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归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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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竹皱眉:“她父母的遗嘱上写着呢,她敢不给?”
那女孩却轻笑了一声:“秦姨,您可是糊涂了,那遗嘱现在在何处?夏染又是凭着什么东西,拿到了她爸妈留给她的遗产?要知道,那些东西,原来可是连墨家都动不了呢。”
女孩的话一下子给秦韵竹提了醒。是了,夏染已经得到遗产了,那遗嘱她又岂会拿出来给众人看?又岂会主动把“证据”交出来?
“你说得对,必须现在就跟她要过来。”秦韵竹目光闪了闪,“别的就不说了,那原本就是该我们得的。”
秦韵竹果然又重提此事,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染染现在年纪好小,你前段时间领到的遗产……可是交给合适的人管理了?”
旁人一听,也忽然想到了,不管墨家对夏染如何,夏染父母留下的遗嘱却是真真的要白送百分之二的金钱遗产给墨家,这一点,夏染就是想不承认也无法。
夏染听了,侧头看了王爱青一眼,王爱青就主动站出来道:“染染爸妈留下的遗嘱……也说如果大家愿意的话,可以念给诸位听。”
遗嘱原本是私|密之事,大都是得到遗产之人妥帖保管,再没有公然亮出的。只是夏染的情形却有些不同,夏家几代传下来的的产业有多少,具体数目外人毫不知晓,可大致的猜测,众人还是有的。
与其把事情憋在肚子里什么都不说,倒不如把遗嘱上的分配方法摆出来,让众人都知道,夏染其实拿到手的钱,并没有多少。
王爱青此话一出,再加上夏染在一旁颔首默认,众人的确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把遗嘱公布出来,也就是把夏染自己的身价公布了出来,这个做法,有好处却也有坏处。
不过,自然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阻止。
墨瑾宣靠在墙上,看着人群中间的那个身影,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慢慢的越来越自信。墨瑾宣喜悦她的越来越快乐,却也担忧她是否会在时机成熟时断然离开他的身边。
尤其是,她的阿默,已经距离她那么近的时候。
姚景然转头看向墨瑾宣。夏染让他做她的男伴,却又决口不许他作她的舞伴,她的舞伴,反而是一个墨家人,一个应该是她长辈的墨家男人。
姚景然说不出他心里该是何滋味。或许真的人性本贱,越是别人的东西,越是看不上自己的人,他越是会在意。他的目光,仿佛已经慢慢黏在了夏染身上。
王爱青没有自己念遗嘱,而是请曾少游和姚璇上台,让他们两个当年公正遗嘱的律师宣读了遗嘱的具体内容。
前面关于将百分之三十的金钱遗产分期付给抚养夏染的人家,这一条没有变;可是后来的几条遗嘱分类,却和墨家原本见过的,将剩余遗产全部交由成年后的夏染处理不同。
“……就是这样,遗嘱上明确表明了,把遗产的百分之二十(不包括不动产),赠与A市ZF用于基础设施建设;百分之三十(不包括不动产),赠与B市姚江姚老将军,用于安置退伍军人及其家属;百分之四十(不包括不动产),交由我和姚律师,成立一个以夏染为名的基金会;其余百分之十的遗产;方才交由独女夏染。”
曾少游将遗嘱从头到尾念了一遍,又重点重复了大家最想听的那一部分遗产划分。
曾少游念完遗嘱之后,众人才有些明白,为何夏染会将得来的钱白白送给A市ZF和姚家,原来这都是父母之命,外加遗嘱效力而定。
秦韵竹听完却是咬牙道:“不、可、能!当时的遗嘱我有看过的,根本不是这样写的!”
如果按照这个遗嘱,夏染最后根本得不到多少东西,夏染得不到东西,那么墨家也就相对的讨不到好,不能间接拿到夏家的钱财。秦韵竹当然介意这个问题。
曾少游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韵竹,笑得一派自然:“我大哥大姐定下的遗嘱可不止一份。当年墨家逼着……哦不,是借口夏染逼我交出的一份遗嘱,不过是很早作废的一份罢了。”
曾少游从来不曾相信墨家,他当初势单力薄,夏染又早早被墨家接到了家里,他见也见不着,求助姚璇,姚璇也一副为难的样子。墨家逼他交出遗嘱,曾少游那时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小律师而已,他所能做的,也只有为夏染争取最大的利益,把那一份夏染能自己拿到最多钱的遗嘱交了出去。
交出去不久,曾少游就被派出国去了,他走前虽然拜托过姚璇照顾夏染,可当时的姚璇犹自沉醉在她的过错中,根本不敢见夏染一面。所以,曾少游也是后来询问过夏染才知道,他的拜托,根本就是白白费了心思。
只是姚家现在风头正盛,曾少游自己也好,夏染也好,即便知道姚璇和姚家并不一定那么可靠,也不值得他们付出太多,却碍于要借姚家之势,不得不对姚家人好。
再看秦韵竹,被曾少游一举戳破当年的秘辛,秦韵竹脸色煞白,却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曾少游的确是多年不曾回国,他被赶出国内的事情,有心人一查就查出来了。墨家就算想佯作无辜都不行,只能忍受众人的唏嘘声,默认不语。
秦韵竹身边的女孩忽然站了出来,食指不礼貌的指着夏染道:“不管秦姨一家做了什么,是他们把你费心思养大的,从五岁养大如今的十八岁成年,整整花费了十三年的时间,这一点,夏染你认不认?”
夏染颔首:“这是事实,自然不敢不认。”
那女孩拍了下手,继续道:“那刚刚的遗嘱里,是不是说过,要把你们家百分之三十的遗产送给抚养你长大的人家?这一点,我可有记错么?”
夏染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是把百分之三十的金钱遗产赠与抚养我的人。”
女孩摆了摆手道:“一样啦一样啦,唔,反正你都承认了,那么秦姨一家把你养大了,那你为什么不把抚养费支付给墨家?难不成你想赖账,私吞这笔钱?”
全场哗然。
他们也是这会才知道,原来墨家当时的确卑鄙了一把,从一开始收养夏染,就是抱着不良的心思而去。甚至说,墨家为了好控制夏染,还把夏染的干舅舅给赶到了国外去。十三年背井离乡,这其中的苦涩,又哪里是一时半会说得清的?
众人唯一能够确认是事实的是,夏染是被墨家抚养长大,无论墨家待她如何查,这都改变不了这么一个铮铮的事实。更改变不了,夏染要支付墨家抚养费的事情。
正当众人都以为夏染不得不把钱送给墨家时,却听夏染站在话筒前面,一字一顿的道:“夏染该给的费用自然会给。只是家父家母遗嘱上所指的抚养费,却不需要送给墨家。”
众人还要再问,为什么没有资格什么的,就听莫老夫人忽然叫了一声,晕厥了过去。
40反击
墨老夫人这次是真的晕厥了过去。
别人听不懂夏染的已有所指;她却是听得懂的。
什么要把钱给收养夏染的人?他们一家虽然是的的确确抚养夏染长大了;但……收养之事;墨家却是没有做过的。
准确一点说,墨家抚养了夏染,但却没在法律程序上“收养”夏染,让夏染正式成为墨家法律意义上的一员。
墨老夫人这会恨极了秦韵竹,如果不是秦韵竹当时取巧;没有办理收养夏染的程序;这会子又怎么可能被夏染拿出来说话?
墨老夫人此刻却没有想到;她那时也是默认了这个做法的。
只是晕厥过去的墨老夫人想明白了夏染的目的,别的人却是不明白。
秦韵竹听着夏染字字清晰的承认要把该给的钱给墨家;正要高兴,就见墨老夫人忽然晕了过去。秦韵竹面上紧张墨老夫人的安危;心里却埋怨起了墨老夫人,什么时候晕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晕?
夏染脸色亦是微变。墨老夫人晕厥了,这对她来说也不是好事。如果遗嘱的事情现在不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难保墨家不拿着这件事情作怪。
她神色不明的看向了秦韵竹身边的那个女孩,那女孩微微朝夏染眨了下眼,就凑到了秦韵竹身边劝道。
“秦姨……刚刚那个夏染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如果您不乘胜追击,逼着夏染把钱交出来……下次再逼她拿钱,咱们可就没立场了。”
女孩见秦韵竹虽然意动,但还是没有认可她的话,不禁又劝道:“夏染今天的确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遵从父母的遗嘱,把钱给收养她的人,但怎么个给法,什么时候给,她却是没有说。
秦姨如果今天不把钱要回来。等到明天,后天,所有人都知道夏染和墨家之间的事情……他们又会偏向哪一方?即便有人愿意站在墨家那一面,可若是夏染说,手头紧,延后再支付的话……夏染身后站着的可是姚家和王家,又有谁会站在秦姨的立场考虑?这钱,到时候怕是一分都要不回来。”
秦韵竹果然被女孩说动了。即便从遗嘱的角度看,墨家是占了上风,夏染不给不行。可从现实的角度看,只要夏染说延后给,墨家也是上流人士,难不成墨家还能逼着夏染立刻给?威胁她不给就法庭见不成?
墨家显然不可能在委屈了墨家血脉之后,再这样威胁已经脱离墨家的夏染。法庭上索要钱财,这件事,为人最好面子的墨瑾荣绝对不可能同意。秦韵竹想要顺利拿到这笔钱,要么是夏染在事后主动给,要么,就只能趁现在,紧追不放了。
“对,你说的没有错。”秦韵竹眼神微闪,“现在不要,等以后,是非更多。”
秦韵竹这次没有自己开口,反而在墨老夫人身边哭诉道:“我知道您老人家一定不愿意逼迫染染,逼迫染染非得把那笔抚养费给咱们家……其实,您不愿意逼染染,我又何尝愿意让染染受委屈?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拿来那笔钱?咱们家虽然不算大富,但也不曾缺过钱,那笔抚养费,染染就是不给了,我们一家子也不会多说一个不字的!”
秦韵竹这话一出,果然有人小声嘀咕道,墨家再不济,也把夏染好好地养大了,这钱,到底是夏染父母的意思,不给不成体统啊。
若是别人家遗产的百分之三十,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现在站在台上的,却是几代单传,富裕了好几代的夏家。那百分之三十的遗产,恐怕比在场好多人家的全部财产都要多得多,倒也难怪墨家撕破脸都不愿意放手了。
这小声的嘀咕声渐渐越传越多,家庭医生也很快给墨老夫人看了病,确认墨老夫人并无大碍,这宴会才开始继续,也有人真的站了出来以长辈的立场教导夏染。
“以德报怨,方为上策。再说,墨家到底养大了你,染染丫头,你还是要好好遵守你爸妈的遗愿啊。”
夏染心中轻哂,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您说得对,我一定会遵守先父先母的意愿。”
夏染嘴上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秦韵竹心中着急,却只能求助别人,墨家丢人早就丢到姥姥家了,她要是在说话,才是真的足够笨。
秦韵竹身边的女孩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站了出来,很不满的对着夏染道:“你既然知道,又确实打算遵守先父先母的遗愿,那怎么还不把钱拿出来给秦姨家?要知道,那钱现在可不该在你名下了。”
夏染闻言,才笑了。
“先父先母的遗嘱明确说了,要把百分之三十的金钱遗产赠与收养夏染的人家。夏染却是不知,在夏染丧父丧母的幼年时,并未有人收养夏染,这笔钱,夏染又该去给谁?”
见众人一片惊讶,夏染又道,“我原也希望把钱赠与抚养我长大之人,可先父先母遗嘱明确说了,要把钱赠给收养夏染之人,所以……秦姨,真的很抱歉。”
秦韵竹涨的脸色通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夏染竟然在这里等着她,等着她跳入陷阱,上前一步,退后一步皆是不能。
“原来墨家都没有收养过夏染?啧啧,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只不过,一个收养手续而已,墨家为什么不肯办?”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帝国的法律上明确说了,养子女和亲生子女享有同样的遗产继承权,要是墨家收养了夏染……那么他们家的财产,可不就要多一个‘外人’来分了么?”
“竟然是这样……可墨家除了墨少,怕是没一个有钱的吧?就是分出去一部分遗产又如何?再说了,他们真的不愿意,就立遗嘱好了,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哼,这事是不麻烦,不过他们不愿意做罢了。恐怕,他们从来就没想过,夏家这丫头,会有脱离他们掌控的一天。你想啊,如果夏家丫头一直被关在墨家,那个曾律师一直被困在国外,王家没有认她为干女儿,姚小姐又迟迟不肯出面的话,这夏染,哪里会有今天这副风光?她现在怕是跟那书里的林妹妹似的,干脆被逼死了,那夏家的遗产,还需要什么遗嘱吗?还不都落到墨家手心里了!”
“……你说的对。哎,钱啊。啊,也不对,也许她就被墨家卖给什么人当情妇了也说不准,这丫头,漂亮着呢。”
……
不说众人对墨家是如何改变了态度,单单是秦韵竹也再没有了待下去的理由。墨瑾荣和墨旭阳也都是羞愧的低头,旁的时候,他们早就把夏家的遗产当成了自己家的东西,根本不觉得逼迫夏染有任何的不对,反倒觉得夏染不知好歹,非要脱离他们家才是不对。
但今天事情被完完整整的剖开,他们才越发明白,将夏家独女困于墨家,任由家人限制自由,限制思想,甚至还打算将来拿走她的全部家产是怎样一个错误,那对夏染,又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就是姚家,姚老爷子和姚璇,脸色也是分外难看。夏家处处为姚家着想,夏染这丫头就是知道了他们当年不帮忙的事情,也没有半分的怨恨,这样的情形,几乎都让两人忽略了,夏染被墨家困于墨宅,这其中也有他们视而不见,任由墨家欺辱的功劳。
对夏染,他们真的是欠下了许许多多。
墨瑾宣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知道夏染恨他,恨墨家。他也知道墨家做得不对,他的家人做得足够过分,但他的家人,他的母亲和亲哥哥,亲嫂子到底做得如何过分,他却从来不敢深想。
今天夏染毫不顾忌的将所有的事情摊在众人面前,才逼得墨瑾宣不得不去思索,如果当年他没有发现墨旭阳出轨,没有去把夏染接到自己家,那么夏染前世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或许真的会被墨家逼的走投无路而死。
也或许,就像有的人所说,会被秦韵竹干脆卖给别人当情妇。想到前世他逼的夏染不得不跟他在一起的情形,想到他金屋藏娇,把夏染锁在他身边的情形,想到他前世对墨家人无限制支付的花费。墨瑾宣微微苦笑,夏染可不就是被“卖”给他了么?
她恨墨家,不愿意跟他回墨家,不愿意认可他,有何错之有?
从来只有墨家欠夏染,根本没有夏染欠墨家的。
原本应当晕厥的墨老夫人眼皮微动,却不敢睁眼,只隐蔽的掐了一下抱着她的墨瑾荣一下。
墨瑾荣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站起了身,打算离开。
秦韵竹这会也没脸留下了,墨家除了墨瑾宣,全都速速离开了。
这副景象,在众人看来就是夹着尾巴逃跑了。
王爱青和王爱国眼里里闪过满意之色,他们这个干女儿,倒是足够狠心,直接将墨家逼的不得不离开,今晚的事情,想来明天就会变成众所周知的流言,只要好好加以引导,那么将来墨家绝对没有可能再利用“孝道”和“养恩”困住夏染。
认亲礼很快继续。
墨瑾宣从角落处起身,准备往中间走去。认亲礼结束,就是开场舞了。
姚景然自然也知道接下来是开场舞,也知道夏染早就知会过他,开场舞不需要他这个“男伴”,可姚景然还是桥没声息的站在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