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黑色终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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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

“忘记了也没有关系。”

“我不会忘记的。”Giotto表情严肃地重复。

“随便你吧……”抬起手，方悦把视线放到同样在缓缓消失的怀表之上，扬了扬唇，“不过，你的礼物我就收下了，想要再拿回去可是没可能的了。”

看在Giotto带着这份礼物那么久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留下它吧。

“请务必将它一直带在身上。”光点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Giotto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最后留给方悦的只有他的声音，

“很高兴认识你，悦。”

永别了，Giotto。

“告别结束了？”完成任务得到奖励的米菲亚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夸张的伸了个懒腰，“那么，我们也可以走了吧？”

看了看一直无言的沢田纲吉方悦扭过了头，“走吧。”

“京子酱……”

“我不是京子。”米菲亚快速地打断了沢田纲吉的声音，“不是说了我叫米菲亚的吗？”她的声音带上了另一种情绪，“你的京子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等到她们离开之后，原版的笹川京子也就回归了，而且制造出了这么大的骚动，大概她们的存在会被规则消除的吧。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变回原状的。”米菲亚露出了一个属于笹川京子的笑容，“你的经历会回到原来的道路之上，你会成为彭格列的十代首领。”

“但是……你不在了不是么？”

米菲亚的表情有些惊讶，接着她恶劣地扬起唇角，“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我会回来也说不定。”

“那就约定好了，如果我没有忘记你的话，一定要回来。”擅自地把可能性变为约定，沢田纲吉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懦弱废的柴纲，他的周身竟然隐隐约约散发着身为首领的气势，“违反约定的话，我会把你抓回来的，”

“做得到的话就来抓我啊。”高米菲亚微微眯起双眼，宛如女王一样高傲地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这才是属于米菲亚的表情，“竟然想要绑住天使，你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逆神的天使还是留在人间的好。”方悦玩昧地开口，“不然的话，小心某一天又被洗脑了。”

“好了好了，告别和告白都到此为止吧。”可爱地眨眨眼睛，娜拉伸手握住了方悦和米菲亚，接着在天使有些恼羞成怒的表情中笑着说道，“现在……要请两位到我的地盘上做客呢。”

＇警告：遇到屏障，系统和宿主链接中断，系统会尽快恢复，请稍等……＇

***

方悦她们降落地点在一间豪华的房间里，这些奢华的装饰堪比宫殿。

“哦呀！这是……”才刚到没多久，一个饱含着惊喜的声音就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说话的是一个手拿抹布身穿金红色旗袍的漂亮男人，那双看着方悦和米菲亚的精致异色眼眸似乎是在放光，那满脸感动的表情让方悦后脑滑下了几根黑线，米菲亚更是反应极大地后退了好几步！

有种恶寒的感觉……

“这位！这位！还有这位！！”这个漂亮的男人用和他那身旗袍完全不符合的形象，兴奋地在三人可以接受的距离跳来跳去，异色的眼眸几乎流出泪来，“真是太幸福了！”

“喂喂，这不是D伯爵吗？”米菲亚似乎认识这个男人的样子，她无语地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为什么会在这里降落？”

“好久不见了，D伯爵。”娜拉十分熟昵地向对方打了招呼，然后悠然自得地在不远处柔软的长椅上坐下，看样子对D伯爵的反应早就在意料之中，“我们来这里落个脚。”

“请随意！”兴奋过后D伯爵优雅地把自己起了褶皱的旗袍理了理，他眼中的星光依旧没有消失，“只要您想，随时都可以在这里休息！”

只有自己处在茫然状态的方悦很不满意，她的口气不怎么好，“这里是哪里？”

“我偶尔会来这里放松。”娜拉已经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黑发黑眸宛如统治黑夜中的王，她接过D伯爵为她奉上的红茶，微微抿了一口，“这位是D伯爵，不要太介意，他只是对非人类的生物比较喜爱而已。”

“这已经不是喜爱的程度了吧。”迟疑地接过同种红茶，米菲亚的表情很微妙。

“请！”

“我不……”本想拒绝的话语因为看到那双瞬间含泪的异色眸子而无法说出口，方悦最终还是接过了盛着红茶的杯具，“谢谢。”

“竟然对我说了谢谢！”双手捧脸，D伯爵眼冒星星地在原地转了圈，看着方悦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份绝世珍宝，“您真是一只好恶魔！”

“……”方悦。

“呵呵！”娜拉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每次到D伯爵这里都觉得很有趣呢！”

“好了，D伯爵，我们要谈一些事情，你能回避一下吗？”玩闹的差不多了，娜拉的表情也正经了一些。

“好的，那么，就不打扰了。”虽然十分的舍不得，但是D伯爵还是有礼貌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并且轻轻地帮她们关上了大门。

“说说看吧，你那个所谓的可以帮我们脱离系统的计划。”靠着立柱的方悦淡淡地开口，说实话，她对娜拉的怨恨还没有消失，会不会同意这个计划还是个未知数。

“不知道成功率为多少也没关系吗？”

“不要再废话了，快点说吧。”米菲亚坐在了另一边的长椅上，口吻十分地不耐烦，今天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本来就不怎么多的耐心都被磨光了，更别提还被迫同意了娜拉的要求。

“其实很简单，只是需要你们的帮助而已。”娜拉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请你们在我的世界中战斗吧。”

“用尽所有的力量。”

“你是要自杀吗？”米菲亚不屑地冷笑，“就算是你，也承受不住十二翼天使和高阶恶魔的攻击吧，而且居然是在意识空间里，你在耍我们吗？”

“天使和恶魔的力量本来就是相反的，相反属性的力量说不定会破坏掉相反属性的系统呢？”接着娜拉浅笑，“至于我，说难听点，我的目的的确是自杀没错，由于系统的原因我无法死去。”

“你上次就是这样做的？”方悦一下子就想通了，虽然娜拉用的是不确定的句式，但那种眼神明明就是知道结果的。

“没错。”娜拉的笑容有些惨淡，“只可惜那只天使的力量不够强被我杀掉了呢，而我的系统也因此而没有被完全消除掉。”

“也就是说如果失败，弱小的一方就会死，强大的一方就会变得和你一样对吧。”方悦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和系统共存亡吗？这听上去可一点都不好。

“如果失败的话就是这样。”娜拉没有掩饰地承认了。

“切，不管怎样你都可以解脱，你真是个狡猾的女人。”米菲亚拿着勺子摆弄着桌上的红茶，在得知娜拉的目的后，非但没有愤怒而且还笑了出来，“活到这份上，也还真可悲。”

“那么你们的答案呢？”

“呐，恶魔，你可别被我杀掉了，不老不死的怪物我可不想当。”没有正面回答娜拉的问题，米菲亚用玩笑般地口吻说着，她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你还真干脆。”方悦失笑，“不管沢田纲吉了么？”

“我才不像你这只恶魔一样满口谎言。”

“呵，天使被人压制的景象啊，还真是让我期待！”

　69

据说；今天彭格列十代首领夫人久违了的有了客人。

这个来路不明的十代首领夫人一直就是整个黑手党界的谜团，事实上，这点对于彭格列内部而言也是这样的，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甚至连Reborn也查不到她的身份。

只是突然有一天；他们的十代首领就搂着这个女人笑的温柔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然后宣告的她的今后将会是彭格列的女主人这一事实。为此，沢田纲吉还第一次手段强硬地解决掉了任何的阻碍因素。

“我的妻子；只能是她。”已经处在黑手党界最顶端的男人浅笑着驳回了任何的反对声音，“好不容易逮回来了，怎么可能放手。”

已经等待了十年；他遵守了那个约定，没有忘记她；即使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遗忘她了。

彭格列新的女主人无论做什么都有着宛如高人一等的气势，心情漂浮不定，时而高傲自负，时而无理取闹，但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完美的解决掉面前所有的危机和麻烦，久而久之，上层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就连黑手党最强杀手Reborn也对她处事的能力给予了高水准的赞赏。

——“那是位优秀的首领夫人。”

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小姐，这边请。”在前方带路的年轻女仆脸上摆着公式性的微笑，别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实际上她心里可是压力很大啊。

十代首领夫人的客人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女人，有着标志性的黑发黑眸，身材高挑，几乎脸上没什么表情，每每被那双淡漠的眼神扫视，都会让人有种被上位者俯视的错觉。

好不容易将这位不简单的客人带到了目的地，一得到首领夫人眼神示意，年轻的女仆就逃似得快步离开了。

“你吓到她了。”坐在沙发上的金发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站起身迎接了自己的客人，“那个新来的孩子我可是很中意的。”

“看起来你过的不错。”黑发的女人微微上扬了嘴角，然后自顾自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被人类压制的天使我是看到了，只可惜你已经是折翼的天使了。”

彭格列的十代首领夫人就是米菲亚，她的客人自然就是方悦。

“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执起杯子优雅地喝了口早已准备在桌上的红茶，米菲亚对于方悦话中的讽刺并不在意，她微眯着眼睛勾起嘴角，“难道是羡慕吗？啊啊……真是可怜的女人啊，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好归宿呢！”

方悦轻抚了额前的刘海，无所谓地轻笑，“总比将来一定会人老珠黄的某人要好。”

“喀——”陶瓷轻微的破裂声响起，米菲亚的额头爆出了几条青筋，杯中的浅红色液体顺着裂痕迅速地流到了她的手上。

“总比一辈子都没人要的女人要好！”

“我可不是人。”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方悦愉快地把双手搭在膝盖上，“你这个诅咒不成立。”

“切。”米菲亚不顾形象地咬了牙咬，重重地靠到了沙发的靠背上，“你今天到底干什么来的，还大费周章地让人带进来，我可不知道以前你有这么礼貌。”

方悦不是第一次来见米菲亚，往常她都是直接出现彭格列女主人的房间里的。顺便说一句，她的这个行为已经打断过很多次沢田纲吉的好事了，也因此不怎么受那位黑手党教父的欢迎。

方悦挑了眉，“偶尔也要尝试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方式。”

娜拉的计划可以说是成功，也可是说是失败，天使在最后一刻不知道为何收了一下手，导致本来旗鼓相当的力量失去了平衡。

结局就是，在抹去系统的同时，天使完全失去了翅膀变成了人类，而方悦却以恶魔的形态存活下来了。

不过沢田纲吉那个家伙可是对此十分满意，用他的话说，变回人类的妻子总比长翅膀的天使比较容易掌控——曾经那个小鬼如今可以成长到了不得了的地步了。

至于娜拉？在那种冲击之下恐怕早就死的连灰都没有了。

“你知道的吧，我们当时毁去的只是我们身上的系统。”方悦敛了笑容，“规则一直都存在着。”

“你要说什么。”米菲亚挑了眉，“反正都和我没关系了。”

“嘛，简单的说，我们的后继者出现了。”无聊的日子里方悦会和各种各样的契约着签订契约，而在上一次的契约之中她无意间发现了系统的痕迹。

——世界被强制性格式化的痕迹。

看来这次的依附体是个比较叛逆的家伙，那种程度的格式化可不是能用“不小心”这个词来解释的，根本就是有计划的干掉了支柱才会发生的啊。

“不管有几个后继者都与我无关，再说我现在可是人类。”米菲亚懒洋洋地将整个身体侧躺到了沙发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哦。”

“只是来提醒你一下而已。”方悦站起了身，她这次只是为了告诉米菲亚这一件事而已，“我可不想等我某天再来的时候，发现你被那些家伙干掉。”

方悦已经知道了，她们所经历的每一个世界都是有固定剧情的漫画世界，曾经米菲亚能做到那种地步也是因为有了知道剧情的依仗，但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要知道彭格列的十代目夫人可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角色。

和剧情有差异的存在会成为最闪亮的靶子。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保护米菲亚的。”宛如大提琴般的低沉嗓音由远到近地响起，身材黑色西装的沢田纲吉微笑着走进了这个房间，以一种强势的态度对着方悦下逐客令，“该说的都说完了吧，我想我的夫人要休息了。”

方悦表情很是无奈，果然是被讨厌了，即使自己是Giotto的熟人也被完全地讨厌了啊，“占有欲太强的男人可是会被嫌弃的。”

“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太强悍的女人。”

被毫不留情地讽刺回来了。方悦也不再多话，黑发的恶魔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这次的会面不只是提醒，还是告别，恶魔的时间和人类是不同的，再次见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米菲亚张口吃掉一瓣沢田纲吉拨给她的橘子，眼里闪过短暂的失落。

本来是敌人的她们在消除了系统之后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友谊，也许是因为那场殊死的战斗？又或许是她们都经历了相似的事情？

女人的友情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就连米菲亚自己也这么觉得，明明曾经的自己是那么讨厌那只恶魔的，当时她是什么心情呢？

嫉妒，对，就是嫉妒。比起被洗脑的自己，拥有着自己思维的方悦要幸运的多了。

“明天下午我没有什么事，要一起出去玩吗？”几秒内就擅自决定了自己的假期，沢田纲吉轻柔地抚摸着妻子长长的金发，眼中的宠溺几乎就要像水一样溢出来了。

“好啊。”抬起头在棕发男人的脸侧亲吻了一下，米菲亚给他了肯定的答案。

随便吧，反正她现在过的很好。

***

离开了彭格列的方悦通过契约回到了该隐的城堡。

“悦酱！”淡定自若地打着招呼，该隐对房间里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表示十分习惯。

自从变成深渊恶魔之后，方悦的行为就越发肆意了，她很少去考虑他人的想法，或许米菲亚算一个。

“啧。”嫌弃地发出一个音节，方悦对着惨不忍睹的景象撇了撇嘴，“快点收拾干净。”

才进完食的该隐咂了咂嘴巴，手轻轻一挥就把身下的女人不知道弄到了哪里，血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谁让悦酱总是突然出现，万一哪天我还没穿衣服怎么办？”

“你也没什么好看的。”漠然地开口，方悦墨色的眼眸化为红色竖瞳，片刻后变了回去，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看着该隐的表情很是不满，“那家伙怎么在这里，你的城堡什么人都让进来！”

“因为每次见到他，悦酱的表情都很有意思啊。”该隐恶劣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晃了晃手中盛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现在想看到你变色的表情可是不容易啊。”

“无聊。”冷冷地开口，方悦的身形在下一秒消失。

同一时间，该隐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来晚了一步哦，悦酱刚走呢。”该隐歪着头看向门口的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眼底透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真是太可惜了。”笑容的弧度一如既往地完美，有着红色头发的恶魔习以为常地开口，“还以为这次抓得到她呢。”

“被讨厌到这种地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雷奥斯你也不简单啊。”对该隐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