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枭,辣宠冷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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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营的规矩。
“兰思定首长宣布换作战方案,按常规B方案。”
于是第一线沸腾了!
“兰思定首长的指令,全线反攻!打攻坚战!不许伤人性命,往狠了给我揍!”
领头的各班班长把手中羊皮地图铺在草地上:“换战斗方案。”“妈的,收拾这帮兔崽子。”群起激昂。
第一线换作战方案很快传回了指挥部,周义东二话不说端着枪冲进了临时禁闭室:“兰思定,老子枪毙了你!”
兰思定躺在铺在地上的草墩上,眼皮都不抬一下:“随便。”枪毙也要有枪毙的理由,参谋长生气就把人毙了,也不怕做报告,扛枪老周是好手,摇笔杆子去他半条命他也憋不出半句好话。
“你给老子站起来说话,你是当兵的,连规矩都忘了是不是?”
“人都要死了,没心情站。”
“你简直是胡闹,胡闹!谁准你擅自变更作战方案的?”为了体现军事实力,这场实战演习基本是正面对战,现在被兰思定一搅和成了游击战,玩近身搏斗。
兰思定扭了扭腰坐靠在草墩上,手枕着脑后,叼跟枯草闭着眼闲适的说道:“我被你关押着,到哪去换作战方案。”
“你少给我装什么都不知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调动全军的,我告诉你兰思定,你不承认没关系,多的是人帮你背黑锅受处分,我让你们无组织无纪律,杀鸡儆猴你才明白厉害!”
兰思定哼哧一笑,嘴角上挑出完美的笑容,睁开了双眼,他那如墨黑瞳却仿佛黑洞般能将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这是演习,除了要体现各国战备实力之外,也关系着我军尊严,不是敦亲睦邻发扬儒教精神的时候,敌军不按制定来,下黑手想灭我军威,我军就该当傻子坐等挨打?既然是实战演习,依照实战局势更新进攻方案,我哪错啦?你不还准备了一套方案二套方案,先犯错的不是我们是对方。”
“你个混球啊!混球!”周义东恨不得把兰思定一掌拍死,“你少拿军威当你借机报复的挡箭牌,你那点伎俩骗外面那些黄毛肌肉的呆子能行,骗我你还嫩了点!”
“本来骗的就是黄毛肌肉的呆子,要处决我是不是也该把面子挣回来再决定我的死法。”
正在兰思定和周义东争吵的时候,禁闭室外有战士来报。
“报告首长,敌军受伤一百二十六人,全部属于近身搏斗,没有死亡率。”通信兵一边报道一边笑开了花。
哈哈,兰思定大笑一阵:“干的好,让大家继续好好干,让敌军知道随便撒野的下场。”
周义东垂下手放低了枪口:“服了,老子真是服了你了。”然后下达指令:“传我的命令下去,总部变换战斗方案,全线反攻,给我狠狠教训一下他们这些外来鬼子。”
“是,首长。”战士很激动。
“等等,告诉那些兔崽子,实战有实战的规矩,近身搏斗没问题但是不许胡来。”
“是,首长。”战士带着激动去传达命令了。
周义东瞪了老神在在的兰思定一眼:“看老子这一次不关你个十天半个月!”
“随便。”兰思定表示无所谓。
这时候禁闭室外又有人来报。
“首长,首长,报告首长,那个被炸的战士,受伤很严重,是在腿上,军医那边来电需要截肢,现在正在通知战士的家人。”
兰思定一下没了轻松,蹦了起来:“谁他妈准他们截肢的,人在哪里?现在就让医生停手。”
“首长,停手,停手后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
“准备转院。”
兰思定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周义东说道:“老周,先救人,回来随便你关。”
“你是医生还是道士,你去了人就能救回来腿就能保住?”
“你怎么知道我治不了,我治不了有人治的了,我的兵要是腿没治了,这挂名的维和警察你就另外找别人担当,我兰思定没本事当孬种,犯浑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周你自己看着办!”
臭小子给谁当老子,周义东气的狠狠的深呼气:“滚,赶紧滚!”
……
兰思定滚了,风风火火的赶到就近军医院直奔病房,进门看见病床上全是血。
“怎么样?”兰思定问正在忙碌的军医。
军医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得截肢。”
“放屁,我把人送进来就是让你把他腿锯掉吗?”
“首长,你看看血都流成什么样了,骨头断了不说,还大面积灼伤,他身上还有伤,根本没有体力支撑下去,现在情况真的很不乐观,如果不赶紧处理会出大事的。”
“先止血做处理,把伤害降到最小,我知道哪不用锯腿。”
躺在床上的士兵咬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听上去心都凉了,他嘴唇发白脸色发黑,还硬是挤出一点笑容对兰思定说道:“首长,我没有事的,演习还需要你。”
需要个鸟蛋,他都被关禁闭了,回去也是接着被关。
“你给老子闭嘴,不要老子把你一拳揍晕免得听些废话。”
“首长,你不用管我了,你先回去,先回去啊。”士兵额角的汗水淌成一片,衣服上是汗是血,汗浸透衣服混着血沾到伤口让他忍不住连牙齿都咬至崩裂。
“培养一个人才需要多大的代价,老子告诉你,你要想死就静悄悄的,别他妈到我的战场上来装什么烈士,脏了老子的地盘。”“来人,把人抬救护车上,转院!”军医没办法治,有人有办法。
……
白艾和兰平川谈完后,并没有立刻回公司,她旷工了,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旷工,一个人慢慢走在道路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兰平川是军区的长辈,他不喜欢她很正常,因为她从小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但她的父亲、陈东恩和谷思云、兰平川都不喜欢她,她好像被很多人讨厌:生她养她的人,一起念书的人,包括自己的初恋,包括工作中的同事。
小的时候,懵懂无知,她很自信的站在山巅对世界宣布这辈子绝对不会后悔,因为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决定的,后悔改变不了任何过去,只有勇往直前。
长大了人却越来越怯懦,瞻前顾后,她发现她心中有很多很多的后悔,后悔过去后悔现在。
白艾就这么沿着路边一直走一直走,看不见身边来来往往的路人和车流,直到忽然听见身后的喇叭声她转过了头,发现已经是行人红灯,于是赶紧退回街边,面朝街对面。
白艾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看见的,那是她的父亲正推着瘫痪在轮椅上的祖母,就在她的对面……
白艾只觉得嗓子开始发紧,浑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血液凝固在血管中,堵住了存活下去的生气。
她能看见祖母在对她笑,能看见那双饱经风霜的眼中含有思念和原谅。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白艾却能听见白厚文的声音:妈,我们回去。那么清晰,连话中包含着痛苦、无奈和用尽全力保持住的冷漠都被白艾听的一清二楚。
对面的人放弃了过马路,扭过头去毫不犹豫的离开,这样的举动好像一道重拳狠狠的冲击了白艾心。
内疚涨疼了白艾太阳穴的神经,心口如同被最好的拳击手砸了致命的一拳,酸成一团,无力舒展,她脚步虚浮不得不蹒跚的坐到路边的花坛沿上。
痛席卷了她整个人,她有她的软弱,却因为藏的太深然后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痛苦在心口瞬间而过,麻痹了所有的感官,白艾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她把最完美最强硬的一面递出来给偷窥的世人,把最丑陋的一面暗藏起来只为了逃避内疚感,但是这一刻伪装彻底的奔溃,昏天暗地的窒息感笼罩了她整个人,白艾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什么都再也看不见了。
……
“首长,看什么呢?”坐在副驾驶的士兵扭头看见兰思定正望着窗外,好像看见了谁。
“开你的车。”兰思定收回视线,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战士的腿。
“首长你是不是有事啊,要不你先去办事,这有我们啦。”开车的小刘挂着虚伪的笑容建议到,只因为兰思定和周黑棘的碰面他见过一次,那场面……老惊魂了,别看首长平日里笑的比谁都春暖花开,一旦有危机,笑容背后就是核武器,随便的擦枪走火也能引发世界大战,记得当时两个人在军区差点携手炸了军火库,都不是省事的主儿碰头肯定是惊涛骇浪。
“除了首长,谁能搞定周三省。”坐在副驾驶的士兵平日里和骆方志关系很好,所以对兰思定和周黑棘都不陌生,周三省那家伙纯粹一个六亲不认,武力收服不了,权钱都打不动的疯子,除了兰思定谁都别想逼他做违背意愿的事情。
周三省的原名正是周黑棘,白艾认识的周黑棘,和夏敏在医院里对掐的男人,因为他名字里差个辽字就正好是黑吉辽东北三省的谐音,所以别称周三省,京城人士,性格聚集天地之最的怪癖于一身。
兰思定找的人就是他,到了医院兰思定指挥着士兵将人送进急救室,然后随便抓了小护士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把周三省叫出来。”
小护士缩了缩脖子,畏惧的说道:“我们这里没有周三省。”
“周黑棘。”
小护士一愣:“你是说周医生吗?他,他不在。”为什么这个浑身是血的当兵的要找周医生,周医生正在休息没有有敢去打扰他的休息。
兰思定道:“你最好赶紧去把他叫出来,就说兰思定找他,不然我立刻让人拆了你们的医院。”
小护士被兰思定拎着领子吓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最后哭着去找也很吓人的周医生去了。
不一会儿,周黑棘姗姗来迟:“兰少,出场够特别的,你是在糖浆里滚过?”一身血让人寒栗。
“我的兵腿被炸弹炸了,在急救室。”
“那去看看呗。”说不定可以直接推到停尸房。
周黑棘让护士直接把腿受伤的士兵推进手术室,他除菌以后直接进入,而兰思定在没人敢拦着他的情况下也跟了进去。
周黑棘在手术室见到了伤口已经做好清洗士兵,然后皱了皱眉头,真是讨厌血淋淋的场景。缓慢的伸出手让护士帮忙戴上胶手套后做了检查,然后不太诚恳的说道:“家属来了吗?”
兰思定笑容从唇边蔓延却始终抵达不了眼中,刺骨淡漠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我告诉你周三省,别给我来保腿还是保命二选一的狗屁选择题,我把人完整的送进来,你他娘的敢给我抬个缺胳膊少腿的出来,我就让你别无选择的和他一起坐一辈子轮椅。”
“哟,当兵的还威胁人。”周黑棘恨恨而语,每次他想什么兰思定都能猜中,真是没有一点隐私。
“你可以选择不受威胁。”兰思定拔出腰间的枪,一把拍在手术台子上,平稳的嗓音加上冰冷的眼神,配合桌面上黑洞洞的枪口,似冰雹子一颗一颗的砸裂了手术台边小护士和神经。
兰思定了解周黑棘,他是个医学天才,但天生少了人性,少麻烦的手术他是绝对不会浪费自己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他除了医术配得上医生的称号没有半点医德可言。
周黑棘狭长的丹凤眼扫过手术刀边的黑色手枪,眨了眨眼,对护士说道:“去给我冲杯浓缩咖啡。”
护士被当周黑棘当成了服务员,可半点都不觉得委屈赶紧一溜小跑,就怕慢了会心力交瘁的提前死在手术室,医院里有个要人命的周医生不够还来一个索命的当兵的,看上去比周医生还可怕。
趁着护士给周黑棘冲咖啡的时候,兰思定出去套上一件草绿色手术服再次进入手术室。
周黑棘不满的说道:“这里是手术室,兰少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我不走你就做不了手术吗?要不要把护士也顺便帮你清出去。”
周黑棘磨磨牙根,哼,德行,横起来就跟头蛮牛一样。
兰思定见手术室有唱胶,于是放上一曲,这是周黑棘开办医院的特色,在音乐中做手术在国外流行,但是在国内还非常少见,而周黑棘的医院就是少见之一。
“兰思定,你的品位还是这么单调。”永远都选一张黑胶唱片来缓解情绪,周黑棘口头上藐视兰思定的品位,但是在手术室却放着兰思定喜欢的黑胶更显得诡异。
“你把手术做的丰富多彩就行了。”
“你欠我个人情。”
“是吗?”“把你欠我的命还清,我立马把人情给你。”
周黑棘恨的牙痒,想他一辈子横行就是栽在兰思定的手上,这个人的恶劣连白艾都比不上。
大概过了五分钟,兰思定悄悄的离开了手术室,因为他心头有牵挂的事情,他不确定刚才送战士到医院的时候,看见马路边的人是不是白艾,按说现在是上班时间,白艾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的几率很小了,但是他终究是没办法忽视他看见的那一幕,于是为了确定给小德打了电话。
“小德,立刻给我把白艾找出来。”
小德满心欢喜的行动,然后看着大屏幕怔忪,老大没事吧,看信号显示他明明和白艾在一起的啊。
“小德?”
“老大,白姐,好像就在你背后。”小德实话实说。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片段二)兰思定为白艾辞职
什么叫做好像就在他的背后,因为小德的话兰思定的心头犹如水珠滑过冰棱,带过阵阵冷意。他忽的转身,眉宇中含着浓浓的担心,抬眼望去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居然看见了一个脸白如纸的瘦弱身影正靠着墙边微微喘气,双手发颤的撑住双膝,双眼盯着前方空洞的毫无生气,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
刚才他在路边看到的人真的是她……
“白艾?!”兰思定喊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在发抖,只觉得手中的电话变得重如千斤。
白艾依旧靠着墙没有任何反应。
兰思定三两步赶到白艾的眼前,握住她的肩膀,被她身上滚烫的温度吓到。
“白艾,看着我。”
白艾静默,脸色成灰眼神飘过兰思定不知落在哪里。
兰思定心底不好的预感盘踞成爪抓住了他的神经:“白艾,你知不知你在哪里?”她怎么会在医院怎么会在发烧,她到底遇见什么事情连眼中的光彩都熄灭,她眼底的明清虽然一向没有波动,但是却不像此刻呈现出一片死灰。
“白艾,我是兰思定,你清醒一点。”兰思定锲而不舍的一遍遍的叫着白艾的名字,直到她终于眨了眨眼,黑色的眼珠有了波光。
“你,怎么在这里?”白艾现在浑身是刺,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兰思定,真是哪都能碰上他,哪都逃不掉他。为什么他会在医院,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她最无措的一刻。
“和我去看病。”兰思定不由分说的牵着白艾的手。
“放开我,兰思定。”她不会跟他走,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注定孤独如影随形,她便立志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所以她不会跟他走。
“你说什么?”白艾冰冷的口气,敲响了兰思定心中的警钟。
“我让你放开我。”
“你,怎么呢?”兰思定皱起眉头,能看出白艾又将保护网撑起,有些急迫好像想迅速的逃离,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突然转变态度。
兰思定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从拐角处走来了一名中年男人,头发花白有点胖小小的眼睛眯缝着,朝着白艾叫道:“小姑娘,挂好号了。”
在旁人的注视下白艾想挣脱兰思定的手。
兰思定强硬道:“你乖乖的,无论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无论你会不会告诉我,现在看病!”
胖胖的中年男人走近看见了兰思定,瞧他一表人才又和小姑娘牵着手,笑呵呵的说道:“你好先生,你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吧。”
“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白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会亲自弄清楚,她想逃也得看他愿不愿给她逃跑的路。
“我是出租车司机,这位小姐刚才晕过去了,还是路边的好心人把她送到我车上的,你说你们年轻人,明明都是人生最好的时间,动不动高压、饮养不良、职业病。”司机伸出手抖了手手中的薄薄纸片:“这是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