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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雪茧-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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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哥,别忘了带上化验单。”沈赫枫说完,就走了。
回到家,林若雪还在床上睡着,厨房里给她留的饭菜丝毫未动。沈赫枫很难过,他走到妻子床前,伸手把她的头搂在怀里,她似乎也无动于衷。
沈赫枫什么也没说,自己脱了鞋子,半躺在床上就这样搂着她,直到夜幕悄悄来临。
“雪儿,我明天和魏哥去一趟玉水寨,把钱给要回来,你在家自己注意身体,最近几天我已经和妈说过了,叫她接送一下儿子。”沈赫枫交待着妻子。
林若雪翻了一个身,什么也没说?
“雪儿,我给你热一下饭菜。你一天都没吃饭了。”沈赫枫急忙问。
“难说那魏哥就是一个骗子。”林若雪忽然直起身说:“既然存心骗你,这钱还能要得回来吗?”
看着妻子红肿的眼睛,疲惫的神情。沈赫枫心痛地搂住她。林若雪把他的手甩开了。
“雪儿,对不起。”沈赫枫内疚地说:“事已至此,我只能想办法,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
停留片刻,沈赫枫牵挂无限地说:“我走了,最牵挂的是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在家等我回来。好吗?雪儿”说着,他又伸手搂着她
林若雪一言不发地又拉上被子盖住头睡下了。
沈赫枫看着她,又无奈又心痛。
他起身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
第二天一大早。沈赫枫牵挂无限地走了。
来到玉水寨,天还没黑。他们这才看清真正的玉水寨。
这是一个坐落在玉龙雪山山腰的一个村落,也属半山区。从雪山上融化下来的水流,穿过村庄的中央。这里的住房多数为土木结构瓦房,也就是低矮的木楞房,格局对数为“三房一照壁”。
魏哥和沈赫枫走进村子,村里的人用敌视和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俩。
“魏哥,先去卖矿的那个女人家吧!”沈赫枫说:“你还记得路吗?那晚天太黑了,我都没看清楚。”
“大概有个印象。”魏哥说:“我们找找看。”
“要不我们找个人问问。”沈赫枫说。
“可小渣就没告诉我们那女人姓甚叫甚,怎么问?”
“哎!”沈赫枫懊恼地说:“生意做完了,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我们真糊涂啊!”
“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和我们生意交涉的一直都是小渣和矿主的堂哥。”魏哥叹息道:“看来他们这一招一招的都是有计划的,我们只防备矿石的品位,却没提防人的心啊!”
说话间,两人来到河边,一条河把村子分成两半。
“魏哥,我记得那晚好像一直在上坡,不记得有没有走过这条河。”沈赫枫指着河说。
魏哥看着清澈的激流努力回忆着,片刻,他说:“应该是过了河,那晚,我一个人随着他们来时,我听见矿主的堂哥说纳西话中,就有桥之类的。”
二人过了河,沿着坡路往上走,终于来到村落边的一户人家门口。


、第64章   金矿梦(四)

“我看就是这里。”魏哥指着前面那块空地说:“拉矿那晚我们三人就站在这里。”
“应该就是这家了。”沈赫枫说:“她家房子后面没有人家了,那晚我用手电筒随意照看了一下。”
当二人来到门口,却看见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挂在大门上,大门上方角落还结了一个蜘蛛网,蜘蛛似乎听见有响动,迅速从门方上爬了下来。
“怎么看似乎好久没人住过了。”沈赫枫有些不敢相信。
“骗子。”魏哥愤怒地骂道。
这时走来一个身着纳西族服装、背着背箩的妇女。
“大姐,请问这家人去那里了?”沈赫枫急忙堵在她前面问。
这妇女呜里哇啦的说着纳西话,摇摇手,摇摇头后,急匆匆地走了。
“哎!怎么办呢?”沈赫枫沮丧道。
“我们只有驻扎在此等候了。”魏哥不甘地说。
“那我们先回旅馆商量一下对策。”沈赫枫四处瞅瞅地说:“我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很不欢迎进村的陌生人。”
“也好,我们这样大白天来,有些打草惊蛇。”魏哥说着就迈开脚步。
沈赫枫跟随着他,回到旅馆,两人睡了一觉。
沈赫枫一觉醒了过来,天已经黑了。
“醒了,小沈。”魏哥说:“起来,吃点东西。”
“哎呀!我怎么睡了那么久?”沈赫枫起身看了看手机说:“昨晚为了此事一夜未睡。”
他这才看清桌子上摆着一些下酒菜的和一瓶高粱酒。
“来,小沈,我们哥俩边吃边聊。”魏哥倒好了两杯酒招呼着。
“魏哥,这事可咋办?”沈赫枫拿起筷子夹着菜吃道:“我们是不是打电话给小渣?叫他过来带我们去找人。”
“不要打,这样会打草惊蛇。”魏哥饮了一口酒说:“我们今晚吃饱喝足后,悄悄去矿主的堂哥家看看。”
“万一也找不到怎么办呢?”沈赫枫提出疑问。
“我就不信他们全部都搬家了。”
“只有这样走步看步了。”沈赫枫心急地加快速度吃,他也没心思喝酒了。
夜晚,黑,渐行渐远地狗吠声传来。
魏哥和沈赫枫终于找到了矿主的堂哥家,透过大门的缝隙,里面有灯光。两人急忙伸手推动大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后就停住了,里面被拴住了。
“怎么办?魏哥。”沈赫枫问。
“只有喊了。”魏哥本不想惊动里面的人。他大声喊道:“有人在家吗?”
随后,里屋的灯很快熄灭了。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无论他们怎么喊,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就连上次来时的狗吠声也没有。
忽然,一阵狗吠声伴着一阵闹嚷嚷的人群声传来,二人回头一看,很多许多村民抬着火把正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走来。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群已经把他俩围了起来。为首一个皮肤黝黑,眼睛深陷的身材结实墩矮的男人用纳西话呜哩哇啦地说着。
他们什么也听不懂,但从他们神态和动作中感觉到是冲他俩来的。
“各位,我和我兄弟来此找人,若有得罪之处,请多多见谅。”魏哥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
为首那个男人吼了一声,其他的村民也跟着齐声大吼大喊。渐渐缩小了包围圈。
两人被吓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挤进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用纳西话大声说着,人群安静了下来。他说了一阵,又回身用汉话对他俩说:“晚上进我们村的陌生人,要主人带着去村长那里报道,不然,就当小偷处理。”
“怎么会这样?”沈赫枫悄悄对魏哥说:“我们来几次了,主人也没带我们去见村长啊!”
“别说那么多了。”魏哥悄悄说着,又指着矿主的堂哥家对那男人说:“我们来这找这家人的。”
“这里是老房子,没人住,平时就堆堆杂物,关关牲口。”男人笑着说,露出洁白的牙齿,在火光的映射下,格外显眼。
“那他家主人住在那里?”魏哥问。
“主人是两个老人,一年前就被城里的儿子接走了。”男人说。
沈赫枫刚想说他们刚才还看见有灯光,魏哥在黑暗中拉了他一把后说:“哦!不好意思,那我们找错人了。我们走,小沈。”
男人用纳西话对人群说了什么?人群让开了一条道。
魏哥和沈赫枫迅速离开此地。回到旅馆。
“魏哥,这疑点重重啊!”沈赫枫换着鞋子说。
“我知道。”魏哥犹如困兽般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沈赫枫走过来坐在床上说:“我们只有找小渣了。”
“嗯!”魏哥也坐到床上说:“别给他打电话,明天我们去宁蒗去找他,他经常在市场上找货源。”
“只有这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又坐上了宁蒗的车。
两人转了一整天都不见小渣的踪影,踏着夜色,二人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旅馆。
“我们就守株待兔。我就不信找不到这兔崽子。”魏哥狠狠地说。
此后的日子,二人早出晚归行走在大街小巷。
这天,两人疲惫子坐在一个台阶上休息,魏哥从包里拿出面包和矿泉水递给沈赫枫,为了节省开支,他们的吃只是用来维持生命和体力。
“魏哥,你看那人是不是小渣?”沈赫枫指着一个背影问,这些日子,沈赫枫做梦都是小渣的影子。
“不是。”魏哥望了一眼,咬了一口面包说:“小渣很瘦小。”
“哦!”沈赫枫一阵失望。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包。看上去他很饿,是的,好久没吃饭了,就这面包都只是饿的时候才吃。
“魏哥,是小渣。”沈赫枫含着一口面包,声音抖动着,没刮的胡须吱呀呜扎地显出他的沧桑和疲惫。
魏哥看了过去,刚才那个背影转过身来,正和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说笑着。只是人胖了一些,难怪没认出来。
魏哥急忙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你这个龟孙子,终于找到你了。”


、第65章  金矿梦(五)

小渣一看是魏哥,吓得挣脱开就跑,被随后的沈赫枫一把拦腰抱住了。两人把他按到在地,小渣再没还手之力,他喘息道:“魏哥,不关我的事,你饶了我吧!”
“你乖乖跟我们走,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让你起来。”魏哥看着过路的人不时投来疑惑的眼神,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耽搁时间太久,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把这小子弄到人少的地方,再审问也不迟。
“好好好。”小渣急忙答应着,他的全身都被这两个愤怒的男人按得快散架了,疼痛不断袭击着他。
他们把小渣带到他们住的旅馆里。
“你自己说吧!”魏哥点燃手中的香烟吸了一口说。
小渣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呀!”沈赫枫恼火道:“你把我们害惨了!我们有老有小的、还等着钱过日子呢!你怎么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魏哥,我也不知道啊!”小渣哭丧着脸。
“你不知道你跑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魏哥喝斥道。
“我是事后才知道的。”小渣说:“我堂姐告诉我时我被吓住了,他叫我不要接你们的电话,她还警告我不许说出去,这件事有很多人都有牵连,说我得罪不起。给了我两万封口费。”
“很多人?”魏哥重复道:“意思是这个骗局是一个团伙所为?”
“其实,被骗的人很多,最多的是外省人,因为买卖金矿是违法的,没人敢报案。所以很多人被骗了后都不敢声张。”小渣说:“玉水寨的村民很团结,村里不管谁家卖了金矿,都会全村人来分,所以进村找人是很危险的,矿主早就躲起来了,很难找到他们。我知道你们那天晚上进村去,我又不敢给你们打电话,我就叫我一个朋友替你们解了围。”
“意思是你救了我们。”沈赫枫有些气愤:“你知道这个村子骗人,你还给我们牵线搭桥。”
“这家人老公偷金矿被抓了是真的,这我知道,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骗我,我也没想到。”小渣无奈地自责道:“你们给我了我五千,加上我堂姐的两万,我还给你们。”
“不行。”魏哥说:“你得带我们找到你堂姐和矿主,把我们的钱给要回来。”
“要不回来了,魏哥。”小渣低着头。
“为什么”沈赫枫站了起来怒视道。
“我曾经给我堂姐说过,要他们返还你们被骗的钱。她说她也只分了两万,其余的被玉水寨的村民分完了,没办法。”
“那一家一家的要。”沈赫枫斩钉截铁地说。
“哎!”魏哥叹息道:“小沈,你不知道,这些民族野蛮不讲理,我们进村,只会吃亏。”
“那怎么办?”沈赫枫双手抱着头。
“前几年,他们偷的金矿确实是品位高的。近几年,森林公安堵得紧,他们很难偷到金矿了。就在附近山上挖一些品位低劣的金矿藏起来,拿高品位的矿样给前来买矿的人化验。”小渣说。
“可矿样是我们自己取的呀!”沈赫枫疑惑道。
“他们把你们取的矿样给换了。”小渣说。
“啊!不会吧!”两人异口同声道,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可能被换的每一个缝隙。
“具体是怎么把你们的矿样换了,我也不知道。”小渣说完,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沈赫枫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大声说:“我取好样,去洗手时,那个男人帮我提着矿样,就一分钟的时间,没想到啊!”
魏哥想了想说:“是呀!我取完样,男人叫我洗手,女人拿着手帕给我擦手,就一分钟的时间。”
“我们每道环节都比较小心,没想到他们就一个动作一分钟就骗了我们。”沈赫枫沮丧道。
“其实,他们早就把高品位的矿样准备好了。”魏哥说:“所以他们要求在晚上,要求只准去一个人,狗娘养的。”
“真是防不胜防啊!”沈赫枫说:“那现在怎么办呢?魏哥。”
魏哥想了想说:“小渣,这事是因你引起的,你得负责带我们找到矿主。”
“这……”小渣面露难色支吾着。
“怎么?”沈赫枫瞪着双眼望着他说:“难道也让我们不敢声张就此回家吗?”
“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去。”小渣说:“你们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外乡人被骗了后进村找人,人不但没找到,还被打了个半死。”
说完,他抬头看了他俩一眼说:“再说,我以后还要在本地混饭吃,我也怕他们找我麻烦。”
“你也知道要吃饭,我们也要吃饭啊!”沈赫枫指着他愤怒道:“不管怎样?这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必须帮我们把这钱给要了回来。”
小渣吓得低下头,一言不发。
“这样吧!小渣。”魏哥站起来说:“时间也不晚了,你哪也别去,今晚就在这凑合一晚,我们给你点时间想想这事该怎么办?毕竟这是我俩倾家荡产的钱,你也得为我们考虑考虑,你说是吧?”
“嗯!”小渣点了点头。
“小沈,今晚我俩挤一张床了。”魏哥说着就走进卫生间。
“好的。”沈赫枫忽然感觉很疲惫犯困,这一段时间为了找小渣,神经绷得老紧。今天找到了,人忽然就松了、累了。
第二天一早,小渣起来坐在床上说:“魏哥,沈哥,我今天就带你们去村里找人,至于找得到找不到我就没把握了。”
“打电话给你堂姐。”沈赫枫收拾自己的包说:“她是玉水寨的,带我们去应该不难找。”
“好吧!”小渣想了想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好。就拨通电话,他在电话里把他们的意思说给他堂姐。电话马上就挂了,接着再打,就已经关机了。
“魏哥,沈哥,我堂姐骂我了,也不接我电话,我也没办法。”小渣无奈地说。
“走,去玉水寨。”魏哥拎着收拾好的包说。
三人来到玉水寨。
来到矿主的堂哥家门口,小渣上前敲着门,这才看见一把大铁锁拴住了大门。
“魏哥、沈哥,好像没人。”小渣回身说道。
这时,一个纳西族妇女背着篓走了过来。小渣急忙走过去用纳西话说着什么?这妇女也叽里呱啦的说着。
说完,小渣走了过来望着他们说:“她说这里没人住,我说我前几天还到他家玩,怎么会没人呢?她说这里一直都没人,说着就走了。”
“走,去矿主家看看。”魏哥说。
三人又来到矿主家门口,还是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还是那个蜘蛛网。
沈赫枫一屁股坐在门口,双手抱着头。
“我们天天在这里守,我就不信他们不回家。”魏哥说着也在沈赫枫身边坐了下来。
小渣也无奈地坐了下来。
守候,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摩梭人属于纳西族支系,摩梭人特有的“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形式和母系大家庭的生存方式,为世上独有,摩梭家庭血缘按母系算,财产由女性继承;母系为一家之长,掌管财务分配和劳动分工;兄弟姐妹终生共居住在母亲家中,一同吃住,财务共有。摩梭男人(舅舅)通常不参与日常劳动,主要负责看管、教育姐妹的孩子和从事对外来等礼仪事项,因为是女人当家,女人劳动,所以摩梭女人地位高于男人,因此泸沽湖又被世人称作最后的母系部落《女儿国》。】


、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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