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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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无语胡吃海塞了二十分钟,我率先饱和,缴筷投降,倚在沙发座后背上,喝着小茶水溜溜缝。
彭大树吃饭慢,还在细嚼慢咽。突然他毫无预兆地问我:“你喜欢的那个人什么样?”
我一口溜缝的滋润茶差点喷出来呲他一脸。好歹凭着深厚的内功把那一口致命茶咽了下去,咳得我腰子都快出来了。好半天,我才算是捡回一条命。
我愤然白彭大树一眼,怒道:“你能不能有点前奏,八卦不是你这么直不隆通硬问就能问出来的!”
彭大树无辜地看看我,显然这货还是八卦届的雏儿一枚。我心说,想套老娘的私生活,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哪个。今天本来没想让你精神裸奔,但既然你如此不庄重,也就别怪老娘下手狠毒。
“彭大树啊,你是不是很少跟人这样聊天说心事?”我用诚恳的眼神看着他。
彭大树有点尴尬,自我洗白道:“老爷们哪来这虚头巴脑的一套。我们都是直接用酒说话,喝死拉倒。”
我摇摇头,语重心长道:“too simple,too naive!姐现在吃饱喝足,距离档期结束还有十分钟,让姐以掏心掏肺界骨灰级人士的身份,告诉你几条挖人隐私所必须遵守的准则,就当友情赠送了。”
我挺直腰杆,严肃地看着彭大树的一双丹缝眼,道:“第一条,先付出后收获。这玩意儿跟种地一个道理,你连种子都不撒,到哪儿给你结果去?所以,你若想打通对方的心灵通道,首先就要很有诚意地敞开你自己的心扉。打个比方,你刚刚直接上来就问我喜欢的人啥样,在神交界,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你得先说出你喜欢的人啥样才行。”
“我没有喜欢的人。”彭大树眨巴着一双小眼,很不在乎的说。
“拉倒吧!”我猛地一挥手,吓得彭大树本能往回一缩,以为我要用物理疗法给他瘦脸呢。
“你这就触犯了挖人隐私准则的第二条:要不就不说,要说就说真话。你之前明明跟我说过,你有喜欢的人,那个人谢天谢地不是我赵大咪。到这儿又不承认了,跟我玩吃了吐是吧。你一个大老爷们,这嘴是不是嘴啊?!”我鄙夷地瞅了彭大树一眼,仿佛他这么做真的很掉份儿似的。
“哦。”对面这位仿佛刚想起来的确有那号人物存在似的,淡然地说:“早就不在一起了。”
“啊?咋整的?”我赶紧推波助澜。
“没啥,性格不合呗。”个死彭大树口风还挺严。
“你爸妈不知道她吧?”我转而从另外一个堡垒进攻。
“没跟他们提过。”彭大树实话实说。
不得不自夸,真是个咪半仙。我突然灵机一动,一个想法跟幽灵似的蹭蹭冒了出来,这幽灵还是位按捺不住的三八党党员。我拚命压抑着躁动的灵魂,状似不在意地随便问道:“那人,该不会是个男的吧。”
“去你的!”彭大树勃然大怒,一张黑脸涨成了猪肝色:“胡说什么呐!”
我连忙赔笑:“开个玩笑,逗逗闷子。”心里却说,反应这么激烈,是真的不堪蒙冤呢,还是被我戳中了心事。
“李安都说了,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我轻轻地卷土重来。
“都是胡说八道。”彭大树很是不屑地反问:“他自己跟谁断背了,周润发啊?!”
“你情绪不要这么敌对。送你一副对联,上联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下联是,爷们有鸟不轻弯只是未到情动时。横批谁gay谁知道!”我引经据典,妄图瓦解彭大树的心防。
“你对这方面这么有研究,你喜欢那人,不会就是个gay吧!”彭大树喝了一口茶,突施冷箭。
时光仿佛突然又回到了那个晒秃噜皮的夏天。太阳炙烤着大地,到处一片花白。在小学后身一个废弃的仓库门口的空地上,彭大树和赵大咪看似对坐闲聊稀松平常,手中却都私扣暗器,须臾之间将置对方于死地!
到底还是彭大树先出招了。他射出了他的冷箭。
个小贱人,赵大咪吐出一口鲜血,握着当心摇曳的一支箭羽,一咬牙噗嗤地拔了出来,带出漫天血雨。奶奶个腿儿的,赵大咪内心独白:就算你当场李莲英了自己,翘着兰花指要跟姐义结金兰做闺蜜,姐也不会把那“谈笑间房东国际漫游但求那电话号码依旧;水饱中姐夫强作欢颜只消得人比黄花瘦”的凄美爱情故事告诉你听!
“伦家哪有什么喜欢的人,混不过是欺世盗名,找个借口堵住爹爹和母亲恨嫁的嘴罢了。却没成想,瞒过了天地,反而让你看穿了把戏,白白将奴家耻笑了去。”老娘连红楼腔都用上了,就不信光着膀子还不打不过你个龟孙!
“好好说话!”泼皮彭大树竟然连这一套都不吃。
我只好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到点儿了。老娘档期结束。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啊。走先。”话音未落,人已扯呼。
可是,虽然躯体回到了办公室的座位上坐定,魂儿却不知道去了哪个异度空间神游,什么事都做不进去。我干熬了半小时,觉得腚上已然长满了溃疡。只好愤愤然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彭大树个丧门鸟,总干这“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的缺德事。作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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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作孽的是,当晚我从办公室出来,在独自归家的路上便被猥琐男给跟踪了。我自己都很费解,我一没短裙二没黑丝三没深V四没露背,连上衣都是良家妇女的七分袖,咋就激发了他的原始机能让他hold不住了呢!
要说从源头上讲,还得怪死贱人彭大树,吃他一顿饭吃得我忍不住想装13。看着室外温度适宜凉风习习月色如水,我竟然盲目决定不坐地铁了,改倒两个公交车,路上还能吹吹夜风观观小景散散七窍玲珑心啥的。
刚开始一切还挺顺利,第一趟车上人很少,我学着人家文学作品里伤怀的女主,放着前面宽敞的座位不去,蹬蹬蹬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夹箍(角落的意思)坐了,将头扭向窗外,也不知道是看外面的车流人群呢,还是看自己在玻璃上的侧影。移动传媒城市电视也很给力,居然放的不是广告,而是一首忧伤的mv。
总之一切都很文艺。直到我到站下了车,穿过马路到对面的站台换乘另外一辆公交。要说也是邪了门,当时的时间不过晚上九点还不太到,站台上竟然只有我一个人在等车。我本来以为这是上天在给我造气氛,然而事实告诉我,太simple太naive了。
很快,我就感觉到一个硕大的黑影就在不远处。我侧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壮年男子,形象气质参考警匪片里的后者。我最开始没多想,以为他也是在等车,直到我突然发现,地上他的影子在向我的影子慢慢靠近。当时宽敞的站台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显然不可能是无处容身,我偷偷往边上撤了一点儿,他果然跟进。
一辆不是我等的车来了,他没有上车。又一辆不是我等的车来了,他还是没有上车。我的旁光告诉我,他在看我,看我是否有上车的意图。我的冒险精神立即被激发,危险面前还tm以为自己是031呢,竟然决定主动出击验证一下。
第三辆不是我等的车来了,我做出一个要上车的身形,那位果然跟着抬起了脚。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倒不觉的紧张,反而有些膈应人的兴奋。靠的,长这么大第一次直面犯罪心理,high得来。
没过多久,我等的车来了。我不紧不慢掏出一卡通,刷卡上了车。我无需回头看,我的铁杆一定在后面跟着我呢。无人售票,车上很空,除了司机之外就只有前面老弱病残孕座位上坐了几个乘客。我慢慢地往后面的双排座走,那人也无视前面的空座,跟着我往后走。
我捡着靠近后门的第一个双排座靠外的位置坐下,那人迟疑了一下,有想挤着我进去,坐到我里面那个座位的意思。我刷地解下背包,把它四仰八叉地摊在了里面的空座上。
猥琐男呆了呆,只好捡着跟我隔着一个过道的座位坐了下来。我一边假装闭目养神,一边想,一会儿到了站,这哥们肯定会跟着我下车,然后一路不疾不徐地尾随我,直到到达他认为天时地利人和志在必得的作案地界儿,他才会下手。我揣测着,这哥们不辞辛苦地跟了我一路,还花了一块钱的车票钱,横不是仅仅为了向我展示他的第二性征这么纯情吧。想到这层利害关系,我不禁自我批评道,这年头现世报都装宽带了,你丫还敢没事扮忧郁装文艺,活该抓你去滚工地。
工地男一号听不到我的内心独白,已经很有职业操守地做足了准备,只等我前脚下车,他跟着后脚就蹿出去。
果然前面几站我稳坐钓鱼台,工地男一号也是气定神闲不急不躁。
随着家的逼近,急中生智,硬是被我想到了一个损招儿。我面无表情,心中却邪佞一笑,你大爷的,今儿我要是晃不死你,我就情愿跟你友情出演这出工地雅蠛蝶。
车里的广播清晰地念着:“XXX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我把包重新背在了身上,站起身走到后门前standby。我用眼神小心地测量着门距和台阶的高度,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身子侧成科学严谨的42度。
车门一开,我保持着42度的体位就迈了出去,果然我的粉丝跟着也直接从座位上蹿了出来。岂料他身形一动的同时,我一转身又迅速地飙回了车上,我俩在后车门处来了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擦身而过。毫不知情的司机师傅完全按照自己的预判和习惯来开关车门。这高难度的动作场面,也就鼎盛时期的成龙跟菲尼克斯车祸现场的三轮哥敢尝试了。
工地男一号发现被我晃点,下意识就想来个猥琐归来。然而此时车门已经关上,车身已经启动。他赫然发现我正站在后门口,隔着玻璃静静地死盯着他,只好羞涩地转身走上站台,假装看站牌找路线。
我重新走回座位坐好。离姐到家,还有两站地呢。
这场辞演工地雅蠛蝶的小插曲结束了。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后怕只有一点点,更多的是兴奋,我想着得把我的丰功伟绩发扬光大,下了车便很显摆地一个电话拨给了萝卜,乐得跟傻子似的向她绽放了我的光荣。
萝卜默默地听着,过程中完全没有打断我,非常优雅有素质,但等我一结束,她嗷号一声就冲身边的雷阵雨狂飙上了:雷阵雨,三天之内提爷们来见,否则咱俩就一刀两断!
“你这是干啥!”我赶紧制止住萝卜的暴怒:“跟雷阵雨有啥关系啊,我保证那人绝对不是他!”
“赵大咪你还挺美是不是!”萝卜在那边气急败坏:“你自己觉得还挺能耐挺光荣是不是?!”
我心说,是啊,这的确是我现在的心情没错。但我晓得萝卜用的是欲抑先扬神功,我现在最好缄默不语。
“赵大咪,我tm不管你是挖墙脚还是当小三,今年你必须给我结束这操蛋的单身生活。”萝卜完全暴露了她悍妇的本质,口不择言道:“年底是我给你的最后期限,否则别怪我亲自上手,先活掰了你房东,再生嫖了彭大树!”
我滴妈,这言辞也太有气场太御姐太彪悍太生猛了,我目瞪口呆,只剩出的空没了进的气,呆若木鸡地听着萝卜以血海深仇的力度挂了我电话。萝卜的嘶吼功力那不是盖的,再加上我的手机也酷爱漏音,小区里过往乘凉遛狗的各色大爷大妈们,纷纷对我侧目,用警惕的眼神出啊出啊我。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畔走过。不是姐淡定不在乎,而是姐刚被萝卜震掉了两片脑叶,现在就是个行尸走肉。整个大脑背景空白,只回旋着四个大字:活掰生嫖。初号黑体倾斜下划线,你们懂的……
我三魂七魄皆散地回到了家,对半染的问候置若罔闻,一个人带着刚被雷劈了的表情飘回了房间。衣服都没换,鞋也没脱,只颤巍巍地抱过你妈贵姓,挨着床尾坐了,望着窗外的夜幕繁星呈刚做完脑电击状。
半染被我的状态吓着了,敲敲门走了进来,隔着安全距离在床头蹲好了攻守皆备的马步,试探着将你妈贵姓从我的指缝中解救了出来放在身后,咽了口吐沫才敢轻柔地叫一声:“大咪姐~~”
我徐徐回转头,用目空一切的眼神从她面上拂过来拂过去。
“你还好吧?”半染把全部胆量都押上了,问。
我点点头,继续用目空一切扫她的脸。半染已经退到了墙角,后背紧紧贴着墙壁。
你妈贵姓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尖利着小嗓门,问:“你终于被灯女给强奸啦?!”
要不说男宠不白养呢,关键时刻只有他知道以毒攻毒,这跟灯女搞蕾丝边的恐怖微小说一出,我立马浑身通电,一边筛糠一边耳聪目明了起来,魂魄脑叶纷纷归位。
我一把薅过你妈贵姓,死命掐着他的肥臀,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
你妈贵姓泪水长流:艺术创作是需要时间的好不好,乃们能不能有点人性!(你妈贵姓:举报,这实际上是赵大咪的台词,是她对催文者弱弱而无效的反抗。)
半染第二次把受气包你妈贵姓从酷刑中解救出来。一屁股坐在床上,问:“到底出啥事儿了?”
我捡着她能听的,言简意赅地说了说彭大树、工地男一号和萝卜的戏份。半染听完果断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站在萝卜姐一边,你是得赶紧找个爷们了。饭票啊免费性生活啊咱都先不说,单就说晚上接你下班保障你人身安全这一条,这爷们也不能省。我看彭大树这娃对你有意,择偶不如撞偶,就他了!”
我摇摇头:“使不得。连自己的战略伙伴都不放过,未免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可是”半染愁苦道:“房东远在大洋彼岸,解不了近渴啊。”
“他更是使不得!”我发自肺腑道:“晚上带他出去那不是自找强暴么,到时演对手戏的可就不仅仅是猥琐男这么单一了。花痴女怪阿姨色情狂怪蜀黍不穿秋裤的欢神儿(换气)男同女同双性变性腐男腐女异装癖,他全能给你招来!到时双拳难敌咸猪手,他自己被千手观音扒光了不说,我也跟着殃及池鱼。”
“有道理。”半染跟你妈贵姓一同颔首道。
我叹一口气,道:“放心吧姐没事,区区跟踪狂根本奈何不了姐。就像今天这位,差点被姐晃出肾结石来。现如今单身女性多了去了,大家都生活地很幸福啊,情绪也都很稳定嘛。比如你,你不也是孤家寡人一枚嘛。”我开始拉拢半染。
半染迟疑了一下,说那倒是。
然而她的迟疑还是被敏感的我捕捉到了。我往前靠近了一点儿,双目炯炯地盯着半染,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半染面颊一红,扭捏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就先写捺!”我不客气地说。
“你是睁眼瞎吗?都快一个月了,你就没看见客厅挂着半染姐大大的照片啊?!”你妈贵姓不要face地来抢戏。
我呼地站起来,腿都有些软了,亲娘来,是结婚照吗?我天天留眼喘气,什么也没看见啊。忙得与世隔绝的下场就是,连身边的姐们有了奸情都浑然不知。急赤白脸地冲到客厅,在看到照片的一瞬,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诸神保佑,不是婚纱照,只是一张生活照风格的艺术照而已。半染穿着条扎染的长裙,脑袋穿过肩膀头子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