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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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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甚明亮的山路上小绕了两圈,估摸着他们也该回去了,我便收拾心情,打道回府。

一进门,果然看到戏霸跟亲爹妈团坐在一起饮茶闲聊ing,我孝子贤孙地朝他们问好。爱恨分明的赵赵氏显然不想搭理我,送我两只樟脑丸了事。戏霸跟内鬼爹倒还算开明,既往不咎地朝我点了点头。

我环顾屋内一周,泡泡还没有回来。我不禁在心里嘀咕,跟谁讲电话讲这么久?莫非是那个什么小杭?

看了会儿电视,扯了点闲篇,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把话题固定在明天的游览上。还不到十点钟的时候,霸权的赵赵氏就站起来宣布道: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

山庄方面只给预留了四个房间,爹妈一间,冬雷震震夏雨雪一间,伯父司机一间,剩下只能我跟泡泡一间了。

这不行!我妈首先跳了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话,我姑娘还要嫁人的!

萝卜也说:这样吧,我跟泡泡换。我和大咪一间,泡泡跟雷阵雨一间。

我不要!雷阵雨堂堂七尺直男,实在惧怕漫漫长夜,泡泡对他图谋不轨。

萝卜安抚道:怕啥,他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雷阵雨也是个自私的人儿,指着司机小哥道:让他跟泡泡睡,我跟伯父一间。

位卑人微的司机小哥都要哭了,吭哧了半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对戏霸说:李总,我睡车里就行!

我不落忍地想,你们这帮势利眼,瞅着泡泡不在,就这么埋汰我家娇娥。

没关系。我赶紧跳出来,豁达地说:泡泡跟我妹妹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我俩睡一间一点问题没有。

我不同意!什么妹妹!开玩笑!赵赵氏拂袖而坐,大有不解决此事她绝不离开的意思。

我朝萝卜使个眼色,萝卜在雷阵雨耳边低语了几句,雷阵雨看看他媳妇,又看看我,我俩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了个“我发誓”的手势。

雷阵雨只好憋气道:还是我跟他一个房间吧。

好耶好野!我跟萝卜立即同时拍手跳跃道:事情解决了,睡觉去喽!

说罢我俩就手挽着手,拿着钥匙piapia地蹦跶儿地,上楼去了。

悲催的雷阵雨在背后不断用眼神发送着凄厉的呼号:媳妇儿啊,你可要说话算话呀!

呃,正如聪明的你们所料,萝卜在雷阵雨耳边说的就是:先扛下来,晚上我们再偷偷换!

当晚,萝卜在我房间里厮混到十一点,泡泡才回来。期间雷阵雨打了无数个电话往回叫。估摸着几个长辈都已经睡着了,我赶紧打开门让萝卜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谁知泡泡却不乐意了!

搞什么?!我才不要跟你一间呢!男女授受不亲,你又如此饥渴,我岂不是羊入虎口?!泡泡尖利着小嗓门叫道。刚在外面说了一集装箱话回来,他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别号了!我赶紧制止他,低声严肃道: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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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泡泡于是安静地坐了下来,不大的眼睛专注地凝望着我,等我开口。

“你有没有觉得,你房东哥今天晚上的这个电话太无巧不成书了一点?”我开门见山问道。

泡泡点点头,道:那确实。要不说你这个贱人就是命好!

你先等一下再嫉妒!我赶紧制止道:你大咪姐我长这么大,只丢钱不捡钱,从未中过彩票,连再来一瓶都没有喝到过。

啧啧,泡泡瘪嘴道,你命还真硬。

“所以,今天的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你说,会不会是他在伯父的授意下打的,他们俩在搞配合。”我接着问。

切!泡泡立即嗤之以鼻and马不停蹄地发出了气势如虹的诘问:打死你我也不信!我房东哥这么正派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更何况,对象还是你!请问,我请问你and你请扪心自问,他这么做图什么?安?!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提出我的猜想而已。皮埃斯,你东哥那不叫正派,那叫闷骚。我翻翻白眼,虽然心知泡泡说的没错,但还是小伤了下自尊。

哈!泡泡刷地站了起来,昂首挺胸指点江山道:“闷骚怎么了?闷骚是一种低调的华丽,是一种内敛的热情,是一种隐忍的荡漾!”膈应死人不偿命的催吐小排比重现江湖。

我忍着不适,继续问道:你东哥出国后,应该跟你保持着联系吧。

泡泡绯红的小脸立即拉到了窨井里,愤懑地剜我一眼,梗脖道:不告诉你!

唉。我一声叹息道:看来是没联系了。想你对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几许,他这样做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一点吧。

泡泡像个小媳妇一样幽怨地远目了半晌,突然哼了一声,屁股一扭,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干净的床单被罩,转身整理床铺去了,将我明晃晃的挑拨离间化解于无形。

我斜睨着贵娇娥那凹凸有致的背影,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涌现了出来,这泡泡的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恰逢客串泡儿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紧身的短款演出服,于是在他弯腰铺床的一瞬间,他的后腰便娇俏地显露了出来。

我刚想转身非礼勿视,目光却赫然被他腰间两大块青紫的淤痕死死定住,内疚的情绪油然而生,立即在内心自我批评道:赵大咪你个后妈,刚才打麻将前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吧,都给泡儿掐成二级伤残了。

等一下!我刚才明明掐的是大腿呀,这咋还转移了呢?而且我只掐了一下呀,这咋还分裂了呢?!

不对!这不是我干的!我再也不管什么非礼不非礼,脚步一动冲到泡泡背后,刷地撩开了他的上衣,将他的后背完全暴露在我担忧的视线之下。

电光火石间差点被扒成裸替的泡泡反应非常灵敏,嗷地一声就蹿了出去,躲在厚厚的窗帘后惊恐地看着我,大叫: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虽然他躲得足够快,但还是快不过我的雷达双目。那一后背触目惊心的掐抓挠咬伤痕,让我久久回不过神智。

好半晌,我才把目光挪回到泡泡的脸上,无比严肃地问道:你后背是怎么回事?!

 
泡泡脸上的神色稍微不自然了一下,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我这个神探掌门人所捕捉殆尽。

我眯着眼睛唱道:你是谁?为了谁?哪个孙子蹂躏你后背?

泡泡冷冷地打断了我的审唱:干你P事!

话音未落,他就走到床前抱着自己的被褥想要夺门而去。

我一闪身挡在门口,问:你要去哪儿?!

边去!泡泡这状态活脱脱是恼羞成怒。

我赶紧服软说好话:泡儿啊,是姐不对,姐不该干涉你的隐私,对不起哈。这么晚了,别人都睡了,又没有房间,你也不能去睡走廊啊。就在这将就一宿吧,姐保证,除了呼吸之外,啥生理机能也不调动,行不行?

边去!泡泡这孩子气性还是这么大。

要不,姐给你做个美容足疗马杀鸡,再附赠一个姐家传的膀胱洗护二合一。我很有诚意地看着他道。

边去!泡泡说着就腾出一只手来扒拉我。

唉,事已至此,只有破釜沉舟了!

你妈贵姓今晚是你的了!我闭着眼睛仰天长号,眼角禁不住留下了两行清泪。(你妈贵姓:靠你!)

成交!泡泡转身走回床前,仔仔细细地又把床铺整理好。

我现在去洗澡,等下我回来的时候,它最好已经在床上等我,而你最好已经人事不知。泡泡丢下这耍狠的一句话,便带着胜利者的嚣张飘然离去。

我热泪长流地把你妈贵姓放在泡泡肉粉色的床头,扭身边拭泪边嘱咐道:姓啊,晚上不管多激烈,都忍着别出声哈,否则姐实在扛不住啊!

你妈贵姓:赵大咪你禽兽不如!

关了灯,我侧卧在我的床上,背对着泡泡的床铺,调动所有意念想让自己快速进入深度睡眠。但是都失败了。

泡泡后背上的伤痕跑马灯一样在我紧闭的双目前流淌,还不停地变换着花色,时而北斗七星阵,时而经典LV。

很快,我就听到了轻轻的门锁扭动声,我赶紧调集起软硬适中的鼾声,向泡泡说明我已经按照他临行前的指示,把自己整得神智全无了。

泡泡也不知道是怕晃醒我还是怕我偷窥他,总之他没有开灯。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的心在滴血。(你妈贵姓:你的心是血滴子!)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泡泡背上的瘀伤应该跟他的新欢小杭脱不了干系。难道是激情时分情不自禁的产物?要不怎么伤痕都在后边,前面都深V了也貌似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泡泡:恶趣味!)

泡泡晚上应该就是跟他打了半宿电话吧。这个既暴力又粘糊的新欢,究竟是何方妖孽!

带着满脑门子的官司,我终于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怪梦不断。

一会儿看见你妈贵姓带着满身lv logo样的淤青龇牙咧嘴地朝我跑来,一会儿看见你妈贵姓扮成自由女神向我淫笑着说我想大便,一会儿看见你妈贵姓从飞机上走下来狂飙道:纳尼?赵大咪还在地球上?让她给老子滚,册那!(你妈贵姓:在伺候太医的同时,还要一兽分饰三角,贵剧组永远这么缺钱!)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接一阵的凄厉惨叫所惊醒。迷迷瞪瞪中,大脑短路了一会儿,心说,这谁家媳妇生了?!

坐起来揉了揉眼屎,心里继续os道:莫不是昨晚冬雷震震夏雨雪组合连夜上山薅了一把树皮回来生吞了,and现在正在分娩的这位正是我的首席闺蜜雷萝卜女士。

伸手下意识地往身边一搂,搂了个空,这才豁然想起,我的男宠昨天给别人侍寝去了。

我刷得睁大了双眼,一拍床板,身躯腾空而起翻了个面儿,脸正好对着另外一张床上的二位。

这时我终于明白,原来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尖叫,便是从泡泡的电话里传出来的。

你妈贵姓嗖地跳进我的怀抱,威胁道:你再不去给丫关机扣电池,我就跟彭大树私奔!

我凝神望去,只见泡泡紧紧地把电话压在自己的脸上,嘴里叠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我马上回去,你等我啊!

说着他立即挂断电话,跳起来用音速小子的动作收拾东西。

分娩声戛然而止,世界顿时清静了,但我跟你妈贵姓的脑子都还回荡嗡嗡的金属刮擦声。

怎么了?我忙问。

我马上回市区。泡泡说。

怎么了?我继续问。

泡泡不再搭理我。

我急三火四地爬起来,心想八成又是那个什么小杭。巴特他不是个男的么,怎么还临产了呢?!(宋丹丹: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哦也!)

你不能走啊,你任务还没完成呢,今天上山……我还没说完,就被泡泡阴厉的眼神噎了回去。

再这么自私,我就把你之前交代的事情全都说出来!泡泡咬牙切齿地恐吓道。

可,可这么早你怎么回去,你又没车,这里打车很难,早上公交还没开。我妄图晓之以理。

泡泡听我这么一说,并不思量,直接捞起手机打给了他伯父:伯父,我现在有急事必须马上回市区,你能让你的司机送我一趟吗?

靠,这么临危不乱字字珠玑、有勇有谋气势如虹,这还是那个当初动辄就面无人色并且酷爱人为制造恐慌的怯懦泡儿吗?

他伯父自然没有二话,把自己的私家车跟司机拱手相借。

于是,在初升的旭日下,我跟他伯父俩并排站着,看着哈欠连天的司机小哥载着一脸愁容的泡泡绝尘而去。

这孩子不太对劲。过了一会儿,老道的戏霸才沉吟道。

你知道他的英文名字叫什么吗?我凝目远望答非所问。

叫什么?戏霸迅速化身捧哏。

Jhonson。我沉声道。

哦。戏霸显然有些懵了。

这时我体内充满了新时代知识女性的优越感,转身拍拍老戏骨的胳膊,谆谆善诱道:影帝啊,除了没完没了地研读《演员的自我修养》以外,您还得恶补一下英文啊。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光知道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是不够的,也得知道强生是哪个。

什么强生?戏霸在给自己的完败添砖加瓦。

因爱而生,强生!我丢下这句广告语,就像所有胜利者一样,带着狂狼的笑声大步走回了山庄。

我心说,为了我泡儿妹的后背,这个小杭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第六集 料事如神经病

泡泡紧急撤离后,剩下的一行人先后起了床,吃了早饭,喜洋洋美洋洋慢洋洋地买票上了山。热情好客的戏霸还特意给我爹妈雇了一个解说员,一路上就听她那两片小嘴不停地巴巴这个,巴巴那个,特赐名芭芭拉史翠珊。我跟在队伍的最末尾,满脑子想的还都是泡泡跟人玩sm的事情。

先古圣贤有云:人有三急,如厕急、洞房急,八卦急。(你妈贵姓:你这是哪个村的圣贤?!)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好不容易挨到萝卜一个人在殿前的某尊大佛面前闭目合十的黄金时刻,我嗖地一下窜了过去,贴着她的耳朵道:“你跟雷阵雨sm过么?”

萝卜刷的睁开双眼,精光乍泄,狠狠地剜我一眼,旋即又闭上双目,继续对着佛像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

我捅了捅她的腰眼,压低声音道:“你说sm致残的话,用不用负法律责任啊?”

萝卜大啧一声,扭头对我怒目而视道:“你非要在这佛门净地神圣时分说这些香艳俗辣色情旖旎的事情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萝卜应该正在佛前虔诚祈祷雷门有后呢,我加塞了。我赶紧双臂前送,做出一副please 苟昂的姿势。见萝卜沉下气来,我才敢转身边往外走边唱道:姐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分娩,你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谁知还没等我迈出门槛,萝卜便草草地结束了她的祷告,从后面一把抓住我的右臂,猴急道:谁sm了?谁sm了?!

我一脸黑线道:你能不能庄重一点?!佛门清静地,先出门再说。

跟萝卜出得门外,我俩装模作样拿了两支香在香炉中引燃,看看四周没人在关注我们,我俩便很有默契地紧紧凑在了一起。“泡泡跟人玩sm了,一后背的物证。”我压低声音道。

“要说人家gay就是先锋,姐们我又被比下去了。”萝卜愤愤不平道。

“你没发现泡泡不在了么?一大早他的爱人就打来电话,鬼哭狼嚎地把他召回去了。我本能地觉得,他这个新欢有点儿怪怪的。”我说。

“那人家也是郎有情郎有意,两厢情愿的,你跟着激动个毛?!”萝卜白我一眼。

“我这不是怕我泡泡妹吃亏么。”我清清嗓子道:“以本姑奶的料事如神,这个小杭恐怕八成是个瘾君子!”

“啊?!”没见过世面的萝卜嗷号一声就叫了出来,成功地引来了在场群众的关注。

芭芭拉史翠珊第一个走过来,带着职业中透着禅意的笑容,提醒道:“你们二位的香拿反了!”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嘛,我俩一直在火上烤香把儿呢。“怪不得老也点不着。”萝卜咕哝道。

我俩赶紧把香掉过头来,点着了,无欲无求地拜了拜,插进了香炉里。

史翠珊在一边盯视着我们完成了这一整套动作,才豪情万丈地对其他人说:“来,现在我带大家去流杯亭看一下。”

人群呼啦啦地转移阵地。我跟萝卜故意拖慢脚步走在最后。

看到几位长辈正专心致志地围观赵赵氏用矿泉水瓶盖验证流杯亭的循环系统,一等良民雷萝卜女士赶紧微微颤抖着声线跟我接上了话头:“他,他吸毒?”

“恐怕还顺便涉足了该产品的生产和物流环节。”我凝眉忧虑道。

“我了个去!totally的黑社会呀,真给力!”萝卜一拍身边的栏杆,豪放赞美道。我怕她再度引来史翠珊的侧目,赶紧示意她把自己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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