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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镜子 沉默群山-第8章

小说: 镜子 沉默群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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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回去?”我问她。

    “对,你不也没走吗?”她停下脚步。

    “你知道,我三分之二的中午都耗在办公室里。”

    “我今天不想回去,喏,不请我去你房间坐一下?”

    我扬了扬手里的毛巾,“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先过去,门没锁。”她点点头,与我擦肩而过,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她的鞋跟与地面的敲击声。

    我回到办公室时,看见程婴半躺在墙角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份当天的报纸,不过她的视线并没有集中在报纸上,而是越过报纸上端望着我。我对着她笑了笑,感觉她的这个姿势太随意了,因为从我站立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裙子下露出的半截大腿。我连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坐这里吧。”她把手放在旁边,示意我坐下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她把报纸放下,大胆地凝视着我,眼睛里有种热切的东西。“抱着我。”她说。

    我张口结舌,以为自己的听觉器官出了毛病。没等我反应过来,程婴已经倒在我的怀里,一股恰到好处的香水味包围了我。几乎是出于本能,我伸开双臂抱住了她。她把脑袋靠在我肩上,后颈光滑的皮肤摩挲着我的脸颊,隔着薄薄的衬衣,我感觉她的身体异常柔软。

    她把我抱得很紧,我挣不开,或许,我根本就没打算推开她。我的心跳很快,四肢也有点发僵。窗外的天空中,一架客机拖着白烟缓慢地飞过。时间似乎停滞不前了。

    “我好想你!”她抬起头,贴住了我的嘴唇。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很温情地用舌尖舔着我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打着圈,我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把她的舌头吸进去。

    等我的神智稍稍恢复清醒,我们的亲吻已接近尾声。“我的天。”我推开她,感到惊慌失措,“呃,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她惊讶地望着我,我烦躁地踱到窗口,不住摇头,“不,不应该这样!”

    “你怎么了?”程婴向我走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鼓起勇气盯着她的眼睛,“刚才我们有点不冷静,小婴,我们不能这样,这是个错误!”

    “错误?”她眼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好象受到了伤害,“你昨天跟我上床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这是个错误?”

 








 
 

第五章

 
 
    2003年5月31日      5:30

    我坐在上岛咖啡厅里,一杯接一杯喝着咖啡,是不加糖的黑咖啡,象中药一样苦。中午在公司的时候,我一度以为程婴会扇我个大耳刮子,但她没有。这让我更加难受。

    毫无疑问,是缪塞斯干的好事!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毁了我的生活。

    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拿出来放在耳边,“喂,哥们,在哪?”我马上辩认出来,是林渝的声音。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我如今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好久不见。”接到他的电话,我还是高兴的,但语调却无论如何也热情不起来。

    “有几个讨厌的老家伙在我这里,他们说想你了,过来吧?”林渝说。我略一思索,答应了。

    敲开林渝的家门,一股浓得令人窒息的烟味扑鼻而来,令人仿佛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林渝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懒洋洋站在门口,“嘿,怎么这么久才来?你那辆乌龟帕萨特,也该退休了。”

    “我要象你这么有钱,就换直升机了。”我在他胸口擂了一拳,走进房里,“牵挂我的人是谁?”围坐着桌子的几个朋友哄然大笑,“迟到了,罚酒罚酒。”

    “接到电话我就用最快速度赶来了,路上连闯了十几个红灯,简直称得上现实版的生死时速,这样还罚我,你们有没有人性啊?”我打定主意绝不喝酒,坐下来对林渝说,“小二上茶,越浓越好。”

    田建歪着脑袋看我,脸上的粉刺在灯光下泛着亮光,“我操,烟戒了,酒也不喝,有种啥时再把女人戒了,你就立地成佛了。”田建以前说话老喜欢用“我操”打头,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我们为了不被他占便宜,跟他说话也总是加上“我操”  两个字,他在挨个操我们的同时,也被大伙轮流操了个遍。如今他在旁人面前是绝不会那样讲话了,但碰上我们这帮老朋友,还是忍不住故态复萌。

    几个朋友当然不依,一定要我喝酒,我说,“我操,你们想我早点死就灌我吧,上周喝了个胃出血,医生说了,半年之内滴酒不能沾。”林渝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过来打圆场,“既然这样,咱们就别逼他了,让这小子多活几天。”我感激地向他抛了个眼色。

    喝到晚上九点多,除了我越来越精神,其他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田建嚷嚷道,“我操,大伙喝够了没,够了就找点别的节目,一帮和尚老在一起喝酒,没劲。”孙军笑起来,“去跳舞呗,正好活络活络筋骨。”他转向林渝,“阿渝,叫几个妞来。”林渝淡淡一笑,“行,这就走吧。”

    我们开了两辆车,林渝一辆,我一辆,把几个喝的醉熏熏的家伙载到“零点”酒吧。酒吧里几乎已坐满了,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感觉地面都在颤抖,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在灯光下扭动着身体,吸引着无数色迷迷的男人目光。

    我们刚刚坐下来,田建和孙军就又叫来一箱啤酒,喝上了。林渝的手机响起来,他向我们打了个手势,独自走出去。孙军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对我说,“阿渝这家伙,路子是越来越野了。”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在我们这帮朋友中,林渝是混得最好的一个,他经营的家居公司在本市已小有名气。当然,这部分得归功于他的老子,八十年代后期,他老爸利用改革开放的有利契机,淘到了下海的第一桶金,林渝所要做的就是把雪球滚大,这点他干得非常成功,让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

    几分钟后,林渝回来了,身后跟着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孩。

    孙军忙招呼大家散开,把位置挪出来。女孩们心有灵犀,插秧似地在我们中间坐下,坐我旁边的女孩穿果绿色露背装,有一双林心如式的大眼睛。田建乘着酒兴,开始在身边女孩的大腿、胸脯上乱摸,我们几个对他的德性早已见怪不怪,一笑置之。

    “我叫小玲,你呢?”大眼睛女孩拿出一支烟,我把桌上的红蜡烛举到她嘴边,为她点燃香烟。“我叫何方。”

    “何方?嗯,有意思的名字。”她端起我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旋即皱起了眉头,“苦死了!怎么,是咖啡?”

    我说,“是的,我不喝酒。”她瞟了我一眼,说,“我才不信,到这种地方找不喝酒的男人,就象到妓院找尼姑一样难。”

    田建在一旁大笑起来,“说得好,这话我爱听。我告诉你,他不是男人,是同性恋。”

    女孩看看他,又看看我,马上明白这不过是句玩笑话。“是吗,同性恋?我也是同性恋呢,呵呵。”她吐出一口烟雾,眼睛略带挑逗地望着我。

    几个女孩说要跳舞,把田建孙军他们拉走了,小玲见我没起身,便也坐着没动。林渝对她说,“你也去吧。”她这才站起来,摆动着腰肢向舞池走去。

    “你在饭桌上说的话,是真的吗?”林渝问我。

    “假的。”我苦笑了一下。

    “你有什么事?”

    我望着他认真的眼睛,迟疑了片刻,终于投降了。“你相信鬼吗?”我说。

    “鬼?”他疑惑地看着我,咧嘴笑道,“呵呵,我是信佛的,既然有佛,当然免不了有鬼。”

    “要是你觉得我在开玩笑,那我一个字也不会说!”他见我神色凝重,忙收敛起笑容,“出什么事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话,林渝愣了半晌,说,“哥们,你不会在编故事吧。”我摇摇头,“我知道,这事说出去没人会信。”

    “不,我信。”他的话让我很意外,“因为从小到大,你都没有骗过我。”

    我感动地握住他的手,正想说什么,他笑道,“让小玲看见我们这样子,真要当我们是玻璃了。”

    我把目光投向舞池,那里人头躜动,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着一个个鬼魅般的影子,尖叫、拍掌声不绝于耳。

    “你想怎么办?”

    “他只能在这里待二十四小时,如果这段时间内不让他上我的身,他就会回到镜子里去。”我说,“所以,我不能睡。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喝酒了。”

    林渝有点兴奋地说,“是个好办法,奶奶的,我简直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他用古龙小说的语气说道。在学校时,我们都很喜欢武侠小说,经常把小说藏在课本底下埋头苦读,以度过一节节无聊的四十五分钟。

    孙军他们回来了,田建搂着两个女孩的腰,粗声大气地笑着,我看着他,心想,社会真是个大染缸。读书时,田建除了好打架和学习差,基本上没别的缺点,见了女生说不上三句话就脸红,为人憨厚得像靖哥哥。如今的他,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田建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你们两个今晚上就陪哥哥吧,何方老婆管得严,早已退出江湖了。”小玲呸了一声,打落他放在她臀部的手掌,一闪身坐到我身旁,甜丝丝地说,“你想得美,我陪方哥。”我对这些风尘女子的逢场作戏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搭腔。

    2003年5月31日      23:50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孙军率先起身说,“我先走了,再喝也要胃出血了。”田建也急不可耐地站起来,“哥几个一起撤吧?”林渝看了看我,说,“你们先走吧,我和何方再坐一会。”田建大笑道,“死玻璃,你们慢慢泡吧,拜拜。”三个人各自带一个女孩离开了。

    剩下小玲和一个高个子女孩,百无聊赖地坐在我们对面。高个子女孩打了个哈欠,说,“好困哪。”林渝拿出两张百元钞票,压在她酒杯下,“你走吧。”高个子女孩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林哥,我不是这意思。”林渝不耐烦地挥挥手,“快走!”话音不高,却很严厉。那个女孩不敢再说什么,飞快地抽出那两张钞票,转身离开了。

    林渝瞟着小玲,小玲却拿起酒杯,若无其事地说,“别撵我走,我还没喝够呢。”林渝的眼神柔和了一些,高声招呼侍应生,“再来一打啤酒。”

    2003年6月1日      2:00

    满肚子的咖啡和浓茶让我的神经兴奋异常,我一边狂抽香烟,一边不停地看表。酒吧里早已换成了舒缓的轻音乐,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还赖着不走,等待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林渝伸了个懒腰说,“换个地方吧,这样坐着太累。”

    我说,“要不,你先回去?我一点也不困。”

    他摇摇头,“再过几小时就不一定了,我得看着你。”小玲用右臂支着脑袋,嘴里轻轻哼着歌,眼珠子在黑暗中转动着,她一定在猜测面前的这两个男人内心在想些什么,可惜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到。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站起身来,穿过空荡荡的大厅,拐进角落一条不引人注目的小走廊。在走廊的尽头,有个洗手间的标志挂在墙上,明亮的灯光从侧面透出来。我推开洗手间的门,站到一个小便池前面,随着膀胱内的液体排出体外,我浑身轻松了许多。这时我听到背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我转过身,看见缪塞斯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微笑。

    “亲爱的朋友,你做了个愚蠢透顶的决定。”他向我走过来,挖苦地说道。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将它付诸实施了。

    我象离膛的炮弹一样撞在缪塞斯身上,把他高大的身躯撞得向后仰倒,我冲过门口,往外跑去。

    林渝枕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小玲望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眼中露出惊奇的神色。我顾不上跟他们打招呼,径直向酒吧的大门飞奔而去。

    夜幕依然浓重,惨白的月亮挂在头顶,象死人的脸。

    我跑到自己的车子旁边,以最快速度掏出车钥匙,插进门里。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我已经来不及打开车门,只好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过头去。

    “喂,跑这么快干嘛?你去哪里?”小玲气喘吁吁地说。

    我向她身后望去,没发现缪塞斯追上来,稍稍松了口气,一低头,钻进了车子。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小玲用手拍着另一侧的车门,不满地大声说道。她挡住了我转弯的方向,我迟疑了半秒钟,推开右侧的车门,命令她,“上来。”

    “这还差不多。你是不是被人追杀啊?或者警察在追你?”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好奇。

    “我没功夫跟你解释,你去哪里?”我说。

    她报了个地址,然后问我,“你呢?”是啊,我去哪里?回家是绝对不行的,那等于自投罗网,在马路上乱转也不是个办法。我叹了口气,心想一定要坚持住,再过五六个钟头,就满二十四小时了。但我对这个方法能否成功开始产生怀疑,因为刚才在缪塞斯的脸上并没有显出紧张的神色,这动摇了我的信心。也许他在故作镇定?

    我只能祈求他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欺骗我。

    2003年6月1日      2:40

    车子在几座灰色的建筑物旁停下,小玲住的地方远离市区,很偏僻,我看见附近有一个采石场,几辆卡车停在山脚下,山体被炸药弄得面目全非,裸露出的岩石象大面积烫伤的皮肤。

    “你怎么住这种地方?”我皱起眉头问她。

    “因为租金便宜。”她说,“这么晚了,你不会赶着回去吧?”我本想拒绝她的邀请,但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当然不。”

    就算缪塞斯知道我所有朋友的住址,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楼房很旧了,墙体原来的颜色已经辨不出来,看上去很肮脏。小玲的房间面积很小,厨房和洗手间差不多大,剩下就只有一个卧室兼客厅了。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茶几,上面的烟灰缸里盛满了烟蒂,床上的毛毯没有叠好,乱七八糟地丢着好几件衣服,其脏乱差程度与我单身时完全有一拼。

    小玲察觉到我的目光,脸上微微一红,“出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整理。”说着走到床边,一边收拾一边对我说,“你随便坐吧。”我打趣说,“我找不到坐的地方。”

    她回过头瞪了我一眼,但马上发现我说的是实话。因为门口的沙发上放着她的一对胸罩。她嘴里低低咒骂了一句,快步走了过来。我看着她捡起那玩意儿,打开衣柜的一个门,随手扔了进去,不禁微微笑了起来。这女孩子很对我脾味。

    “你笑什么?”她睁大眼看我。

    我忍住笑,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说呀。”

    “你真的想听?”

    “你爱说不说,卖什么关子?”

    “好,我说。某医生精于包皮手术,行医数十年,在退休前,他想为自己的职业生涯留下件纪念品,便将行医割下的包皮全部交给皮匠,让皮匠替他制作一样精巧的纪念品。数日后,皮匠把一个小皮包交给他。医生失望地说,没想到我辛勤劳作一辈子的成果,只有这么一个小皮包!皮匠神秘地笑了笑,说,如果你用手轻轻摩擦它,小皮包有可能变成大皮箱哦。”

    听完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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