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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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婚礼举办那个夜晚,朋友闹过之后,他离开了半晚。她因为择床,一直睡不着。下半夜,听到动静;起来看,便看到一楼客厅;他坐在沙发上,神情颓然。她站在背光的玄口,打量着他。
他一直坐着抽烟,烟蒂忽闪忽闪的。今夏甚至想,他是不是要呆到天明。在他离开时,她以为他不会回来,对于他归来,她很是意外。
天边,放出了一些光明,他终于站起来,抬头看了看二楼。今夏急忙躲回房里,等了半天,却听到隔壁的客房门轻轻关上。
天亮了,她早早起床,不想他更早。碰了面,今夏有些不自在,他到神色自若,甚至还给她热了杯牛奶。
吃好早餐,两人便起身去章家,见她没戴指环,闷声提醒:“指环呢。”
今夏怔了怔,这才想起,昨晚睡下时觉得戴着不舒服就脱了下来,早上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她解释:“我忘了。”
只听他不满的哼了声,从衣服口袋掏出一枚指环,沉声道:“以后,好好戴着”
她却没有听,应该说是没有那种意识,为了应对临场变故,她便把指环套在项链上。
到了章家,章夫人掏心窝和她谈了很多,也涉及婚后相处。今夏认真的应着,于是很快获得释放。
而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多了一层幽深,让她无故发寒。
对外,章怀远对她的体贴做得很好,甚至会让人产生错觉,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离开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他就会变了一张脸孔,总是沉着面,甚至有时会故意刁难她。
她并不是很难以接受,他不爱自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她也一直清楚,更是看得明白。嫁他,虽不是自己的意愿,却是最终妥协了。其实,他对她也不算太坏,虽偶有不归宿,也还算给她留面子。
婚后,她的生活非常单调,身体的不便,她推掉了所有的商演。她也清楚,没有嫁给章怀远,她还能背着父母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因为有大哥顶着,有二哥护着。嫁给了章家,做什么都得思量三分。
后来,跟朋友聊天中,谈到了理想,她并不发表意见。朋友就问她是不是打算做专职主妇。今夏只是笑笑,没有做解释。
朋友却是以为了,惊诧不已,说她,你是不是要荒废专业啊,我还等着你舀奥斯卡呢。
今夏想了很久,她都记不得,原来她也曾有过那样的梦想。她把手按在胸口上,那里跳得很快,每一次搏动,都痛得厉害。
她也想,就这样放弃了?她也是清楚的,生活和理想隔着几重山的距离。她笑了下,小口的啜着白开水,慢慢的清楚地说:“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恣意的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那天和朋友告别,她慢慢走回去,脑中一直回放朋友那番话。她这是在做什么,又在期盼什么,有谁值得她荒废大好年华,就这样日复一日无休止的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生活。
如果,挣脱了这份枷锁,就真的可以随心所欲了吗。
她知道,不会的。她还期待着,尽管没有回应,她仍就期待着,抱着一丝渺茫的期望。
只是这样的等待,等待尘埃落定,等待柳暗花明,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爱,又算什么?
在现实面前,它是一文不值的吧。
这段三角关系里,自己又扮演怎样一个角色。
结婚一月有余,他在做些什么,她不是很清楚。他只说过,蜜月之行,因她身体不适,就不去了。等以后,在补一个回来。
就在他说过这句话后,第二日,他动身往澳洲。据说是,走前,随行的除了秘书,还有另一个人。
那天说来也巧,朋友出国,她去机场送行,便看到了那样一幕。他和她,走在人群中。尽管是深冬,然而阳光依旧很强烈,刺得她眼疼。
他们就那样,并行着,走过她车旁,并没有发现车里的她。倒是他秘书,走过时,微微顿了顿足,侧首凝望她的方向。
她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没有,她只是平静的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看起来如此的默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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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机场呆了很久,直到章怀远的电话进来,告诉她,他出差一段时日。然后,就看到他司机把车开过来。今夏没有表示,说了声再见,便把车开出去了。
从机场回来,她在放映室看电影,也不知要看什么,只是很茫然。后来,她找来《金粉世家》,一集不落看完,花了她两天的时间,断断续续看着。那部剧,她很早前就看过,在自己家里。那时候,在学校也是很风靡陈坤诠释的金燕西。那时,她对念安说,只有单纯的人,才会相信,爱情的长存性。
她还记得,那时候,念安很有豪情的对她说,我就要证明,不是所有门不当户不对就不得善终。
她不知道,念安还记不记得当初那句话,而她,却是烙进了心里。
章怀远一走就是一个月,中间有打来电话,并没有话题。在她这里,他是哥哥的朋友,在他那里,她是朋友的妹妹,这样的关系更适合他们,夫妻,好像牵强了一些。
他的话不多,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那些,她都不懂,只是静静地听着,甚至有时她会走神。
章怀远突然好问她想要什么礼物,他带回来。今夏茫然的摇头,她说不需要,她说我有事就这样吧。
那是第一次,她先于他挂电话。
那晚,她对着寒星坐了很久,仰着头脖子都疼了仍不自知。她想起很久前,他带着商瑗来参加她生日宴会,他笑着说三妹生日快乐。他叫她三妹,而她叫他三哥,关系却形如陌路。她刻意回避着他,而他,是不会在意的吧。
如果,不是那一次酒误,他们的关系会永远停留在点头之交上。他,是她不能企及的梦,她只是他朋友的妹妹。那时,看在她眼里,他和商瑗佳偶天成。
后来,误打误撞,一夕间,拉近了两人。
她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嫁给他。事实上,她挣脱不了,终归是对现实妥协。
那些天,有些小感冒,去看了下医生,医生说没事,她也就不大在意。哪知半夜发起高烧,待她再次醒来,躺在医院里,章夫人守在病床前。
今夏不想说话,又慢慢闭上眼睛。她听到章夫人和医生的对话,医生说她血糖偏低。
后来,她又浑浑噩噩睡过去。再一次醒过来,是一天后的事了,盛今生来看她,开口就骂她鬼迷心窍,非要去捂章怀远这块石头。
今夏知道他的心,他一直想她和他好兄弟梁纪在一起。可感情这东西还真奇怪,没感觉的论你如何努力,也做不到勉强。她想,大概是自己太年轻了,把生活想得太美好。
盛今生骂得起劲,还说出院了搬回家去住。今夏想,二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抿着唇,摇头说二哥不要管我,你好好过你的日子。
盛今生恨恨的瞪着她,今夏慢慢地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管好不好,这都是她的选择。是的,时间不能倒流,那段时光早回不去了,她也回不去了。
盛时今气得甩手就走,直到她出院,他也没有再来看过她。今夏知道,她又一次惹他伤心了。
可她要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在她住院期间,章怀远有来过电话。这是章夫人告诉她的,章怀远来电时,她在睡觉,所以就没叫醒她。今夏知道,她只是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索性装睡吧。
在医院那段时间,她细细品着往事,然后,所有萌动的青春记忆,几乎和他有关。她的日记本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的身影。
出院后,她回了一趟家,从保险箱找出记载心事的日记本,一页页翻过去,才发现,她早已深陷泥潭。
她看着那些记载,有些惶然。
2005年10月1日晴
今天,我和朋友约好了去社区教小朋友弹琴。早早起来,收拾妥当就骑车过去。在路口看到三哥,还有那位……三嫂,两人坐在草坪上细细私语。我一时晃神,车龙头打滑,车子直冲向他们。我大叫一声,跳下来,可惜技术不好摔到在地。当时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膝盖擦破了一大块皮。
就在这时候,他走向我,把我拉起来,和那个三嫂一起把我送去医院。
我的心情很复杂,看着他们在我面前,那样的……和谐,好像是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请原谅我用词的匮乏,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种感觉。
2005年10月2日阴
我没有想到,他会来看我。他问我还痛不痛。我摇头,其实痛得要死,楼梯都走不了。可我还是坚决的说不痛。他笑,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看到这里,今夏认真地想了想,他好像是说了句虚伪吧。一定是,那时候看她这样子,应该很可笑吧,明明痛得要命,还倔强的否认存在的痛感。
那个国庆,她在家养伤,章怀远经常过来看她。很久后,她想,如果他没有来看她,她就不会对他心存幻想了吧。可也是在后来才知道,他是受了她大哥盛时今嘱托。
当她知道真相时,叹了句‘原来如此’。
出院,章夫人接她回去住,说不放心她一个人。今夏也很坚决,不肯回去。她考虑到很多,偶尔和他一起应付就很吃力了,以后要天天演戏,她没有把握演好。而且,和婆婆住一起,压力太大。
她还记得在相互交换戒指时,他附在她耳边温柔的话,他说盛今夏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如果不幸福,可别怪我。
她的选择,是啊,她的选择,这婚,是她自己点的头。将来好与坏,只是她一个人,与人无关。
她是觉得如此讽刺,明知是无望的婚姻,无望的人生,她居然没有反抗。可是,反抗?谁来买单?没有,没有人能为她买单,更没有人可以为盛家买单。
并且,她没有忘记父亲说过的话,他说你姓盛,你就得担起你的责任。是啊,她姓盛,所以,没得选择。
多可笑,人人羡慕他们这样的家庭,可谁又能明了他们的悲哀和无奈。只因她的姓氏,她不能随心所欲选择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只能按着他们的喜好按部就班。就像她不喜欢弹琴,可是从小就被淳淳教导,哪怕讨厌还是弹了一手好琴。从小,只有父母叫她怎样做,从来没有人问她,想做什么。三兄妹,敢违抗命令的有盛今生,,只有他,恣意的生活。正因为这样,父母对他失望透顶。
今夏想,什么是有希望?麻木的接受吗。她是羡慕盛今生的,偶尔她也偷着放纵一下绷紧的神经,若是没有私底下的放纵,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可为时已晚不是吗。
再多懊悔,已然成了定局。
他们的婚姻是众望所归,欢喜了所有人,也娱乐了所有人,只有当事人,只有他们,从开始到结束,都置身于剧暮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食言了!抱歉!不过,明晚再见一定实现,因为明天不出门,不活动,呃!
如果,十点前木有看到某菲,乃们可以敲我。。。某个人,偶尔会上一下微薄!
记住哦!
31我们都痛过2都
她出院第二天;章怀远从澳洲赶回来回到洛川佳苑今夏有些受宠若惊他给她带回很多礼物看着琳琅满目的礼物;今夏提不起任何兴趣兴趣不高对他说谢谢大概也是清楚的吧这些东西精致到不像是真实存在
在她记忆中的他是不会这样去讨一个人的欢心这个人还是她
她把礼物收拾妥当;抬起头时对上章怀远若有所思的眼神;急急忙忙错开
这一晚他陪在她身边次日一早她还没起床他就走了她是听保姆说的走的很早
在这以后的几天他经常出现在洛川佳苑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中午更甚是深夜对于他不规律回来她开始会紧张后来摸出规律他过来只会在书房呆不会刻意去找她麻烦
后来她身体康复了他就不会这样不规律的回来但也不是常着家听说是工作忙
在后来会有朋友跟她聊一些八卦无非是谁谁有新欢了谁谁闹着离婚谁谁的小情人怀孕了今夏就当笑话来听在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早司空见惯如果你在意只能说你道行尚浅外人只道你不通情理而她不过是得过且过追究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她学着去看淡
一日她闲着没事帮着朋友改剧本盛今生打电话来说今晚某片开播问她想不想去看今夏便想着借着这时间和他好好聊一聊便答应了
他身边还是上次的女子今夏有些诧异盛今生介绍说是某某今夏更诧异然后抿唇笑想着自己喜欢的明星居然是她二哥现任女友多讽刺她难道不知道盛今生多风流吗
因此她对这位女星好感一下子就低了好几个点点了下头便挽着盛今生手腕进去盛今生也由着她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也能遇到章怀远他位置就在她左侧他左手边是商媛今夏看到他那一瞬怔了一下但很快掩饰好在他们看向她时微微点头
据她了解散场后的当晚盛今生把章怀远狠揍了一顿当然他也被揍的很惨她在听说这件事时有些恍惚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盛今生为她打架的事那种不管不顾的拼命劲他也那样对章怀远吗转念又想章怀远也是此道高手这样想居然能笑出来
在盛今生和他打架第三天两人例行公事去医院看望爷爷他从公司出发她先到在医院楼下等他看到他那一瞬今夏还是被惊到了胳膊打着石膏眼角还余留伤痕她默默的看着他没有嘘寒问暖他只看她一眼闷着头就走由始至终除了在病房里两人默契的演戏就也没有交流过走出住院部他走向自己的车今夏对着他背影通知他说明天例行回家别忘了时间然后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转身走了
第二天他来洛川接她在去章家途中她昏昏欲睡模模糊糊听他说你下次去医院检查跟我说一声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应他醒过来时他把车停在距离章家一条街外今夏抱歉的说不好意思睡着了她确实很抱歉最近越来越嗜睡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手中的烟被他攥了又攥终究没有点燃揉成一团扔出去说:让家里阿姨过去照顾你一段时间
今夏摆手拒绝他的好意:没必要家里有保姆就算没有保姆我也可以好好的过
她不知道这句话在他耳里是不是有赌气的味道她只是讲了一句实话不想家里吵吵嚷嚷的更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走动如果不是章夫人和她妈妈硬塞过来她一个保姆都不需要
章怀远不在说什么看她的眼神很晦涩
去到章家章夫人看到他受伤心疼不已今夏想要是知道事因她而起不知会作何感想
饭后章父和章怀远谈了许久章夫人和她聊天问最近生活情况又问问章怀远工作忙不忙今夏知道章夫人是要打探实况潜台词里匿藏着章怀远乖不乖今夏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她笑着说很好他很会照顾人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话起到作用章夫人很满意当即摘下随身玉镯给她今夏拒绝却是拗不过章夫人她只得收下当然这玉镯在她离婚时已经物归原主
回去的路上章怀远说最近要出差归期未定
今夏想起了什么便说:也请你低调一些不管怎么样你也得顾及一下你父母的感受
她在讲这句话时一直在思考他会不会当场翻脸她是无所谓的反正反正她告诉自己就这样过着吧守住自己的心
章怀远嗤笑:这你就管不着了吧还是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