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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保镖[强强] 作者:香小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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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句话,楚珣没想到,霍传武一把将锅铲子扣锅里了,“咣当”一下子。
这人脾气绝对见长,楚珣一愣。
霍传武眼底发红,难得露出一丝暴躁,不屑道:“那人不就会煮个粥吗,椰子粥,鱼片粥,还什么粥?”
楚珣撇嘴:“是,小林就会煲粥,煲得好喝……”
霍传武:“……”
楚珣眼底光芒一闪,恍然地问:“你怎么知道?”
霍传武一下子窘住,脸色微变,不吭声,咬住嘴唇。
楚珣盯着这人的侧脸:“你怎么知道林俊那天晚上煮的什么粥?”
“你都看见了。”
“霍传武。”
……
霍传武当然都看见了。他整宿整宿坐在密林间树杈上,彻夜不眠,山坡正对楚珣卧室窗口,给楚珣值夜放哨。他何止瞅见楚珣的保镖熬的什么粥。狙击镜里看不清眉眼,他恨不得在枪口上竖一个放大镜,放大一百倍仔仔细细地瞄那张俊脸。
这顿饭,楚珣埋头认认真真吃了,用筷子跟传武打架似的抢着扒菜,把饭菜吃光。
这是霍传武给他做的一顿饭。他每一口细细地嚼,酸的,咸的,辣的,吃在嘴里咽进肚里,统统都是这些年郁结一肚子的怨夫气——最难的这些年,你究竟在哪?
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音信全无。
楚珣嚼着食物,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我小时候,给你写信来着,你怎么没回我。”
说出这句话,楚珣眼底一热,酸楚,不愿在对方面前剥开他曾经最痛苦难捱的一段日子。
霍传武面无表情:“什么信。”
楚珣:“……”
他没再追问下去,觉得挺没意思,矫情了。有些感情和心境,失去就是永远过去了。都是成年人,分开这么多年,千帆过尽,异乡重逢。难不成此时还要旧话重提,跟二武说,你当年承诺过我,家乡的荠菜芽长出来了,你带我去挖荠菜,这话你还记得吗……期待对方能说什么?
河上的风吹起一池涟漪,水波中荡漾的分明是人心,微光点点,如泣如诉。
渔船横陈,老阿妈在洗衣服,远处深山密林飞鸟,仿佛身处不谙世事的桃源。
楚珣光着脚,裤腿卷到膝盖,露出小腿,漫步河边。
进村的土路上,两个半大男孩骑着双人摩托,乌突乌突地开过,车上一串咯咯笑声,车轮后面卷起滚滚黑烟。
少年的脸在夕阳下闪烁快乐人生的光泽。楚珣心里一动,小孩耍赖要玩具似的,抬手一指:“我想坐那个摩托。”
霍传武表情平静:“成,带你坐。”
楚珣没想到传武会答应陪他瞎玩儿瞎闹。他猛地转头看这个人,传武的侧面坚毅,深沉,喉结抖动,平静无波的一张脸下面,强抑着情绪……
霍传武跟当地人讨价还价,花了两百缅币,租一个小时。他开着破旧的摩托在土路上颠簸,在河滩淤泥里奋力驱动,摩托后座上带着楚珣。
楚珣搂着传武的腰,在后座上坐不稳,死命抱着,屁股狂颠。
这是他坐过的最糟糕破烂的座驾。
臂弯里抱的人,是他当年的男孩。
楚珣一边吃着土,一边张大嘴豪气地嚷着:“快点儿给我开!……给老子骑个猛的,野的!!!”
霍传武迎着扬起的风尘,在楚珣看不见的地方,冷硬的嘴角抿出笑容。
楚珣嚷着:“老子的骨头架子好不容易刚给拼上,又他妈摇晃散了!”
霍传武胸膛轻振,笑。
转弯刹车,楚珣屁股往前乱窜,撞向传武后腰,嗷嗷得:“哎呦喂,我操……颠碎二爷的粉皮儿五香蛋啦!!!”
霍传武:“……”
楚珣把下巴贴在传武背上,脸深深埋进去,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眼眶红了……
可能太晚了。走过的人生路再也不可能重新来过,流逝的时光永不能重度。
对于两个人,这就是偷天换日从时光年轮里偷来的一天,桃源深处。
楚珣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
霍传武,你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你一直替国安做事,还是部队?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么多年你没来找我,你恨我,你还怨我父亲和大哥,你晚上静静躺在床上的时候,有想起过我曾经对你的好吗?
霍传武也没有问楚珣。
小珣你为什么要来孟拱,一次又一次深入险境?
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
你现在究竟什么军衔身份?
小珣你能杀人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杀人?!
仿佛是少年时养成的默契,心中有数,互相信任,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能明白对方有多么难,能理解互相肩上扛着的担子有多重。
他们俩更不需要互相叮嘱对方,你别暴露我,别把你知我知的秘密说出去。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唯一一个、最后一个自己能无条件交付信任的人,楚珣想,那一定是霍传武。
楚珣那时候觉得,他跟二武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珍重,交托全部信任,霍传武能把后背交付给他,但是两人面对面时,甚至刻意回避目光,连一个拥抱都不曾尝试。两人再也回不去从前。

第四十二章 做戏

当晚;楚珣在河畔二层阁楼里;等霍传武出任务回来。
也是当晚;对岸红河镇传来激烈枪声和爆炸声;硝烟映红河水,提萨拉与金老板翻脸;两路人马在种植园附近打起来。
楚珣猜透部分内情。他是个卧底,传武同样也是卧底。不同的是传武抹掉了一切资料;假名假身份,而楚二爷是明人做着暗事。
双方各怀使命,各负重任;不约而同双双来到缅北,楚珣只是游山玩水顺手牵羊,最多半月有余,而霍传武可能已经在这地儿生活两三年,隐姓埋名,用“韩天”这个名字在黑帮雇佣军中蛰伏,一次次火并中鏖战,冷面横枪,“帮助”提萨拉灭掉几路死对头,剿杀无数。
半日的河滩纵情,时光禁不住流连。楚珣忍不住问过这人:“你帮我逃出来,你回不去了,你的任务怎么办?”
霍传武并不在意:“已经布置,走第二套方案。”
楚珣咬了咬嘴唇,说了一句真心话:“都是干这行的,有严格纪律,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目标失手,因为我让你背处分。”
“如果任务失手,你向你的上级打报告,我承担一切责任。”
楚珣语气眼神无比真诚。
传武深深看了楚珣一眼:“原本就要脱身,我不会失手。”
任务纪律即便再严格绝密,霍传武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楚珣在他眼皮底下面对敌人枪口、遭受一丁点伤害。今天倘若是别的什么人,他很可能选择明哲保身,隐蔽身份保全任务,放弃救援。然而楚珣……当楚珣出现在他眼前,楚珣这个人,恐怕就是他眼底最重要的目标任务……
楚珣迟疑片刻,还是说出来:“传武,我需要你,再帮我一个忙。”
“很重要,而且危险。”
霍传武淡淡地:“你说。”
楚珣说:“我冒险抄提萨拉老巢,想找我想要的东西,可我没成功。”
霍传武心里懂了楚珣的请求,面色肃然:“你想找什么?”
楚珣一字一句,简洁扼要:“提萨拉与国内蛇头勾结,地方上一定有高层庇护,我要内幕和高官名单。”
“还有,别墅保安系统的普赛射线探源仪,前两年咱们军方研发出来,用于航天技术,她怎么会有?”
两人对视,楚珣缓缓道出心中疑问,“有人交易军事技术,走私军火,我要知道是谁背后出卖国家利益,我要集团的核心电脑数据。”
霍传武那时表情镇定,略一思索,轻声说:“我明白了。”
传武拎枪起身下床,沉声道:“给我四个小时,我帮你拿你要的东西,等我。”
楚珣:“……”
楚珣没想到,霍传武就这么答应了他。传武甚至没问,楚珣你究竟什么人,你在替谁做事,你拿什么证明你身份任务清白、信仰同道?
霍传武是绝密身份,他楚珣同样是绝密身份。
两人各有上峰,各自单线联系。传武不能向他透露身后的队员与行动计划,楚珣同样不能轻易向传武透露任务计划。他极力压抑想要向对方坦白和探问的欲望,他的所谓“请求”甚至可以说是一场迂回的试探,一个跨越任务和身份界限的极其过分的要求,而传武答应帮他……
楚珣躺在传武床上,侧身把自己蜷起来,让身形变小,假装自己还生活在少年时代,还是个孩子。
他的眼适应着傍晚屋中的寂静与潮湿,手指抚摩床边木板遍布的弹孔与霉斑,想象这三年传武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床头柜上一只便携小录音机,几张破旧得带有划痕的老歌CD,一个烟灰缸,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生活中不能存放任何暴露身份历史的东西。衣橱里几件洗白了的迷彩服,沾满泥浆的皮靴,枪匣……这就是传武这两年的生活,灰暗,隐秘,惊心动魄。就好比自己将自己封闭在刻意缔造的一座充满硝烟的牢笼中,封闭压抑自身的欲望和情绪,长期戴着一副面具生活,刀尖上行走。
他把传武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揉,又从烟灰缸一堆杂物里像发现宝贝似的捡出几颗烟头,寸短的烟屁股。他把几颗烟屁股捧在手心闻了许久,回忆揣摩那里面沉淀的味道,烟头统统收集带走。
……
楼下狗吠,楼梯吱呀吱呀作响,楚珣下意识从枕头下掏出防身的枪,在耳侧上膛,隐蔽到墙角阴影里。
房门被手指轻声扣响,约定的暗号,轻弹了一长两短一共三下。事实上,不需要暗码,门缝里洇过来一股带着夜晚露水清冽气息的身体的味道,门板后隐现高大挺拔的身影,楚珣眼眶一热。
传武闪进屋时肩头镀了一层窗外渔火的光芒,眉目沉稳肃杀。
楚珣悬着的心陡然平复,胸膛起伏,两眼放光……
霍传武敢答应楚珣,就是胸有成竹。
他有自己做活儿的套路,无需亲自动手以身犯险。他在这地儿认识的人比楚珣多,经营有自己一套人脉。每股黑帮势力内部皆派别林立,水很深,提萨拉手下赫赫有名的战将杀手“韩天”,手下经营一处矿产两处种植园,当然有自己一路人马亲信。
霍传武找到他颇为信任的马仔,一个名叫宋潘的男孩。“韩天”行走缅北道上三年,靠的是绝顶枪法与一身冷傲的血性。他在帮派仇杀中对宋潘有救命之恩,当时连发五枪将捆绑在男孩身上的绳索打断,皮肉毫发无伤,将这人从削耳割臂剁手跺脚的凌迟柱子上解救下来。正是这惊艳销魂的五枪,让韩天一战成名,震摄住提萨拉手下一帮悍匪,也收服了男孩一颗忠心。
宋潘脑瓜聪明,手脚利索,平日就时常帮他“天儿哥”跑腿送信,传递情报,打掩护。宋潘明面儿上身份是提萨拉的贴身男佣,能够随意出入庄园,掌管几处重地的钥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做大买卖的人,最怕身边之人存有异心。宋潘才是提萨拉身侧最要命的一颗“异心”;这孩子对他天儿哥,可远比对那女人忠诚可靠得多……
月夜下交易,棕榈树手掌型的巨大叶片遮掩住树下内敛匆忙的神色。
宋潘将资料芯片用一只袖珍犀角盒子装着,递给霍传武:“天儿哥,你让我拿的东西。”
霍传武点点头,天生不会说肉麻感激的话,仍然像每回那样,伸手揉揉男孩的黑发。这男孩是典型当地人长相,精明瘦小,眼眶深陷,眼大有神。男孩眉毛一角,有一颗黑豆似的小痣。
宋潘很灵气地一笑,诡秘地报告说:“天儿哥,昨晚庄园出事,狄康让人打死。拉姐对各路放出话,谁能抓住你个活的,悬赏两公斤黄金。哥你的脑袋可值钱了,千万小心!”
霍传武嘴角轻蔑一耸,冷脸难得露出笑模样:“你不想要两公斤黄金?”
宋潘黑亮的眼珠一翻,用力摇摇头,伸手扯一下他天儿哥的灰色风衣,咧嘴嘿嘿一乐。
男孩眼波灵活,传武看着,心中突然不忍,叮嘱道:“这几天风声紧,别跟在她身边,自己找地儿躲。”
霍传武不放心,临走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仇家上门,庄园也不安全……你听我话,离开这地方。”
……
楚珣把东西拿到手,嘴唇抿出很好看的弧度,感激的话都嫌太轻,调戏轻浮的话更与严肃任务场合不符。
楚珣脚后跟一磕,抬手,“啪”得敬了一个军礼,声音低沉清澈:“谢谢战友,辛苦了。”
霍传武让这人弄得,嘴角绷不住,嗤得一声,露笑脸了。这也就是楚珣,这种场面,还能逗出他的笑……
霍传武眼角甩出光芒:“暴露身份了啊。”
楚珣哼哼:“彼此彼此。嗳,你哪个口儿的?肩膀上几条杠了?”
传武不说话,脸庞依然冷峻,眼睛却分明蕴藏柔情,也一抬手,给楚珣回了一个很帅的军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腾起异样的暖,此时无声胜有声……
楚珣忍不住好奇:“你难不成又跑回去一趟?你胆儿也忒大了。”
霍传武道:“手下有人替我取货。”
楚珣心里一沉,撇嘴,还以为你真为了二爷深入虎穴出生入死呢原来后面还藏着小虎崽子。
楚珣口气阴险:“合着你跟那娘们儿有一拼,她手下圈养一批,你这手底下也悄悄养着一批……小相好儿的?跟二爷招了!”
楚珣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地喷出来。
霍传武冷笑一声,早看惯楚珣这副刁蛮嘴脸。小珣从小就这德性,动不动拈酸飚醋不依不饶没事都给你倒找事儿,特难伺候。
楚珣伸手在传武胸口砸了一拳,顺手捻一把。他原本无意的,捻过传武左胸的肌肉,敏锐的手指摸到胸前敏感。
指尖螺纹触觉太敏感,摸得出男人平缓的乳尖轻轻抖动然后突然变硬勃发的生理变化。
传武脸上微微尴尬,不吭声,猛地扭头躲开楚珣火热异样的视线……
传武顺利窃到内部消息,也是趁火打劫,趁着提萨拉庄园内部防备空虚,内忧外患。
提萨拉那娘们儿,在红河镇跟金百胜的人马几言不合,双方早有嫌隙,各怀鬼胎,冷不丁有人一枪走火,双方顺势拔枪,爆裂的枪火与各类燃耗瓶喷射出的火焰映红半边天空,死伤无数。
金百胜前日输掉赌局,损失惨重,扬言一定弄死韩天。他就没打算低眉顺眼割地赔款认这个怂,相反,他想找机会出手吞掉对手,黑吃黑。
而提萨拉也恨姓金的。这女人聪明一世,把这个局想得太小。她对楚珣韩天二人内情一无所知,因此误判了一条极重要的线索——她以为韩天是金百胜的人,表面虚与委蛇,暗作手脚伤她左膀右臂。韩天叛逃当晚现场留下一枚印有金家徽章的纽扣,更坐实双方的苟且勾当。
霍传武提醒楚珣:“那个金老板,不是善茬。”
楚珣当然了解金百胜这狡猾的老东西,缅北黑势力纵横是非之地,若想黑白两道通吃兼发两路横财,这人断不是良善之徒。
楚珣没料到,这晚紧接着,这个绝非良善的金老板向他间接发难,目标人物正是韩天。
对岸枪火渐消,估算互有死伤,然而待到楚珣传武同时发觉楼下望风报信的狗老长时间没叫过一声、听出窗外风声不对,已经迟了。
河岸高坡上一排房屋被雇佣兵团团包围,楼梯脚步嘈杂,沉重的高帮军靴一脚踩裂腐朽的木板,枪口已然伸抵到门外窗下!
有人包围了他们的阁楼。
楚珣和传武同时脸色大变。楚珣下意识捂住胸前口袋里装的情报盒子。
传武架起楚珣,迅速四下环顾。这是他住过的房子,屋顶、地板都可以撬开逃生。倘若单枪匹马,无需惜命,一支冲锋枪杀开血路亡命天涯他不是没经历过,然而他身旁带着楚珣!两人很难同时跑得出去。
传武手提长枪,眼神决绝:你走。
楚珣情急,盯着这人。
传武眼底深邃,像会说话:我掩护你。
你掩护我……楚珣知道“掩护”这二字意味什么。
他锐利的视线隔墙往外一扫,吃惊瞪大眼睛,看清来人,金百胜一袭黑色衣褂,历经一场交火恶战后脸上染着硝烟与血迹,仿佛还没打过瘾,意犹未尽。金老板身旁,带着他的亲近护卫,竟然还有林俊。
小林没跟金老板的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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