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绝爱之殇 作者:赵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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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少年人吗？四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说那一场变故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可是，如果说他变了，那么自己呢，不是也变了吗？
此时的荀智菀只是垂着眼睛看着地上，根本没有看程昱，像是在发呆一样。
程昱看着这个样子的荀智菀，觉得荀智菀就好像是在跟自己闹别扭一样。他想起来四年前有一次荀智菀跟自己吵了架以后，自己抱着腿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理的样子跟现在的样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相近！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荀智菀，你总是这个样子闹别扭的吗？”
她抬眼，看着他。
那一双眼睛还是黑白分明的，只是比起原来清清澈澈的眼睛多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他长大了，她也长大了。两个人都改变了吗？变了就变了，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可是即便是改变了，他也是爱她的。那么她，也该是，爱他的。大概不是，爱着贺宇皓的吧。
可是荀智菀轻轻的推了一下他，并没有用力，但是他看得到荀智菀眼里面是冰冷没有温度的，不像四年前的那个荀智菀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带着一些宠爱。
程昱觉得荀智菀伸手推开自己的时候就好像拿着一把刀子捅了过来。
程昱想，也许荀智菀是真的爱上了贺宇皓也说不定。
心里面忽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慌张和后悔，这样子的心情就好像是一个黑洞一样，不断的扩大，不断的开始吞噬自己。
荀智菀推开了程昱，沉默的朝着门外走过去。
荀智菀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程昱像是才意识到荀智菀要走了一样，他跑过去从荀智菀的背后抱住了她：“你别走，你别回到贺宇皓那边去，就留在我这里不好吗？”
她皱着眉头，使出了吃奶的劲想要把程昱的收拉开，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开。于是她就伸手去掰开程昱的手，可是一根手指头被掰开去掰另一个手指头的时候，程昱就又合上了上一根手指头！
啊——崩溃啊崩溃！
荀智菀怒道：“程昱！你TMD放开我！”
这是程昱除了儿时意外第一次听见荀智菀骂人。
荀智菀发誓，这是她言行举止变得像一个名媛淑女以后第一次骂人。并且死也没想到，这第一次，是骂的程昱！程昱惊讶的瞬间，手劲小了一点，荀智菀终于脱离了程昱的怀抱。
温婉如荀智菀，现在竟是气急败坏：“程昱，我下午还有一个手术要完成，我就算不会一趟家交代一下状况，也得回医院做手术，耽误了手术时间，你负责任啊？”
程昱愣了一下，说：“那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送你去医院的。”
荀智菀脸色变得有点冷酷：“不必了，我现在得一个人去，昨天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果是你送我去医院上班的话，我会陷入怎么么样的留言里已经是无法想象的了。”
“你就觉得我们的关系那么可耻吗？”
荀智菀咬牙：“程昱，你给姑奶奶我听好了，我现在跟你没有关系，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程昱犯贱兮兮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我们明明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再说了，你说睡过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荀智菀闭着眼睛消化了一下程昱说的这一句话：
——荀智菀，你会成为我的拖累，我们离婚吧。
他那个时候那么决绝，那么冷酷。
——你说睡过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哈！这个世界是疯了吗？当时伤害自己的人现在在这装什么深情？靠什么近乎？
荀智菀睁开双眼，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大门走了过去。程昱跟着荀智菀的脚步往外走。
走在前面的荀智菀那叫一个抓狂，她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面萌生了一个想法——
她像是不怕死一样，在没有红绿灯的情况下横穿了马路。程昱看见荀智菀这样子的举动被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荀智菀的名字。
可是荀智菀根本就没有去管她，倒是在汽车的鸣笛声中穿过了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程昱那一刻因为心痛变得清楚起来，时间和那些事情就好像水一样，两个人中间仿佛隔了一条河，他过不去！
车流穿梭，她，转眸淹没在人群中。
******
荀智菀还是选择了先回一趟家，，出租车开到了大院以后，她从屋子里面拿钱给了司机。其实于情于理，她都对不住贺宇皓。明明昨天晚上就可以回到大院的，可是是自己贪心。
只有荀智菀自己一个人明白，如果只讲感性，她想要不顾一切的留在程昱身边，哪怕换回来的是再一次的伤害，然而只讲理性，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在那里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荀南的房门前，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荀南今天一定还没有回到部队里面去。
她还没有敲门，那扇门却自己打开了，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是贺宇皓，贺宇皓愣住了，可是还在屋子里的荀南却生气的走了过来：“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真会把我这张老脸给丢尽了！”
荀智菀垂着头，声音的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荀南冷哼了一声：“还有以后啊？荀智菀，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不贞不孝！”
荀智菀面上赤红，不服气的说道：“你所谓的不孝就是因为我给你丢脸了？！”
荀南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荀智菀的脸上，荀智菀向后撞了一下，手上戴着的那个玉镯子恰好碰到了门框上。她听见“卡擦”了一声，然后是玉镯子碎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人品大爆发，今天一个上午打了三千多字，然后立马发了上来。
额，正在苦思冥想哗——
大家不要着急桑~~~


37、我们都不是当初

她呆呆的看着母亲留下来的玉镯子，耳边是荀南的骂声：“你还有脸说；荀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
荀智菀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忍了下来，蹲下去；捡起来了那摔成两半的镯子。
她苦笑了一声：“对啊；荀家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孩子，你所希望不就是贺宇皓那样的儿子吗？”
荀南听了以后；火气更大了，抬手又要打她；可是这一次；贺宇皓却挡在了荀智菀的身前。
那样宽阔的背影挡在了自己的身体前面；荀智菀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贺宇皓给他的安全感很多很多。
她听见贺宇皓低沉的声音说：“爸爸；你别打她了，她心里面也很苦，我现在先把小菀从你眼前儿带走，免得你看见她生气。”
荀南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贺宇皓松了口气，将荀智菀带离了荀南的面前。
贺宇皓把她带到了她的卧室里面，让她坐到床上，然后给她脸上擦了一下药：“那个玉镯子坏掉了，没关系吗？”
听到贺宇皓柔声问的问题，荀智菀有点诧异的抬起头：“你不问一下，我昨天的事情？”
贺宇皓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坐到了她的旁边：“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要提这件事情，我会选择不知道，然后明天还是跟原来一样去办结婚证！”
荀智菀有点诧异的看着贺宇皓：“不行，我不能骗你，也不骗自己，贺宇皓，我确实还爱着程昱，可我还是会选择跟你在一起，如你所说的，只要你不介意，我们明天还可以去公证。只是，我得诚实的告诉你，我忘不了他，可我又恨他。”
“呵！”贺宇皓苦笑了一声，“你没有必要这么诚实，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很残忍。”
荀智菀咬了一下嘴唇，眼睛明亮：“不，我不能骗你，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不能骗你，如果你不介意，不嫌弃我，我么明天还会结婚。”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眼神炽烈，双手突然抱住了她的腰身，吻了她。
荀智菀的身体在与贺宇皓的双唇触碰的那一瞬间的是僵硬的。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一个吻，她不该拒绝他的，可是本能的讲也接受不了他。
荀智菀，你就自相矛盾，在这里作吧——她的心里这样讽刺着自己。
贺宇皓感受得到荀智菀那一丝被隐藏起来的抗拒，她分明不爱自己，也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像婚礼前一天的晚上，他去撩拨她，她的反应却那么的平淡。
他松开了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眉眼：这一张脸和以前一样，可自从那个人离开她以后，她的眉眼处全是忧愁。这四年里面，荀智菀从未真正的开心过。
或许是他的错，他不该让她有那样大的压力，也不该抓的她那么紧。不该让荀智菀有这样子的想法。
“小菀，你不是爱我的，可是，我却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荀智菀眉头深锁，点了点头，却又摇了一下头：“你说得对，可是你之前明明很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我虽然不爱你，可是你是我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对面的男人听了这些话以后，面上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让荀智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在下一秒，贺宇皓却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头：“小菀，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荀智菀别过了头，然后抱住了膝盖，声音轻轻柔柔的：“或许吧，你会觉得我现在的想法幼稚可笑，可是我再也不想要去尝试一些事情。就算程昱还是爱我的，那我也要和你结婚，因为这个样子不是会让他更难过吗？更何况我一开始要和你结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理由存在。”
“其实你现在想的，无非就是怎么样报复程昱，不是吗？”
她的眼神微微的有些涣散，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贺宇皓：“被你看出来了啊？很不好意思。”
贺宇皓的眼睛动了动：“你先休息一下吧，下午不是还有一个手术要做吗？小菀，你以后和爸爸超级不要总是对带上我的名字。”
她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贺宇皓愣了一下，走出了荀智菀的房间。
刚才的那一个瞬间，贺宇皓竟忽然有一种错觉，他们就好像是一对儿结婚很多年的夫妇一样，没有了当初的激情剩下的只有现在平平淡淡却还算幸福的生活。
不过那只是一个瞬间而已，他想起来子书毅那个是跟他说的话——
“其实一起不过是我的一个错觉而已，当时的小菀也不过才十四五的样子，夏天的那个中午，热得不行，我脑子昏昏的躺在家里阳台的长椅上，她拿着一颗薄荷糖放到了我的嘴里，对我笑。那只是一个瞬间而已，让我以为这样子就是爱情。然后把那个瞬间延长成为一生。不过现在也终于明白那是一个瞬间而已。现在我身边站着的人一直是池依然，所以还是放弃她了。”
贺宇皓走出了荀智菀的房间，胸口闷闷的，很难受，他想，他大概是上辈子欠了荀智菀一些什么东西，这一辈是来还债的，不然为什么他一直在她的身边，一直那么关心爱护她，她却始终不爱自己，甚至连一句善意的谎言都不愿意说呢？
******
下午的时候荀智菀在医院的食堂买了两个包子，然后就去准备要做的手术。她工作的医院和子书毅是一家，省医院。
诶，想当时自己进省医院的时候，程昱那厮没少跟她耍个小脾气什么的。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就在荀智菀掏出手机准备要关机的时候，却有人给她打了个电话。
是程昱！
荀智菀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一接起电话，那边就响起来程昱那贱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想不到这么多年你的手机号还是这个啊，真开心。”
荀智菀暗暗的咬了咬牙：“有什么事情快说。”
这个时候，程昱的声音却在背后响了起来：“嘿！我在你身后！”
荀智菀转身，看到程昱站在她的对面，很开心很犯贱的朝自己挥了挥手。荀智菀咬了一下嘴唇，直接将手机关了机：“你想怎么样啊？我接下来还有手术要做，什么事情快说。”
程昱无辜的望了望天：“我只是来这里等你回家的，菀宝儿啊，你以前说你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我从来没有接你下班过。”
她翻了个白眼，视线始终没有放在程昱身上：“你随意，我去做手术了。”
在荀智菀转过身朝手术室走过去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直在腹诽！有这种人吗？在要干一件大事情之前，跑过来搅乱你的心神！还有没有道德下限？
荀智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心情赶紧平静下来。
熟不知，这一连串的动作程昱一直看着。这让某个一直很是自负的人更是肯定了一件事情：荀智菀还是喜欢我的，我还是有机会的。
后来程昱把这件事情说给荀智菀听得时候，吃了荀智菀好几个白眼：“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现在的状况是，程昱处于挽回老婆的心意的苦逼的状态中，在医院等待了五六个小时以后，终于看到手术室里面的医生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荀智菀走了出来，旁边跟着一个男医生，两人边走边说话，距离超不过十厘米。
程昱走到了荀智菀的对面，状似温和有礼：“你什么时候下班，我送你回家啊。”
旁边的那个男医生摘下来了口罩，一脸惊讶：“哇！这不是前辈你前夫吗？怎么现在又说要送你回家呢？”
这个医生正是四年前实习的小师弟白文，现在也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外科医生了。
荀智菀不屑的看了一眼别处。她还是没有办法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来看程昱。
心里面有太多的委屈和苦闷都是压抑着的，无法让她对这个人平静。原来的自己有多么的爱他想他，现在的自己就有多么的不想再见到他。
程昱看得到荀智菀眼中对自己的厌恶，四年的时间，他也许真的错过了很多事情。
正当两个人僵持着的时候，白文在旁边嘿嘿笑了两声说：“小菀姐啊，病人手术很成功，家属说要请咱们吃饭呢。”
其实白文也知道病人家属请客吃饭这种事情荀智菀一次都没有去过，只是现在看着前辈在这里挺尴尬的感觉，就说了这么一茬。
可是没有想到荀智菀痛快的说道：“好啊，什么时候？”
白文愣了一下，抓抓脑袋：“额，下班以后。”
荀智菀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然后跟程昱说：“呐，我还有个饭局，你要是那么想送我回家那就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说···
这一阵子上学，在学校木有办法打字和上网，让各位等文的孩子辛苦了，放中秋节和国庆节的时候一定会倾情献上的~~


38、如果还相爱

荀智菀的语气轻蔑、讽刺！
这怎么会是那个温婉的荀智菀呢？
不过，这种代价也该是程昱付出的；不是吗？
还有几分钟就到晚上七点了；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荀智菀扭身到了旁边的屋子里面——放映室。
放映室里坐着两个没有任务的小姑娘；荀智菀决定在这里呆上十几分钟；总不能一直面对程昱。
可是她刚走进去，里面那两个小姑娘带着一双探究的小眼神问她：“前辈；那是你什么人啊？听说你有个帅气多金的前夫，是不是他啊？”
荀智菀嘴角抽搐了两下；这叫什么？刚脱离虎口；又到了狼窝？
她无奈的抚了抚额；叹气；然后故作老成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小姑娘们；在医院好好实习吧，人生的路还长着呢！”然后退出了放映室。
天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丫自己菜比人家打多少岁？自己不鄙视自己？
无奈的荀智菀又回到了走廊上，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时间差不多是可以下班了，她直接走向了白文，刻意的没有去看程昱：“喂，现在去吧！”
白文抬起手腕看一下表，发现时间到了：“恩，现在就可以去了，不过——”白文就跟抽了风一样，拧着脖子转着眼睛，极力装作不经意的在看程昱，“不叫上他。”
荀智菀秀眉微蹙，看着白文的眼神极度的，额，寒冷。
白文的那一张脸恢复正常，吞了一口口水，干笑了两声，做了个请的动作。
荀智菀脱下了那一身还穿在身上的手术服，然后走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