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重生之贵族囚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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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诺没吭声,淡淡瞥他一眼,交叠长腿换了个姿势。
乔白走到床边,见他没反对就坐下了,抬手枕臂,靠着墙眼光不动声色地瞄着房间各处,忽然一侧身,扑住肖斯诺压到了床里面。
肖斯诺愣了下,顿时火大,咬着牙就要反击:“乔白!”
眼见又要拳脚相杀,乔白扑住他轻嘘了声,凑到耳边压着声音极认真地说:“我真有事要说。稍微忍耐一下。”说完,就连自己都觉得别扭无比,什么时候他白少说句话还需要别人忍耐一下了?
肖斯诺瞪了他半响,见他一脸正色,想了想,抿起唇,紧绷四肢慢慢放松了下来,冷着脸道:“你说事最好重要到需要避开监视器才能说。”
“肖楚,叫我带你出去。这个够不够分量?”乔白翡翠色眸子在阴影里折着细光,一字一顿慢慢说道。
“够分量,但是不够可信。”肖斯诺眯了下眼睛,冷笑。肖楚这个名字,确实叫他心中一震,这或许该归咎于他莫名其妙得来记忆,肖雷死时,口口声声说肖楚会回来,可是回来了又怎么样?那个可怜到意志全数崩溃少年已经死了,受尽凌辱魂飞湮灭,也许当初直接死在肖家才是最好选择。作为一个有精神病史人,心理是最脆弱,最受不住打击和折磨致命点,就像他梦境里所见肖斯诺,精神崩溃比死痛苦一万倍一万倍……
乔白见他冷淡模样,目光陡然有些怪异,顿了片刻,搂在对方腰间手微微紧了紧:“肖,你该信我。”
“凭什么?”肖斯诺讥诮地勾了下唇,清透纯黑眼珠流光漫转,美人脸上疏冷一片,“就算肖楚站到我面前,我也不需要信他。”这是大实话,肖家什么,关他鸟事。
乔白沉默了下,翡翠色眼珠盯住他,眼神幽幽,也说不上什么意味,但就是看得人极不舒服。
肖斯诺蹙了蹙细长眉,侧开脸,睫毛在雪白肌肤上轻轻一抖,落了两抹淡影,忽然一撇嘴,略感无味地笑起来:“既然以前不说,现在也不需要挑明,装就装到底,相安无事。”
乔白很轻地说了句:“……我不想装了。”
肖斯诺薄薄唇很浅地勾了下,回过眼睛:“如果你想说就是这个,OK,你可以放手了,我没什么兴趣。”
“……”乔白望住他眼睛,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下去,韵致睫毛在唇上轻轻一刷,听他认真地声音道,丝毫不带玩笑戏谑,“肖,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肖斯诺闻言一愣,以致完全忽略了对方方才动作,心里暗自揣摩了下这句话深层含义,微微垂下头,眼光不自觉地闪了闪,声音亦是压得极低:“说清楚。什么意思?”
乔白听他这么问,手下立马一紧,身体又贴了几分过去,直接把人压到了墙角位置,声音里悄然带了几分兴奋,舔了下他耳垂轻声慢语道:“七营预备赛进入尾声,一旦进入黑岛,我们就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
肖斯诺被他小动作弄得浑身不自在,斜过眼睛恼怒地瞪了眼,伸手一把拽住对方越探越深手,警告道:“说就说,别他妈动手动脚。”
乔白吃豆腐不成,颇觉不爽,但也清楚肖斯诺暴躁脾气,一言不合很可能就地炸毛,立马乖乖收手,只搂着对方蹭了蹭,埋进肩窝道:“具体安排我现在也不清楚,但我义父给了指示,让我静候消息,等到了黑岛,会有人来接应。”
“你义父?”肖斯诺敏感地听出了其中不寻常意味。
乔白轻笑了声:“南美毒枭头子潘菲尔德。”
毒枭头子潘菲尔德?肖斯诺微微一怔,然后又极细微地挑了下唇。如果真是他知道那个潘菲尔德话,那毒枭头子这个头衔还远不够诠释此人物传奇,或许称之为“眼睛蛇王”更合适些。
乔白继续说:“我是替他来交货才进来,他不可能不管我。但禁岛直属C军部,要从正常渠道出去几乎不可能。”
“所以准备越狱?”肖斯诺随口接了句。
“不。”乔白说,“进入黑岛就不算监狱了。”
肖斯诺狐疑地看他一眼。
乔白笑出几分讥讽,一句话解释清楚:“那里只是Bloody和监狱长奴隶交易市场。”
“Bloody?”肖斯诺蹙了下眉,心里越来越不平衡了。连乔白都知道Bloody,他真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在莱斯沃身边过了太久美时间,才会和世界脱轨了。
“Bloody底细很难摸透,关于这个我义父也没有多说。”乔白看了看脸色冷白肖斯诺,眉宇间忽然流出几分少见忧虑,迟疑了下,“肖,Bloody很危险,你千万不要向他们靠近。”
肖斯诺眼神撩了他一眼,淡淡应了声,心里却又是另一番考量。对乔白,他也只抱了一半信任,原因无他,对方话里藏了太多东西,全是透三分藏七分,叫他不得不多留几个心。
忽然想起一事,肖斯诺勾起唇笑了声:“如果我没猜错,潘菲尔德和他们也有交易吧?”
乔白一愣。
肖斯诺点点头,忽然抬手摸了下乔白脸,用力一掐对方下巴,斜过眼睛看过去:“我算明白了,为什么我们被困冰室还能活着出来,白少,我借光了。”
乔白闻言,远山似俊眉跳了下,忍不住苦笑,暗道某人理解怎么可以偏差这么多,分明就是他托福罢……
算了,美人想怎么想就怎么想罢,被人借光总比拖人后腿强。
于是,白少沉默了,一低头,咬了下对方手指,翡翠眸笑得波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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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岛 036 竞技场(上)
自从乔白那天摊牌后,肖斯诺再看到他翻那些乱七八糟杂志时,也就撇撇嘴,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至于为什么狱警能让这种有嫌疑东西流进来,大概只能归咎于……脑抽。
冲完澡,肖斯诺围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拿过毛巾随意揉了揉湿发就准备翻身上床。
“桌上holy bible递我一下。”乔白躺在床上,头都没抬地说了句。
肖斯诺拨了拨凌乱长发,眼睛淡淡瞥过去,对方捧着杂志,手指翻页动作很速度,偶尔转转铅笔在纸上涂上两笔。
也没说什么,转身拿过桌上西语《圣经》,看也没看随手就扔了过去:“接着。”
巨厚一本书砸过来,乔白一抬手,接得极为稳当漂亮,拿着书往腿上一搁,侧过脸,扬起嘴角笑道:“信者得永生,你不是很信奉上帝嘛?Holy Bible是上帝对他每个信徒教诲。”
肖斯诺定定看了他两秒,忍住翻白眼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天天抱着Bible睡,有没有和上帝神交?”
“……”乔白嘴唇抖了下,蓦然无语。
肖斯诺嗤笑了声,丢开毛巾就准备上床睡觉。
乔白眼光不自觉地就在对方身上乱瞄起来,腰细腿长,骨架匀称,覆着纤薄有力肌肉,背部少见漂亮性感,确实很……诱人。
“看够了没?眼睛没晃瞎吧?”肖斯诺扭过头,很不给面子冷冷丢出一句话。
乔白细长手指支了支下巴,眯起眼睛,翘起唇角笑得很淡定:“你又发育了。”
肖斯诺瞥他一眼,竟也面不改色地吐出一句:“我十八,正常现象,不用加个‘又’。”
乔白忍不住笑出声,立体俊秀五官,一笑起来,那双深邃翡翠碧眼极为生动迷人,就见他抱起书一撑床沿就翻了下来,靠到肖斯诺身边:“比起和上帝,我更喜欢和你神交。”
“哦,那你意淫吧。”肖斯诺悠悠然说道,自顾自地翻了个身。
乔白扑过去,拉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搂着肖斯诺不放手,凑在对方耳边笑得极温存,赤色暧昧一下染上了手指尖:“要神交,只能抱着你睡了。”
“神经病。”肖斯诺不爽地蹬他一脚,往床内挪了挪根本不鸟他,反正在他心里,这家伙也就是个有口没牙老虎。想啃他还早了点。
但是,白少人品显然要比肖美人想象卑鄙那么一点,阴险那么一点,狡诈那么一点,有手段那么一点。
所以说,乔白现在其实很得色,很得意。
对他来说,进进退退疲劳战术对他这种一心吃定对方人来说,有效率很到位。
比如接吻,比如同床,比如相拥而眠,他就不信换个人来,肖斯诺不会当场格杀,所以,就算他妈所有人都跟他说你出局了,他白少,还是有戏,谁让他有机会留这么一手。
爱是做出来,身体是磨合出来。乔白暗暗想着。
“喂。”肖斯诺忽然压着声音叫了下。
“什么?”乔白还沉浸在自己意淫中,一时没回神,有些疑惑。
肖斯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侧过脸看他一眼,眼神里明显透出不善和警告意思,慢慢道:“我想说,你一直保持这种亢奋状态话,我会忍不住把你老二踩下来。”
沉默半响,乔白幽幽问出一句:“……为什么?”
肖斯诺纯黑眼珠折了道冷峭细光,淡淡然道:“它太惦记我了。”
“……”乔白低头朝自己下身看了眼,无言片刻,立马有了动作,“我去解决一下。”说完,赶紧翻身下床,急奔洗手间。
小不忍则乱大谋,中古话。白少镇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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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狱警通知S级战役开场,这也代表了整场预备赛将近尾声——七营死徒们将迎来黑岛曙光。
光之厅内。
“……今天宜血光宜杀戮宜诛神灭佛,是为大吉大利,所以,喽喽们,为冲进最后战役勇士们欢呼一声吧!”戴辛格一脚踩踏高椅,手上枪在地面撞了两下,手指摸着下巴,朝高台下一众人笑得意味深长、高深莫测。
偌大六角大厅内,聚集了一帮从死亡线上挣扎爬回来囚徒,经过屠戮和鲜血洗礼,一听到战役两字,几乎本能地收缩瞳孔和肌肉拉紧,毛孔里都是对撕咬搏杀渴求和兴奋,死亡转盘予以他们后路,除了生就是死,没得选择,抓住最后一丝生存蛛丝,只能拼了劲地力争上游。
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感受到他们正在被一股未知庞大势力慢慢吸纳进去,理智上恐惧难以磨损丝毫他们对暴力和破坏性行为渴望,对这帮只有现在没有未来死徒们来说,如果不能予以绝对生存空间和权利话,那就毁灭吧,他们都是乐于奉献和付出疯子。
血光杀戮诛神灭佛——这些统统都是他们乐见。
疯子和死徒,不需要价值上认可,他们只需要撕开人性美好伪装,将道德禁锢下暴力私欲发泄得淋漓尽致,反正他们都是被社会抛弃了垃圾。
垃圾,给予他们发挥余地,他们会将血腥暴力演绎到极致,没有为什么,这是人类压抑在本性下报复心理,爆发或者不爆发,纯粹是看他们被抛弃彻不彻底——也许,这就是为什么Bloody会渗透监狱根源。
归根结底,人心,真是太好利用了。
高台下,十几个囚徒,哦哦哦地高声呐喊,迸发出热情丝毫不逊当初六十几人,亢奋情绪从那遒结起肌肉张力就可窥一斑。
当然,再蛊惑人心言语,也只拉拢了大部分人,其中,还是会有例外。
“妈!戴辛格那个老处男!什么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神经错乱!”段洛拨了拨他那头嚣张凌乱红毛,盯住远处洋洋得意戴长官,牙缝里挤出都是不爽和怨气。
“段哥,你冷静些。”安瑟皱起眉,不赞同地拉住他。
段洛猛地一甩手挥开他,对他眼色只作不见,冷着脸厌恶道:“滚!别他妈老在老子跟前晃,看到你就烦!”
安瑟表情不自然地僵硬了下,漠然地看了眼,眼光闪动间,慢慢抿紧了薄唇。
段洛也不管他,心情烦躁地扒着头发,眼睛时不时就往乔白肖斯诺站着位置瞄上两眼,却是越看越心烦,连待都待不住了,脚朝那边挪了两步想想又退一步,再挪上两步想想又退一步……
靠了!没脸过去!段洛气恨得直想踹人,眼睛都红了。
当初那冰室通道口一封,他就傻了,冲过去挠了好一会儿墙,连撞带砍半刻钟,那门死得连条缝都没有,安瑟那贱人手一黑竟然直接敲晕他拖走。妈,就算大家都活着出来了那又怎么样,他段洛还不是放着兄弟自己跑了!
别他妈说龙腾是他兄弟,龙腾连只鸟都不算,乔白才是他兄弟!兄弟老婆当然也是兄弟了!嗷——白少!肖宝!
段洛牙痒痒地想咬人。
“过去吧,我跟他们解释。”安瑟忽然开口。
段洛听他那话,肝火噌地一下就窜上来了,冲着他吼:“解释什么?!怎么解释?!就说老子是被你个贱人敲昏拖走?!你要老子被笑人死吗!!!”狠狠瞪了一眼,咬牙切齿地把人一推,抬脚就走。
安瑟伫在原地僵了半天,垂在身侧手指不自觉地就捏紧了,四肢肌肉都微微发酸。
他盯着段洛一个人靠在墙角身影出了会儿神,忽然轻轻一扯唇角,眼睛里掠过那丝光也不知道含了什么情愫,转瞬即逝,过了就连一点痕迹也没有,慢慢放松下身体,转头看了看乔白肖斯诺站着地方,抿了抿唇,然后走过去。
奴隶岛 037 竞技场(中)
段洛不好烟,但心情烦躁时候,偶尔也抽两口。
德克扔了支烟过来,他随手接过,咬在嘴里,指尖打火机转了转,啪嗒一声点着,靠在那里无聊地抽起来。
刺猬头男人捏着烟弹了弹,笑嘻嘻地歪倒旁边,雪狼一样眼睛透着绿钻光,冷幽幽地盯住段洛笑:“怎么?心情不爽?”
段洛咬着烟哼笑了声,侧过脸懒洋洋地睨他一眼,朝他吐了个烟圈又转回头,扯起嘴角笑:“爽。怎么不爽?老子还指望着冲出这鬼地方呢?”
德克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拍拍他,咧嘴道:“我说阿洛,龙哥一倒你就撤,你对二区一帮弟兄是不是欠个交代?”
段洛斜过眼睛,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那只捏住自己肩膀手,轻轻一勾唇,手指夹住烟顺手就戳到了对方手背上,嗤地一声,皮肉焦黑一块。
“Fuck your mom!”像被踩了尾巴,德克气急败坏,挥手就是一重拳砸过去。
段洛冷笑,抬手抓过对方怒腾腾送来拳头,嚣张眉毛动了动,左手一拳击出,一脚把人蹬到墙上,厚底军靴踩住对方胸口碾了碾,抹了把嘴,冲对方招招手,凑过去一字一顿道:“Fuck my mom?Ha!e om;If you can!”
德克被他一激,原本有些发昏脑子立马清醒了,晃晃头,脸孔扭曲地瞪了眼段洛,一口吐出半颗断牙,壮硕身体硬生生顶住段洛脚力,霍然反扑。
拳脚幅度一大,当即引人注目起来,囚犯们目光嗖嗖地移过来,高台上,站哨狱警一见斗殴动静,枪口齐刷刷地端起来。
段洛心里不爽,发泄得正带劲,也不管那帮狗娘养狱警拿枪瞄他头,揪住德克就是一阵狂殴猛打,拳头疾风暴雨般地照头而上,血淋淋感觉叫他兴奋无比,暴力因子一下全体激发,刚要来个痛快落幕,猛地被人从后蹬了脚,直接飞出去,咚地一声重重撞在墙上,肩膀差点撞脱了。
“Fuck!老子干……”段洛揉着肩膀爬起来,铁青着脸刚要咆哮,眼睛一抬,嘴里骂了一半话顿时消音,僵着脸干笑两声,扒了扒头发,“……白少。”
乔白翡翠色眸子淡淡瞥过去,微微一笑:“干爽了吗?”
段洛心虚地瞄了两眼,目光一扫,瞟见肖斯诺站在人堆里抱着手臂冷眼相看,他嘴巴张了张,心一横就准备上前打声招呼,却见对方忽然侧了下身,段洛瞬间眼皮惊跳了下,刚挪动脚步硬生生朝后退去,甩了甩沾血手,撒腿奔到被他打趴了德克身边,手一拽就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哥俩好地拍了拍德克,对一众围观人说:“散了散了吧,没什么事,舒解舒解紧张情绪而已。”说着,拎着高壮德克哈哈笑了起来。
德克被他打满脸血,一双狼眼都要睁不开了,站起来晃了又晃,颜面扫地耻辱叫他恨不得把对方撕碎了,手指捏得咯咯响,刚喘了两口气,就有挥拳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