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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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玩疯了吧?
“不告诉你,”辛曈挥舞了一下手臂,“南合呢?我要看南合去,我还没有给他讲故事。”
“就这样子?”厉东一眼神冰冷了下来。
辛曈已经越过她,跌跌撞撞地经过客厅往卧室走。
厉东一抓住她,“辛曈,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
镜子里,一个神思恍惚的女人,一个生气到极点的男人。
“我早该知道的,”厉东一钳制着她的双肩,使她面向自己,“辛曈,你听好了,我今晚不会让你一身酒气的见南合,明天也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声音大的很,辛曈清醒了些,半响又眼雾蒙蒙。
“我这就洗澡,你别这样,我这就洗。”辛曈猛地推开浴室的门,打开开关,水立刻从浴头中喷涌而出。
“好冷。”辛曈不禁打了个颤。
厉东一很想把南合抱着,立刻离开这里,好不看见这副让人心烦的情景,但他还是伸手关掉了开关。
“别,”辛曈语气可怜巴巴的,“我马上就洗干净了。”
她的眼睛望着他,手攀着他的手,头发因为被淋湿乱乱地贴在脸颊上,格外地楚楚。
厉东一脸色缓了缓,“洗可以,得用热水,不然你感冒了,再传染了南合就不好了。”
“热水,我用热水。”辛曈使劲地点头,生怕厉东一不答应似的,伸手去脱外套,裤子,再解衬衣扣子。。。。。。
厉东一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看着动作仍不停的人,走出去,关上了门。
他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水声。
倒是有一阵呜咽声,先是隐忍着,然后越来越大,终于变成嚎啕大哭。
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耍了好一阵酒疯的人,正坐在地上,冰凉的瓷砖地上,衣衫乱糟糟地海藻一样缠在身上,双手交叉握着,哭得厉害。
、12
辛曈多年养成的生物钟没有因为昨夜那一场胡闹而有所影响。
事实上,她大概已经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怀里反常地没有南合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于是她习惯性地伸手,想把南合捞过来,给他一个早安吻。
这已然成了习惯。
结果,辛曈的手摸了摸身侧,是脸,不过放大了好多,侧面,轮廓硬朗分明,然后,向上,硬硬的头发,不对,再往下,鼻子很挺,不是南合肉肉的那种,接着往下,有些扎的手感,这是?胡子么?
辛曈脑袋迟缓地动了动,想到了那句经常用来形容孩子的话。
一夜之间长大了。
南合,难不成也一夜之间长大了?
“摸完了吗?摸完了就把手收回去。”
声线低沉的男声,带着股早餐特有的慵懒,说不出的迷人。
辛曈尚自混沌着的脑细胞立刻高度警惕了起来,她拥着被子“腾”地坐起,侧着身,惊恐着一张脸,望向方才躺在身侧的人,“你,你。。。。。。”
她声音和身体一起在发抖,颤颤的不像话。
厉东一跟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自然地滑落,软软地堆在身下,露出赤裸的上身,他不甚在意地伸手去够搁在一边的深色衬衫,精瘦的腰身弧线紧绷,实在是,好看的要命。
“我怎么在这里?”辛曈转过头,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声音弱弱地问。
“什么都不记得了?”厉东一低头去扣胸前的纽扣,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昨天,昨天晚上,”辛曈感觉到阴风阵阵,“我怎么了?”
昨夜,厉东一想起昨夜就恨得牙痒痒。
他看她哭得厉害,手忙脚乱地帮忙,结果被这人洒了一身的水。
本想等她消停消停了,稍微清醒一些,让她自己洗。
结果这人把他当成了根水管,自顾自地扯身上一句乱作一团的衣服。他无暇去顾虑自己薄弱地近乎空气的存在感,只好按住她的手,停止她的动作,替她洗了头。
结果,辛曈一会儿嫌弃水热一会儿嫌弃水太凉,还甩了他一头一脸的泡沫。
他气的几乎要冒烟,关了门让她自己洗。
她洗是洗了,头发都没有擦,胡乱地裹着不知道是浴巾还是被单,晃晃悠悠地走,还不停地打喷嚏。
他实在气到不行,拿了毛巾把她头发擦干,扔到了侧卧的床上。
等他冲了澡出来,辛曈已经呈大字型占据了整张床。
他重新拿了条被子,努力给自己腾了半边地方。
结果还没有睡着,她又嚷着渴,八爪鱼一样抱着被子,滚到了床下面。
他忍住把她扔到沙发上的冲动,重新把她抱上床,伺候了她喝了水,以为就此可以消停些了,谁知道她又自发地靠了过来。
带着沐浴之后的香气,身子软软热乎乎的,头发懒懒地散着,铺着,贴着他的脖子,弄得他痒痒的,差一点失控。
是的,差一点,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嘴巴,流连辗转之中,闻见隐隐的一股酒气,让他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下床,把她喝剩下的已经凉透的水喝光,然后把她包成了只蚕蛹,才放下躺下。
辛曈这边见厉东一不说话,神色难辨,似乎是有什么隐情,再看看四周,乱糟糟的一片,心想,坏了,坏了,面色却犹自淡定,等待厉东一最后的宣判。
“没什么,你喝醉了,我怕你吵着南合,我又不习惯睡沙发,所以只好这样了。”
拼床而已,辛曈长长出了一口气,却瞧着厉东一似是有些委屈的样子。
她使劲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厉晟发烧实在厉害,又坚持着不要去医院。
眼看热度越来越高,她找了瓶白酒,准备给他擦擦去热。
擦完了额头,胳膊,才将将替他解开衬衣,准备擦脖子,厉晟的妈妈就进来了。
“辛小姐好手段。”
辛曈还没有解释一句,事实上是她还在纠结怎么称呼,邓莉就甩出了这一句。
“阿晟发烧了,我在给他退烧。”
“退烧?”邓莉笑地讥讽,“别说是大人,就是小孩子都知道,生病了要去医院,或者是吃药,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宽衣解带能帮忙退烧的。”
辛曈被这句话生生噎住了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不爱去医院。”
“阿晟不爱去医院?”邓莉收了笑,“辛小姐怎么不说是你自己不想他去医院?”
长得一副单纯良善的样子,邓莉若不是看多听多了,许是真的能被这副涉世未深的样子骗了去。
“我尊敬您是阿晟的妈妈,不想要解释什么,”辛曈把手里的酒和毛巾递到邓莉面前,“他现在烧的很厉害,既然你来了,我可以走了。”
邓莉开始看着厉晟晕红的脸,再看看辛曈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但神情认真严肃,想来真的是误会了这副场景,这下才急忙越过辛曈,俯身,伸手触了触厉晟的额头,
她掏出手机,边打了电话,边叫楼下等待的司机上楼来,“辛小姐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邓莉语气依然有些不善。
司机和邓莉半拖半抱着厉晟下楼,送他去医院。
门被“砰”地关上,辛曈手里还有大半瓶白酒,不知道是什么年份的,除此之外,钱包,手机,钥匙,全部都留在了里面,和她一门之隔。
厉晟给过她这里的钥匙,她早拆在了搁在一边,单独的一小串,想着到她可以面对他,告诉她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交还给他。
现在看来,这事怕是不会发生了。
辛曈酒量一直不好,酒品更是插刀让人发指的地步。
即便如此,她烦闷至极的时候,还是会偷偷喝上一大杯。
昨天下午恰巧是她烦闷的时候,她索性坐在路边的街旁椅上,喝光了手里的酒瓶中所有剩下的酒,一滴不剩。
然后憋着一股劲儿,步行往回走。
一直走到华灯初上,走到风刮地越来越狠厉。
她还有几分清醒的时候,还在想,要是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多好?
可惜了,没有陪她走到底的那个人。
快到自己住的地方,她才想起来没带钥匙,于是坐到了家门口的台阶上。
她还想着,坐到楼底的花坛上也不错,还可以看星星。
可惜了,没有了再下楼的力气。
然后,她酒劲儿越发地厉害,恍惚之间看见个人,他和她一问一答。说了不少的话。
再后来,就是这样了。
辛曈捂紧身上的被子,“那个,我去看看南合。”
她不等厉东一回答,就踩着拖鞋,往隔壁的房间去。
南合犹自睡着,眼角有些湿,脸上泪痕依稀可见。
辛曈换了睡衣,钻进了被窝里,把她枕头上的的小厉害放到床头柜上,拨了拨南合乱乱的头发。
“妈妈?”南合睁开眼,小脸酡红,有些重重的鼻音。
“南合乖,”辛曈心底地愧疚蔓延到眼底,“妈妈错了。”
是她的错,辛曈恨不得时光重来,她怎么也不会任性地喝掉那些酒,然后,忘记接他。
“妈妈。”南合小手也学着辛曈的样子,轻轻摸上了辛曈的脸,“是真的。”
他笑地很是开心。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昨夜的梦还没有散去,尚存了一些在脑海。南合有些不放心地,收回手,手臂支着身子,蹭到辛曈的怀里。
辛曈有种失而复得似的欣喜,亲亲他的眼皮,他的额头,头发,耳朵,直到南合觉得有些痒,也或许是因为妈妈今天的吻太多太甜蜜,搂住了辛曈的脖子,脑袋一拱一拱地道,“妈妈,是真的,真的啦。”
“原谅妈妈好不好?”辛曈刮了刮他肉肉的鼻头,忽地想起了早上阴差阳错摸到了厉东一的鼻子的那种触感,晃了晃脑袋,赶紧删去。
“嗯,”南合对妈妈无条件地依从,“南合最喜欢妈妈。”
辛曈松了口气。
“妈妈,”南合小脸皱了皱,“我今天不要去上课啦。”
“为什么?”辛曈刚准备给他穿衣服,小裤子都拿在手里。
南合往辛曈怀里靠了靠,“我不舒服哪。”
“哪里?”辛曈慌忙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小手,大概是昨天下午冻着了,辛曈想起了厉东一的话。
“有妈妈陪着我就舒服了些。”南合撒娇,大概是昨夜吹了风,又吃了药,嗓子仍然有些沙沙的。
“好,咱不去上课了。”辛曈恨不得事事都顺着南合,谁叫自己这样不称职了?只是又得请上一天的假了。
南合终于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厉东一很快收拾了东西,辛曈正巧从卧室里出来,头发已经简简单单地用黑色皮筋扎了起来,“那个,我给南合请一天假,他有些不舒服。”她用的本就是商量的语气,因为惭愧,更显气势弱弱。
厉东一眼神有些压迫人,声音倒是还算温和,“随你的便吧。”
暂且原谅她吧,谁叫她比他小,谁叫她经验实在是少呢?
谁叫。。。。。。他做出了这选择。
辛曈垂了垂眸,“谢谢你。”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对她说谢谢。
“辛曈,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阳光从窗帘被拉起的窗户外穿了进来,他俊挺的五官熠熠生辉,雕刻一般似的,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再一次,你也许,就会出局。”
辛曈呆立在原地。
她差点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厉害。
他能把南合送到她身边,自然也能将他带离她。
、13
辛曈早上上班,看见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包东西。
“曈曈,你的快递,昨天晚上送过来的,你不在,我就替你签了。”王姐看她对着桌子发呆,提醒了一句。
辛曈对她道了谢,点点头,坐到桌子边,拉开抽屉,拿了把美工刀,把层层裹着的胶带裁开。
她落下的手机,钱包,全部都在里面。
而那把单独拆开的钥匙,没有在一起。
是厉晟寄过来的。
不用说,也知道,它和那段岁月,一起被收了回去,大概再无相见机会了。
辛曈低头把东西收好,拿了本子,核对今天新到的书。
王姐瞧见她情绪不佳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年轻人,感情波折是难免的,不过,她很看好辛曈呐。
要不是辛曈已经有了男朋友,她还准备把自己远房姑姑家的侄子介绍给她呢?!那小伙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王姐思及此,叹了口气,为了那个错失了的做红娘的机会很是可惜了一阵子。
辛曈哪里想得到自己正在被王姐各种YY,就差和她那个远方侄子一见钟情,领证结婚,步入殿堂了。
“王姐?”辛曈把笔往口袋边一夹,“数目都对,也没什么破损的,我去签个单子确认,可以让司机走了。”
“哦,好,我去。”王姐一个激灵,赶紧收回思绪。
上午有些忙,下班就迟了些。
辛曈索性留在管里值班。
幼儿园中午有供饭,还有供小朋友午休的房间和小床,辛曈不担心南合。
中午人不多,只两个坐在一边安静看书的人,年纪不大,看上去像是大学生。
辛曈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电脑里的信息核对了一遍,困意袭来,她撑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清醒了不少。
等她回来的时候,桌子边已经有个人在等着。
“我想借本书。”那人晃了晃手里的书,放到辛曈面前。
“有借书证吗?”辛曈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问道。
那人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借。”
“身份证可以给我一下么,然后,再填一下这张表,”辛曈拉开抽屉,把表格递给她,“登记好了信息,就可以了。”
那人坐到对面的凳子上,把身份证递给辛曈。
辛曈按着名字输了信息,“许小姐,好了。”辛曈把书和新出炉的借书证给她。
“谢谢。”
辛曈低头,觉得身上有股有些奇怪的视线,抬头,却看到穿着紫色风衣的女子已经走远了。她摇摇头,搁在手边的手机震了震,她拿过,打开了。
一条新彩信。
是年年,还有一个男生,两个人头碰着头,笑的很甜。
辛曈还没来及深思,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匆匆走到门侧面的休息室。
“姐,想我了没?”电话一打开,年年的声音就清晰地传了过来。
辛曈把电话拿离了耳朵一些,免得受她大嗓门的荼毒,“我觉得你应该先解释解释照片的事情。”
辛年年大笑了几声,“你不是都看到了嘛,长得怎么样?”
“还好。”辛曈其实还没有看仔细。
“怎么会是还好,是很好!”辛年年撒娇着表达不满,“姐,你太苛刻了,到时候他不敢去我们家怎么办?”
“你和爸爸说过了没?”辛曈不接她的话。
“哎呀,你帮我先和爸爸透透气先,”辛年年打着哈哈,“让爸爸有个心理准备啦。”
电话里似乎还有个男声,不知道说着什么,辛年年让她等一等,声音小了许多,估计电话被拿开了。
片刻,辛年年才说,“姐,我有些事情,等会儿再和你讲。”
辛曈才要提醒她注意身体,年年急急说了句,“赶紧给我找个姐夫!”就挂了电话。
疯丫头!辛曈摇摇头,重新看了看年年发来的照片,刚才没仔细看,这会儿打量了一下,那男生摸样很周正,倒真的不错。
不知道是哪里人,父母做什么的?辛曈晃晃脑袋,眼睛眨了眨,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生活充满了意外,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她自己就是个例子。
随遇而安吧。
下午辛曈下班早,去接南合。
南合还没有下课,幼儿园的门口倒是已经拥挤了不少的家长。
辛曈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在一家奶茶店的门口坐了下来。
“这里有人吗?”
辛曈才坐下没几分钟,对面的位置就来了一个人。
“是你?”辛曈记得是中午去图书馆借书的那个人,紫色的风衣已经换了,上身穿了件黑色的棉袄,下身是浅色紧身的牛仔,显得身材更高挑,“坐吧,这里没人。”
辛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