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记(又名:朕不信弄不死你们) 作者:御九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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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老脸一红,横了华戈一眼。华戈扭过头佯装不知情,但唇边还是忍不住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李越去昭阳宫时,林琊也已经让人带回此处,殿中生了好几处炉火,林琊裹着棉被窝床上瑟瑟发抖。
李越走过去坐在床边,满脸担忧,“你没事吧?”
林琊的唇被冻得有些发紫,即使这几日透过那群女人已经知道了李越的身份,他看着李越还是有些呆愣。
李越握住林琊的手,驱内力替他暖身,边说道,“那天你喝醉了,我就带你回来,没料到后来忙得脚不沾地,都没能抽出时间来看你。”
李越内力虽然不浑厚,但这点泡妞的把戏还是会的,林琊也顿时觉得全身暖和了许多,唇张了张,好半晌才道,“你是……当今圣上?”
李越失笑,“听你出事就急急赶了过来,连衣服都未能换一身,却是瞒不了了。”
华戈和阿五听后均默契看向他处,免得被李越发现自己扭曲的表情,心里已经止不住的吐槽那个慢吞吞换衣服还照镜子的人。
林琊这才注意到李越的衣服,虽然不是一眼就可辨认龙袍,但上面龙有五爪,能穿这样式的当是天子无疑。因李越那句话误导,他想李越是认为他是看衣服才认出他的身份,并不知道他其实是从那几个女人口中得知。不过想来也是,皇帝日理万机,又怎会时时晓得后宫发生些什么。
林琊正欲起身行礼,就被李越单手按住肩膀。
李越抬起林琊的下巴,表情正经,双眉微皱,毫无轻挑之感。“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
林琊自堂堂男儿,又怎么会和女人计较,他这几天被那些娘娘们当姐妹也就算了,与他说话那都是含沙带刺,还送来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罗裙彩裳,他都忍了。这要是向皇帝告状,那才是真正让人看笑话。就算生气也不能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来,毕竟他与皇帝又没有任何关系,最多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而且皇帝还是好心将他带回宫中,他哪里敢有不满的心绪。如今也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林琊偏过头逃开李越的手指,轻声道,“没怎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李越知道这时不该糊涂,对着林琊还算温柔的笑了笑,一转头便龙颜大怒,“怎么回事儿?!”
伺候着的侍婢们扑通的跪了一地,被分配到昭阳宫的掌事宫女道,“是……是兰嫔娘娘着人罚了林公子。”
李越沉声道,“胡闹!”
林琊见他起身,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顾不得礼节伸手拉住李越衣袖,“皇上息怒,不关兰嫔娘娘的事,是我当时顶了她几句,她生气也是该的。”
李越看着林琊低头垂目,十分乖顺柔弱的样子,表情快裂了,已经有幸灾乐祸的笑意漫上了眼底,借着宽袖掩饰掐了把大腿才重新调整过来,“唉……朕后宫那些妃子啊,你知道的,女人善妒。都是朕失策,不该将你安排在此处,她们定是将你误会成为朕的脔宠,林公子,委屈你了。”
林琊仍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颤儿一颤的,“草民知道,草民不敢怪罪娘娘们,她们其实很好,还送了草民很多东西。”
这时华戈在一旁适时道,“陛下,有急奏。”
要说暗卫最擅长的莫过于隐匿,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得不能再低,他突然出声,让旁人愣是以为他是才进的殿中。
李越借机道,“林公子你当真无暇纯真。”他扶稳林琊,又替他整好棉被,“你前两天才受的风寒,这大冬天的掉进冰湖,怕又要不适,朕命太医过来看着你,你安心在这养病,绝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
李越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温柔体贴,语气几乎可以腻死人,他见林琊欲开口说话,抢先笑道,“莫要担心,阿戚府上朕会命人去知会的。不过,那日是朕拉着你喝酒才害你生病,你总要先在宫中养好病再回去,否则朕如何与阿戚交待?朕还有要事,需得先去处理,得空了再来看你。”他说着离开床前,又详细嘱咐了几个宫侍好生照料,才摆驾离开昭阳殿。
李越先前晾着林琊,那是故意的。后宫那几个女人的小心思他还不知道,先是前来打探消息,结果发现皇帝把人带回宫后就不闻不问,这胆子自然就大了。上辈子他凡事都顺着林琊的时候,还不是敢给林琊吃暗亏。
上辈子李越因为林琊那性子时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辈子更是巴不得他给这些女人玩死。
到时候人死了,戚伏刀也怪不到他头上来,他可是好心收留,谁知道后宫不懂事。想要追究也简单,一命偿一命。为了戚大将军一个小男宠斩杀当朝嫔妃,只怕戚伏刀会落个拥兵自重的名头。再者,万一他运气不好,那妃子娘家有势,岂不妙哉。
李越心里头高兴,接过华戈递过来的手炉抱着,在御花园赏起红梅来。
那红梅当真是银霜素雪里一点而红,枝桠上还挂着冰棱,衬得花朵儿更加娇艳,都能让人在那红色当中看出晶莹剔透来。李越伸手抚上那花蕊,不禁低声道,“卧眠花间不觉冷,且插红梅醉寒香。”
他倒是应了自己这话,在亭中坐了会,竟然打起瞌睡来。
华戈颇为无奈的道,“陛下,若是累了便回寝宫歇着吧,外边风冷天寒,怕会伤了龙体。”
李越被他叫醒了些,神智却还朦胧,“你倒是越来越像孙千了,暗卫不想做,想做内侍了?”
华戈不知回了句什么,李越没听清,“对了,刚才眼色不错,还没赏你,想要什么就跟朕说。”
华戈知他说的是昭阳宫的事,自己看出皇帝崩不住,这才出声解围,只是听皇帝如此说,也只答道,“卑职不敢揣渡圣意,只是做些份内事而已。”
李越越来越觉得华戈深合他意,不免龙心大悦,收起小性子,依华戈之言回明鸾殿小憩去了。
殿中温暖,毫无寒意,李越睡了个把时辰就醒了。明鸾殿内此时没有其他侍从,只有华戈很是随意的靠着床坐在厚厚的地毯上。
李越睁开眼,刚好看见他的侧脸。
华戈长得很俊朗,李越一直知道,只是先前因他在暗卫营磨练久了,眉宇中总有一股戾气,这时近了细看,却见那戾气不知何时散了许多,或者说让他隐藏得极好。
他头微微低着,视线落在下方,似乎在看着什么,李越想大概又是那本小黄书。李越的猜想是没有错的,只是此时华戈的表情很正常,仿佛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先人古言。所以他看起来就像是三月煦阳之下最令人舒心的一抹光景,或一阵怡人的温柔春风【俗称小清新】。
眼角的余光跃进数点嫣红,李越视线转过去,便见那几枝红梅被人折了插在一个白瓷净瓶当中,李越出声道,“你折的?”
华戈抬头,顺着李越的视线看过去,才起身恭敬站立一边,“卑职看陛下喜欢。”
“以后……”以后你不用再跟在朕身边,回暗营管事去吧。李越顿了顿,看着华戈专注的望着自己静待下文的神情,终究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他再迟钝,到此时也能察觉出华戈对自己的情义。
、十三章
“以后……”以后你不用再跟在朕身边,回暗营管事去吧。李越顿了顿,看着华戈专注的望着自己静待下文的神情,终究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他再迟钝,到此时也能察觉出华戈对自己的情义。
“以后不用自称卑职。”李越坐起身,即便被子滑下去,在这殿中也不觉得格外寒冷。
“是。”华戈的眼睛很亮,看得李越不着痕迹的躲开视线,指着边上道,“坐吧,陪朕说说话。”
华戈应言在床边坐下。李越觉得他这点也挺好,平时有礼,但该放开的时候也不会拘于身份束手束脚。
只是平日华戈皆随在他身边,且又不是朝中大臣,一时也想不起要讲点什么。李越见华戈手中那本书还未收好,便道,“除了跟在朕身边当值,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
华戈道,“休息,养好精神,免得当值时出错,还有就是练武。”
李越道,“不包括看小黄书?”
华戈笑了下,面上没有尴尬之色,指腹贴着书页哗啦啦一阵翻动,“陛下还记得淮城吗?当时让陛下笑话了,所以得了空,我就想学习学习。”
李越闻言,目光从华戈淡色的唇上飘过去,“嗯,朕记得,那你学得如何了?”
华戈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
李越便笑道,“光看有什么用,也不过纸上谈兵,这种事还得多练练。”
华戈咳了声,“嗯。”
李越想他平时不是让自己叫出去办事,就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身边,大概也没时间去找人快活。顺手拿过华戈手中的书,翻开来看,才发现这是图文并茂的龙阳式。这类春宫图李越以往也不是没看过,后宫总是有的,甚至当初他为储君和太子妃大婚时还有几樽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交合小木人,只是那些,都是一男一女。
之前虽不小心曾窥得一角,到底是没有看仔细,哪比得现在书就在他手中。
纸上所绘的刻意夸大的性·器正抵在另一人的后延处,这倒也没什么,那下方之人却是双手被绳子束缚,高吊在墙上,一只脚尖高踮着,另一腿则架在上方人腰上。
李越心道这华戈看的还挺重口。
他不知觉自己耳尖发红,合上书递回去,手背却触到华戈指端。若说平常这实在没什么,但现下气氛有些怪异,竟让李越觉得全身感官都集中到了相触的地方。
华戈没移开,反倒更进一步握住李越的手,低声道,“陛下。”
李越却没应他,只是低着头不动声手的欲抽回自己的手,可惜华戈不打算松下手劲。看着皇帝这模样,他不免想起当初在淮城大牢时,皇帝何时风流姿态,调戏之举信手拈来,那样已令他心动不己,现下这般更让他心动。
华戈自以为李越这是羞涩,哪里知道李越内心此时正在挣扎徘徊。
自动送上门来的肉,吃呢,还是不吃呢?
李越不是情场老手,可毕竟后宫养了那么一群女人,像华戈这种散发求交·配气息的情况他还是能看明白的。
华戈不知,小心邀约道,“陛下不想知道我学得如何了?”
李越蓦然抬头,只觉得口干舌躁。怕也真是憋得久了,这调情之语一二,就令他有了欲望。
华戈见状,便当他默认。牵起李越的一只手压在身侧,凑过去吻住了他一直想再尝一遍的唇瓣。
李越本也是个直的,上辈子遇见了雌雄莫辨的林琊,才歪了那么一点,这辈子重生以来,他一门心思想着不走旧路如何报仇,忽略了是否要改邪归正拧回性向,后来遇上花无错,他更得被拐带到歪得不能再歪,连面对着后宫那群莺莺燕燕都没了兴趣。
一开始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热情回应主动挑逗,不多时二人身上衣物皆已除下,此时还管什么白日宣淫,只管尽兴就是。
直到华戈手指带着冰凉的膏状物闯进龙门,李越才突然回神悲愤起来。明明他是上面那个才对啊!!!
要说花无错一开始伺候人的技术不怎么样,但那孽根却是技巧高超,后来干得久了,自然也懂得如何令身下人更加愉悦,李越也算是食髓知味,身体在花无错有意无意的调·教下敏感万分。
此时他想翻身,后廷却十分不给面子的绞紧手指,更带给李越一种久违的介于满足和不满当中的矛盾之感。
火热的内壁咬得华戈几乎失控,但他生怕伤了皇帝,还是强忍下冲动细心开扩,直到那处湿软,甚至可以听见手指进出带来的水声,这才挺身而入。
李越羞恼之余,性子就上来了,一不舒服扬手就给华戈几耳光,初时华戈不在意,低声下气的哄着,多几下后,是人都有脾气,他又不是抖M,动作也猛狠起来,直操弄到李越没力气腾出手才罢。
心中更是恍然大悟,原来陛下喜欢这样!
李越彻底杯具了。
次日戚伏刀得到消息,进宫来接林琊,皇帝却不见他,只道龙体欠安闲人勿扰。皇帝没见到,林琊也没见到,此时戚伏刀倒是不担心林琊,对皇帝的病更为上心,可惜孙千这回也跟他打起了太极,愣将他拦在殿外。
李越休息两日,没有萎蔫,反倒是发泄过后的神清气爽,看来真是憋久了。
华戈的小黄书已经被李越没收,李越觉得再照上面的姿势来几次,他这条命就要交待了。华戈自然是随他,反正该记的他都记在了心里,有没有书其实是一样的。
戚伏刀下朝转道御书房,外边的人没拦着。
守门的是以前的人,李越还没有对这些人换血,他们都晓得戚伏刀与皇帝之间的情同手足的关系,以往皇帝也发过话,戚将军是不必通传直接可进的,即使那是几年前,效令仍在。
戚伏刀进去,就见李越坐在案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视线虽然落在那上面,但一看里面神色就知道没看进去折子。
李越像在想什么,眉目间一派柔和,甚至唇角也不自觉的漫出笑意。
李越心里想的正是前两日华戈顶着巴掌印傻笑的模样。直到戚伏刀叫了好几声他才回神。“戚将军,何事?”
戚伏刀道,“陛下龙体可好些?”
李越笑道,“嗯,阿戚不必担忧,只是些小毛病罢了。”
戚伏刀不是寻常臣子,遂又问道,“倒不知陛下因何事龙心大悦?”
李越道,“司天监上折子,奏了个瑞雪兆丰年,朕自然高兴。”他居高打量了戚伏刀几眼,笑得有些揶揄,“阿戚忽忽拜见,可是为了那林琊?”
戚伏刀道,“只怕他不明宫中规矩,冒犯了贵人。况且他一男子,留于宫中也实在不合适。”
李越道,“你可知他的身份?”
戚伏刀愣了下,说道,“还有什么身份?小琊是名孤儿,打小四处流浪,后来受人收容,才学些江湖技艺。”
李越当然不知道上辈子林琊等人是何时知晓林琊身系皇室血统。有些暗中的事,不如放到台面上来,他不想被动,就只有主动出击。“其实一开始见到他,朕就觉得莫明亲厚,连太后亦觉得林琊有些面善。朕不是多疑,只是很多事必须谨慎而为,林琊要在宫中多留几日,朕会派人好生照看,待查明他的身份再做打算。”
戚伏刀只得道,“臣知道了。”
李越道,“阿戚你比较熟悉林琊,打探起来更加方便,不如同朕的人一起查。”
作者有话要说:_(:з√∠)_ 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十三章
“臣遵旨。”约莫是看出李越没别的话要说,戚伏刀也不多留,便告退出宫了。
见他走后,李越让华戈出来,将一张纸递过去,“查吧。”
林琊上辈子想认祖归宗,朝廷百官自然也不可能只听戚伏刀等人片面之词,这佐证还是少不了,李越可记得这几个关键证人以及证物。
华戈办事向来让李越放心,戚伏刀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不过一月有余,已将林琊的身份给拍案敲定了下来。
李越只道这事若让太后知道,必是给她难堪,林琊和戚伏刀又哪能驳他一片孝心,主动示意不欲将身份告诉他人。李越却诏告天下认了个义弟,封为王爷,赐号瑞。
皇帝要封异姓王不是小事,这林琊在江湖有点人气,在朝廷可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是皇帝态度坚决,再者也就是个虚位空号,抬高了身份却没放实权,朝廷几位大臣也便不说什么了。
可惜皇帝对这个义弟还十分宠爱,没赐府邸而长留宫中。
言官几次谏言这不合规矩,李越左耳进右耳出不当回事,太极打得那叫一个圆润,使得这官员后来每次见皇帝看向他就下意识的抿紧唇表示自己已经闭嘴了。
李越自然得意起来,上辈子要立威少不得大发雷霆,这辈子能做到不怒而威实在妙哉。
临近年关,宫里宫外的人都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李越倒是偷得半日闲,依旧和太傅下着棋。但是那场地从室外搬到殿中,手不离炉。
棋下到一半,孙千从外殿进来道,“陛下,戚将军求见。”
李越想说不见,想了下,转道,“朕不是说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