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爱上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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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而且你也知道,他喜欢你,”纪离的语气听上去倒是奇怪的缓和,可平静下面,却分明有湍流相候,“即使保有工作上的正常接触,生活里是不是也应该尽量避开过多的往来?既然你不喜欢他,这样对他也好。”
“我生来自私,他的想法我顾不了,总之我不想一个人过除夕,才去找的他,我问心无愧。”阳一一的性子又被激起来了。
纪离低低笑了声:“你的问心无愧,是指我以后每次过来,都需要先给你电话预约,看你在不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纪离,我真的没办法安心待在家里,做一只乖乖等你的宠物。”阳一一觉得倦意一阵又一阵地袭来,眼前时黑时白,甚至模糊了纪离的容颜,这是她多么不愿意在此时进行的对话,农历新年刚刚开始,他们的关系却要走到尽头。
“你工作的事,我妥协了,但关于你和袁深这件事,我无法再退,”纪离看着她透着朦胧的眼睛,浅显直白说完,稍一停顿,又轻笑了声,“十一,是不是你在故意挑战我的底线?我不喜欢你喝酒,你偏要喝,我不许你和袁深有深交,你一落单就去找他,而且一起过除夕,还喝了酒,这在我看来是什么意思,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刻意为之?你做了这些事后,是心存侥幸地希望我不知道,还是盼望我知道后,放弃你?”
阳一一如置冰窖,他怎么可以将她的心思看的这么清楚,仿佛任何一丝的细小挣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他又怎么可以,将她这些阴暗的情绪轻易点明?
见她神情,纪离唇边晕开讽刺又残忍的微笑:“看来是后者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阳一一不自觉掩住干涩的眼睛,“而且,我想你要结婚了,我们这段关系总是要到头的。”
“所以你就提前开始找下家?”纪离悠悠然丢了这样一个问题给她。
“我没有!”阳一一放下手,直直地看着他,嘴唇因为激动情绪开始不自觉地上下磕碰。
“好,我相信你没有,但我要结婚这件事,是不是又多给了你一个和我分开的希望?”纪离摇了下头,竟像是对她失望,“十一,我之前就说过,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开我,可以直接给我说,何必非要找尽其他原因,让我主动舍弃你?”
“因为我舍不得……”阳一一咬着下唇角,手指一根根蜷曲攥紧,“我没办法痛下决心地跟你说这样的话……”
她承认自己所处的弱势,本来她就依靠着他的施舍,原本是金钱,现在是感情。
原本天性勇敢的她,却拿不出长痛不如短痛的决绝和勇气,她怕自己说出口就会后悔……她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悔。
她也已退无可退,可纪离却还冷声问她:“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给你的保障?”
阳一一瞬间懵了:“你说什么?”
“最开始你答应我的时候说,只为怕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时,再没有这样的运气;后来你又说,我和你之间不谈感情,”纪离微眯双眸,徐徐平平地陈述她的势利,“你是不是担心以后出事,没人管你时,你后悔起今天对我的无法忍受?所以干脆让我来做这个决定,之后不会遗憾?”
“那你认为我想离开你是为了什么?”阳一一声音都如在飘一般,落不到实处,“因为无法忍受你对我的冷漠、鄙夷、践踏?还是因为你想把我改造成你想要的样子,我却死不愿意?”
见纪离没有立刻回话,她坐到床边,凑近了去看他,“我和你说不谈感情,你就真的信了?你看清楚我那么多事情,会看不清我究竟为什么不想离开你?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好女人,我今晚的事情也的确做得不恰当,但你一定要将我贬低成这样?”
纪离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声:“罢了,十一,或许我们都说了气话。”
“不只是气话,还是醉话呢,”阳一一伸手抚上他脸颊,“我今天喝醉了,但借着酒意壮胆,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一点可能会对我动真感情?陪我到地老天荒?只我一个?”
纪离安静地看着她,却一直没有说话,看上去淡漠的甚至连想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看,其实她还是勇敢的。
长痛不如短痛而已,她被他逼着,终于还是做到了。
虽然现在心如刀绞,但她却发自内心地真正地笑出来,在他菲薄的唇上轻轻一点:“新年快乐,纪总,新的一年,愿你事事顺心,如愿以偿。”
随后她起身,站在床边再微笑着耸耸肩,语调轻快地道:“这下我没有遗憾了,我要离开你。”
决绝地说完,她就步履潇洒地往卧室外走,边走边补充,“我去洗个澡再回来收东西,你也不用让阿谦找我了,这个房子我不要,也不要你任何经济的补偿,因为我离开你,只为了该死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拼命搞了把双更,实在困得受不住了,今天再读发现好多细节句子上有小问题,所以大概晚上回家会改改32章,但是没有新章更哦,我想休息一晚上,大家看到提示更新不要说我伪更哈~~
总算把这段纠结的剧情搞完了,下面进入下一段纠结的剧情……【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欠扁……
哇咔咔,晚上回家就可以回留言了,好久没回过那么多留言了……虽然是好几章累积成的……咳咳……总之让你们留言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向我飘来吧,噢噢噢
Ps,谢谢晓丹的第二个地雷,喵~~~扑到怀里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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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分离
阳一一走进浴室的时候,心头畅快又痛苦。畅快于自己的洒脱;痛苦于她已经开始伤感和后悔……
但其实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她需要想好自己的路,目标明确的时候;她不能为了其他的事动摇和牵绊太多。
她一件件脱掉衣服;如脱掉之前给自己加上的情感枷锁。
打开淋浴,将自己一寸寸洗的干干净净,她需要这样肤浅的形式来象征新生。
其实纪离也没完全说错,她的确依赖于依赖他的那种感觉,不然为何上次就连身体都不自觉拖慢了痊愈的速度?
只是,她的依赖,即使最开始是因为金钱和利益;现在却恨不得忘记那样不堪的起点
一个澡竟然洗了快两个小时;除了确实洗的仔细,她得承认自己无比矛盾,仍然卑劣地期冀他会来挽留自己……
等到洗完开门那一霎,她浑身失力,可心却停在了嗓子眼,步伐也显得缓慢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希不希望他还在这房子里……浴室离门太远,她是不是错过了他离去的声音?
果然,房中已然空空,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但像是被人牵引一般,沿着去打开所有房间看了看,甚至连楼上的小阁楼都去了一次,真正确认了整间公寓只是她一个人,才感觉心完完全全的空旷下来,回荡着窗外寒风呼啸。
她不是他的女主角,哪里会有他放低身段,百般思虑,找出借口来,继续和她在一起。
阳一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看着掀起的被角,伸手抚上枕头上浅浅的褶皱塌陷,最后将被子拉开,躺了进去。
侧身将自己蜷起来,眼泪却顺着滑落入枕头。
方洗的干干净净,现在又任身上沾染他满满的气息。
阳一一闭上眼睛,没关系,一个人的时候,她允许自己脆弱这一晚,最后一晚。
枕头渐渐湿润,除了眼泪,还有才洗过的头发,她突然想起那一晚他给自己吹头发,困得迷蒙,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想彼时还对他满是戒备和敌意,清清楚楚地口出狂言,说和他是各取所需,如今却成了他手下败将,不敢言勇。
仿佛又沉入他帮她吹发的情景,阳一一迷迷糊糊盖上被子睡着了,等醒来已是中午12点过。
除了有些喝酒和熬夜晚睡带来的头疼外,并没有再虚弱地病倒。
她终究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阳一一起床喝了杯温水,之后便开始收东西。
可带走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些衣物和化妆品,也就一把琵琶。
钢琴太大,她直接给留了下来;绘画的工具以后有需要再添新的也无妨,最近画的几幅画并没有特别满意的,也无需带走,之后整理房子的人丢掉或是怎样都无妨;而放着他送她的箫和其他值钱首饰的柜子,她连开都没去开。
铺好床,做了简单的扫除,她将钥匙放在茶几上,背着装有笔记本的书包,抱着琵琶,再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出了公寓,并没有回头多看一眼,之前便说过,她只允许自己脆弱一个晚上。
但她到酒店暂且住下后,依旧给阿谦去了电话:“钥匙我留下了,房门没法反锁,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尽早亲自或者找人去查验,虽然那公寓号称严管理,但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好说清楚。”
阿谦显然从纪离那儿已经知道了此事,因而并无惊异,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怕说不清楚的?你刻意留下那些值钱的东西,想展示自己清高冷傲的态度?有必要吗?而且如果他已经不在乎你这样一个过去,你要不要那些东西,对他都没有区别。”
“我不想计较太多,自己心里舒服就行,就顺着感觉这样处理,毕竟留着看上去难过,又懒得或舍不得去卖掉,不如没有。”阳一一意兴阑珊地回,停歇瞬息,才严肃了语气,“对不起你那么多的友情提示。”
“唉,昨晚没给你,结果就出事了……不过你也不常听。”阿谦叹了声,颇为扼腕,“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也只有你能把他‘辜负’成这样,他昨晚和肖董他们吃完年夜饭就赶去你那儿,本来怎么也算个惊喜吧……”
“阿谦,别再说这些会动摇我心志的事了……”阳一一徐徐出声打断阿谦,心中最深处,却依旧不禁泛出酸涩。
“所以,你是真下了决心吗?”阿谦默了默,“也罢,那我们谈些实际的,纪总让我把第三个季度的钱结给你,这个本来就差不多到时间了,不算补偿,你肯要不?如果不要,给我一个比较能说出口的理由。”
阳一一牙齿刮过下嘴唇:“我不要,你就跟他说,这三个月,我没有为他做任何事,除了无意义地想他……诶,会不会太肉麻了?”
阿谦被雷得喉头有一瞬的不通畅,深呼吸一把后,才可以保持平静地说:“……我明白大概意思了,讽刺他差不多也晾了你三个月对不?行,只是听你这样的语气,倒像那晚在广州。”
阳一一也想起相同情景,不由笑了:“怀念你那碗方便面。”
阿谦也呵呵地笑,笑了一阵才说:“再见,阳小姐,虽然总觉得还会和你见面。”
“如果真的再见面,我希望你不用再恪守一些东西,生疏地喊我阳小姐。”言下之意,是即使重逢,也不是因为她又和纪离走到了一起。
阿谦自然明白,笑了声:“保重。”
阳一一回了个保重,就收了线,将纪离所给的那部手机干脆地关机,拔出SIM卡,将之折断冲进了马桶。
随后打开笔记本,联上网搜索有没有合适的房源信息。
纪离最初承诺的400万“年费”每三个月结一次,目前她拿到两次,共200万,这大半年在“音色”的收入,和参加各种网上、线下的小型商业活动,赚了10来万,除去学费和有时候大手脚花钱,例如给纪离买表的开销,总计还余180来万。
阳一一计划用其中的一半买套房子,m市房价并不是高的离谱,这个价钱买一套条件很好的一居室小户型绰绰有余了。另外一半她打算留着防身,万一真有急需,她不愿意像上次那么落魄。
而且,虽然和纪离掰了,目前没什么经济压力的她,也不想再去“壹”那样的地方陪唱了。
经历过他,毕竟还是有变化的。
就如每一个陪过有钱男人的女人,怎么样,经济条件毕竟会好过些。
抬手在搜索框里输入,目光又落在了右腕的晶莹手串上,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取掉这个,左手轻轻抚上那微凉,屏息想了瞬,松开左手,将它留在了腕上。
就当留那么个小念想吧,毕竟还与她的妈妈有些关系。
手机突然响起,震碎了她的情绪,阳一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太沪后,接了:“喂?新年快乐啊,太沪。”
“你也新年快乐呀,万万。”太沪乐滋滋地说完,又八卦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单纯问一下,你现在是在自己家还是在小袁家?”
单纯个毛线,阳一一心里将太沪骂了一遭,嘴上却用最平常的语气回:“我在酒店。”
“酒店!?”太沪鸡血了,“你们真是太有水平了!简直让我刮目相待,是觉得酒店更有情趣和氛围?不过小袁家的确稍微小了些……”
“什么跟什么……我一个人在酒店。”阳一一后悔自己对他野马般的思维的纵容了,“我分手,所以搬出来了。正好,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比较好的小户型开盘的?”
“买房哦?”太沪也正经了语气:“知道啊,河溪公园那边有个电梯公寓刚建好,地段安静安全,又临定河,贵了些,但有巨大升值空间,就是这个时候买有些晚了,我帮你问问,如果不行,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合适。”
“好,谢了。”阳一一道完谢,又补充条件,“如果是电梯公寓,选尽量矮的楼层,一楼最好。”
“恐高的人以前是怎么容忍住那么高的?”太沪细声嘀咕,完后又突然想起,“那你这段时间住哪儿?都住酒店?多费钱啊!小袁那里太挤,不如暂时去我那儿住,反正是两居室,客厅还有沙发床,我那房子楼层也不算高。”
阳一一端着手机,缓缓笑了,“你不怕小铃儿吃醋?”
“她很喜欢你,应该不会吧?”太沪语气稍嫌迟疑。
“哦哟,有些人没否认了哦。”阳一一心情又好了些。
“我……”太沪纠结许久后,才声气弱小地呢哝,“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对你的心,明眼人用脚指头都看明白了,也就你这样的蠢货还需要多加思索,”阳一一先是笑够了,才在他的抗议下,换了个语气说,“你就这样,把我这件事拿去给她商量,问我去你家住可不可以,看她什么反应。”
太沪惶恐地咽了咽口水:“她大概会是什么反应?”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自己去试试,”阳一一打趣地说完,又安抚他,“不过估计我真不能去你家借住,你帮我想办法赶快把房子落实。实在不行我可以暂住快捷酒店不需要太多钱,就是有时候不太方便。”
“我知道,必须放心上的。还要谢谢你,万万。”太沪说完后,又反过来安慰她,“我觉得你这个手分得挺好,那人真不是你的良人,所以不要太伤心。”
“嗯,我没事,先挂了,饿了也困了……”阳一一找理由收了线,继续在网上搜索房屋信息,选了几处还比较满意的,记下来,准备改天去看看。
没过多久,袁深又打电话来。从大嘴巴的太沪那里获知消息的他,直接问她是不是昨晚的事情引发的误会,才令她分的手。
她直接说不是因为他,毕竟他本来也只是个导火索而已,很多问题也早就存在了。后来又聊到说他陪她去看房子,她答应了。
太沪初四的时候回来,带来了他和小铃儿的好消息:“她直接骂我说,当然应该让你借住!我当时心都提嗓子眼了,认为她根本不吃醋……结果她下一句说,让我去住她现在租的房子,她来跟你一起。”
阳一一弯唇,看来太沪以后有人管了。
而估计是因为大家一起努力,在初六,阳一一就定下了一套房子,是之前太沪所说的那套相邻的小区,已经早建好了,精装,电梯公寓三楼,原本的户主压根没住过,等于新房,手续一办完,阳一一就搬了进去,此时连元宵节都还没到。
很快又开学,阳一一的生活重新变得充实又简单。
她并没有特别地想纪离,偶尔冒出一个关于他的小细节,又很快就能因为其他事而分走注意力。
她也并没有刻意要忘掉他,只是找了很多事来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