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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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贺楚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昂首阔步地从乔蓉蓉身边出去,他不想理会小乔,也想不理会那些污蔑的新闻。乔蓉蓉冲着他吼道:“你宁愿爱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都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吗?”
霍贺楚猛地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怒不可遏:“夏蘅,是我霍贺楚的女人,我无条件相信她!而且,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对夏蘅不恭不敬、不干不净的话语,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乔蓉蓉泪眼婆娑的看着霍贺楚决然离去的背影,颓泄的站在那里。
夏蘅,是我霍贺楚的女人,我无条件相信她!
她是你的女人,那我算什么呢?她和别人都那样了,你还相信她,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比她晚遇到你,但是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比别人少,你真的不知道,不明白吗?
“慕哥,慕哥,你看看,这是今天早上的报纸,你和夏小姐登上头版头条了!”小然慌慌张张的拿着报纸给慕泽宇看,慕泽宇登时傻了眼。他和夏蘅居然变成了一对偷情男女,他猪狗不如的和自己兄弟的情妇谈情说爱,夏蘅也是水性杨花成了如破鞋一般妖娆浮华女。
“怎么办?这条新闻多管齐下,报纸、杂志、网络等等,凡是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以破竹之势充盈。”
慕泽宇陷入深思,这份报导内容丰富,夏蘅的身世背景纰漏的体无完肤,应该是对她熟悉了解至深的人所做的事情,而且跟踪偷拍的时间长达五个月,阴谋机心很明显,败坏他的声誉,破坏他和霍贺楚的兄弟情,挑拨霍乔两家的关系,最终目的就是毁了夏蘅……
夏蘅!
慕泽宇拿起手机,拨通夏蘅的电话,电话一端提示占线,他又拨霍贺楚的号码,同样不通。他覆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记者和狗仔肯定是把夏蘅能出现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他见惯了这种场面,自然能够得心应手,但夏蘅怎么办?她不是娱乐圈的人,肯定会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吃了的!
慕泽宇打开办公室的门,疾步下楼,准备亲自去找夏蘅,叶心妍在电梯口拦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去找阿蘅!”
“你现在不能去!哪也不能去!你知不知道你一出面意味着什么?”
“坐实了那些新闻,是吗?”
“既然明白,就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你不是不成熟、血气方刚的愣头小伙子了,认真做好危机公关,避开敌人锋芒,才是上策,这些不用我教你吧?”叶心妍冷静地分析着形势,慕泽宇愁眉紧锁。他不是不知道后果,也不是不明白事理,他一想到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受到威胁,被别人伤害,就忍不住想去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避开所有锐利,只留给她一片沉静天空。
“就算你再怎么着急也不能冒这个险,慕哥,这件事由我去吧!我会确保夏小姐的安全,行吗?”叶心妍帮慕泽宇去看夏蘅,最合适不过,慕泽宇点了点头,又吩咐道:“一有她的消息,立即给我汇报,我要第一手信息!”
叶心妍不明白的看着慕泽宇:“你真的如新闻上所说的,爱上她了吗?”这还用问吗?慕泽宇焦急的表情就已经泄露了一切。他在以前听到姚莹堕胎的消息,也不过是恨极沉默,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劳神忧心。
“现在不是谈论爱与不爱的问题的时候,就算不能爱,也不可以让她因为我而受牵连,她不该无辜受累!”慕泽宇急得声音都变了腔,他从来没有这般慌张过,一次都没有!但这一次,他不仅慌张,还有深深自责。昨晚,要不是他约夏蘅出来,也不会闹出这样的新闻,是他害了她!
叶心妍笑了,慕泽宇不是说不爱,而是说不能爱,她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下楼,以高强的公关手段和广阔的人脉关系,很快就获知了夏蘅的踪迹。
早上,夏蘅上完第一节课回到办公室,一看手机,有温茉五个未接电话,她回拨过去,温茉急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递而来:“阿蘅,你和慕泽宇是怎么回事?你已经成了Y市的名人了!”
夏蘅摸不着头脑,昨晚在云水呆了一夜,眼都没合,刚上完课的疲倦感也强烈袭来,“我和慕泽宇是朋友啊,怎么了?我一宿没睡,好困!”
“还困呢!今日头条新闻,慕泽宇离婚的真相是爱上了身为我二哥情妇的你!”温茉复述着大字标题,很是恼怒。她以为夏蘅和霍贺楚已经说开了往事,只等霍贺楚和乔蓉蓉解除婚约,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这一记重弹炸开了花,她不理解夏蘅为什么和慕泽宇纠缠不清?
夏蘅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温茉的话在她耳边来回盘旋:慕泽宇离婚真相,霍贺楚的情妇!这什么跟什么啊?慕泽宇离婚只因为姚莹婚外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情妇?这词可真是抽筋剥骨的难听!然而,她却无可反驳,霍贺楚和乔蓉蓉并未宣布婚约作废,他们还是未婚夫妻,而自己和霍贺楚,说白了,也就是这种关系!
“呵呵,我成了第三者,做你二哥有实无名的老婆,还连带着做了慕泽宇的爱人,是这样吗?”夏蘅气极反笑,“没想到我都快剃度出家了,还能沾上这么流传坊间的桃色新闻,当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温茉本是担心夏蘅,刚才又因为着急和疑惑而对她的语气略带质问,此时,听到夏蘅自嘲的话语,知她也是被人有心带进风暴丑闻漩涡,是以安慰道:“也别太担心,你现在快点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躲起来,我怕会有很多人围堵你,说不定还会有人身安全问题,我去找二哥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等我消息!”
“我知道了!”夏蘅挂了电话,望着阴沉的天空苦笑。东躲西藏,畏首畏尾,岂是她夏蘅做的事情?她一向豪爽潇洒,光明磊落,就算天塌下来也没关系,她扛得起!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她还怕什么呢?再难堪,再艰辛的日子都一力承担,安之若素,今天这场风暴,也不能怎么她!
夏蘅刚坐到椅子上,余光所及就看到办公室的老师们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八卦些什么!她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安安静静的看书、备课,丝毫不受影响。
严主任看到报纸,猛地一震!她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夏蘅,似是想从夏蘅身上探索出什么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器重有加的年轻教师竟然和自己的过往有如此深的渊源……夏蘅抬起头,正撞上严主任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继续干自己的事情,所有的烦忧和责问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仅此而已。
到了下班时间,夏蘅若无其事的走出校门。等候在一高门口的记者,蜂涌而至,立时把大门口围成了一座人墙,还有不少慕泽宇的粉丝,举着牌子咒骂她,有的还丢鸡蛋,都被她灵巧的一一避过,而这更引起人们的不满,各种指责和怨怪声响在四周,现场一片混乱。
“请问你和慕泽宇真的是恋人关系吗?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不是霍贺楚的情妇吗?怎么还和慕泽宇有牵扯,你是不是习惯了当第三者?”
“听说你是前公安局长施文城的私生女,是真的吗?”
“暑假和慕泽宇一起回国的那个神秘女子就是你吧?你们带的孩子是谁的?”
“……”
“怪不得呢,妈妈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慕老大和姚姐姐感情那么好,要不是夏蘅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怎么可能离婚?都是这个狐狸精害的,死不要脸!不要脸!”
“她妈妈跳楼自杀算是便宜了,像她们这样的人就该被浸猪笼,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夏蘅始终面色沉静的面对一切污言秽语、指责发难,她一声不吭的站在人群里,接受着大家的群起而攻之。看热闹的,找事的,借题发挥的,似是只要心中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借机发泄到她身上,她一时竟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可以唾骂,人人可以侮辱,人人可以抽打……
她看着那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脑袋乱哄哄的一片,她忽地一声冷笑,那笑声震慑住所有人,让人听了寒冷战栗。一个鸡蛋刚好落在她脚边,撒了一地的蛋清蛋黄,而时间也似是在这一刻静止了……
一辆汽车喇叭长鸣着呼啸而至,夏蘅没有看来人,但那刺眼的白光亮过她的脸庞,留在她的心底。一双宽厚而温暖的大手牵着她,那人走在她前面,替她挡住所有的流言蜚语和满城风雨,他干净明亮的声音诉说着愤怒,只一句“滚开”便喝退旁人开出一条康庄大道。她突然觉得好轻松,好轻松,偌大天地间,有一个人在她耳畔轻声说着“别怕,我在”,有一个人为她披荆斩棘不顾一切,有一个人用从手心传来的力量带着她奔跑,让她自由飞翔……
、第43章
“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霍贺楚载着夏蘅一路狂奔,悠悠地说道。
夏蘅看着他似是紧绷的侧脸曲线,心里捉摸不定,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霍贺楚没有责问也没有发难,而是温声说:“傻丫头!”这语气里充满着心疼和宠溺,隐隐透着苍凉。
夏蘅盯着霍贺楚,一动不动,“你不生气、不担心吗?这对你的声誉可是很大的打击……”
“有什么好生气、担心的?不就是一条花边新闻嘛,过两天就消停了。而且,我想该担心的是你,这些新闻明显就是冲你而来!”霍贺楚摇了摇头,真是傻得可以,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他。夏蘅有些微冷淡的语气说道:“我无所谓。”
“放心吧,有我呢!我保证让新闻和撰稿人在三天内消失!”霍贺楚说得云淡风轻,但夏蘅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但看霍贺楚浑不在意的模样,也就逐渐安了心。她相信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曾说会保护她,也曾为她不顾一切,现在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他陪着,就是风平浪静的理想国。
霍贺楚带着她来到远山木屋,久违的感觉迎面扑来。木屋上的油漆虽有些脱落,但还是金光闪闪,合欢树的枝叶已有颓废的气息,但粗壮的树干仍然给人一种安稳的踏实。
以前少年时的好奇心性从内心深处萌发,夏蘅跑过去,伸开双臂抱住合欢树的树干,“贺楚,你看它又长粗了,我都抱不过来了!”
霍贺楚看着树下的女孩,一脸的兴奋,和第一次看到合欢花开时的神情一模一样。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对着夏蘅说:“每次都是这么孩子气,这里真的是属于你的世外桃源。”
夏蘅笑了笑:“楚哥哥,来,我们一起抱!”她冲霍贺楚眨了眨眼,就像多年前对他依赖至深的小女孩。霍贺楚明显一愣,随即也伸手来抱树干。两个人手贴着手,掌心上下重合,拥抱着岁月的心跳,跨越年轮。
“合欢,合心即欢。”
“我执子之手,便与子携老;子执我之手,便与我成说。”
霍贺楚牵着夏蘅,一步步走到木屋,墙上夏蘅的肖像画依旧闪着耀眼的光,陈述着亘古年代的默契想念。藤椅上放着一块藏红色的毯子,柔软和温厚触手可及。圆木桌子摆着两个手绘瓷杯,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男孩勾着嘴角轻轻在笑。蹉跎了这么多年,木屋里的原封不动让一切返璞归真,夏蘅想到了夏琳娜去世的那个炎热夏日,想到了七年之前和霍贺楚依偎的那个初雪日,想到了三年前她含恨离去的那个滂沱大雨日……记忆仿佛穿透时光,轮回归位,她依旧是喜欢纯白真实的夏蘅,他仍然是热爱火热骄傲自信的霍贺楚,他们不被世俗囚困,不让凡尘沾染,赤子之心还一如当初。
夏蘅趴在木屋的小窗看向窗外那座沉稳如老人的远山,积淀着苍翠,慧智安详;山下环绕的云水恰似慈母,安静的流淌,川流不息。青山不老,能不能因雪为我们白头?碧水无忧,不必为风而皱起了面容。
霍贺楚从后面环住夏蘅的纤纤细腰,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他轻声歌唱,唱一首为她追风的歌曲,他胸膛心跳,跳一段为爱而生的舞蹈。这个姿态是他们最习惯的依靠,三寸心脏,同声同向,用一对翅膀飞往天堂。
“暖暖,我们隐居吧,你不属于浮华世界,我也不喜欢乱世纷扰,我不想你再受伤害,天高水阔,总有一方天地让我们安静的生活。雪山脚下也好,深水尽头也罢,未来的路只要有你和我一起,就再不会孤单!”
“好啊,我们策马丈疆土,随风寻自由,那多美好!我早已厌倦了这个肮脏虚伪的世界,只是心内不静,难脱滚滚红尘……”夏蘅顿了顿说,“我舍不得你和小懿,舍不得过往的温馨,你和小懿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为你们而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夏蘅转过身,眼睛对着霍贺楚那双黑色眸子,神色之间是洗练后的纯粹和自然。她嫣然一笑,这张笑脸是Frank毕生的渴望,也是慕泽宇一直的期盼,但他们都不能让她心甘情愿。她的笑,她的爱,她的人,她的心,从来只专属于霍贺楚,那是他的权力,也似是他与生俱来的信仰。
霍贺楚轻轻将嘴贴上夏蘅的唇,她唇上的热度和香气让他在忘我中迷失了自己。她鼻翼间回旋着他的气息和温暖,有一种无以言说的留恋使她甘心沉溺。他温柔的宠爱着自己倾心半生的女人,只想把全世界都给她,而她所要不多,每天看着他和阳光都在,那就是全部的索取。
“别人说我是霍贺楚的情妇,又是慕泽宇迷恋的女人,你觉得呢?我真的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魔力吗?”夏蘅问霍贺楚。
“管别人怎么说,我只知道你不会骗我,而我的心也不允许自己不相信你!就算你迷倒众生,这辈子也只能属于我,其他人想都不要想!”霍贺楚没有给她再胡说八道的机会,干净利落的封住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疑问和无处发泄的情绪。他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腔内肆意的游走,挑逗着,嬉戏着,指引着她跟着自己的念头前行。
动情之处,他一把扯去她上衣衣衫,温热宽厚的大手抚上她柔弱无骨光滑细腻的身躯,不断地摩挲和揉捏着,她情不自禁的颤抖,有些慌乱,察觉到身下娇柔躯体的变化,引起他更深的爱恋和情欲,他的吻顺着脖颈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在扑通扑通乱跳的左心房。
“现在,这里面是不是只有我?”霍贺楚勾起嘴角,坏坏一笑,还带着欲望的眼眸愈发迷离。凉风从窗外吹来,夏蘅一个冷战,她朝霍贺楚靠了靠,拿起他不安分的手,用指尖在他的手心画了一个心,然后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浅笑。
霍贺楚躺在一边,把夏蘅抱紧,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对着屋顶深深叹了口气。女子身上淡若幽兰的香气,让他早已不受控制,身体的反应炙热而强烈。夏蘅明显感受到他的克制,他压抑却又急促的呼吸声让她有些心疼。今天,从见面起,霍贺楚就绝口不提她和慕泽宇的事情,但她心里明白他相信自己却并非没有疑问。
“我和慕泽宇只是朋友。”
“我明白。”
“那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怒气都憋在心里,我们之间没有秘密,这是你曾经告诉过我的。”
“我没有生气,慕泽宇是我大哥,你是我的女人,我相信你们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不问我和他在法国都干什么了吗?”
“我不需要问!如果时机成熟,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告诉我,就像上次那样!所以从今以后,我永不会再相问!”霍贺楚说得是两人打开心结倾诉衷肠的那个月夜,他知道夏蘅不喜被人逼迫的性格,是以只要默默地等,不论结果好坏,一定会有一个答案作为回报。
两行眼泪顺着夏蘅的耳鬓流下,他果真还是那个骄傲自信的霍贺楚!他似是有无限的耐心等着她,也是有不尽的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