫生间,迅速地锁上了门,再也没有出来。
难道他还怕她用强,居然躲进了卫生间?她诧异地看着他离去,半晌脑子都是晕的。
她才没有喝醉,她清醒得很!喝醉的人是他吧,送上门的女人都能拒绝,她长得应该不赖吧!这也太伤人了!
她头一次主动亲人,他就算不欣喜若狂,也该顺势配合啊?干嘛搞得跟她强抢民男一样!
她气呼呼地想走,看着满地狼藉,终究还是蹲下身去,帮他收拾起来。捡起他掉落在地的手机,本想给他放桌子上去,一不小心却滑开了屏幕。
她想,她或许明白他为什么要喝酒了。
原来他喜欢的人是长这样的。她怔怔地看着微博上晒出来的婚纱照,半晌不能回神。
照片里,新娘笑的是那样羞涩而喜悦,新郎则是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画面是如此的美好,令人艳羡。
她愣愣地望着紧闭的卫生间,不知道此时孤身一人窝在里面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这下,是真的死心了吧。
她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居然有些难受起来,屋子里闷得她再也呆不下去。
新来的服务员过来收拾,惊疑不定地看了她一眼。她蓦地回神,用力地闭了闭眼,强行拔去了这段回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再想,他也是不会回来的。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
泽鑫这边,前台苏青诧异地看着从玻璃移门外走进来的——外卖小弟?
乖乖,这年头连送外卖的都要求长相上佳了吗?
以往来的小弟可没这个招人,真想摸摸他那张嫩嘟嘟的脸啊!苏青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乐着招呼他:“你是那家的呀?咦,晴空?晴空换人了?”她记得,晴空过来的那位,人还要矮些,黑些来着。
“咳,”何羡仙第一次客串送外卖的,一下子角色还有些转换不过来,摸着后脑勺特亲善地跟她说,“姐姐,这是创作部点的。姐姐你辛苦了,这杯是专门送给姐姐的,你就不用招呼我了。”
说着,他就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杯他过来时随手点的拿铁,放在她的桌上,朝她一笑后,便大模大样地往里头去了。
哎呦,这小嘴甜的,真懂事,还送她喝咖啡,苏青那个乐啊,暗想怪不得晴空的生意越来越好了,真是太会做人了。有这样漂亮会说话的外卖小弟,何愁生意不好啊!
哎等等,那外卖小弟呢?
苏青“哎呀”一声,朝着前方走得欢快的何羡仙喊道:“等等你放这就行了,不用送进去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前头的何羡仙就拐进了门不见了身影。
***
何羡仙站在泽鑫广告公司创作部的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搜寻着穆玉的身影,忽然后背一重,一个女声传来:“你找谁……呀,是穆弟弟!”
从洗手间回来的陈宁宁正好看见戴着棒球帽,徘徊在门口的年轻人,下意识地就拍了他一下问他找谁,不经意发现这人竟然是玉子家的弟弟,不由惊呼出声来。
何羡仙回转头来,自然认出了眼前的女人,略有不快道:“我不姓穆。”
“啊是是,大何嘛。”陈宁宁脑子转得还算快,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你找玉子吗?她刚去办公室交设计稿了,你稍微等下奥,你姐姐她很快就回来的!”一副热心姐姐的模样。
何羡仙的眉头深深蹙起,对她自以为是的解释相当不满。
少说几个字会死吗?姐姐,姐姐的,要她废这么多话!
何羡仙非常不满,却也懒得跟她辩解,懒懒地把手上拎着的袋子递到她手上,一脸的冷艳高贵:“你们部门的。”进公司时的好心情在她仅有的两句话下瞬间被扫得精光。
陈宁宁傻傻地接过外卖袋,越加惊奇,他一个开大奔的人怎么送起外卖来了?这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难懂哦。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招呼这个穆家弟弟了,怎么才说两句话他就变脸了。
她有说错什么吗?她确信她真的是很和蔼很可亲的啊!突然她眼角一瞥,惊喜地看见了她坚实可靠的强健后盾。
“那个玉子啊你可算来了,”陈宁宁欣喜地朝着施施然走过来的穆玉招了招手,“你家弟弟过来了。”
穆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说辞颇有些纳闷,快走两步到她面前,见她身后果然窜出来个“弟弟”:“仙仙怎么过来了?”
何羡仙见到穆玉,心情立刻好转,嘟着嘴撒娇道:“你不想看见我啊?看我多好呀,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