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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绝园真吉]浅笑如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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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真广发誓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出这个世界的理以后,那人就失去了踪影。不破家、学校、别墅。。。任何可能出现他踪迹的地方吉野都找遍了,依旧一无所踪。真广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消失在吉野的视线里,干干净净得不留一丝痕迹。

那天鲜红得异常的妖异天气和不破真广声嘶力竭的愤怒怕就是在隐隐喻示着那人的消失吧。

“真广现在是不是满世界不择手段地替你找凶手去了呢?”吉野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散落到眼前的额发。好像头发又有点长了啊,得找个时间去理一下了。

天色不知不觉间更暗沉了,连仅有的那几丝光线也一点点隐去。他看了看更为阴郁的天幕,又瞥了一下时间。原来已经到了该走的时间了呢。吉野终于起身,揉了揉有点跪麻的膝盖,又静静地在墓碑前站了一会,这才开始动起来。他拿起放在碑前的雨伞,目光的余光却忽然掠过一个身影。

吉野的转身动作猛地停住了。然而他只是顿了一下,又恢复过来。他收回转身的姿势,直直地正视着前方。他看到有个少年踏水而来。这座墓本是三面环海,一面与墓园相连。而那少年就直直地从海的另一面点着水一口气朝他的方向飞掠过来,姿势如行云流水,乘着凌烈的风势到达踏上墓地,最后竟稳稳地站到了他的面前!吉野目睹了少年的靠近,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眼前那个金黄短发的少年冲他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那人脸上依旧是满满的张扬,棱角依旧是如此清晰分明,口中的语气依旧如此熟稔——就好像那人从未消失过一个月。

啊,这个世界不是早就脱节了吗。任何事发生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微微惊讶之后,吉野很快镇定下来。只是随意地离开,又随意地回来,在他的生命中来去自如。不破真广,你该是多么狡猾的一个人啊!吉野再次拢了拢额上的发,面上带出浅浅的笑容,他同真广打招呼:“真广。”他目光清澈不带起一点怨恨或者怒气,就仿佛真广没有消失过。

真广听到吉野的招呼,也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哟、吉野。”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吉野的招呼。他自是不会说出口的,在来墓地前,他曾经疯狂地找过吉野的踪迹。他去过学校、吉野家、吉野可能会去的任何店铺。。。最终才想到这里的,好在总归是找到了吉野。他不愿让吉野明白他有多么在乎他,在听到这个小城也快染上黑铁病的时候发了疯似的寻找他,只为能保证那个人心脏的温热,而不是冰冷的金属身躯。

他不说,他只是不说而已。啧,就算说了吉野那家伙也只会淡淡地嘲讽一句“死了倒也不错,一了百了”之类的话吧。真广这样想着,口上却说着别的事:“明明你和爱花那么不对头,怎么老是来扫。。。”他的话语说到一半又停顿了下来,他的眼神已经捕捉到吉野嘴角还未抹干净的血迹。那一团血迹晕染开去,生生地扎进他的眼睛,刺得他心眼俱疼,他的声音布满阴霾:“谁弄的?是不是又是那群不开眼的家伙?”

“可不就是他们。左右看我只有一个人吧。”吉野漫不经心地紧了紧背包,不甚在意地回答真广的话。

“啧,没我不破真广在你身边就是不行啊。”真广随手便摸上他的脸庞,将那团血迹轻轻抹去,他的手指却并未就此撤离,只是留恋地在那人的脸庞上逗留着。这种触感,这一个月,他想了多久?真广的眼神里也带出一丝回忆的恍惚,每当空闲下来的时候,便会不受控制地去想吉野现在在做什么、吉野有没有把不爱吃的西芹给扔掉、吉野有没有老是逃课不去上学、吉野有没有受人欺负、吉野有没有一直盯着手机和女朋友联系。。。满脑子的泷川吉野!有时候想着想着,真广便会觉得自己是疯了、中了泷川吉野的毒了。

吉野感受到脸庞上的触觉,没有来地一阵酸涩,从心底满满升腾起,直到眼眶。他掩饰性地开口:“真广,够了。”他作势就要打掉真广的手,真广却一把抓住他已高高扬起的手,猛地将他带进怀里紧紧抱住——真广自是容不得别人反抗他的权威。

“吉野,我好想你。”他在吉野的耳边轻轻说着。

真广的气息拂过吉野的耳垂,迅速地激起一层又一层的红色。心底那份久违的酥麻感也如约而至,吉野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底隐藏许久的那层水雾终于无声地扑簌而下,一点点浸湿了真广的衣衫。他也终于慢慢攀附上真广的背,紧紧抱住那人——他终于不再倔强,他终于承认他也想着真广。在这一个月里的每一天。

真广感受到肩膀那一块似乎隐约间湿透,他心底一颤,推开怀里的吉野,却看见吉野因他的忽然推开而狼狈转头来不及掩饰的脸——交错的泪痕,通红的眼睛,受伤的表情。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吉野——平日的泷川吉野都是淡淡地笑着的,好像天塌下来他都不会惧怕,今天居然为了他的回来。。。而流泪?

真广的心蓦地就疼了起来:啊,泷川吉野,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该死的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手紧紧扣住吉野的下巴,他以强硬的姿态逼迫吉野向他靠近。他微微抬起那人的下巴,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唇覆上吉野看似饱满的唇瓣。真广一手扣住吉野下巴不让他脱离,另一手强势地将他揽在怀里。真广辗转地亲吻着、吮吸着吉野的唇瓣,不知餍足地所求着更多,他的牙齿狠狠咬破吉野的唇,带出一丝丝的血迹。然而这血腥味更加刺激了他,他更为用力地拥紧了怀中那人,像是要将那人狠狠捏碎来填饱自己饥渴的心——那么饥渴那么饥渴,这种渴望似乎只有通过怀中那人才能释放出来。

吉野吃痛忍不住微微张开嘴,真广的舌就顺势滑了进去,挑逗着他的舌一起舞蹈。真广的舌尖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带动着他全身的神经都开始颤栗,他情不自禁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略带清甜的声音很快就传达至真广的耳朵。很显然,这难耐的□声明显刺激了不破真广,他变得更加狂暴起来。他的双手紧紧束缚住吉野,他的身子微微倾斜,他迫使吉野处于略略失重状态以便能勾住他的脖子——他们贴得更紧了,就像要融为一体。

吉野的美味让他禁不住索求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人全身瘫软只能趴在他身上无力喘息任他摆弄,他才不情不愿放开了吉野——可是为什么该死的身体的躁动越来越大!真广的眼里燃烧起难耐的火焰,衬得他的眸子越发地红艳起来,灼灼地似乎要燃烧掉他的一切理智——

可是该死的他却不知道如何摆脱这种躁动!

真广不耐地眯了眯略略有些失神的眼睛,强压下心底莫名的那些情绪。好久,眼底终于恢复清明,他才睁开眼来。手却再次抚上吉野有点哭花的脸——虽然现在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红色的胭脂。他的指腹轻轻抹去那些交错的痕迹,一遍又一遍,直至确认吉野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泪痕。他的手指停留在吉野的唇上——那里竟被他吻得红肿起来,情难自禁下咬破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轻轻抹去那些血液,他含住手指。唔,吉野那家伙的血竟然带点微微的甜!愉悦的表情坦诚地浮现在脸上,他终于开口,声音却不自觉透出沙哑,暗示着刚才的疯狂不是错觉:“呐、吉野,不许再哭了。”

“刚刚是沙子迷了眼。”话刚冲出口,吉野便忍不住想无力地扶额。这种言情女主角的话真的出自他的口吗?他能不能收回来?!他无力地喘息了两口气,终于将罪因归结于真广对他的突然袭击——不破真广倒是越来越爱占他的便宜了啊,难道真广的霸道等级越来越高了?那人在这一个月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吉野很明显忽视了接吻对好朋友而言是不正常的这一事实。

“哈哈哈!”不破真广先是愣了一下——显然他是没想到吉野会说出这种理由——然后就忍不住捧腹大笑出来。哎哟,吉野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玩了?“我说吉野——,才一个月不见你就变成女人了吗?”他放肆地上下打量着泷川吉野,带着探究和调笑的眼神让吉野顿时恼羞成怒。

这个人,恶劣的本质怎么就一点没变!吉野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将心底所有的情感压下去,面上泛出一丝惯常的浅笑。他开口:“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变成女人了我们就做不成兄弟了啊,这真是让你为难了啊——”

话音未落,他便听到真广仍旧止不住笑意地随口便应道:“一点都不为难!做不成兄弟做夫妻!吉野要是变成了女人我就娶你——”说到这,真广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禁生硬地截住了话头。两人都没有再发话。

激越的海涛不知何时变得平和起来,浅浅涌过来像是情人的低语。他们愣在爱花的墓碑旁边,轻柔的微风拂过两人的额发,掩去两人眼底的复杂情绪。风中恍若还残留着真广的余音,萦萦不绝于耳——

吉野要是变成了女人我就娶你。

 17第十六幕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吉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雕塑,栩栩如生地层叠着堆在路旁——不,他们不是雕塑,他们分明是人类,固化成黑色雕塑的人类!他蹲下身来在那些人□的皮肤上摸了一摸,竟是冰冷冰冷的金属!

“他们都得了黑铁病。”真广走到他身边,解释道,他的语气平静而淡漠——他已经见惯了生命因着这可怖的黑铁病而大批大批的离去,“你在病发最严重的时候呆在了我身边,所以没事。”还好,他赶得及,在这个小城最严重的时候找到了吉野。真广看着表情恢复如初的吉野,面上闪过一丝庆幸。不过吉野这家伙,还真的如爱花所说的,遇到什么情况都能面不改色呢!包括眼前这匪夷所思的黑铁病——想当初自己初次见到的时候可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的,包括刚刚的那句玩笑话——,真广想到这,眼神不禁暗了暗。该死的吉野在最初的惊诧之后,竟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走吧”,就当先走出了墓地——那人竟选择性忽略了他的话!这不禁使他更为在意起来,反复咀嚼着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心底竟也升腾起一股渴望来,渴望吉野当真是女的,渴望自己当真能够娶那人!

真广暴躁地揉了揉头发——该死的!该死的!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魔障了!不然怎会生出如此可怖的心思来!

“黑铁病是什么?”吉野将视线投掷到马路的尽头,除了黑色还是黑色。这一路走来,他看到无数人横七竖八地就倒在那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陌生的熟悉的。。。他们的表情就凝固在上一秒,仿佛只是静止了时间一样。整个小城荒无人烟,净剩下这些金属化的死人!

啊,这个世界已然脱节!

真广听到他的问话,微微侧了侧脸,问他:“你相信魔法吗?”

“我信。”吉野毫不犹豫地说。他亲眼看见爱花酱冰冷的遗体,他亲眼看见真广行云流水踏浪而来,他亲眼看见眼前这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黑色金属。。。在这个脱节的世界里,在这些被诅咒的因果里,他还有什么不可信的呢!——或者说自从爱花酱死后,他就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的理了,他已然成为不合理的最虔诚的信徒!

“那么话题就容易进展多了。在一个月前,我收到了这个魔偶,从中我和自称锁部公主的女人联系上了。我和她做了一场交易。”真广晃了晃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黑色魔偶,随意地拨弄了几下,便听得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不破真广!不要乱动,这魔偶可没有你的身体那么结实!”

这东西能通话!想是真广说的魔法吧,只是这女人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呢,吉野瞥了一眼魔偶,又冷冷瞪了一眼真广——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也迷糊起来,只是这迷糊在脑子中逗留片刻便被他毫不留情地抛出脑外——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随即他又捕捉到真广话语里的重点:“交易?”吉野的头微微晕眩起来,他隐隐有些知道真广口中的交易是什么了。

真广接收到吉野那冷冷的一瞪之后,不自觉摸了摸鼻子,脸上也尴尬起来,而且心底不知为何竟升起一种被妻子撞着外遇对象的那种感觉。啧,最近果然是被这一系列事件给搅得连脑袋也不正常了!他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句,又低声咒骂了一句锁部叶风,然后才开口解释:“是的,我帮那女人从孤岛脱困,她帮我寻找到杀害爱花的凶手。这是我们联系的工具。就这么简单。”他指了指魔偶。

就这么简单?!吉野瞥了一眼神情淡漠的真广,发觉自己的嘴角微微带出一点苦涩。这场交易,是来自恶魔的盛宴呵!看看,看看这世界,早已被诅咒早已无法得脱!别人躲还来不及,不破真广你却拼命想要卷入其中!

真广见吉野没有发话,先入为主以为他不懂,便自顾自地解释了下去:“那公主自称是始之树的代言人,维护世界的正义和理。那颗树有个拼命阻碍它维护正义的敌人叫绝园之树。锁部一族叛变他们的公主决心复活绝园之树毁灭地球,并设计使这个女人最终困在孤岛无法使用魔法。哦,魔法是需要文明做贡品的。黑铁病就是绝园之树复活带来的严重后果之一。”随即他又指了指周围的高科技产品,补充道:“这些都是文明的产物,文明越高级,所能用的魔法等级也越高。”

吉野点点头,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所有的情节,总算是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一个印象。他也算是卷入了事件正当总吧。没办法呢,不能任由某个笨蛋一头脑热地往前冲,万一被那女人骗了可怎么办——他打死也不会承认其实真广的智商比他高,这些小伎俩是骗不倒真广的。只是,需要文明做贡品的始之树怎么显得那么可疑?维护地球和吞噬文明?吉野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只是那灵感一闪便逝,再也找不到踪影。他甩了甩头,决心不再思索这些。

他们沿着宽阔的马路一直往前走,终于抵达了路的尽头。这条路直通大海,他们站在岸边,感受着海风冷冷地吹起他们的发梢,带着严冬的凌烈寒意。猝然间,吉野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不明的生物。他猛地抬起头来,大片大片的扬羽蝶在天空中掠过,金黄色的蝶翼上勾着黑色描边。它们成群结队漫天飞舞开去,竟带起一阵恍若春天的错觉。扬羽蝶?!这严冬怎么会有扬羽蝶?!它们不是应该呆在茧中,安静地等待来年春天的到来吗?!

“这就是征兆。蝴蝶预知到黑铁病的蔓延,它们便会迁徙到别的地方以躲避灾祸。所以,看当蝴蝶漫天飞舞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那是绝园之树的果实开始回归母体的时候。”真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天空,他的目光是平静的,他的话语也是平和的,“吉野你看,那就是绝园之树的果实。它开始浮出水面了!”真广死死地盯住那片水域,相同的场景他已经看过两遍,却仍然觉得世界幻灭得不可思议。——不过世界如何,又干他何事!

吉野闻声抬头。他看见一颗巨大的果实破水而出,表面竟裹着层层的铁锈,整个都散发出诡异腐蚀的气味!。十二条锁链紧紧交缠在一起,从果实的下部延伸开去。随即,他竟看见那果实从表层开裂,生出一个巨大诡异的眼睛来!那眼睛转了又转,像是在打量四周,然后它紧紧朝着吉野的方向看过来,像是发现了他的存在。然后那眼睛忽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吉野竟发现眼睛在朝他微笑!他登时觉得这个世界彻底疯狂了,心脏那里猛地传来被狠狠重击的感觉,随即袭上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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