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第二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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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脱了裤子,光溜溜的走进淋浴间。进去的时候甚至连隔断门都没拉。
自在得像早已习惯彼此存在的老夫老妻。
想着待会儿他洗好又会光溜溜的走出来,若男情不自禁地加快速度,匆匆地刷了牙,抹把脸就走出了房间。
到了厨房,准备弄点早餐,于是开了冰箱看看有什么可弄的。
面包,果汁,牛奶,鸡蛋,香肠,里面东西还挺齐全。
她拿了两个鸡蛋,走到灶台前却又发现,昨晚吃的碗筷都堆在水池里,锅也没洗。都怪房里那个家伙,昨晚她就想洗的,他却偏偏要拦着,现在误事了吧。
洗好锅,煎好蛋,把面包和牛奶一起摆上桌的时候,顾凯风换好衣服,拎着公文包出来了。
坐下的时候,若男打量了他一眼。
干净的浅色衬衫像新买的一样,精致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墨色的西服衣线笔挺,整体感觉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衣冠禽兽。
她抿抿嘴,刚想笑。
顾凯风忽然抽了一张纸巾,捂住嘴巴打了个喷嚏。
若男心里一惊,一道凌冽的目光随即向她投来。
“你骂我了?”
“我没有!”
眼睛却不敢看他,仓惶低下头去,拿起面包一个劲往嘴里塞。
丫的,可怕的男人。
吃完早餐,若男麻利地将水池里碗筷洗了。
走出厨房,听见洗衣机还在响,冲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顾凯风叫了一声:“哎,床单被套放在哪儿?我给你换上。”
顾凯风仰起一张眉头微蹙的脸,“你刚刚叫我什么?”
若男愣了愣,没叫他什么呀?
顾凯风已经放下报纸站起来,“昨晚叫我的名字不是叫得很大声么?怎么,现在叫不出口了?”
若男的脸上立刻像腾起一把火,连耳廓都是烫的。
顾凯风一把扯住她的手,把人往房里带。
“你,你要干什么?”若男挣扎着身体往后赖,被他抓住的手自然地握成拳头状。
顾凯风回过头,眯了眯眼,“不是要帮我换床单吗?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感情想歪的人是她?
进了房,顾凯风从衣柜上头拿出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递给她。
“要不要帮忙?”他脸上笑意未退。
“不用!”有些气呼呼地接了过去。
走到床边,摊开被套,找到两个角的绳子对应着绑住被芯,然后抓住中间将被套上下两面从上往下扯,扯到拉链的位置,将露在外面的被芯塞进去,绑好剩下的两个角,拉上拉链,拿起来抖了抖,被子就套好了。
将套好的被子抱到一旁的沙发上,打开床单,手一扬,床单就像扬起的红旗舒展开来,最后恰到好处地落在床上。她再到两边扯了扯,压平。
最后放好枕头,抱回被子叠好。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顾凯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看来他眼光不错,觅到个持家的好把手。
从房间出来,洗衣机已经停了。若男拿出洗好的床单被套,去阳台晾上。
“好了,可以走了。”
她拿起包走向门口。
顾凯风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怎么还不走?”她回头望了他一眼。
他走近,吐出一句话:“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把钟点工给辞了。”
“你想得美!”她扭头开门走出去。想长期剥削她?门都没有。
快速冲进家门的若男,差点撞到正要出门的黎黎。
“若男姐,你昨晚出任务了?”
“没有!”
想也没想就甩出两个字,冲进了卧室。
换好衣服出来,黎黎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你昨晚去哪儿了?”
因为她工作的特殊性和保密性,晚上即使不回来睡,黎黎也不会打电话去问什么。可是刚刚她一进门说了,昨晚没有出任务,那这点就可疑了。
黎黎见她答不上话,眼睛顿时瞪得像灯笼,嘴巴张得像簸箕。
“你,你昨晚在顾凯风家?”
不说话?不说话等于默认。
“生米煮成熟饭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
“额,这个问题,回家再探讨,现在赶时间——你也要上班是不是,想搭顺风车赶紧跟上。”一口气说完,溜之大吉。
还有顺风车?那不是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
“若男姐,等等我!”
顾凯风看到两个女人走近,倾身过去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若男刚要坐进去,黎黎从后面冲上来,冲着打开的车门内大大地叫了声:“姐夫!”
毫无防备的两个人被雷到了,连顾凯风都是一脸惊诧。
小女孩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谁是你姐夫?别乱叫!”若男仓惶间狠狠地警告了她一句。
黎黎吐了吐舌头,坐进了后排。
若男忍不住瞥了顾凯风一眼,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不知在笑黎黎的冒失还是在笑她的仓惶。
下车的时候,黎黎照例又送上一句:“谢谢姐夫,再见!”
若男又瞥了顾凯风一眼,他仍旧是那副浅笑的模样。波澜不惊的,如三月池塘上的水波纹。
他会怎么看她?该不会以为黎黎那声姐夫是受她指使吧?
羞赧地转过脸去,再也不敢看他。
“中午我有应酬,晚上一起吃饭?”在警局门口,顾凯风说道。
“好,”若男轻轻应了声,手伸过去要开车门,蓦地又扭过头去,看着他:“明天开始不要送花了。”
“为什么?不喜欢?”他轻声问。
“不是,领导知道了影响不好。”顿了顿,又说,“而且,每天一束,花瓶都放不下了,太浪费。”
虽然他浪费得起,但是真没那个必要。
她还是那句话,花不花的无所谓,只要有心就好。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不在意这样的浪漫。
他颔首,嗯了一声,算是给她的答复。她表情里的潜台词,他心中了然。
她是平凡而又很特别的女人。
下午的时候,局里接到报案,出租屋内发生了凶杀案。
若男和队友们去了现场勘查,很快锁定了嫌疑人。晚上要去嫌疑人家蹲点,和顾凯风的晚饭约定自然泡汤了。
出发前,她给顾凯风发了短信:有任务,不能赴约了。
发完短信她就关了手机。
蹲了一晚上,毫无所获。
第二天,回到局里开会部署,下午回家洗个澡打了个盹,晚上接着继续蹲。
到了第三天,另一队人才在小旅馆里将嫌疑人抓获了。
熬了两夜,一个个都有些疲倦。散了会,大伙聚在一起随便吃了点饭,下午就回家补觉了。
若男头一天晚上在顾凯风家被他折腾得本就没睡几个小时,又接着熬了两晚通宵,回到家实在已经疲惫不堪。随便冲了个澡往床上一倒,就开始蒙头大睡。
睡梦中,她仿佛听到嘭嘭咚咚的声音。像儿时顽皮的时候,将鞭炮丢进塑料桶里炸出的闷响,又像是漫天轰隆隆的雷声。
难道下雨了么?阳台上有没有晾衣服?
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睛。嘭嘭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这一刻,她听清楚了,那哪是雷声,是拳头砸在门上的声音。
她坐起来,缓了缓神,起身去开门。
走到客厅,敲门声比之前在房里听到的更大更急,甚至是连锤带踹。显然,门外的人已经敲了很久,失去耐性。
一定是黎黎这丫头忘了带钥匙。
有些气冲冲的打开门,想要训斥她两句,为什么不记得带钥匙?扰了她的美梦。
可是一打开门,外面一个更加火热的气场将她的怒气完全盖了过去。
门外站的不是黎黎,是两眼喷火的顾凯风。
砰,们被他重重的合上。接下来就是一阵怒吼:
“你那手机是拿来摆设的吗?嗯?为什么不开机?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
巨大的声浪近距离冲击着若男的耳膜,震得耳朵里面嗡嗡直响。她缩着脖子,将手挡在耳旁。
“你声音小点,小点哈,吵到邻居就不好了……”
顾凯风双手叉着腰,火气难消的样子。
“为什么跟我玩失踪?还两天两夜找不到人……”后面延续的话应该是,简直气死我了。
“哪里玩失踪了?给你发信息了呀!”若男觉得自己很无辜。一开门就是一顿吼,胆小的都要吓出病来。
“那都是哪一天的事了?上午就已经抓到人了,你到现在都不开机,不是失踪是什么?”
她还有理了?要不是看到新闻说嫌疑人已经抓获,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家了。打电话给她,都是关机;找到她单位,那边说已经回家了;找上门来,还半天敲不开门,差点就破门而入了。
“哦,我太困了,忘了开手机,我这就去,这就去……”趿着拖鞋,小碎步地往房间里蹭去。
不就是没开机吗?至于吗?吹胡子瞪眼的!
女人,你色胆包天
刚一开机;短信息就一个个地进来;提示音像一阕漫长的前奏;足足响了两分钟。
四十八条短息;全都是一个内容:通信助理提醒您,某某号码在几点几分拨打过您的电话;请您与他(她)联系。
看着差点挤爆的信箱,若男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在她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时间最长的那次是去外地追捕一个惯犯,她一个星期没有开机,打开手机也就几条短信罢了。
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黑煞神模样的顾凯风;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讪讪地朝他笑了一下,像做错事的小孩。
顾凯风在她的注视下慢慢走近。
“换衣服;去吃饭!”脸上表情未变;但音调明显降下来,不似刚才的怒吼。
吃饭?她好像睡着没多久吧?看看手机显示的时间,也快六点了。四月的时光,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呢。
找了衣服准备换,某人却依旧站在那里,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你能不能出去等我?”她身上穿的是睡衣,里面连内衣也没有穿。虽然已经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可每次她都是被动的。要当着他面自己脱光还是不那么自在啊。
顾凯风顿了顿,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若男本以为他会说,我早就看遍了,或者是赖着不走,没想到这一次他竟出奇地好说话。
这男人的脾气她还是有些摸不透啊。
吃饭的地方,仍旧是上次他们去过的那个古香古色的餐厅,位置也仍旧是上次坐的那个靠窗的位置。
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常年包了这个位置,还是只是凑巧。
菜是顾凯风点的,点的很奇怪。一条清蒸鲈鱼,一个砂锅炖鸡,还有红烧排骨。一色的肉菜,看不到绿色。跟他也吃过很多次饭了,感觉有点不像他的作风。
“也不知道你这两天吃的什么垃圾食品,脸色那么差!”顾凯风将盛满鸡汤的碗放在她面前,“快喝,今天这些都是给你点的,给我全吃了,不许剩。”
若男的心里好像被某个东西触了一下,很多年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在家,她是长女,有什么事,都当她是主心骨,靠她拿主意。
在夫家,她是不招待见的那个,你吃没吃,好不好,没人管你。
在朋友中,她是最强悍的那一个,理所当然永远是充当保护别人的角色。
她也一向以强者能者自居,以为自己所向无敌。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
当眼前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她头一次体会到女人的弱。无论是力量上还是思想上,他永远将她拿捏在手中,而且十拿九稳。
用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这感觉不错。
那感觉就像这个季节的风,虽然方向乱,有时还会很猛烈,但是吹在身上却不寒,是暖的。
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若男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当然顾凯风也帮忙吃了点。
从餐厅出来,若男摸了摸腹部。她似乎是有点撑到了。
顾凯风侧脸,看她慢吞吞的样子,说了一句:“陪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好。”她应承道。
一边逛超市,一边漫步,挺不错的提议。
夜晚的超市,人往往比白天的时候多。白天都要上班,晚上吃了饭,两口子出来走走逛逛,顺便买点日用品,也是普通家庭的一种消遣方式。
顾凯风一进超市,就引来不少注视的目光。这样气质与外表出众的男人,出现在超市这种场合是不多见的。所以无论是顾客还是营业员都忍不住往他身上打量几眼。
若男推着购物车走在旁边,有种不是一路人的感觉。
虽说她的打扮没有沦落到他家保姆的地步,但简约的风衣,小脚裤,休闲的皮鞋,这种装束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应该是气质与美貌并存,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外,还应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傲气。而她似乎哪一点都沾不上边。
他从没说过为什么会喜欢她,她也没有问过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她不敢问,怕答案不是自己要的那种。
“怎么了,胃不舒服?”他突然回过头问。
“哦,不是。”她拉回渐远的思绪。
这时,走过来两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经过顾凯风身边的时候,速度明显放慢,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个遍。走过去之后,两颗脑袋还靠在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
“又有人偷瞄你了!”若男幽幽地说。
顾凯风浅浅一笑,“你若是不喜欢,我叫她们不要看就是。”说着朝那两个女孩背后叫了一声:“喂——”
若男一急,伸手挡住了他的嘴,“你疯了?”
顾凯风将她的手从嘴上拿开,另一只手拦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若男整个人就靠在了他胸前。
走远的两个女孩回头往他们这边望了一眼,露出无比羡慕的表情。
旁边又有人走过来,若男挣扎了一下,但是顾凯风不松手。等人走过去之后,他才松开她。
“现在放心了?”
“什么?”
“她们知道我是你的,不会再打我的主意了!”
噗,这男人有时候还真是……
顾凯风伸手握住购物车的推把,和她并排前行。这感觉,颇有点妇唱夫随的味道。
购物车拐了个弯,顾凯风在放毛巾的货架前停住脚步。
而若男的目光却被旁边的一个小铁架子吸引住了。
小铁架是独立的,静静地靠在墙角的位置,仿佛不想引起人的注意。上面放满了香烟盒大小的东西,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坦白说,她真不是蓄谋已久要这么干,她只是在看到了之后才想起这件事的重要性。前两次他们在一起都是在安全期内,也就无所谓了。男人在避孕这件事上永远都是被动的,所以她觉得作为女人应该懂得保护自己才是。
趁着顾凯风的目光在货架上浏览的工夫,若男迈开一步,手伸过去,也顾不上看那上面的字,顺手就拿了一盒,丢在购物车最不显眼的地方。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抚了抚额前的头发。那感觉就好像在做贼,仿佛铁架上的东西不是拿来卖的,是专门拿来给人偷的。
等候付钱的时候,顾凯风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走开几步远,背对着收银台接电话。
若男心中一阵窃喜,真是天助我也。
顾凯风接完电话,一转身,就看见收银员拿着一个香烟盒大小的东西,滴一下扫了条形码,然后扔进购物袋。
他的眼角顿时抽了抽。
女人,你色胆包天。
默默地站在一旁,拿出钱包,抽了几张钞票拿在手中。算好时间,在收银员将最后一件商品放进购物袋的时候,他走了过去,先她之前拎住购物袋,将钱放在了柜台。
“我先拿东西去车上。”
等若男拿着找的零钱跑出来时,顾凯风早已将购物袋放进了车后座,倚在车门上等她。
“走吧,回家。”他唇角挂着微笑替她打开车门。
若男觉得他笑得有些古怪。
到了顾凯风家的停车场,若男立刻跳下车,从后座拿起购物袋。东西只有在她手里她才能安心啊。
进了门,换完鞋,若男将购物袋拿到茶几上,开始找她的东西。可翻了个遍就是没见着那个小盒子。
怎么没有?明明看到收银员放进去了。
她只好将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
丢了?不会吧?她拿着空空的塑料袋发着呆。
“在找什么?”顾凯风的声音在头上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