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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无言以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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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裁判把球递给霍贺楚,还差一分。他眼睛望向球筐,瞄准,右手一扬,球撞响篮板,绕了几圈。莫菲已经别过头,不敢再看,温茉低着头,眼泪都急出来了,阿蘅心中呐喊:不要!只见红色的篮球缓缓的滑下,二罚命中!
阿蘅、温茉、莫菲三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紧抱在一起。最后的最后,一中队以81:79险胜。在一中队胜利的呼喊声中,霍贺楚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下,嘴角渗出血迹,全场惊呼!平头男生眼疾手快,背起霍贺楚就往外跑,阿蘅、温茉、莫菲也迅速从嘉宾席跑出,尾随平头男生……
医院的检查单上赫然写着:胸骨骨裂!
霍贺楚悠悠醒转,一睁眼,眼睛扫过周围,黑压压的站了一堆人:“天呐,怎么了?”
“贺楚,醒啦?你受这么严重的伤,怎么都不说一声,一个人死撑?”平头的男生叫卫泓,又是责备又是关心,看得出他们兄弟深厚的革命情义。
队友们一窝蜂的跑过来询问霍贺楚的情况,霍贺楚骄傲的裂开嘴笑笑,“够哥们!我就是把这条命送上,也绝不能给咱们兄弟抹黑!”他伸出手和一中队的人紧握在一起。
最后,所有人都被霍贺楚赶走,只剩下走而复回的阿蘅。她眼中的泪光还未完全散去,红肿的双眼,看得出哭了不少。她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喂!傻丫头,哭什么啊?”霍贺楚还是一副不正经的调皮样,“好了,别哭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你是笨蛋吗?”阿蘅说,“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比赛重要?”
霍贺楚勾勾手,示意她走近一点。阿蘅顺从的走到床边,触不及防,霍贺楚的手抚上阿蘅的脸颊,他嘴角勾起,温柔地替她擦着眼泪。
“作为一名运动员,受伤在所难免。我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伤,皮肉、骨头,该破的都破过,该断的也都断过,我已经习惯了。”
阿蘅诧异的听着霍贺楚风轻云淡的说着,这不像平时骄傲的他,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听起来有些无奈,“不许再这么说,你受伤我会心疼好吗?”
霍贺楚一愣,阿蘅这句话脱口而出,说明女孩真的是很担心自己。阿蘅也是一惊,轻而易举的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泄漏了内心某处最真实的想法呢?
“以后不会了,我向你保证,好吗?”霍贺楚眼神温暖,语气温和。
只是他说不会受伤的话只是用来安慰别人,却一点点都当不得真,他最不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阿蘅在以后的日子里深有体会。



、第12章

霍贺楚对莫菲不温不火,对阿蘅却是出奇的好,这让莫菲很难接受,她和阿蘅之间也渐渐有了缝隙。在莫菲心中,阿蘅虽然不是霍贺楚的女友,但却比白惠心在霍贺楚心中的位置更高。
其实,当时的霍贺楚只是把阿蘅当作自家妹子,对她和温茉是一样的照顾。他只不过是周六和阿蘅在夏家后面聊天谈画画,在学校里帮阿蘅补补数学,偶尔买点零食饮料还是他们高一小团体人手一份,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要说比白惠心位置高,那也只是高在他们从小相识的优势上。
高中的阿蘅,成绩极好,又有温茉、柳延、萧哲等一大帮子好朋友,就连妹妹莫晓都跟夏蘅玩得很开,这愈发让莫菲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于是她变得冷僻易怒,稍有不称心就破口大骂,阿蘅曾劝过她,也试图帮助她,均被她原封不动无情的驳回,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了。
高三毕业那年,阿蘅拿到了D大的录取通知书,也接到了夏琳娜的死亡通知单。前一秒,她还在欢呼雀跃,下一秒,就眩晕当场。她醒来,看到自己手上插着针管,口鼻里吸入的是令人作呕的消毒水的味道。床边坐着霍贺楚,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另外一只手,眼睛红红的。他后面站着温茉和李妈妈,都是面容憔悴,看得出都是哭到肝肠寸断。
“楚哥哥,妈妈呢?妈妈呢?”阿蘅急切地问。
“阿蘅,别乱动!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霍贺楚淡淡的说。
“我问你妈妈呢?”阿蘅声色俱厉。
“她死了!”霍贺楚夺口而出。
“哥!”
“霍少爷!”
温茉和李妈妈应声。他们不想让霍贺楚再刺激到阿蘅,这样的打击对大人来说都太残酷,更何况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
阿蘅愣住了,却没有再吵也没有再闹,只有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冰冷到极致!等在外面的柳延萧哲和莫菲莫晓两姐妹推开门进来,看到这情形,心也隐隐作痛。
“阿蘅……”柳延轻唤一声。阿蘅别过头去,此刻的她,不愿看到任何人!
霍贺楚看到阿蘅的表情,猛地站起来,一道凌厉的眼神扫过,低哼一声:“你们都出去!让她静一静!”虽然很不情愿,也很担心,众人还是听了霍贺楚的话,从病房鱼贯而出。而这一幕看在莫菲眼里,却比杀了她还难受,霍贺楚对阿蘅的疼护,让她嫉妒,让她愤怒,更让她憎恶!
阿蘅,确实需要的安静。
霍贺楚转过身,把阿蘅抱在怀里,她没有挣扎而是躲在他的怀里大声痛哭,那哭声撕心裂肺,恨不得通过眼泪和哭声赶走所有的悲伤!他一动不动,任她哭湿自己的衣衫。
阿蘅,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十倍的承受你所有的伤痛!只要你好好的!
在霍贺楚怀里的阿蘅哭得累了,又昏睡过去。她一直紧紧抱着霍贺楚的腰,就算睡着也舍不得放开,他是她唯一的支撑,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阿蘅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睁开眼,平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已经接受了夏琳娜已经过世的事实。霍贺楚依旧坐在床边,这回多了一个人——杨正!
杨正头发凌乱,满脸胡渣,似是几天都没有清理过的样子。眼睛有些肿,眼神却是十足的冰冷,疲倦里还带着恨意……
没错,是恨!
“阿蘅,你妈已经死了!就在这家医院,现在在太平间,你可以去看啊!”杨正嘲讽地嫉恨地说,“还有,你也不是我的女儿,你的亲生爸爸就是我们Y市美名远播的公安局长施文城,他们一夜风流生下你。你知道他们给你起的什么名字吗?施暖颜!暖颜,哈哈,那是谁在思念谁的温暖笑颜?只可惜,那姓施的是个短命鬼……”
他还没说完,霍贺楚的拳头已经落在他的脸上。倒在地上的杨正仍旧怀着狠狠的恨意,“这么多年,我那么疼她,她居然给我戴绿帽子,要我养她和别人的野种,哈哈哈哈!夏琳娜,你他妈的好……”没等他说下去,已经被霍贺楚拳打脚踢的在地上打滚!
杨正,Y市朝阳传媒的老总,混迹江湖二十余载,黑白两道之间都有不小的声望。他躺在地下,嘴中满是污言秽语,不堪至极!
“杨正,今日,你我父女情分断绝!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阿蘅镇定自若,把脸瞥向窗外,平静地说道。
“听到没有,滚!”霍贺楚又补他一脚!
“哈哈哈哈哈……”杨正似已疯癫,“父女情分断绝,哈哈哈哈哈……”那笑声贯彻云霄!杨正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门,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人,眼里写满仇恨!
众人闻声而来,看着霍贺楚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阿蘅绝望至极,却平静的让人害怕!李妈妈走过去,小心的安抚着阿蘅。
夏琳娜的葬礼,简单低调,那一天,漫天大雨倾盆浇灌,似是在尽力的冲刷着死亡的伤痛。夏家二老在几年前就已离开Y市回了老家,他们觉着落叶始终是要归根的。只是没想到,现今垂暮的老人依然健在,而正当青年的女儿却已逝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却与何人说?宁素携贺楚和温茉送上花圈挽联,劝过夏家二老节哀后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霍贺楚和温茉一直陪在阿蘅身边,而阿蘅在葬礼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低落一滴眼泪,她已经痛到哭不出来了,僵直的身体跪在雨中,一直到昏死过去……
那个暑假,霍贺楚把阿蘅带到自己的秘密基地——远山木屋,希望在自己的桃花源里,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俗世的伤悲。
木屋本来是一个老画家创作的场所,他云游后就送给了极有艺术天分的霍贺楚。木屋前面有一棵高大的合欢树。每到花季,合欢花就灿然开满枝头。红的绚烂,黄的柔和,与绿叶交相辉映,让人不自觉的想到“生如夏花之绚烂”。飘落的细蕊捧在手心,一丝一缕地数着。俏皮又温顺的朵儿开在枝头,笑嘻嘻的传递着它们的迎风快乐。霍贺楚更喜欢叫它们绒花,嫩粉花瓣滴水,如同她颊里绯红梨涡雨。
从那以后,霍贺楚每日都会骑着自行车载着阿蘅上下学,周末的时候还会带着她回霍家吃饭。霍云天和宁素本就很喜欢乖巧懂事的阿蘅,看着霍贺楚和她每日形影不离,也似有乐观他们在一起的意思。只是缘分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在霍贺楚、霍温茉、萧哲和柳延的陪伴宽慰中,夏琳娜死亡的伤痛渐渐减轻,或者说被阿蘅深藏在心底。她把名字改了,不叫杨亦蘅,也不叫施暖颜,而是换上妈妈的姓更名为夏蘅。她恢复以往言笑晏晏的模样,更是以写得一手好文章叱咤D大校园。高中的那群死党除了莫菲上了大专其余的全部堆积到D大,他们经常聚在一起,欢声笑语成为心照不宣的主旋律,谁也不愿去触碰疤痕累累的伤痛……
阿蘅大二的时候,霍贺楚带她去了云南。
丽江的秋日晚风阵阵,略带一丝凉意。九月八日,是中秋节,也是夏蘅十九岁的生日。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家欢度中秋,也是第一次只有霍贺楚一个人陪她过生日。
夏蘅和霍贺楚走在古城的小路上,看昏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交融在身后,那一刻她真觉得他们就像一对走过沧桑岁月的老人,相互搀扶着,悠闲的散步。 
到了拐角处的小石桥,夏蘅突然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看着霍贺楚,不知不觉中竟然停了下来。他的背影那么迷人,头高高昂起,宽厚的肩膀下两条臂膀随身体规律的摆动,挺直的背脊,脚步稳健有力,那是霍贺楚独有的骄傲自信的姿态。
“暖暖,怎么啦?”霍贺楚回头望着呆立在后面的夏蘅。他喜欢夏琳娜给阿蘅起的名字“暖颜”,所以一直叫夏蘅“暖暖”,这是专属于他霍贺楚的权力。
在霍贺楚的询问里,夏蘅终于回过神来,不好不意思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故意撒娇道:“楚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傻丫头,既然累为什么还说要出来?”他边说边转过身蹲下。
霍贺楚,你才是个大笨蛋!你就这么宠我,看不出我在耍赖吗?夏蘅暗笑。
她趴在他背上,有些阴谋得逞的说:“我很重的,你背不背的动啊?”
“你也太小看哥哥我了吧,几百公斤的大胖子我都把他摔得满地找牙,就你这点重量,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双手扶在她的腿弯,拾级而上。
他说的是实话,散打冠军又会摔跤柔道,那么厉害的人物,负重是最基本的训练,她就算很胖也无所谓,根本无法跟他的对手相比。
“那你背着我跑步!”夏蘅不服气,一手指着石桥另一端的石狮子说,“跑到那里!”
霍贺楚摇摇头,不是拒绝,而是不屑。他抱紧她,说道:“小心哦,要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光速!”
看着远方摇晃的灯光,凉风从耳际呼啸而过,霍贺楚跑得太快了!吓得夏蘅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可是心里分明有一种满足的快感,喷涌而出。
等到霍贺楚跑到对岸,把夏蘅放下来,他们相视而笑。
“怎么样,爽不爽?”他喘了口气说。
“嗯!你真的太能跑了!”夏蘅狠狠点头,心有余悸。
他们走到小河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迎着风,看月亮爬上如黑色丝绸的天空。
高原上的天空,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月亮又大又圆,旁边缀满闪闪发光的星星。玉盘银光如泄,撒满人间,河水似披上皎白的纱衣,月华柔美。这样的夜色,美得不可思议。
风乍起,耳畔传来了曼妙的歌声,那是霍贺楚在哼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温茉说得没错,霍贺楚唱歌真的很好听,不自觉就把人带进他的世界里,感受着他的感受。他的嗓音很特别,有种魅惑的小性感。他对月哼唱的侧脸,俊美、认真、深情。
他在思念谁?谁又留在他心间?
霍贺楚虽然对夏蘅极尽宠爱,但他只是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并无其他。况且,他的身边不乏女友,比如娇柔美艳的洛箐箐,所以夏蘅就算喜欢他也不敢说。
“我唱的怎么样?”霍贺楚转过头问夏蘅,“你觉得作为你的生日礼物够不够格?”
夏蘅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说,刚才的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
霍贺楚点点头!
又惊又喜!
“呃……歌嘛,唱的还不错,挺好听的。”夏蘅说。不过,刚刚他说这是她的生日礼物?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夏蘅又愤愤地说道:“这么小气,一首歌就打发我啦?”不满意的撅起嘴。
“够贪心的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其他礼物了……”他看着夏蘅,笑说道。
河水在静悄悄的流淌,听着涓涓水声,夏蘅不禁有些失望,把头别过去,假装看周遭的风景。
“当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他把手推到她面前,有一束莹光掠过。
一条镶边海蓝宝石项链映入眼帘。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看霍贺楚,他的眼神澄澈,嘴角带着笑意。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喏……你的生日礼物!祝我的暖暖天天快乐,永远开心!”
“你不是说……没有礼物吗?”随即想到,冲着早已跑着躲闪的霍贺楚大声道,“霍贺楚,你竟敢骗我!”她站起身,追着他打,拳头落在他身上,笑在她心里。
“嘘!”他抓住张牙舞爪的她,然后把手放到嘴边作嘘声状,“注意淑女形象。”他的眼神真温暖,她不自觉沉溺在其中。
“本来就不淑女,无须注意形象!”她反驳道。
“忘了,我的暖暖叫侠女,那……请侠女手下留情!”他笑说,拱起双手作揖。
“不许再骗我!”夏蘅很认真的说。
他拿起手中的项链走到身后,给夏蘅戴上,在她耳边缓缓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句话竟让夏蘅愣在那里,温热的气息拂得她心烦意乱。他走到她面前,手放在下巴上端详起来,仔细打量过一番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这么温柔的霍贺楚并不多见,夏蘅只在他和洛箐箐一起的时候见过。
“我的暖暖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特别是这项链戴起来……”
“霍贺楚!”夏蘅继续追着他打,霍贺楚你就是一个大坏蛋!
他倒退着跑,不时地回头,看身后的路,根本没有要跑远的意思。没追几步她就赶上了他。当时的夏蘅只顾着生气也没留意脚下的小石头,一下子绊到了脚,身体猛地前倾,倒在他的怀里。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他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跟着他的心跳起伏。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她全身绷紧。
他在干什么?他帮她,保护她,只因为她是他的小妹妹。本就混乱的思绪更是一团糟。《
br》“你在紧张什么?”
“我哪有?”夏蘅否认,急着推开他,却反被他抱得更紧,似是在跟她较量谁的力气比较大。
“放开!霍贺楚,你放开我!”
“恼羞成怒啦?”他的双手松开,放在她的肩膀上,盯着我的眼睛。
看着他眼里小小的她,是谁说那是幸福的倒影?只是夏蘅一点没觉得幸福,快被他气炸了。
“你,唔……”还没推开他的双手,又被他的唇反攻。
夏蘅震惊,浑身颤抖!
他根本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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