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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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所当然的怒了,扑上去撩起苏颐的裤腿,在他白白嫩嫩的小腿肚上狠狠咬了一口。
苏颐吃痛,皱着眉抱怨道:“你怎么跟狗一样……”
“呸!”李夭夭说,“你见过我这么帅的狗?”
苏颐不由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不就是一只么。”
李夭夭不耐烦地避开他的手,捏着他的小腿直晃:“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答不答应!不答应老子强暴你!”
苏颐气定神闲地说:“不答应。”
李夭夭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十秒后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搁在床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苏颐皱眉:“你去哪里?”
李夭夭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出去找人打炮。”
苏颐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刚才嬉闹时的好心情在瞬间烟消云散。他盯着李夭夭僵硬的背影,忽觉身心疲惫:“你的诚意只有这么点吗?”
李夭夭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将外套往地上一摔,骂道:“妈的!”转身看也不看苏颐走进浴室去了。
等李夭夭从浴室出来后,一言不发地躺到地铺上,看模样还在生着苏颐的气。
苏颐将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台灯继续工作。
等苏颐整理完东西写完报告,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他干坐了一会儿,等时针走到数字十二,对着李夭夭的背影轻声说:“新年快乐。”
未料李夭夭并未睡着,不咸不淡地回应道:“还没到新年。西方人的节日,跟我们没关系。”
苏颐轻笑,改口道:“元旦快乐。”
李夭夭哼了一声,没说话。
等苏颐想要上床的时候,看着地上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李夭夭,突然觉得心酸,地想问他要不要上床睡,却生生忍住了。
他睡上床后,李夭夭突然问道:“苏颐,你为什么喜欢我?”在寂静的屋子里,连每一个字后的气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苏颐沉默片刻,说:“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我的目光已经很难从你身上移开了。”
李夭夭冷冰冰地说:“那不叫喜欢,叫崇拜!你崇拜老子!你连老子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自己穷暗示自己你喜欢我!”
苏颐失笑:“二哥跟你说的?”
李夭夭静默三秒:“噢,电视剧里说的。”
诚然,在和李夭夭交往之前,苏颐根本不知道李夭夭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交往后他疯狂的被李夭夭的率真、大胆、幽默等特质吸引,早已全心全意地赔了进去。
苏颐叹了口气:“那你喜欢我吗?为什么喜欢我?”
李夭夭说:“我看你顺眼,就跟你在一起。你性格好,脾气好,对我也很好。”
苏颐淡淡地笑了:“是么……”
李夭夭却委屈的抬高了声调:“可你现在对我不好!”顿了顿,加强语气地重复道:“一点都不好!”
苏颐很想反问:“难道只是因为我不肯跟你做爱吗?”可是他静下心来想一想,却想到:现在自己不肯松口答应李夭夭和好,两个人的关系就像走在钢丝上。李夭夭原本就缺乏安全感,而自己这些时日来也的确忽略了他,没有任何时间陪他……自己对他的情绪的确顾略不周。
苏颐心想:等我回了上海,我要对他好一些,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失去自我了。原来要经营感情,其实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过了几天,考古工作人员终于开始处理墓室中的棺材。这是一个石质的棺,和墓室一样用铁水密封。等墓室清理完毕,所有的随葬品都被运到当地的文物考古研究所之后,王老决定当场开棺。
李夭夭眼见着一个个考古人员们拿着药水、工具等潜入墓室中,只觉心急火燎,恨不得他们将棺材搬到地面上来开。
四周没有下去的考古人员和围观的群众们也是各个翘首以待。
过了一个多个小时后,苏颐从墓室里爬了出来。
一群人围了上去,李夭夭首当其冲地问道:“咋样咋样?”
苏颐摇了摇头:“石棺里还套了一个木质的棺材。我们现在保护的条件不够,木棺一旦离开那个环境就会立刻脱水干裂,王老说,要马上运到研究所。”
围观人群失望地做鸟兽状散。
苏颐悄悄告诉苏李夭夭:“木棺是彩绘的,棺身上画了兽面和金龙。”
李夭夭瞪圆了眼睛,问道:“又是画龙的?难道是个皇帝?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拖把龟吧?”
苏颐说:“说不好。北魏的哪个皇帝死后把尸体运回这里来安葬,也是有可能的。”
考古人群忙进忙出地将木棺从石棺里搬出来,密封起来,搬出墓室,搬上卡车,浩浩荡荡地前往研究所。
李夭夭和南宫狗剩自然是不能跟着去了,只得早早回了住处等消息。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苏颐终于回来了。
李夭夭问道:“开了没?”
苏颐摇头:“我们不敢开。实验室有空调、加湿器和一些设施,能模拟墓室中的条件。王老已经向上面汇报,过几天国家文物局的人过来,由他们负责开棺。”
“啊……”李夭夭失望地说:“那还有你们什么事不?就这么完了?”
苏颐微笑:“是啊,写完这次的发掘报告交上去,只要等消息就行了。”
李夭夭简直失望透顶:“怎么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偷偷顺两件宝贝出来?”
苏颐赏了他一个爆栗:“想什么呢!快去睡觉,过两天我们就回去了!”
李夭夭这才稍稍高兴一些。
同一时间,另一间房中。
乔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悄声问身边人:“你睡了吗?”
南宫狗剩含糊地应道:“没。”
乔瑜小声说:“我睡不着……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就睡不着……感觉很兴奋又很失落……”
南宫狗剩将手搭上他的背,乔瑜顺势靠近他怀里:“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每次发现遗址古迹,我都会想,我几世之前是不是也来过这个地方,或是棺材里躺的人和我的前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多,有的时候晚上做梦我真的会梦见前世的故事,我想要记住,可是醒来之后就全部忘记了……”
南宫狗剩失笑:“搞科学研究的小同志还相信这些?”难怪那时候差点被我骗!
乔瑜小声说:“很可笑对不对?以前有一次我清理出一个马鞍来,当我把手放上去的一刹那,我眼前好像看到草原上骏马奔腾的画面,而且骑马的那个好像就是我自己……”
南宫狗剩揉了揉乔瑜的脑袋,心里觉得自己这个小情人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逗他说:“其实那个墓主是你的前世吧?自己把自己从棺材里挖出来有什么感觉?”
乔瑜不禁笑了:“没有哦,我还以为我会穿越呢。哎,对了,你装神弄鬼的那套纯粹就是骗人的吗?”
南宫狗剩拖长了音调说:“天机不可泄露。”
乔瑜撇撇嘴,促狭说:“两年前那个就是你吧?听那个县干部说,很多人亲眼看到鬼是从粪坑里浮上来的,你掉进去了吧?”
南宫狗剩清咳一声,悠悠道:“谬传,这都是谬传。”
乔瑜笑了:“那村子里丢的东西是你偷的吗?”
南宫狗剩说:“哎呀,我就拿了几张烧饼和一筐鸡蛋。我要胭脂和剪刀干什么?他们自己丢了东西不能算到贼头上的嘛!这都是赤裸裸的污蔑啊!贼也是有贼的尊严的!”
乔瑜又问:“那孩子的病呢?”
南宫狗剩说:“烧糊涂了呗,小孩子晚上看了故事书瞎叨叨,大人自己瞎联想。”
乔瑜一边笑着摇头一边用手指戳他胸口:“老骗子。”
南宫狗剩心想:等我把你骗到手再说吧!
过了两天,众人收工返乡。
回到苏颐家的别墅,李夭夭冲进卧室,发现自己的房间和走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蒙上了一层灰。
苏颐搬东西上楼,只见李夭夭笑容促狭地环胸靠在门口:“老婆,是不是我走以后你就没让人进过这间房间?”
苏颐心脏猛地一紧,撇开眼继续往上走:“我一直住在二哥家。”
李夭夭走上前从背后环住他:“是不是没有了我你不忍心回来?”
苏颐沉默片刻,挣开他说:“你知道就好。”然后急匆匆地抱着东西上楼。
李夭夭虚荣心大受鼓舞,开心地笑了。
等两人理好东西,李夭夭说:“我们出去吃东西吧!听说冬天奉贤有家卖羊肉的可好吃了!”
苏颐同意了。
李夭夭许久没有摸到劳斯莱斯也很兴奋,抢着要开车,苏颐便没有和他争。
车很快开出市区,来到一片田野间。
李夭夭在拥挤的城市中开开停停、每几十米就吃一个红灯,早已憋屈的不行了,这时候油门一下踩到底,劳斯莱斯纯白款银色天使就像一个白色的鬼魅在田野间飞掠。李夭夭将窗户大开,疾风灌入车厢内,苏颐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风吹走了!
他看着车速上了两百码,忍不住吼道:“开慢一点!”
李夭夭吼回去:“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苏颐忍无可忍,伸手去关窗,阻隔猎猎的风声。
前方百米处突然有一只野猫蹿上公路,李夭夭刹那间变了脸色,方向盘猛地一拐,驶上逆向的车道。
等苏颐抬起头来,只见前方一辆卡车迎面而来,霎时呆住了。
李夭夭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地将方向盘往左打,却在转动了些微后将方向盘向右猛打,让驾驶座上的自己来承受这次撞击。
“砰!”
气囊猛地弹出,李夭夭和苏颐双双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三狗的脾气是狗剩三徒弟中最犟的一个,有的时候连师父的话也不听。
有一回三狗和狗剩吵了起来,三狗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
几个小时后,大栓找到了三狗,把他带了回来。
狗剩冷冷地说:兔崽子,你还回来干甚么?
三狗灰溜溜地说:师父,我错了。
狗剩横眉冷对:师什么师,我没你这个师父!
第三十三章
李夭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消毒水味弥漫的医院里。他呻吟着动了动身子,只觉左侧身体散了架一样的酸疼,而左臂更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醒了?”苏黔气定神闲地坐在病床边,玩弄着手里的钢笔。
李夭夭挣扎着要坐起来,脑袋却沉的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苏黔说:“躺着吧。你左臂粉碎性骨折,中度脑震荡。一会儿医生会给你做更细致的检查。”
“……妈的。”李夭夭低沉地骂了一声,想起昏迷前的事,急急问道:“苏颐呢?”他一说话,脑袋更是一抽一抽的疼,不由抬起未受伤的右手猛砸太阳穴,却被一只手摁住了。
摁住他的人是苏维。
李夭夭这才发现苏家两位哥哥都在自己的病床边守着,想必……苏颐没有多大问题才是。
苏维说:“别弄你的头,躺着吧。小颐他……”
苏黔冷冷地抢白:“小颐正在做全身检查。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李先生,我父母现在在美国,我想把我弟弟送到美国去治疗……”
“屁!”李夭夭大叫,差点没激动得从床上跳起来:“老子都没死,他能受什么伤!”
苏黔还想说什么,却被苏维不大高兴地打断:“大哥,你这种恶劣的性格最好改一改。李先生,我弟弟没什么事,是我大哥钱多的没地方花,非要给他再做检查,现在正在做胸部CT。”
李夭夭哼哼两声,鄙夷地睨了眼苏黔。
苏黔气得鼻子都歪了。
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脸上贴着小熊维尼邦迪的苏颐走了进来。
刚才还好好躺着的李夭夭突然哎哟哎哟呻吟起来,气若游丝地抱怨道:“头……好疼……”
苏颐的脸上有一瞬的慌乱,旋即镇定地说:“大哥,二哥,我没事了。谢谢你们,你们回去吧,后面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
苏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往外走。苏黔却皱着眉说:“小颐,你……”
苏颐冷冷地说:“如果你敢再叫我做CT、X光、胃镜,我马上搬出上海,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苏大哥到哪都被呛声,气哼哼地拎起外套就走,却在快要走出病房的时候脚步又停了一停:“我派两个人来照顾你……”
苏颐极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字一顿地说:“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苏黔大步跨出病房,将门一关,走了。
李夭夭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心中暗爽极了,表面上却装的跟个林黛玉似的弱不禁风,眼睛无力地一张一合,嘴半开半闭,气若游丝地问道:“你没事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苏颐并没有关切地上前询问他的情况,而是慢吞吞地走上前,站在病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夭夭心里发虚,想到:就算是老子开车开得不好,弄坏了你的劳斯莱斯,我都伤成这样躺在这儿了,你不至于为了辆车子跟我计较吧?
苏颐在他病床边坐下,突然弯下腰揪住他的领子,撞上来的牙磕在李夭夭嘴唇上,疼得他五官都扭曲了。
苏颐发了狂一样吻他,舌头在他嘴里毫无章法地乱搅乱转,嘬的李夭夭舌根都疼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小绵羊,着实吓得有些够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苏颐却已经放开他坐起来了。
李夭夭刚想抱怨,却发觉苏颐的眼眶红红的,于是什么话都忘了,心也软了下来。
苏颐深吸一口气,复又弯下腰,盯着李夭夭的眼睛发狠地说:“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你还要跟我在一起?”
李夭夭眨眨眼,连连点头,却因头疼难受的直呻吟。
苏颐说:“没有你的晚安我睡不着!没有你的早安我一天根本没法过!你想清楚,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知道我家的背景,如果你敢再一次想甩我,我有一百种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想清楚没有?!”
李夭夭看着这样子的苏颐心里着实有些发憷,就好像看着小绵羊突然变成了大灰狼,实在有些不习惯。
他舔舔嘴唇,对着苏颐勾了勾手指,苏颐又弯下腰些许,然后李夭夭用右手勾着他的脖颈压下来,用一个温柔的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待两人温存完,李夭夭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太高兴地问道:“你的车被我撞坏了,苏黔是不是很生气?”
苏颐愣了愣,惊讶地说:“怎么会,一辆车而已,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大哥知道你……知道车是撞在你那一侧,肯定对你改观了。不过他这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罢了。”
李夭夭立马叫嚣道:“我靠!那个混蛋还骗我说你伤得很重,断手断脚要送到美国去接假肢!吓死我了!”李夭夭同志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苏颐一听也不由怒了:苏黔这为长不尊的家伙平时有事没事想拆散自己和有情人也就算了,现在夭夭都已经中度脑震荡了,医生说了不能激动,他还开这种玩笑,简直太过分了!
他皱着眉,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爱人这一边:“大哥他这人的确有些……”
李夭夭占着理就不饶人:“你要帮我出气!”
苏颐温柔地笑了,低头亲吻他的唇角:“好好,你不能激动,好好躺着。我一定帮你出气。”
过了几天,李夭夭左臂捆着石膏出院了。
他作为一个伤患,将“颐指气使”一词发挥地淋漓尽致,誓要将这几个月来受的冷落和委屈从小绵羊身上讨回来。
“我要吃凉拌猪耳朵、辣子炒猪肚、红烧牛鞭、清蒸羊眼睛!”
苏颐一手捧着菜谱,一手拿住医生写的注意事项,视线左右轮转,频频蹙眉,温言劝道:“你不能吃生冷、油腻、辛辣食物,吃点素的吧。”
李夭夭嘴一撅,高举着打石膏的胳膊,躺在厚厚的地毯上蹬手蹬脚耍无赖:“不行不行!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老子今天一定要吃猪下水!”
苏颐连忙扑上去抱住他说:“祖宗,你别乱动,小心石膏和你的脑袋!”
他对李夭夭感到无可奈何,只得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医生询问。
不一会儿,苏颐挂了电话后为难地说:“你再委屈几天,医生说这些真的不能吃……等你病好以后你想吃一个月猪脑都行……”
李夭夭见耍赖不成,又开始装可怜,扑上去抱住苏颐的大腿直晃:“官人~~你行行好~~奴家都快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