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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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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是说在下的卦不准吗?在下只靠算卦谋生,旁门左道难入公子法眼。”
这是在暗讽三年前的那桩事呢。
刘彻抿了抿嘴唇,被他用自己的话堵得不能言语。
肺部的压力在发现东方朔点了火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之后徒然增大。
正要开口,却被张汤拦住。
“九哥,切勿因小失大。”
是了,此次出京是要对付梁王,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刘彻只能看着东方朔的背影逐渐远去,招呼太子党回下榻处,沿途凝眉思索。
是对方演技太好还是自己眼力下降了?怎么看这个和东方不败一个祖宗的胡子大叔都是一个“既然你对我始乱终弃我就给你弄顶绿帽子戴戴”的弃妇,不,怀才不遇的隐士……
刘彻道:“看他的样子,不像与梁王有所勾结。倒是把我当成了庸主,极尽挖苦之能事。无识人之明在先,有眼无珠,刚愎自用;将尸体开膛破肚在后,不敬死者,难称仁德。”不由摇头苦笑。
小司马奋笔疾书。
太史公曰:太子很有自知之明。
第二日,刘彻重镇旗鼓,早早地在东方朔的卦摊前等待。
“先生,今日的第一卦是否能给我算算。”
“公子迟了一步,方才在来的路上,已经给人算过一卦。公子贵不可言,自从你来了厌次,在下的生意可谓蒸蒸日上。”
刘彻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一步,更没想到东方朔的心眼那么小,昨天不过说了他一句生意不好也被牢牢记住了。
“昨日误会先生是我的不是,在此给先生赔罪。请问先生,可认识在下的一位故人?”
刘彻求教的姿态十足,如果被他那位太傅瞧见,必然会露出同情的表情——又是哪个倒霉蛋要被算计了?
“公子不是要算卦吗?出字吧。”
刘彻又在地上画了一道:“还是这个字。”
“让我算算,公子的故人对你十分重要,独一无二。”
“是。”我要测的是毛爷爷。刘彻问:“是男是女?”
“一是阳数,自然是男子。”
“是。”毛爷爷当然是爷爷啊。
“他便是公子来此的目的。”
“是。”我就是想用毛爷爷的名号再试试你是不是穿的。
东方朔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帛,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骞”字。
“张骞?!”刘彻眼睛一亮。
“刚才找在下算卦的便是公子的故人。”
刘彻很想说“灭哈哈你终于算错了”然后恣意嘲笑他一番撕破他那张装13的脸教育他“莫装13,装13被雷劈”的做人道理。
可是,他还是没能忍住把西域的黄瓜运回来的诱惑。
只听东方朔道:“张骞随父亲背井离乡,远渡西域,让我帮测在何处安放他父亲的遗骨为宜。”
“张骞现在何处?”灌夫只是打听到他在厌次而已。
“公子写的筹数尖端指向西方,笔直若川,当在西山流水。”
因为张骞说过他父亲生前喝不上故乡水,死了也要葬在水源旁边的话。这个,东方朔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刘彻的。
刘彻如遭雷劈,筹数是古人用来记账的符号,一横为一,他原本还想把阿拉伯数字引入的,不想被郭兔子嘲笑过一次自找麻烦,所以印象深刻。
刘彻这话说得诚心:“厌次之行能认识先生,实在受益匪浅……”
正如歌中唱到“管子不是你想撸,想撸就能撸”,东方朔听他假话说多了,再也没有兴趣,扭头就走。
他还怕气不死刘彻,走远了还来一句。
“今日三卦已满,收摊。不才等着公子来送卦金。”
两个字能说明刘彻的此刻的心情——
尼玛!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六千五,为了东方大叔,拼了
坚定:刘彻是帝·王·受!
他先是帝王,然后才是受
如果变成动不动就洒泪吐血的伪言情,请直接用砖拍死我吧!



第三十七章 兔子大会

日是兔子大会的第一天,万人空巷,百姓都聚集到了西山的猎场上,只待厌次侯一声令下,就把白白胖胖的兔子们剥了衣服端到餐桌上去。
然而,古往今来的领导都有在所有大会开始前发表敢想的习惯,非得让所有人感受一把看得到吃不到的心痒难熬不可。
一阵锣响,厌次侯之子刘义抬手,让所有人安静下来,仰头往天,嘴角带着鄙薄的嘲笑,恩赐地说道。
“侯爷口谕,今日猎兔大会,与民同乐。凡是猎到兔子者,一律归己;猎到十只以上者凭兔耳到侯府领赏;生擒兔王者,赏金百两。”
群众隔得远,没看清他的表情,而且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免费的兔肉上,才不管这对侯爷父子摆出什么表情动了什么心思。
厌次侯重申了一下比试规则,兔子耳朵上做有独特的标记,想要冒领赏赐的,可以洗洗睡了云云。
“请兔王。”最后,厌次侯神情威严的宣布:“兔王出笼,大猎开始! ”
兔王通体雪白,耳朵上脖子上长着长长的兔毛,圆滚滚的看似笨拙,实则野性难驯,完全应了狡兔三窟的狡猾,一出笼便飞快地往人群脚下逃窜,哪里人越多,它越往哪里跑,不断有人被棍子误伤或被掀翻在地。兔王并不一味逃跑,偶尔会停下来,隔了一段安全的距离回头看看又急又气的厌次百姓,又在他们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闪电般钻入草丛。它就这么逗弄着业余的猎手们,将厌次百姓惹出了真火,拼了厌次侯的赏赐不要,也要将它扒皮拆骨。
刘彻一行人乘马沿着西山小溪而行,沿途也遇到为兔癫狂的百姓,李陵手痒痒的,屡次把手移到了弓箭上,灌夫的表情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更多的是嘴馋了。
刘彻闻弦歌而知雅意:“猎兔大会共有三天,待找到张骞,明后两天放你们假,随你们玩。”
“谢九哥! ”两人迫不及待地应道。
郭舍人问:“这张骞到底有何本事?竟让九哥这么记挂着。”
刘彻策马,买了个关子:“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约走了一刻钟,终于找到了在半山腰见到一群人正在出丧。
《周礼》道“众生必死,死必归土”,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也就是说尸身埋到地下,入土为安,脱离身体的灵魂才能归天。
“父亲大人,儿子送你回家了,眼前是厌次的山山水水,您操劳了一生,就在这块生你养你的地方,安安稳稳地睡吧……父亲大人……”
刘彻到的时候,棺木已置于墓穴之中,哭丧的那人披麻戴孝,脸色和衣服一样的苍白,哭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开始绕着坟墓来回打转。
“不是鬼打墙吧?”李陵嘴快。
恰好一阵风过,将冥币抛起,朝着刘彻他们打来。
“别乱说,怪吓人的。”将落在头上的纸钱拍掉,郭兔子抖了抖。
“就算鬼来了,也有我护着你。”老灌主动将郭兔子护在身后。
“子不语怪力乱神。”张汤脸一沉,大概觉得自己身边有这样一群愚民而感到耻辱。
“子说不语,没说不信啊。”李陵嘀咕。
“嘘,下马。”刘彻决定要给张骞留个好印象,让他老老实实地到沙漠戈壁中跑腿去。
按照当地葬礼风俗,在死者掩埋之前,孝子需调正向口,按照风水调整棺材大头所向,棺前放长明灯,棺上放阴阳瓦,上书死者姓名、字及生卒年月,儿女要绕墓穴分左右各转三圈,向墓穴扔土,烧回头纸。
“兔王!快捉住它!别让它逃了! ”
就在这时,被厌次百姓追得穷途末路的兔王,飞快地穿过送丧的队伍,猎兔心切的百姓们眼里只剩下那只成了精的兔子,竟是连棺木冥币都没瞧见。
兔王好巧不巧地逃到张骞脚边,后者正因为上左三圈右三圈的葬礼仪式绕得晕晕乎乎,又突然见到这么一群挥舞着棍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彻底愣住,眼睁睁看着棍子朝自己打来,忘了躲闪。
“小心! ”刘彻几个箭步向前,劈手夺了首当其中之人的棍棒。
“多谢。”
张骞只来得及短促地道了声谢,兔王便趁机逃入墓穴之中。
有青壮仗着人多势众,嚷嚷着:“让开!我们要捉兔子王。”
张骞终于回神:“走开,你们走开!人死为大,你们太无礼了! ”可是,他刚刚经历丧父之痛,身体还虚着,脑袋还晕着,双腿还软着,想赶人反而被对方推倒在地。
刘彻想伸手去扶,不料腿上一阵剧痛,似乎被什么打中,身体失去重心紧接着也摔倒了,手里的棍子好巧不巧地砸到张骞的脑门上。
后者立刻倒地,鲜血四溢,一动不动。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闹事者一哄而散。
张汤当机立断:“九哥,快走。”
张骞的亲戚上来阻拦,却被灌夫轻易扫开。
一行人策马而逃。
“张骞,怎么会死呢……”刘彻勒住马,想掉头弄清楚,可又清楚此举太过冒险,刚才脚上的疼痛……
“我不会莫名其妙地跌倒,有人暗算,此事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张汤皱眉道:“误将人打死,就算情有可原,不用以命抵命,也是重罪。我们协助九哥逃跑,统统逃不了干系。”
郭舍人十分忧虑:“看来,这牢狱之灾,还真的被那个东方朔说中了。”他想了想,怀疑上了东方朔:“会不会是他……”
“不,他和梁王没有干系,”刘彻笃定地摇头,“下绊子,不可能;看热闹,到是有。”
郭舍人打起退堂鼓:“厌次城不大,我们又是生面孔,打听打听就能查到我们的下落,客栈是回不去了。九哥,不如抢在张骞一家报官,城中戒严之前离开厌次?”
刘彻还是摇头:“一来,张骞生死不知,不能妄下论断,自乱阵脚;二来,没有拿到梁王谋反的直接证据,现在离开势必无功而返,前功尽弃。三来,我与东方朔还有个赌约没有实践……”
张汤忍不住瞧了刘彻一眼,冷冷的脸上多有不赞同。
刘彻笑笑,转开话题:“老灌李陵,你们在做什么?”
跑在前面的两人一人扯着兔子的后推,一人揪着兔子的耳朵。
刘彻仔细一瞧,不正是慌不择路逃入墓穴的兔王么?
李陵道:“这是我要献给九哥换将军之位的。”
灌夫道:“这是我要让老郭烧烤拿来下酒的。”
“胡闹! ”张汤的脸色黑沉如铁,让两人免费享受了一顿冷气。
郭舍人问:“九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厌次侯与梁王有所勾结,一定会冲着我来,将我视为眼中钉,你们相对要安全一些。”刘彻想出一个大胆的计划:“我们五人招摇过市太引人注目,他们必定以为如此形势下我们不敢分开,我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正好前面有一处树林,刘彻跳下马,脱下外套裹在现扎的稻草人身上,好在这时天气尚冷,他事先多穿了一件浅青色单衣,被人看到也不会觉得奇怪。
“我有武功傍身,不用担心,倒是你们,我担心他们捉不到我会对你们下手。”
“九哥放心,我会看好他们的。”张汤点头。
“有事便去东方朔的卦摊找我。”刘彻牵着只到他腰部的小司马,纵身跃起,飞至树上,躲藏起来。
真相很伤自尊:小司马带着怀抱兔王的刘彻,纵身跃起,飞至树上,躲藏起来。
太史公曰:太子好沉。
刘彻撇嘴。
只所以要了兔子,也是为了窥视被发现的时候,拿来做挡箭牌。
果然,张汤等人离去不久,便有一黑衣人从后面追来。
他披头散发,步履奇快,和马匹比起来竟丝毫不逊色。
方才偷袭自己的应该就是他了。
小司马深谙躲藏之道,藏身的地方具有很宽阔的视野,却在一个视觉死角,很难被人发现。黑衣人没有意识到目标其实就在自己的头顶,毫不迟疑地循着马蹄留下的足迹追了上去。
刘彻只好又把身体压在小司马的肩膀上,心悬在半空,在晃晃悠悠的感觉中落了地。
太史公曰:太子,你把我压得好疼,呜……(爹,您怎么哭了?为了大汉,我吃点苦受点罪没什么的,咦,您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刘彻无奈道:“别动不动就压啊压的,你非要把我写成好色之徒不可吗?”
小司马用猫眼看了虎视眈眈的太子一眼,不置可否,小心翼翼地收了书简。
“我又不会动手抢……”
“你躲那么远做什么?”刘彻深吸一口气:“好了,我们要扮作兄弟,九哥太子这些称呼,都不能用了。暂时借用司马家的姓氏好了。”
也许是习惯了旁观,小司马一路都很安静,尽管右手被刘彻牵着,可还是会下意识地动一动,似乎想抽出来奋笔疾书。
“这位小哥,数月前我们兄弟俩与父母失散,久寻未果。听说厌次城有个东方神卦,卦象灵验得很,不知道该到哪里寻他?”
到了市集,刘彻很轻易就打听到了东方朔的住处,感谢了好心指路的小贩,刘彻牵着小司马,踏入茆舍之中。
茆舍并非是一间四处漏风夏暖冬凉一到雨天家具就漂起来的破旧茅屋。
篱笆的木头用红漆漆过,结实牢固,耐虫蛀。屋子由竹子搭建而成,周围又有竹林掩映,时闻莺啼,可见雅意,其主人应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物。
面对东方朔略带惊讶的表情,刘彻装作从来没有见过他,恭敬地作揖:“请问阁下就是东方先生?”
定力稍微一般的,大概会直接变了脸色,破口大骂:“今天早上刚见过面,这么快就失忆了,是脸被车轮轧了还是脑袋被门夹过?你还欠着我银子呢,怎么,想赖账不成?”
东方朔却不,他很温和地笑了:“东方朔不在,公子找错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这三天字数少一些,但还是会坚持日更
一开始的定位就是帝王受,本想着东方气势十足大家会容易接受,可还是有人因为攻受的问题弃我而去
泪眼,求受党出来安慰Orz



第三十八章 太子被卖

“在下司马懿,与舍弟叨扰先生了。”
刘彻也不想矢口否认自己的身份,以诚心相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夫妻双双把家还神马的。
可要是承认自己是之前毫无风度屡次挑衅的太子,东方朔会不会让他进门还另说,关键是,他……
没!
钱!
了!
大多数盘缠落在客栈,身上只带了散碎银两,张汤李陵他们也在逃亡,要吃要用,看老灌一拳打散桌子的生活习性,开销可能比自己还要大些,刘彻也没好意思把钱全搜刮走。
和东方朔住一块就不一样了,首先,他是本地人,有熟人帮衬,差役对生面孔的排查会相对松一些,安全能得到保障,而且还能剩下一大笔住宿的费用。另外,刘彻始终相信自己的判断,东方朔只是个闹闹脾气的傲娇文人而已,所有谋士一个样,巴不得每天攀着主公索要温柔,区别只在于脾气大小,像自己多少次把司马谈气得扯胡子,还不是照样把太傅给哄回来了?
这东方朔还能把自己扫地出门不成?
结果,他真的把自己扫地出门了=口=
“噗。”小司马站在篱笆内,捂住嘴巴。
刘彻:“……”
小司马敬业地拿出刀笔,访问:“哥,屁股疼不疼?”
刘彻无比淡定地站起来,拍打尘土,拿出改革开放前天朝令所有国外媒体蛋疼的态度:“无可奉告。”
再次走进院子,他很狡诈地走到小司马的身后,双手搭在肉票的肩膀上,吃准了东方朔是位呵护祖国幼苗的好大叔。
“请问东方先生,空房在哪儿?可有多余的被褥?”
东方朔看了他一眼,又扫过猫眼小司马,脸上渐收了笑意,也不搭理,径自走入屋舍当中。
门,却是没关。
刘彻暗暗窃喜,连忙追了上去,不料还没进门,迎头飞来什么东西,速度太快看不清楚,刘彻慌忙一接,是一卷铺盖。一股子潮湿发霉的气息,也不知是从那口井里捞出来的。
“多谢先生。”
刘彻其实也想向刘备童鞋学习三顾茅庐的精神,刘备的起点比他高,至少他和诸葛从没见过面,是第一眼全赖皮相的盲目约会,可自己呢?嘲笑东方朔学识令他报国无门在先,污蔑他与梁王勾结谋反在后,还误以为他是抢饭碗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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