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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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凌方平讪讪地不说话了。
事实证明,没有金刚钻是揽不了瓷器活的。俞远这小小的脆弱的胃远非他凌方平的真身可比,所以吃撑了的结果就是,整个上午都捧着胃在屋里晃荡来晃荡去:“撑死了撑死了撑死了……”
谭泽尧本想安静地看一会儿医书,结果被他嚷嚷地头都大了,穿上衣服出门给他买健胃消食片。突然觉得原来那个俞远也不是全无可取,最起码有一点比现在这个好,那就是省心。
从小区到药店来回二十分钟,谭泽尧回来的时候,发现俞远又不见了。
谭泽尧几乎要抓狂了。刚才出门前因为怕俞远乱跑,特意把门反锁了的,那小孩儿到底是从哪里跑出去的?谭泽尧在屋里暴走了一圈,才看到卧室窗台上的脚印儿。
靠,真跳楼去了!
窗外的玫瑰花被压倒了一大片。谭泽尧立刻决定装一个防盗网,不是怕外面的人进来,是怕里面的人出去!
凌方平罩着一件宽松的外套,攥着一张百元大钞,喜滋滋地晃悠出去。虽然裤子被挂了几个小洞,但是好在终于逃出来了。凌方平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自由真好啊。不过……嘴角抽搐地瞅了瞅自己的肚子,首要问题是把这个东西解决掉。
凌方平沿街晃荡了一阵,踱进一家药店:“请问……有打胎药吗?”
营业员小姑娘看怪物一样瞅了他一眼,随手递给他一张广告卡片。凌方平接过来瞅了一眼,看到上面写着:“意外怀孕怎么办?请到中兴妇科医院。三分钟,轻松解决意外怀孕烦恼。”
“……谢谢。”
此路不通。凌方平绞尽脑汁也没想出第二个办法来。堕胎药,没卖的;跑步,有生命危险;做。爱……还是算了吧;去医院做无痛人流……除非他疯了。当然,凌方平不知道的是,怀孕三个月以上,终止妊娠就只能做引产手术了。
不想回去,一百块钱又买不了到成都的火车票,凌方平在街上溜达了大半天,在街头小吃铺解决了午餐和晚餐。眼看着天要黑下去,不想露宿街头,只好不情不愿地溜达回去。
谭泽尧在楼道口抽烟,看到他回来把烟在墙上摁灭:“逛了一天,很爽?”
凌方平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不。腰酸背痛腿抽筋……”
“请用万通筋骨片。”
“你记错了,是新盖中盖牌高钙片。”
“你才记错了。”谭泽尧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明明准备兴师问罪的,结果对话怎么变得这么诡异了?于是道:“拿来。”
“什么?”
“钱。”
“小气,”凌方平从兜里掏出一堆碎票子,“一碗牛肉面七块五,一份青椒肉丝盖饭十块,还有八十二块五毛。请您点清。”
谭泽尧从一堆票子中抽出一张卡来,瞅了两眼:“这是什么?”
“……”药店小姑娘给的无痛人流广告卡,忘记扔了。
谭泽尧气得笑了:“你就这样去做无痛人流?保证能上凤凰网头版头条。然后邀请进实验室共同研发男性生子的奥秘。”
凌方平摸了摸鼻子,这是他从小到大尴尬时候的习惯动作:“我这不是没去吗?”
“你这么想打掉肚里的孩子?”
“废话!你想要你来生!再说这又不是你的孩子,这么紧张干嘛?”
谭泽尧猛地抱住他,在他唇上轻轻烙下一吻:“傻瓜,你怎么不明白呢?我紧张的是你啊。”
凌方平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当机了几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不讨厌。
小俞伸出舌头舔嘴唇的动作太诱人了,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住,谭泽尧将对面的少年牢牢禁锢在怀里,来了一个绵长的舌吻。
靠,起开!凌方平在心里大骂,却被谭泽尧禁锢着脱不开身,只有逮住谭泽尧的舌头狠狠咬下去。
“啊!”
“哈哈哈哈哈!”
这叫什么世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行又遇打头风。倒霉人喝口凉水都塞牙。凌方平捂着嘴“嘶嘶”的吸气,瞪着对面笑得全无形象的死医生,恨得牙痒痒的。
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找回了自己的身体,看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谭泽尧笑完了,终于想起凌方平可怜的舌头:“乖,张嘴让我看看!”
凌方平知道他是医生,也没抗拒,张开嘴让他看。谭泽尧牵着他的手回家:“不严重。拿盐水漱漱口,睡一觉就没问题了。”
5重生追与逃(五)
醒来两天的惨痛教训让凌方平明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真他妈有道理!所以……养好身体才是第一位的。想要摆脱鬼医生的控制,想要安全解决掉肚里那玩意儿,想要回到西南猎鹰基地,身体不行,一切扯淡。
所以第二天,谭泽尧极不放心地去医院上班,凌方平就在家里乖乖地躺着,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把锅底烧了个大窟窿外,米饭全糊了外,倒是没出现其他幺蛾子。
医院的工作不像政府机关,按时按点儿地下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等谭泽尧查完房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五了。谭泽尧把车停进车库,看着自家屋子里橘黄色的灯光,幸好,他还在,心中浮起淡淡的温暖。
下班回来,有人在等你,这才是家的感觉。
锁□钥匙孔,旋开。屋子里涌出一股浓浓的焦糊味。谭泽尧心里一惊,不会是哪里着火了吧?客厅里开着灯,没人;卧室里灯光黯淡,屋角的小电视里传出暧昧的“嗯嗯……啊啊……”声,谭泽尧往屏幕上一瞅,立刻囧了。靠,自己的GV藏得那么隐秘,这小家伙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看到谭泽尧进来,凌方平“啪”地一声打开大灯。两个人都在突然的光亮刺激中眯了眯眼,谭泽尧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看到半倚在床头的凌方平,立刻呆在了当场。
面前的小家伙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无袖睡衣裤,慵懒地倚在床头,半长的碎发乱糟糟的,脸因为看了GV而变得绯红,五个多月的肚子在单薄的睡衣下撑出圆润的弧度,谭泽尧将视线下移,不出所料,裤裆处已经撑出了小小的帐篷。
情。欲中的小家伙迷人得要死,谭泽尧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吐沫。有反应,不错。要不要现在扑上去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可是……现在关系好容易缓和了些,会不会搞得小家伙不理他?
谭泽尧正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耳边日本男优“嗯嗯……啊啊……”的声音仍在响着。凌方平却皱眉道:“老子饿死了!你家的锅是不是塑料做的?一烧就漏!”
“……”太煞风景了。谭泽尧这才想起刚刚那股焦糊味,连忙跑到厨房一看,立刻无语了。
烧菜的铁锅锅底老大一个窟窿,焦黑的米饭和辨不出本来颜色的胡萝卜青菜撒了一地。铁锅都能烧出塑料的效果……谭泽尧立刻意识到他家这位,端的是人间极品!
凌方平的身子虽然不比以前,但因为有了身子,十分容易饿。谭泽尧连打扫厨房,带重新做饭不过用了半小时,就看到那小孩儿把脑袋伸进来七八次。
其实凌方平也很郁闷,从前当兵的时候,执行特殊任务一两天粒米未进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是这小身板不过饿了俩仨小时就头晕眼花的,真让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吃完晚饭,收拾好了,谭泽尧牵着凌方平出去散步。
夏天的晚上清风习习,不时能碰到出来纳凉的老头老太太朝谭泽尧打招呼:“小谭哪,出来转转?这是你弟弟?”
凌方平道:“看不出你人缘还挺好的嘛。”
“那当然,我这么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少通吃!”言下之意是你捡了个宝还不知道珍惜。
看谭泽尧一脸得瑟样儿,凌方平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当时他还不知道,他家谭医生之所以这么受老头老太太欢迎,都是因为平常有个小病小痛啥的,谭泽尧经常免费给他们看。
晚上回家洗漱过,凌方平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玩枕巾,谭泽尧靠在床头才看了一会儿医书,一个不留神凌方平竟然在床上做起仰卧起坐来了。
谭泽尧吓得赶紧丢掉医书,把那家伙按倒在床上拿被单捂好:“我的姑奶奶唉,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怀孕五个多月还敢做仰卧起坐,真真一会儿都不让他消停,照这么下去早晚吓出心脏病来。
凌方平在被单里不满地扭着身子:“别捂这么严,热死了!”
谭泽尧道:“知道热你还不消停消停?”
凌方平道:“我睡不着。”从前在部队睡不着的时候就做仰卧起坐,反正他是副队长单独一个屋,也影响不到谁?
“……中午睡了多久?”
“睡到……六点吧。”从前可没这么贪睡,这个破身体不知道咋回事,总是一睡不醒。(摸摸凌宝宝,你怀孕了啊哈,傻了吧?)
“……你现在睡得着才怪!”谭泽尧不由嘴角抽搐,他最近做这个表情的频率前所未有的高,“起来看会儿电视吧!”
凌方平摸过遥控器,按开电视,屏幕上两个男优正在卖命地嘿咻,音箱里传出小受君“嗯嗯……啊啊……”的甜腻的呻。吟。
凌方平道:“我就不明白,男人怎么能叫成这样?”
“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试也得等他找回身体了再试,当然,在他设想中,他理所当然应该是上面那个。
“不试就赶紧关了!”谭泽尧看了他一眼,“我是个GAY。”
凌方平立刻关了。他才不想被这鬼医生……强。奸。看着谭泽尧赤。裸裸充满欲望的目光,凌方平立刻开始装睡,装着装着不知咋的竟真的迷糊了过去,朦胧中感觉到额头上一热。
擦,又被吃豆腐了!
凌方平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不由感叹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多年养成的早睡早起的良好生活习惯,不过三四天就被他给整没了。
谭泽尧带了外卖回来,吃了饭收拾了碗筷,连话也来不及多说两句,就匆匆走了。凌方平东转转西转转实在觉得无聊,干脆套了件宽松的T恤,准备出去吹吹风。
没有训练,没有任务,没有战友之间的说笑打闹,凌方平整个人都闲得要长毛了。
靠,门又反锁了!凌方平只好重蹈覆辙,从窗子里跳出去。只是可怜了那丛玫瑰,被压倒了还没直起来呢,就又被蹂躏了一次。
六月底的天气,虽然有风,但大太阳当头照着,也热得要命。凌方平随便溜达到一个小公园,在湖边树底下找了个凳子坐了,乐滋滋的喝饮料。本来准备买雪糕来着,最后一刻鬼使神差地要了饮料。擦,难道身体换了,连灵魂也会跟着受影响吗?
还是……早点儿想办法找回自己的身体吧。
凌方平一面灌饮料一面胡思乱想,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沉月升,繁星满天。
靠,睡过了。回去那家伙又要鬼叫了。但是……还是得回去。算了,不就是被骂几句最多打个屁股吗?谁叫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哭给他看!
谭泽尧果然又在楼道口抽烟,黑着个脸问:“都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
凌方平立刻转身就走:“那我不回来了。”
果然,谭泽尧忙追上来抱住他:“乖,我错了还不行吗?跟我回家。吃饭了没?”
“……没。”这变脸変的,啧啧。肚子还真是饿了。
一晚香喷喷的蛋炒饭,腾腾地冒着热气。凌方平在那里狼吞虎咽,谭泽尧好笑地看着他,递上一杯温水:“慢点儿吃,没人给你抢!”
凌方平几分钟干完了一晚饭,看着谭泽尧:“我吃饱了。还要打屁股不?”
“……”谭泽尧再次无语。
凌方平不耐烦道:“要打快打,打完老子还要睡觉。”
“……睡觉去吧。”
“……”
第二天傍晚,谭泽尧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凌方平朝外探头一看,外面停了一辆卡车,车上拉的是……
“靠,你干嘛?”
“防盗。”谭泽尧在门边施施然笑道。
“防盗?”鬼才信,“防我吧?”
谭泽尧学着他翻了翻白眼:“知道你还问?”
凌方平:“……”
于是防盗网被装上了。一屋一个,连厨房、卫生间都没落下。凌方平瞅了眼窗外被分割的天空,晚霞淡淡的很是温暖,于是他一面感叹着自己被分割了身体和灵魂的苦逼人生,一面又觉得这晚霞真他妈的不错!
6重生追与逃(六)
日子过得飞快,凌方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由半个西瓜变成了一整个冬瓜。当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凌方平是那种遇硬则硬,遇软则软的脾气。谭泽尧虽然明目张胆地圈着他,但那个温柔贤淑百依百顺的小样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凌方平还真没办法拿他怎么地。就好像一锤下去料想定会火星四溅声传四野,没想到锤在一坨棉花上。
怎一个气闷了得。
凌方平无聊地晃悠到卧室,拿起床头的小金猪摇了两下,听到里面叮叮咚咚一片响动,不由嘴角抽搐。
这个把月来他可没消停过,想尽了各种办法摸谭泽尧的钱,可是次次被抓个现行不说,就连保险柜里他都翻过三遍了,一分钱现金都没有啊都没有啊。
所以有一天谭泽尧笑笑地问他:“真这么想要钱?”
凌方平翻了翻白眼,没说话。
第二天谭泽尧就捧了个金猪过来,里面当当地响着。凌方平倒出来一看,一枚2000年的1元硬币,锃亮锃亮的闪着寒光。
谭泽尧道:“既然你这么想要钱……从今天起呢,我一天给你一元钱,攒够了想买机器猫还是变形金刚,都随你。”
“……”哄三岁小孩子啊?凌方平心中默算了一下,一天一元钱,攒够火车票钱至少要240天,8个月!到时候老子孩子都生下来了,真身都腐烂在土地里头了,老子还跑个屁!
想是这么想,可是猪猪存钱罐还是存活下来了。谭泽尧当真守信用,一天往里面扔一枚硬币。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十枚了吧。
谭泽尧吃了午饭匆匆忙忙走了,凌方平玩了会儿游戏,无聊地继续拨打钱明的手机。特种兵在基地是不允许使用手机的,所以这号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休年假那几天才能派上用场。想当年凌方平历尽千辛万苦才搞到了手机号码,在除夕的晚上跑到钱明家楼底下窝着给人打电话,拨通了憋得面红耳赤却只说了一句:“过年好!”就匆匆摁了手机,灰溜溜地坐上火车回在邻省的家。
简直傻逼透顶了。
凌方平按了免提,静静地等着电话中传来千年不变的女中音:“您好。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没想到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竟然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喂?”
凌方平心跳突然加速,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张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喂?喂?”对面“喂”了两声,凌方平刚调整好气息,一声“钱明”正要出口,话筒里却只剩下急促的“嘟嘟”声。
凌方平瞅了两眼话筒,再拨过去,已关机。
他一遍一遍地拨,直拨到手机没电。依然是关机。
凌方平再也坐不住了,找了间宽松的外衣披上,从卫生间摸了根铁丝,两三下捅开了反锁的门。防盗网和反锁的门根本就不是关键,钱才是关键!
想当年他月薪上万,除了每月寄给父母的一半,剩下的存在银行里等发霉,可现在呢?区区几百块钱都搞不来。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凌方平“咣”地在门上踹了一脚,门很给面子“咚”地碰上了。
作为对他激烈动作的反抗,凌方平突然觉得腹中一动,顿时一脸黑线。进入第六个月后,那玩意儿有事没事喜欢显示一下存在感,搞得凌方平一面抓狂之极,一面又抑制不住心底的淡淡温暖。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