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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非常规恋人 作者:锥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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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梦怎能料到,那个时候,原祈根本就没去买票,而是到附近的商业街买了张不记名电话卡,然后用这张卡给张德义发短信:干爹,我想了一整夜,觉得你说得对,但我还这么年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你,九点半,我在你给我开的酒店房间里等你,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短信发过去没一会儿,就有电话打进来,原祈按了挂机键,又回了条:这里说话不方便。
老半天才接到对方短信:梦梦?
原祈回:是我。
对方接着问:怎么换了手机号?
原祈接着回:那个手机昨晚跑丢了,你到底过不过来,给个痛快话,不来我就找我哥去了。
很快接到回信:干女儿找我,就是下地狱也得去哈,我先把今天的预约取消,九点半准时到。
原祈收了手机,钻进商场买了连衣裙、假发和墨镜,找个僻静地方伪装上,他本就长得秀美,加之身材瘦削,一路上引得旁人频频侧目,却没一个发现这位‘高挑美女’的异常。
九点十分到了易安酒店,轻车熟路,坐电梯直达十一楼,用从原梦那顺来的房卡打开了1101号房的门。
不得不说,张德义作为一个生意人,虽然不守信,但守时这点,做得倒还是不错的,九点半一到,躲在一边的原祈就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是一个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带上房门的咔哒声,接着就开始怪腔怪调,心肝宝贝的乱喊乱叫,听得原祈一阵阵作呕,把张德义的祖宗八辈挨个问候。
“囡囡别躲了,干爹都看到你喽——快过来让干爹好好疼疼……”
看到才怪!站他身后的原祈把床单往他头上一罩,接着连人带床单往后一扥,没反应过来的张德义顺势倒地。
原祈抬脚就往四仰八叉的张德义身上踹,还净瞄着重点部位,施了要命的劲狠踹。
张德义嚎得比被宰的猪还凄厉,缩着一身肥肉,左闪右避,竟叫他凑巧滚开了床单,看到了原祈的脸:“是你!”
原祈见已暴露,又补上一脚,转身就跑。
在资讯如此发达的现今社会,即便是孩子,或多或少也具备些反侦察意识,但原祈毕竟年少,又是临时起意,没经过周密谋划,事发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擒获。
经鉴定,张德义属于重伤——他这辈子是别想再‘疼疼’心肝宝贝了。
获悉实情的张德义,躺在病床上一脸狰狞的叫嚣:“老子要他个傻逼的命,还有原梦那个小贱货,他们俩是同伙儿,统统都给老子抓起来,老子要不搞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就不是张德义!”
原祈被抓几天后,他们那圈子的二世祖们请国庆放假回来玩的顺子吃饭,酒桌子上闲侃,几个不着调的扯荤段子,不意间就扯到张德义这事上了。
顺子起初当玩笑听,可听着听着,却觉出了不对头,待认真追究起来,却没有哪个能说得一清二楚——这毕竟涉及到当地知名企业家兼人大代表的隐私,也就圈里人知道个一星半点,外人可是听都没听说过。
又听到张德义那几句在圈子里流传开来的狠话,顺子是彻底坐不住了,连夜找朋友托关系,也只和原祈匆匆见了一面,甚至没等原祈缓过神来让他给原梦捎个口信,就有人过来将他请了出去。
顺子家是南方的,他的那些个朋友,还是在莫黛酒吧唱歌时结交的,虽说都是权贵后代,但家中长辈们的圈子盘根错节,多多少少都跟张德义有点交情,顺子走投无路,突然想起莫黛,就过来找她试试,见面后把他知道的过程全跟莫黛说了一遍。
原祈只说原梦被那个老狐狸给欺负了,但没说怎样欺负,莫黛毕竟是开酒吧的,消息十分灵通,从七零八碎的片段中抽取可靠信息,将事件的大致经过补充完整。
当晚,莫黛把易安留下,待酒吧关门后,调了杯鸡尾酒递给易安,将她组织好的事件原委如数转告易安。
然后总结说:“小七先前就得罪了苏世雄,如今再加上一个张德义,他想好好的走出来,太难了。”
嘲讽的冷哼:“恰逢国庆假期,真是好时机,领导们都出去旅游了,苏世雄把人扣在他那儿,没有手续,不用移交,追究起来,一句放假找不到人就搪塞过去了。”
长叹一声:“就算是走正规程序,小七把姓张的搞成重伤,也不会轻判了,再说这小地方天高皇帝远,警局里死他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小七这回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直沉默的易安听到这里,抬了头:“既然那个顺子来找你,就是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原祈出事。”
“虽然你猜得不错,但我还真想不起来认识的人里面,谁有那个本事,能把他完好的捞出来。”
易安放下酒杯,抬手按住太阳穴,轻锁眉头陷入沉思。
过了很久,莫黛突然来了句:“我想起了个人。”
易安猛地抬头,手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停在半空:“嗯?”
“之前就听说池教授要来,想是这几天也快到了,小七这事拿他跟前,说小不算小,说大也不大,端看是谁开的口,你认为呢?”
易安愣了片刻,随后笑了:“他是有这能耐。”又说:“好几年没见,既然有这缘分,当然不该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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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缘分么?
在莫黛看来,缘分应该是一种偶然的现象,而易安会在这里遇见池北亭,那是必然的结果,岂能等同?
但,她是局外人,对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全不知情,单凭主观臆测来妄断孰是孰非,是绝对站不住脚的,所以,她选择沉默。
夜已深,易安毫无睡意,说来惭愧,莫黛是不知道池北亭的联络方式的,而她更不用提。
翻来覆去,终于让她想起酒店的法律顾问汪辅城,掏出手机,翻看电话薄,正要按下拨打键,眼风不经意扫到屏幕上方显示的时间,临时又改了主意,发了条短信过去,出她意料,汪辅城竟没睡,直接打过来,易安一直和他谈了很久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一早,易安给莫黛留了张条子就出门了。
等莫黛醒来,易安已开车上了高速。
二百多公里,一口气跑完。
在度假山庄窗明几净的大堂吧里,易安找到几年不见的池北亭。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让人猜不出年纪的清俊,看到她,不见久别重逢的热烈激动,只是浅浅的笑,平静的问候:“叶子,好久不见。”
她也是波澜不惊的:“小池,别来无恙。”
然后,相视一笑。
莫黛说,小池见到她,一定很开心——有么?或许有吧。
他接着问:“你还好么?”
她机械的回:“我很好。”又问:“你呢?”
他始终笑着:“也还可以吧。”稍作停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来之前,我和汪辅城联系过。”
他点点头:“倒是多此一问了。”
她不甚在意的笑:“既然都把行踪交代的这么清楚,不就是给人预留来找你的线索。”
他的笑容里多了些东西:“还是你了解我。”
他们相识良久,早就熟悉彼此的一举一动,没必要虚与委蛇,所以易安直抒来意:“本市有个叫张德义的,据说是个有头有脸,很了不得的人物,前些日子祸害了个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对我的一个小朋友来说很重要,那孩子年少气盛,跑去找姓张的报仇,结果致人重伤,眼下被扣在区警局里,在此之前,他还因为小儿女的情感纠葛,得罪了这个局的副局长,加上那个姓张的叫嚣着要他的命,我怕他吃大亏,所以想来拜托你,帮我疏通疏通……”
池北亭目光幽深:“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我再见,却是为着个不相干的人。”
她略有些尴尬:“这个小朋友不是不相干的人,他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法?”
她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却答非所问:“我实在没办法,那里面我没人,砸钱倒是可以请人守着他不至枉死,而走正规的法律途径,汪辅城也有九成把握可以从轻量刑,但那孩子才十八岁,人生刚刚开始,不能留下这种污点。”
他淡漠的说:“也不算太棘手,但你懂的,强龙不压地头蛇,给我个理由?”
“汪辅城说,你每年都会来这山庄住上几天,我猜,你很喜欢这里吧?”
他挑眉:“所以?”
她斟酌着说:“我还听说你老婆的身体不大好,需要长期疗养,你看我这山庄环境优美,安静怡人,还有温泉,绝对适合疗养,我可以把它过户到你老婆名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算是给我的佣金?”
她叹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被池北亭打断:“叶子,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你第二次主动向我提要求,还记得第一次么?”
易安蹙眉想了一会儿,有点茫然,自嘲的笑了笑:“实在没什么印象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你从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更不喜欢欠下人情债,你了解我,给我个足够充分的理由说服我,不然我不会相信你竟为了别人来求我,更不会帮你捞他出来。”
她垂下视线,似是斟酌,再抬眼,却是一脸坚定:“理由很简单——我喜欢他。”
他定定看她半晌,才说:“我明白了,最迟明天下午,你直接去警局把人带走。”
第二天,天很蓝云很淡,极具北方这个时节代表性的秋高气爽。
区警局的办公室里,俩警察边喝茶边聊天,年轻的小刑警说:“师傅,张老爷子脾气挺冲啊,人家才十八,比他孙子大不了几岁,至于么?”
刑警队长喝口茶,嗤笑:“怎么不至于?那玩意儿都给废了,从此永垂不举,他们那个圈子里,谁不知道那事是他平生最大的爱好,这下子好了,别说再搞事,连个男人都不算了,哪能那么容易就放过那小子?”又喝了口茶,啧啧有声:“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苏局那坎儿还没过呢,又添个更要命的张地霸,这回是在劫难逃喽!”
小刑警慨叹:“苏局那次咱先不说,单说张德义这事,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现在倒好,咬着原祈不放,他就不怕自己犯得那些事被人家给揪出来?”
刑警队长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你还年轻,这事经得多,慢慢就习惯了,自己没啥背景,端个铁饭碗不容易,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别像姓原的那小子一样冒傻气,搞得回天乏术。”
小刑警垂下头:“我明白。”
刑警队长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掏出手机接通,一听对方声音,便客气的问候:“局长。”
小刑警抬头竖耳,只听到刑警队长间歇的几句:“是。”、“啥?”、“明白了,我这就去。”没等挂断已站起身,作势往外走。
刚挂断电话,小刑警就跟上来,好奇的问:“师傅,干啥去?”
“能干啥,局长亲自关照,放人。”
小刑警错愕的:“谁?难道要放原祈,就这么放了,咋跟张老爷子交代?”
刑警队长见怪不怪:“还交代个啥,一山还比一山高,张地霸当人家年轻好欺负,没想到人家是有后台的,现在姓张的可不是追究咱们放没放人的时候,而是该头疼他这次还能不能平安了事。”
小刑警犹豫的问:“很多人看着咱们把原祈抓回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放了,不好说吧?”
刑警队长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说的。”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门卫,说有人来接原祈,被安排到接待室,刑警队长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虚弱的原祈被客客气气带出来,搞得他一头雾水,直到看见易安,似乎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刑警队长陪着笑脸:“实在不好意思,是咱们工作失误,给你添麻烦了。”
易安看了眼落拓的原祈,冷淡的说:“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刑警队长忙点头:“好的好的,那咱们就先再见了。”
易安走到原祈身边,伸手扶住他胳膊,头也不回:“我倒是希望以后可以不用再见。”
刑警队长依旧在笑,只是笑得十分勉强。
原祈顺从了易安的好意,他没有看路,而是侧过头来看她,莫名的觉得,有她在,不管他怎么走,她绝对会保证他不偏离正确的方向。
他看到她仍是干练的盘发,白皙的肌肤,淡淡的裸妆,修身的黑色风衣,细高跟的皮鞋,因近在咫尺,可以闻见清淡的药草香——是一种可以让人全身心放松的味道,她另外一边的胳膊上还搭着件黑衣服,从轮廓上看,应该也是件风衣。
刑警们一直把易安和原祈送到大门外。
易安站定,松开原祈,把搭在胳膊上的衣服展开,披在原祈身上,这果真是件风衣,还同她身上的款式很相似,原祈有点不自在,可拿眼角余光扫过还站在警局门口目送他们的刑警,又觉得易安来接自己,自己实在不好叫人家下不来台,也便沉默了。
易安的车停在警局外的停车场,等走出刑警的视线,易安才小声的跟原祈解释起来:“本来莫黛和言景顺,还有你那几个朋友是打算一起来接你的,但他们临时有点事抽不开身,我就全权代表了。”
原祈诚挚的说:“让安姐费心了,谢谢你。”
“你出来了就是最好的,朋友们也可以放心了,不必多想。”拿遥控器解了锁:“想去哪儿,我送你。”
原祈终于露出个腼腆而满足的微笑:“我得回家,家里还有个人在等我,我这一走就是好几天,再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易安默了会儿才说:“那好,我送你回去。”
却被原祈直接拒绝:“谢谢安姐,不过真不用了,我女朋友有点小心眼,前几天又受了些刺激,我不想闹出不必要的误会,惹她心烦。”
易安表情一滞,右手下意识的抚过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释然的笑了笑,转身拉开车门,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拎出几个包装袋递给他:“这里面是一身干净衣裳,是你的朋友让我捎来给你的。”又从皮包里抽出一千块递给他:“这是莫黛让我代她转交给你的,是你前几天的工钱。”见原祈意欲推拒,她抢在他之前把话茬截住:“想来眼下你身上也没现钱了,就先接着吧,找个地方把自己打理的清爽些,再回家去见她。”像个老朋友一样调侃他:“既然你这样在意她,总不会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叫她心疼吧?至于这钱,是你劳动所得,我只是捎带的,如果你不想收,就亲自给莫黛送回去。”将衣服和钱塞到他怀里:“我还有事,来接你就是顺道,既然你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原祈抱着一堆东西,本就有些落拓的模样,因反应不及,又透出了几分呆,迟钝的回了句:“嗯,安姐再见。”
但她已经上车,而他的声音又有点小,不知她听到没有,他只看到她的车拐进车流,消失在街角。
原祈承认,易安的那番话踩到了他的心坎上,因为爱恋,所以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邋遢的模样;因为在意,所以不想让对方为自己担心。
很想马上见到原梦,又怕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思来想去,觉得反正几天都等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先去公共浴池洗了个澡,出来后又去美发中心做了个造型,看着镜子里显得精神大好的自己,觉得十分满意,才放心的坐车往家赶。
因为有易安那番话,他便当真以为,身上这套超合适的衣服是朋友们送的,而易安没说的,他自动脑补,觉得一定是顺子托到厉害的朋友,才把他给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欠了顺子这帮朋友们的人情,并暗暗发誓,等将来有机会,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报答人家。
回到租住的公寓,还是假期中,学生们都没回来,所以房间里空荡荡的,原祈打开房门就开始喊:“囡囡,囡囡,我回来了。”却没有人回应他。
不安的情绪迅罩上心头,他屋里屋外,连床底下都翻过,统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却遍寻不着那个人,他不得不信,原梦是真不见了。
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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