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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爱官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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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好意思……”
  “哎,还把我当外人吗?”
  “嗯……多谢大娘了。”兰泽感激地说。
  “这样吧……我先去给你抓帖药,你好好休息哪!”
  “谢谢……”
  “别一直谢,你们夫妻俩怎都有同样毛病……真是的。”大娘打趣地说,摆摆手,便出了门云。
  兰泽抚了抚腹间,说:“宝宝……娘和爹真是幸运……碰上了这样好的一群人……”
  兰泽觉得一股暖意蔓延全身,更觉得自己再怎么做,都无法回报这样的关怀与照顾。
  “潘兄,从认识你到现在,不曾听你提过家人或妻儿呢……”立轩手注清茗,道。
  客栈的午后十分清静,潘磊与方立轩共品清茗,享受春闱的忙乱后难得的宁静。
  潘磊只是笑,没有回答。
  “除了读书外,也不曾见你有什么特别偏好的事物。像我…对书本学问倒是没那么在意,平生只爱流连歌楼舞馆,看尽花丛,成全雅兴……”方立轩一开摺扇,风度翩翩。
  潘磊跟他着实是很不同的人,虽同出身于富贵之家,潘磊却甘于清筒,甚少对人言及家世,立轩则一派翩翩公于样貌,流连妓馆,然而潘磊却不排斥交了这样一个朋友,因为立轩尽管如此,为人倒是热情和善的,风流但不下流,所以,即便是立轩想拉着潘磊一同玩乐,播磊虽不为所动,但仍是以朋友相待。
  “其实,这回名则为上京赴考,实际上,是想来寻人。”立轩叹气道。
  “寻人?”潘磊搁下茶碗。
  “是啊,两年前的冬天,我替我爹来京城里办货,结识了一名很美的姑娘,只不过,不知名姓。”
  “那要从何找起?”
  “不知道,反正我爹一心想让我得个功名,我也就顺着他的意,来长安冶游,看看能不能再巧遇她。”立轩回忆起往事。“
  “原来方兄挂意的不是功名,而是美人。”潘磊微笑,喝了口茶。
  “就三天,她冷若冰霜,连名姓也不肯留。”立轩摇头叹气。
  “希望你能找到她。”潘磊祝福道。
  “这些天闷得很,考试考得人生厌,不过终于解脱了,考过就熊回徐州向爹交代了,倒是你,潘兄,极可能题名金榜……”立轩耸耸肩,对自己韵前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却对潘磊很笃定地说。
  “还是未知之数呢……”潘磊笑道。
  “立轩已作好回乡的打算了,不过与潘兄相识一场,今后恐怕见面难如登天,实在可惜……”
  “相见不怕无期,只怕无心。”潘磊道。
  “说得也是……改日潘兄来徐州,立轩作东,必定好好款待你。”
  “若方兄来扬州,潘磊亦然。”
  立轩潇洒一笑,道:“就怕潘见不知何处赴任。”他是笃定潘磊一定榜上有名的了。
  潘磊浅笑,道:“我唯一的心愿,便是早日和妻子、家人团聚。”
  “立轩若有幸;哪一天登门拜访夫人。”他笑道。
  “会的,会有机会的。”潘磊不禁思念起兰泽。
  两人陷入各自的思绪中,茶色如碧,映照着两人的心事……
  “潘兄!潘兄!。好消息!”立轩三步并两步地奔上楼来,远远就听得见他的叫喊。
  潘磊搁下笔,他原想给兰泽写一封信,请她不要挂念,他已顺利完成考试,就等放榜,然而立轩急切的喊声打断了他。
  “什么事啊?那样紧急。”潘磊不疾不徐地开了房门,见立轩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恭……恭喜潘兄……贺喜……潘兄……榜上有名……”立轩好不容易说完话。
  潘磊一时间怔住,许多念头飞驰过他脑海,最清晰显明的,是兰泽和家人的脸孔,他终于能带着她回乡了……潘磊倒投有去想金榜题名后韵种种问题。
  “报录人就快到了吧!”立轩笑道。
  “你呢?立轩?”
  “收拾行囊回乡交差了!”立轩笑得一派轻松。
  潘磊正想着该如何接口时,一支热闹的队伍已在客栈底下喧哗。
  “来了!来了!快下去看看!”立轩催促着他。
  “新科进士潘磊金榜题名,三日后举行殿试,钦此——”来人大声朗读道。
  “潘兄,立轩与有荣焉!”他拍拍潘磊的肩膀。
  “殿试……那我何时才能还家?”潘磊沉吟道。
  “殿试之后还有赐宴呢……不如这样吧,请人带封家书给嫂子。免得她挂心!”
  “也好……”潘磊转而对报录人说:“这位官爷,能否烦您托人为我带封家书?”
  “这是自然,请吩咐。”
  “那么,请您稍等一下,我将书信写好再交托与您。”潘磊道。
  说罢,落磊便回房写信。
  采采:
  在应声一切顺利,不忝榜上有名,三日后殿试,一时无法还家,你且免念,思汝心切,无从下笔,仅以三言二语,托人带予汝。
  潘磊犹豫着该不该再写些什么,立轩却进来了,道:“潘兄,写好了吗?他们在等着。”
  “就好……”潘磊闻言,急忙把墨迹吹干,折叠好放人信封,下楼将信交子报录人。
  “官爷,除信之外,烦您将这些银两交予贱内,因为一时回不去……”潘磊将信与一些银两交给报录人。恳切地请托。
  “是,是,一定记得。”
  潘磊再上楼的时候,立轩已经在收拾行囊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潘磊很诧愕。
  “是啊!逛遍长安城,还是寻不着伊人,不如回乡去了……”立轩吩咐仆役打点好行李。
  “嗯……”潘磊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这些日子,承蒙你了,立轩。”
  “别见外,四海皆兄弟,我方立轩很高兴结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立轩笑道。
  “什么时候再见面?”
  “等潘兄赴任,若还记得立轩,捎封信至徐州,立轩必然前往拜访。”
  “好,一言为定。”潘磊道。
  “我明儿个一早走,潘兄可得好生准备殿试。”立轩说。
  “我会的……”潘磊笑道。
  “潘兄,相处这些时日,立轩还是没发觉什么事能让你惊慌或雀跃,说话问题那么不疾不徐,仿佛没有事能惊动你……”
  “会吗?”潘磊仍是微笑。
  “你跟我,是很不同的人……”立轩最后道:“总之,珍重,后会有期。”
  潘磊握了握他伸出的手,坚定地点点头。
  “别喝啦,阿炳,你不是还得替人送信吗?”酒店老板硬是扣下阿炳手中的酒壶,见他喝得烂醉如泥,不禁提醒道。
  “送个屁!连个赏钱也没有,送个屁!”阿炳醉醺醺地发着牢骚道:“新科进士那么穷酸,连要拿回家的也只有那么几个子儿!”
  “现在穷酸,以后可不同……”
  “我呸!”阿炳从怀中掏出信,往桌上搁,道:“喏喏!瞧瞧!送封信也不给个跑腿费,真是见鬼了!见鬼了!”
  阿炳生气地将酒瓶往桌上砸,酒瓶应声碎裂,酒液漫流,将信给浸湿了,这可非同小可,他一惊,酒醒了一半,急忙想抽出里头的信,不抽还好,一抽信霎时成了两截,字迹黑糊成一片。
  “这下好了!闯祸了!”酒店老板道。
  “完了!上头写些什么!”阿炳反覆摊着未湿的纸,想看出个端倪。
  “甭看啦!你我都不识字!新科进士要怪罪下来,你可完了!”
  “至少……至少我把口信传到……”他嗫嚅地道。
  “慢着……慢着,你刚刚说你是要送信到城郊的东伦村?”
  “是啊。”阿炳愣愣地回答。
  “那儿住的都是些农人,平日还得靠赶集为生!”酒店老板说。
  “那……那又怎么着?”阿炳拍了拍脑袋,晕晕的,他还真有些糊涂了!
  “你刚又说,新科进士要你带些钱回去给他妻子?”他思量着。
  “是……是啊……上头是这么转告吩咐我的啊……”
  “那就对了啊!”酒店老板合掌一叫。
  “什么……什么对了啊?”阿炳还是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笨哪!你还不懂新科进士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老天……我告诉你吧……”酒店老板低声说道,阿炳边听边点头,脸色愈来愈开朗,这下可好了,信湿了不打紧,他知道该怎么说了……
  “懂了设?”
  “懂、懂!”阿炳迭声称是。
  “那还不快上路!”
  “好、好!”阿炳说完,忙往酒店外冲。
  “酒钱还没给哪——”酒店老板一路追到街上喊道,然而阿炳已上马不知往哪儿去了。
  日暮,红日将没。
  又一日了,兰泽踱步至门边,每一日都是煎熬,她等待过他一次,他却没有回来,她心灰意冷之际嫁了魏熙光,而现在,又仿佛是无尽的等待。
  “宝宝,娘……好想你爹喔………”她掩上清寂的门扉,在桌边坐下,他送给她的檀香盒她摆在枕边,每当她嗅到那香气,她便忍不住要掉泪,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吗?她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思念让她‘惭淬,另一方面,她也害怕,所有的誓言,禁不起权力与富贵的介入,她一直告诉自己是自己多心,潘磊不是宋志文,她也不是梅璨……
  可是兰泽也知道,梅璨的死,成为她一生中最为恐惧的阴影,她害怕自己在撤下一切心防后,落得跟梅璨一样伤心自残的下场。
  “宝宝,如果,娘是说如果,你爹不回来了,娘不知道……该怎么办……”兰泽茫茫地自语道。
  她全部的心,都已经交给了他,如果失去了他,她靠什么活下去呢?
  从前那个精明、玩弄男人于股掌间的兰泽早己死去,自她救起他的那场风雪后,她一点一满地融化,她好不容易,记起了采采的模样,好不容易,学会了真正爱一个人,天啊……可不要把这一切都带走……
  红日隐没,阒黑袭来。
  第八章
  “不……我不相信,你说谎。”兰泽颤抖着声音,望着桌上那一袋银两。
  “夫人,你不信也得信,这是新科进士的意思,小的只负责传达。”阿炳刻意地叹了口气,加重他的语气。
  “你再说一次……”兰泽咬紧牙,提高了声调。
  “我说,这些银两,是新科进士给夫人的安家费,他还说,他不回来了:请你就忘了他吧!”阿炳加油添醋地说,酒店老板可点醒了他,是啊,这种穷地方,新科进士怎会留恋呢,不过,阿炳倒很惊讶,这夫人不是他想像中的黄脸婆,精粹妻,说实话,除了穿得寒酸,人可是生得很标致呢!不过谁知道新科进士是怎么想的?以后飞黄腾达了,公卿人家一一攀结,当个乘龙快婿一定更快活吧!这就不是阿炳知道的世界了。
  兰泽的心都碎了,一宇一句,捅进她的心窝,她的噩梦竟然成真了,她以为她会哭叫、会嘶吼,但她没有,心碎的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她不愿意相信,潘磊那温柔包容的眼,竟也盛满了现实,派人“通和”她,他不回来了,把他忘了!
  “夫人,你听见了吗?夫人。”阿炳见她异常的沉默,有些慌了,这样的反应很奇怪,难道她还是不相信?
  “啊……夫人,小的没有必要骗你呵……小的只负责跑腿……”阿炳小心翼翼地补充。
  “我听见了。”兰泽勉强挤出这句话。
  “其实,夫人,小的多嘴,不过,你还那么年轻美丽,要趁早为自己打算。赶紧找别人嫁了吧……衣食才有个依靠……”阿炳好心地说。
  “桌上的钱,你拿去吧,我不需要。”兰泽说。
  “可是夫人,那是新科进士要给你的……”阿炳虽然很想收下,可是不免有些犹豫。
  “拿去,我不要!”兰泽斩钉截铁地说。
  “这个……夫人……”
  “我再说一次,拿去,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兰泽保持着平稳的语调,一个字一个宇地说着,说完后,兰泽觉得自己仿佛已用尽全身的力气,她呆愣无神地望着阿炳拿着钱袋离去,没有回应他后来的那一堆谢词,她好疲倦、好疲倦。仿佛从一个深深的梦里醒来,还不敢相信原来梦醒了。
  她努力呼吸,涨痛的肺,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她才发理自己的颊畔早巳震满了泪水,这是痛心的泪,更是怨恨的滑,她恨他还是像平常男人一般,有了权势,忘了过往,羞于承认她的存在;而她更恨自己,明知男人的各种残酷丑态,还自己说服自己跳人爱里。
  爱?盲目的、虚幻的爱,从前的浓情蜜意不能保证永恒!是她自己笨得要去赌的,不是吗?兰泽缓缓抹去泪水。
  她慢慢起身,环视四周,对这个他们共同建立的“小天地”投以轻蔑眼光,这地方,没有什么好眷恋韵了……
  “兰泽,你败得一塌糊涂……”她咬牙对自己说,全然的、倾泻的恨意,大部分,是恨自己的愚蠢!
  叩,叩,叩!
  “谁?”兰泽哑着嗓子问。
  “是我。”大娘的声音,道:“刚刚听人说有差爷来报信,怎样了?”
  兰泽上前开门,大娘倏然惊见兰泽哭红的双眼,虽然她极力想掩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大娘十分紧张。
  “新科进士,不会再回来了。他派人来通知我。”
  “怎么可能?!”大娘震惊地说:“潘磊不是这种人啊!”
  “我想,我们都看错他了。”兰泽轻缓地说,像是一个没有形体的幽魂。
  “这……这怎么会呢……”大娘不停地低喃,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大娘像想起什么似地道:“走!我们去城里找他问个明白!采采,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肚里的孩儿想想!”
  “我的孩儿没有爹!”兰泽大声地喊,字字心碎。
  “采采……”
  “大娘,不必再为他说话了,事实千真万确地摆在眼前,他派人来‘通知’我……我不想再见那负心人。”兰泽坚定地说。“可是……可是今后……你怎么办呢?”大娘忧心地说。
  “我……”兰泽把心一横,说:“我离开这里。”
  “离……离开这里?”大娘傻了眼了,忙道:“那……那要去哪里?”
  兰泽望着大娘真诚关怀的脸,知道自己若是给了“到哪儿是哪儿”这种答案,大娘必定会不放心让她走。
  想了一想,她说道:“回家乡去。”事实上,她根本记不得自己的家乡。
  “可是……可是路很远呢……你怀着孩子……”
  “大娘……家乡还有我的亲人,我想念他们。”兰泽编着谎言。
  “话是没错……可……”大娘想不出话来留她了。
  “大娘,别担心我了,我会照顾自己的。”兰泽说。
  “……”大娘沉默了会儿:“唉……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怪只怪潘磊……竟然这样无情无义……”
  “大娘,这些年来,多谢你的照顾。”兰泽静静地说,强忍住心中的痛苦。
  “今后,可要好好保重。”大娘拍拍她的手,叹口气道。
  “我会的……”兰泽怔仲地答道。
  今后?今后一片茫茫,她该去哪儿,又能去哪儿呢?
  她只是想要逃离这个禁不起名利介人的伤心地,她想把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全数抹去,她孑然一身,只有孩儿是让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她的未来,在哪儿?在哪儿啊……
  潘磊在晨光中醒来,昨夜皇上曲江赐宴,款待新科进士,向来滴酒不沾的他也只得一杯接着一杯敬酒,直到最后已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宿的别馆。
  他和衣坐起,头痛得厉害,回忆起昨夜,他想起自己在仍清醒时曾向圣上提出恩准他先行还家探望的请求,皇上也准了他,令他顿感释然。
  他终于可以见到采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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