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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绝园真吉]浅笑如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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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碾碎了她的心肠,将心爱的人儿托付给另一个男人!

“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不破真广呆怔当场,心底有一根弦似乎被谁轻轻碰触了一下,他却未对爱花的比喻感到丝毫的厌恶——他知道她是在拿他做比。他的脑海里又不自觉浮现出刚刚的暧昧场景:他将吉野困在怀里,他凝视着怀中那人墨绿的眸子,他们的距离无限接近,他们的唇几乎碰到一起。那看上去似乎很美味的唇瓣,在过路车辆明灭的灯光中竟散发出甜美的芬芳!还有吉野不自然撇过去的脸,上面淡淡的红晕——他是看见了的,那红晕在昏暗的光线下使得怀中的人愈发艳丽起来——他从未看见过这样魅惑的泷川吉野。然后吉野从他的怀里抽离出去,用依旧毫无起伏的声音,那一刻他的心底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那个人的假面全部撕碎统统踩到脚下,想要让那人毫无保留地将全部展现给他看!

想到这,真广猩红的眼眸里猛地露出一阵可怖的光芒,像极了受到纯血吸引的吸血鬼!没有任何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这一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泷川吉野臣服于他,并且虔诚地信仰他!

爱花看到他的这般眼神,嘴角勾起一个轻浅的弧度。看,这不洁的情爱啊,终于破土而出!

她并不理会真广,只是继续她的话题:“是啊。而且,真广最好还是好好珍惜吉野先生。”随即她又轻轻咬了一口多汁可口的西瓜,细细咬啮咀嚼后才缓缓吞咽下去,那汁液流淌进她的心底,泛上来一股浓烈的辛酸,弥漫了整个口腔。那些哀思如同藤蔓驻扎进她的心底,毫不留情地抽取着她的血液做养分,使她整夜整夜地为这心口的疼痛无法喘息,伤恸到天明。

她的话语惊醒了他,他收起眼底的光芒——恍若如梦初醒。眼前的爱花周身散发出浓重的悲凉意味。真广不由地深深凝视着爱花,他第一次发现这样的不破爱花,只能木讷在当场无法出声安慰——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悲哀一些什么。正犹豫间,爱花却又开口了:“而且,吉野先生似乎已经和某个人怎么样了呢。”

真广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一下,他有点难以置信——

不破爱花此时已收敛起那种哀伤,她的嘴角是浅浅的如同恶魔般的笑容:“换句话说,吉野先生已经有女朋友了。”不破真广,即便我已下定决心交付,那也是等命运的齿轮完全开启之后。在此之前,请你记住,泷川吉野是有女朋友的,名字叫做“不破爱花”!

“爱花你怎么知道?吉野他怎么没有告诉我?”真广的瞳孔不自觉收缩了一下,紧紧捏着躺椅的扶手的手竟不自觉泛出病态的苍白来。原来,介绍女朋友什么的,一切都是他不破真广的独角戏。吉野这家伙肯定是在暗地里耻笑他吧,怪不得连樱井原也只能做他的朋友——呔!

“从常理角度来看会是哪种情况呢?至于不告诉你——,呵呵、我不是说了么,吉野先生是一个假装老实中庸的狡猾家伙,那个人说起谎话来可是连草稿都不用打哦。”爱花撩了撩长发,一如既往在真广面前诋毁吉野。

等着吧,当时间走向尽头,当世界趋于毁灭,当理与因果都乱了套,真相才会水落石出!

 9第八幕

初夏明媚中却不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斜下来,将这万物大地照得分外和谐。很久没有三个人一同上学了呢,吉野紧了紧背包的带子,望着走在他前面的不破爱花浅浅地笑了起来。和暖的微风拂过她的发丝,使她的背影也越发生动起来。她似乎觉察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冲他莞尔一笑,褐色的长发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度,将头顶的帽子扯出一个倾斜的角度。爱花正了正帽檐,又回转身去。

又是平和的一天呢,多希望日子就这样下去啊。他摸了摸有点被风弄乱的额发,眯起眼睛以便更好地沐浴这温暖的光线,心下恍恍惚惚地想着。这样和暖的阳光,是会让人的思维钝化起来的。只是这念头还未消退,眼睛的余光就瞥见爱花向前了几步追上真广的步伐,抬着头——还真有点朝着哥哥发问的可爱妹妹的意味了,只是这问题就有点不可爱了——问:“呐,真广,接吻是什么感觉呢?偶尔你也给点哥哥式的意见啊。”吉野摸着额发的手慢慢地侧移,他禁不住按了按突突挑起的太阳穴。啊啊,爱花酱,你这是不是见不得平和啊,每天愣是要弄出点什么事情来才肯罢休。最重要的是,折腾完真广肯定要连带着折腾自己啊。

真广将随手搭在肩上的背包改拎到手上,听到爱花的话后又顺势瞄了瞄少女的胸口,忍不住“啧”了一声,语气颇为恶劣地开口:“接吻什么的,你还早呢,先将身体该长肉的地方长了吧!”啧,爱花还真是没有身材啊,看来他还是得担心她的男朋友问题啊。至于接吻什么的,先找到男朋友再说吧!

“就知道问了白问。真广还是那么靠不住。”爱花冷哼一声,径自向前走去,也不再理会真广。

然后吉野看到真广追上前去,试图去挽留爱花——真广是想为他冲口而出的话语做弥补吧。他伸了伸手,就要握住爱花微微有些朝外的手心,然后像是又想起什么,终于只是在距离那柔若无骨的手还差一点——它们近乎快要碰到一起——的地方,真广停了下来。吉野看见他徒劳地在空气中曲了又曲手指,像是努力想抓住什么,又终究不敢去抓住,只能颓然地收回安放在身侧,不再有任何异样的举动。

呐、真广,想必你也隐隐察觉到了,自己对爱花所怀的心思是什么。可是你这份笨拙的爱情,到底需要用多少层面具来包裹呢?有的时候,我真的想不管不顾地问你:为什么总要将自己定位到恶意上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再坦诚一点,直面你的心呢?

吉野定定地看了那两人一眼,直到眼角涌出点涩然的干涸感,这才微笑着插了一句:“说到初吻,我也还在哦。”他试图去缓和双方尖锐的气氛,试图去抹平真广内心的尴尬。他其实最想做的是冲上前去告诉那个人:真广,请你不要再这样了。爱着她却尽做些荒唐的事,是会招人厌的。

“对于吉野先生这种性格极度扭曲的人来说,说不定会在接吻的时候说出‘真想用筷子夹一夹你的嘴唇啊’之类的话。”爱花酱听见吉野的回答,也没回头,只依旧是那种诋毁的语气,“我想就算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你接吻吧!”她低着头拨弄着手机,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按着什么,长发垂落下来遮住她姣好的侧面,让人无法揣摩出她此刻的心情。

刚刚爱花酱是说了“女朋友”这个词?她不是极力不想让彼此在交往的事情告诉真广吗,难道是不想再隐藏下去了吗?反倒是吉野呆楞了一下,不自然地瞥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该继续诋毁我。果然只是随意提一下,使得双方交往的事情看起来更不可能吗。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接话的好吧。打定主意,他也只是安静地走着。

三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最后还是真广冷冷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爱花,你到学校了。”不破爱花闻言轻轻按了一个键后就合上一直摆弄的手机。然后少女缓缓穿过斑马线,隔着马路在另一边同他们挥手作别,她的笑容极轻极浅,像极了这初夏清晨太阳光晕开来的恍惚迷离。

吉野和真广也冲她摆摆手,转身就朝着学校走去。只是还未走出多远,短信铃声响起。吉野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打开未读短信——

彼女:还保留着初吻的男朋友——,我们在夏天结束前接吻吧。

PS。不许向真广透露我是你女朋友这件事。

吉野下意识顿了顿脚步,回过头去,却发现爱花依旧站在原地浅浅地笑着,还调皮地冲他晃了晃手机,随即消失在拐角处。爱花酱真是——!吉野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跟上真广的脚步。手机界面还未退出,他一边走路一边静静地盯着手机,表情依旧是淡漠的,心底却是忍不住地腹诽。明明是她将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抖露出去,却又不许他说出女朋友是谁。而且,接吻什么的单方面就定下来了,还断定他不会反抗了。——真是霸道啊!

见吉野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真广终于将盘旋在心中一个晚上的问题问了出来:“女朋友的短信?”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人收到短信后眉眼间全是满满的止不住的笑意,连整张淡淡的脸都隐约间被柔和了冷漠的弧度,呈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来。啧,尽会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

“嗯。”吉野应了一声,也没有反驳也没有过多的说明,自然得如同夏天要穿短袖那样理所当然——泷川吉野是一个连谎言被拆穿,面对质问者都不会变色不会尴尬的人。反倒是真广被他淡漠的语气激怒,冷笑了几声,几近从牙齿缝里挤出话语:“她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泷川吉野,你倒是实诚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因为告诉真广了说不定就要被真广抢走了。”吉野的视线终于离开了屏幕,淡淡地对真广解释道。他静静地看着真广,目光漠然到仿佛那具躯壳里没有灵魂。显然,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激动,“而且,真广不是也没有告诉过我吗,关于你女朋友的事情。”

听到吉野的解释,真广的心头猛的涌上一股怒火。他停下脚步,紧紧盯着那个人,冲吉野大声吼出这句话:“在你心目中,我不破真广是会抢兄弟女人的那种人吗?”亏他还把他当做好朋友,原来他心目中,从始至终就没把他当朋友吗!他目光阴狠地盯着吉野平静的脸庞,在这一刻,他想抚上那张面无表情的假面然后狠狠撕扯开来看看,是不是内里一如外表这样空洞到残酷冷血。

最后,真广缓缓压下心底的那股冲动,努力平息了自己的语气:“而且,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女朋友?”对方是吉野呵,再过分,他能拿他怎么办,能活剥还是能生吃?更何况,他早就知道眼前那人是何等残忍的存在。

“谁知道呢。大概是我听错了吧。”吉野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由他捏造出来的,他开始向前走,不愿正视真广,“真广太优秀了,我可不能保证我女朋友见到你的时候会不会被你迷了心魄,到时候我可哭都没地方哭去。”他的视线直直地望向远方,死寂一般的眸子终于闪过一丝波动。呐、真广,我是真的怕,怕爱花酱被你抢走。记忆中那个回眸浅笑的女子逐渐放大放大,直到他的心神他的眼眸里全是她的笑容。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可是很爱很爱她的。

风中,吉野细微的声音却显得那样清晰,穿越短暂的距离,直抵真广的耳畔。真广没有再发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和暖如初——

明明是一晴如洗的明媚,为什么他在这一刻就觉得那么沉闷呢,沉闷到胸口似乎压着什么,沉甸甸的难受。

 10第九幕

夜晚,偌大的别墅里。少年安静地倚在黑色大理石做成的柜台上,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握住机器的摇柄用力研磨着——这是紫黑色复古风的咖啡研磨机,上面并无太多繁复张扬的花纹,用的是纯正的紫檀木做成,雕成圆润的形状,散发出高贵木料所独有的宁静的香味。不破家还真是富有啊,居然用紫檀木做这种东西,怕市面上也难买到需要定制的吧。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虽是这样感慨着用起来却没有半分的可惜,手上反而还多加了几分力道。

好不容易终于将一捧的咖啡豆磨成一堆粉末,少年又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咖啡机——这次是低调却又华丽的深红色,上面开着大朵大朵的紫色鸢尾,自上而下纠缠在一起,宛如某种禁忌的存在。他将粉末放入机器,加上适量清水,插上电,等在一旁,眼神专注而执着——就像这个世界除了那机器再无他物。

咖啡所特有的浓郁香味开始在空旷的客厅里弥漫开来,少年满意地眯了眯略显湿润的墨绿眸子,缓缓将液体注入白色的瓷杯之中,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端起咖啡正准备往外走,低垂的头才一抬起便对上一双血红的眸子——那眸子里竟是满满的戏谑和调笑,不破真广显然将他煮咖啡的整个过程看在了眼里。

真广敲了敲柜台,大理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开口:“吉野还真是随意啊,明明就是客人。”啧,这习惯不知是怎么养成的!

是的,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月末,此时吉野正在不破家的别墅里做客。原本真广的父母也要过来的,好像是因为临时有事才改了行程,变成他、真广和爱花三人在别墅度过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这样一来反倒也让吉野自在了许多,虽然不破的父母对他也很和善,总归还是隔了一辈,应有的礼数是不能缺的——他是最讨厌这虚情假意的礼数的。然而,讨厌不讨厌之前首先必须考虑的是需不需要做。他泷川吉野这一点还是分得清的。

“依我们俩的孽缘程度来看——,”吉野将咖啡搁到柜台上,捏起一旁的方糖往里放,漫不经心地看着它们一点点沉入黑色的液体,如此循环,不知疲倦,“真广家不就是我家么。”

真广随意倚着台面,挑了挑眉峰,面带不虞:“啧,什么孽缘不孽缘,要不是当时没人可用,你以为我会选择你这个腹黑啊。”他怎么会承认,班级里这么多人他最初就认定只有泷川吉野一人才够资格当他的朋友。只是那时候的他高高在上又不善言辞,每次遇见那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就开不了口,只能暗自在众人的中心见他从一旁淡淡走过。所以,吉野也永远不会知道,当初被迫来病房看他的时候,他心底竟是多么的欢喜——终于可以和这个人有交集了啊。

他借口无法行动来委托吉野——现在想想这么笨拙的理由亏那个时候的吉野也会相信,堂堂不破家大少爷随便一个招呼便不知有多少人愿意替他鞍前马后的,至于泄不泄密,他用得着考虑这些吗?——帮他查明真相,也亏得那个人上了心,还真仅凭一己之力替他查出了真凶——他还记得他看到结论的时候是多么惊讶。吉野所说的“孽缘”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真广想到这冷峻的脸庞微微柔和了一些,在暖调的灯光下闪过一瞬间的温柔。那之后吉野依旧是一副要撇清自己的摸样,还是他一个劲凑上去的吧——啧,想起这个来就恨得牙痒痒,从小到大都是他倒贴的感觉!好吧,真广不得不承认他也小小使用了一些手段,逼迫吉野顺从他,他们倒也这样完满地相处了下来。

如果忽略某个人在被他逼急了之后虚构一些传说中的“好人好事”来表示反抗的话,那两个人的相处过程可以称得上尽善尽美了。真广凝视着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咖啡的吉野,眼神里是满满的张狂,里面隐着一些如同走马灯似的一闪而逝的情感,叫人分辨不清。拖吉野的福,全校同学都知道了他的“善行”,弄得他是不厌其烦的痛苦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吉野这么多年下来倒是没有任何改变啊。依旧是一切都淡淡的,将一切感情都隐藏起来,就好像这个世界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没有任何人事可以让他多交付眷恋一些吗?

这个念头攀上了真广的脑海,挥之不去。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只能指了指吉野手中的咖啡,用恶劣的语气命令:“也给我也倒上一杯!”

吉野依言拿出一个杯子,给他满上,递到他面前。这才顺口回答他之前的话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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