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受揽人心 作者:清水浅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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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而陷害他们,但眼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昨晚我们的确去过令弟那里,不过我们去的时候令弟已亡了。”
“这么说凶手不是你们?”马元天说着,怒笑一声喝道,“难不成还是我马家害了霸天来冤枉你们不成?”
“这、并不是……”楚留香也知道和一个失去亲人因为悲愤而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是很难的,但并不能因为困难就放弃。
“就是他们,大当家的,那人还带着二当家的佩饰!”
“说话前请先带着脑子,再说胡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这种事情干嘛还经衙门啊,江湖事江湖了,真说不通直接开打就是了。也就楚留香还有那耐心解释了。
“你胡说,这分明就是二当家的,我在二当家那里见过!”
顺着镖师的话看去,马天元看向了懒洋洋的靠在大堂柱子上的景云,脑子里搜索了一番却怎么也无法把所知道的人名和眼前这少年对上号来。
“霸天便是死在你这等无名小卒的手里?”
“虽然原家说不上权势滔天但在江湖之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自不比你马家弱,马大当家不觉此话太过于失礼了吗?”
温和的声音若那三月春风,尽管那其中的尖锐是如此显而易见,但这声音硬是柔柔的令听者忽略掉那股子锐利觉得如沐春风。那缓缓走进来的少年更是斯文隽秀若饱学之士,一步一步,带动着衣袍微微晃动出细碎的弧度,莫名的优雅。
众人不自觉的看着那少年走近,直到少年停下了步伐才恍若梦醒,那马元天紧皱眉头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少年,片刻开口,声音有些紧。“原家?你是无争山庄少庄主原随云!”
那少年也不否认,只是嘴角含着那恰到好处的笑容长身而立,对着马元天有礼的一拂袖,“马大当家好眼力,晚辈正是原随云。”温文有礼的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对马家的那股子尖锐。
马元天也没刻意去想原随云之前的针对,因为比起这个,更让他在意的是原随云话语之中的意思:“你刚刚说原家,那他……”若是原家人就难办了。
对于马元天的问题,原随云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微微转了方向,对着那个不知何时已经撤去那一副懒洋洋模样的少年笑的温和,“大哥这是不高兴见到我吗?”
“这个……啊哈哈。”干干的笑了笑,对于他人惊诧的目光视而不见,景云抓了抓散落在身前的发向前走了几步,“我这不是太惊喜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嘛。”真是的,他就知道闹出这种事情肯定会被找到,才一个多月啊。
闻言,原随云笑的愈发温和了,那声音,柔和的简直可以挤得出水来了:“能让大哥高兴就好,我还担心大哥不愿见到我呢。”
“……我错了QAQ”他最怕的就是随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笑的让他浑身发毛,就跟被蛇盯住了的青蛙一样,满满都是不自在。
面色不改,原随云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嘴角的笑容甚至连弧度都没有改变半分,俨然是个斯文公子:“大哥何错之有?”
“这个……”其实他不觉得他有什么错来着但是他敢说吗?他敢用他人格发誓若他真这么说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他弟弟的笑容攻击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明那么好看的笑容,为什么就是能够让他胆寒呢?“随云,我们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解决了吧。”
沉默了片刻,原随云才轻叹一声,几分无奈,“马大当家若信得过晚辈的话,晚辈自会查明真相给马家一个交代。”转移话题一向是他大哥最喜欢干的事情了,这种伎俩在他面前也做了不少次,理应来说他也该有抗性了,但偏偏每次他总忍不住心软的顺了大哥的意。
、第六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拜托原公子,今日我便先走一步了,告辞。”
“告辞。”
一桩官司就这么戏剧性的收场,身为县令季大人表示颇为不满,但他也知道江湖中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他实在不便用官府准则去约束他们,所以最终也只是看了一眼严律,暗示着严律开口,毕竟严律和楚留香私下里还有些交情。
收到了季大人的示意,严律笑着回首看向楚留香,因为他知道,这场上楚留香是最容易说服的。“楚大哥的为人小弟是信得过的,楚大哥的朋友自然也都信得过,只是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弟必须按法办事,还望楚大哥见谅。”
楚留香本就是个大度的人,更何况严律也只是在执行自己的指责罢了他有何可怪的?不是严律也定有其他官差来找。“小严言重了,各位其责罢了。”
“多谢楚大哥理解。今日之事尚处于不明状态,能否请楚大哥告知小弟,昨晚楚大哥是为何夜探马霸天的居所?”他可以肯定不是为了偷盗,毕竟楚留香偷盗从来不带旁人一起,而且也没那张标志性的纸筏。
“这……”楚留香有些为难,既然景天宁可去费波折去偷花魁私物来交换那必然十分不愿让旁人知晓这件事情的,他实在不便说出。
似知晓了楚留香的想法,景天微微叹息一声,“你说吧,不需要隐瞒了。”既然随云找到了这里,那么必定早知道他把佩饰不慎掉落的事情了。
得到了景天的同意,楚留香也就无需再为难了,寥寥数语把事情大概向严律说了。严律倒也不怀疑,毕竟马霸天喜好女色还有一些怪癖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的,楚留香这话恰恰符合马霸天的喜好。
“既如此,小弟便派人把那花魁的私物找来,再派人去云香楼一趟找当事人询问一番,虽不能证明楚大哥你们的清白但也能够串联起时间线。”
很快的,花魁便被请来了,因为是白日里,本就是花楼女子歇息之时,所以此刻的花魁还带着几分睡意,朦胧水意的双眸为她平添了几许风情。
“小女子如烟见过大人。”
“如烟,你可认的你身旁之人?”
如烟闻言回头,目光在楚留香几人脸上滑过,最终却是满目茫然的摇着头,“回大人,这几人都面生的很,小女子并不记得,或许是时间太久了便忘了吧。”
时间太久?那自然是不应该的,毕竟是昨晚的事情,再久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已,纵使是薄情的花楼女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人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么究竟是谁在说谎?看这如烟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假的,她对楚留香三人是真的不认识。
那么是楚留香在说谎?对于这点严律是不相信的,他认识楚留香已经好几年了,对楚留香的为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更何况楚留香并不是蠢人,如何会说这般一拆就穿的谎言?
楚留香也没想到如烟会如此说,微皱着眉上前一步,对着如烟开口,语气并不因为如烟的话而恶劣上半分,依旧如他对所有女子一般,带着几分融入骨子里的温柔。
“如烟姑娘可否再仔细想想,昨日楚某和两位朋友和姑娘一起弹琴品酒直至丑时将过才离去的。”
“这……”闻言,如烟眯眼,目光再次从楚留香三人脸上扫过,来来回回几遍后才满脸抱歉的摇了摇头,“纵使公子这般说,如烟也对此毫无印象,公子是否记错人了?如烟看几位公子面生,应该是外来人,若昨日见过今日必定不会忘的。”
“怎么可能记错人?难道你不是云香楼的头牌花魁吗?!”莫名遭受污蔑,胡铁花早就憋着一股子气呢,现在又见如烟这么说辞,哪里还憋得下去?他可不像楚留香,见了女人就礼让三分也不管对方对不对,该说清楚的就该说清楚,他胡铁花杀了人就不怕承认,但若没杀人,谁也休想污蔑他!
被胡铁花这么一吼,如烟脸色煞白的往后退了几步,本就只是花楼女子,学的都是伺候人的本领,见的也都是贪色之辈,哪里经得起这般怒吼?求救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堂上,如烟再次盈盈一拜。
“大人,如烟所言句句属实,如烟还记得昨日里是贾老爷包下了如烟一整晚,若大人不信可派人去问其他人啊,嬷嬷她们也是知道的。”
见如烟这般坚定的说辞,季大人便派人把相关人员找了来,老鸨和那个贾老爷证明了如烟的话,的确昨晚如烟一晚上都伺候着贾老爷,中途并无离开。而在这个时候,去酒楼找楚留香说的如烟的肚兜亵裤的衙役也回来了,禀告说并无找到。
季大人此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身处官场,虽存着为百姓做事的念头但从来不愿涉及江湖恩怨,就因为这江湖上的恩怨太不把人命当人命了,高老高去的也总是涉及太多让他无能为力的阴谋,还有那些江湖势力,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让他束手无策。但身在其位难推其责,上头都下了命令了他自然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了,但这抗的着实让他头疼啊。
虽然他对江湖上的势力不熟,但之前严律已经粗粗跟他说了一下,太原马家势力遍布中原,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可以管得住的。而那楚留香又是什么闻名天下的盗帅,也是难啃的一根骨头。他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起偷盗也可以成为一门天下闻名的职业了?这让他这个官府的情何以堪?
本就是左右为难的官司,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貌似比马家还牛气的原家,这让他怎么办?就算真是那个楚留香什么的杀了人,他又能够抓捕归案吗?显然是不能的,他不想当昏官,但他也不是蠢人,上头虽然说让他查明真相但真实的意思不过是让他把这事完美结局了安抚江湖各方势力以免祸及朝廷,他又岂会不懂个中利益?
暗中叹了口气,季大人有些无力的挥手,在如烟千恩万谢之中让如烟离去,堂上再次剩下了楚留香几人,案情无法明了,按法来说应该把几个嫌疑人押着候审的,但介于楚留香几人的身份加上严律的担保,最后季大人也只要求几人在案件为明之前不要离开小镇就放了人。
目送着几人离去,季大人揉了揉额角略显疲惫,这种事情真是吃力不讨好啊。“严律,你当真信得过这个楚留香?”
“季大人,相识几年,楚留香虽不拘礼法但为人还是信得过的,他并不是这种人,甚至他从不杀人,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资格,旁人无权剥夺。”
“既然你这么说我暂且先信着,只是其他二人,你是否知晓?”他也不是死守着国法家规过日子的老古板,只要不牵扯无辜百姓,那些江湖上的事情他不想去评论。
“胡铁花的话早在十多年前便是楚留香的好兄弟,为人磊落,若是他杀了人必定不屑于遮遮掩掩的。至于那个原景云……”说到这里,严律的话语停顿了下来,想着那个懒洋洋的让人提不起劲的少年,说真的,他还真的不太相信这样的人会跑去杀个人最后还遮遮掩掩的。“既然是原家的人还是原随云的大哥,那么他杀的可能性并不高,毕竟原家的人想杀一个人还不需要用此等手段。但若真是他杀的,那其中的纠葛就大了,希望不是他吧。”
“希望吧……”轻叹了一口气,季大人只盼望事情早日结束,那些江湖人有多远就走多远,别来扰了这小镇的清静。
、第六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另一边,回到酒楼的胡铁花拉着景天躲在壁角说着悄悄话,视线还时不时的飘向了那边礼来礼去的楚留香和原随云身上。
“小云,你说的弟弟就是这个?”
“是啊。”
“可是这个原随云根本和你口中的弟弟完全不同啊。”瞧瞧那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完全符合温文尔雅这四个字,比起他见过的许许多多达官贵人还要多几分优雅贵气,哪里像是小云口中婆婆妈妈爱管束别人的弟弟?
和胡铁花一起看了过去,景云的目光颇为纠结,“人总有两面性的。”而很不巧的,他这个弟弟不仅仅具有两面,甚至还有三面四面,现在这种温和有礼就是他最具欺骗性质的一面了。
“这倒也是,但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你说的那种……那种特别的性子。”他还以为小云的弟弟会是那种任性的富家公子,现在富家倒是富家,但完全看不出半点儿任性的影子,反而比小云更似兄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有点黏人。这个词景云并未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尽管此刻看来他那弟弟似乎完全听不见他和胡铁花的对话,但在场四人都明白,就这么点距离根本不可能听不见的,他可不想在面对自家弟弟那种温柔却令他发毛的笑容了。
虽然景云没有说出来,但无需言传也可意会,胡铁花再次看了一眼原随云,在看了看眼前的景云,突然觉得这对兄弟相处模式还真是奇怪的紧,完全就是颠倒了兄弟立场嘛。
其实这也怪不得谁,当初景云接受自己成为原景云的身份时连原随云这个弟弟一起接受了,所以他很快就摆正了自己兄长的身份。但尽管他当过两次大师兄了,真正的兄长却完全没有当过,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才能够算是合格的兄长。
于是第一次上任当哥哥的他便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来做了,当初他是大师兄时便对师弟师妹们十分护短,当亲身哥哥自然要更加护着弟弟了。那时又恰逢原随云大病失去了光明,面对才三岁便成为瞎子的弟弟,景云便是一味的宠着粘着,就担心若放着原随云一人的话会因为眼睛的事情而难受想不开,那个时候他还为了安慰随云而灌输给随云很多歪曲过的道理,长久以往的就演变成了现在这种模式。
“大哥。”
“嗯?什么?”正回想着的景云突的听见这么一声,反射性的就看过去,满目茫然。
不需要看见,单单听见景云的语气就知道肯定走神了,和楚留香客套完毕的原随云笑的无奈,“大哥,一个月不见,你还是这样迷糊。”
“哪有?!”立即的,景云跳了起来为自己争辩,“我只是走神了一下而已,哪有迷糊?还有,你是我弟弟,不要说的好像我是你儿子啊口胡!”
原随云对此也不做什么反驳,仅仅只是伸出手,在景云的肩膀上轻轻拍抚了几下,相似的身高让他做这个动作有着几分怪异,但偏偏身为当事人的两人一个都没察觉。
“大哥,若真觉得家里呆厌了出来走走也好,爹让我照顾好你。”大哥自小便不怎么喜欢出门,甚至露面都不喜欢,所以至今才会有那么多人根本不知道大哥的身份。他和爹也不强迫,更不觉得大哥这样的性子有什么不好,原家的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必去管他人的想法呢?
今次是大哥第一次出门,其实在之前大哥询问他哪里比较好玩时他已经察觉出了,十七年的朝夕相处,他怎会不了解大哥的想法?只是他没想到大哥那令人头疼的方向感竟然把大哥带离原目的地如此遥远,这也是他花了一个月才找到大哥的主要原因。
“怎么也爹也这样?分明我才是哥哥吧?”他自觉当哥哥当的很称职啊,弟弟的话他也很用心的听着记着,对弟弟他也是宠着护着,可是为毛无论是随云还是爹都觉得他才是该被照顾的那个?难道他就长着一副孩子脸?
“大哥当然是大哥了。”手从景云的肩膀缓缓滑下,顺势握住了那略微冰凉的手腕,熟悉的体温让他觉得满足。“大哥。”
“嗯?”早就习惯被握着手腕的景云也不甩开,只是觉得那手腕上的温度有些烫人。
“你不会赶我走的,对吧?”
微微一愣,景云看向了原随云,那眉宇间掩藏的不安让他似乎又看见了十七年前那个紧紧揪着他的衣角喊着他大哥祈求着不会被抛弃的孩童,心刹那软了下来,这是他的弟弟啊,血脉相亲的弟弟。
“永远都不会。”
“嗯,大哥要记住啊。”记住今日的承诺,因为他会守着这个承诺到死不放手。
因为在十七年前,当这个人笑着轻抚着他的发顶说他们会一辈子相依相偎不离不弃时就决定了他原随云可以什么都没有,唯独不能没有原景云。随云随云,他想追随的只有眼前这人罢了,莫失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