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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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回馈你的良苦用心,我在你侄子临走之前,性骚扰了他。”我大剌剌道。
“干得好!”戏霸似乎猛地拍了身边的某硬物一下。“可你怎么还是让他给走掉了呢?!”
我苦笑道:“幸亏你侄子打定主意不出机场,否则我现在估计还在拘留所关着等你来赎呢。”
“臭小子!”正直的戏霸低声咒骂道。“他没给你难堪吧?”
“没有。总体上挺配合。”我说:“只是最后锻炼了一下我的肺活量而已。”
“唉。”戏霸也无奈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大咪呀,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
我心说,这睁眼瞎话说得,太感人了。
“我让司机小于到东直门接你,一起吃个饭吧。”戏霸想要补偿我。
“不用了”我拒绝道:“在机场灌了个酒饱,还没消化呢。你跟宗师吃吧,替我向他赔个不是,今天怠慢他了。”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我真是无颜面对你啊。”戏霸又演上了。
“行了!”我赶紧制止他的戏瘾:“眼药水也不便宜,省着点用吧。”
“哈哈”戏霸终于被我逗乐了,爽朗大笑了一会儿又颇为幽怨道:“李程这孩子,没福气啊!”
饶是我这样的加厚加长版二皮脸,面对如此直给的溢美之词也听不下去了。“我有电话进来了,先这样哈,伯父再见。”我匆忙道。
这次还真不是敷衍他,前台mm的确把电话打过来了。我这才想起来,群众们还嗷嗷待哺呢。
“你是在出租车上还是宾馆啊?说话方便吗?”前台mm极有专业素养。
“在地铁上呢。”我无奈道:“灯女不走寻常路,她接的不是咱家的那位。是另外一个翻版秃头。”
“啊?!”前台mm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比跟双色球头奖差了一个号码还失望。
“让线上的乡亲们都撤了吧。”我嘱咐道:“这事先别让老板知道,我怕他一蹶不振,到时咱们都得失业。”
“知道了。”前台mm郁郁寡欢地退场。
我将手机关机,扭头看向窗外。结束了,我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
回到家,万幸半染不在。我走回自己的房间,开灯,反锁房门。
姓啊,你干啥呢?我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你自己不会看啊!你妈贵姓的语气很差。
我探头一看,我家男宠真好学,在练毛笔字呢。满地的过期报纸,每张上面都写满了歪歪扭扭的神兽体大字:宗师不是一般人!
就这样,房东突然而来,又安然而走。我没有把见过他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亲爹亲妈半染萝卜,所有人都瞒着。万般不舍都是鬼扯,加班赚钱才是王者。
一切正常,除了夜里会像连续剧一样做梦:踏血而行发家致富,终于坐拥半壁江山,谈笑间机场灰飞烟灭,火山爆发天崩地裂,攘外星,安地球,一统宇宙无级。作为终极大boss的我,杀尽动物植物微生物and外星人,只为色迷迷地对硕果仅存的房东说上一句:“东啊,包养你怎么样?!”
然而,在机场对皇后真身的误判,还是给我惹上了麻烦。一天,我正在办公室给客户打电话沟通宣传册的纸张选用问题,人事mm突然在QQ上疯狂闪耀:升天戏码!我刚才在电梯里碰见秃头的老婆了!
我一个激灵,还没等我在QQ上给人事mm回复只言片语,就听见前台接待处疯狂吵闹了起来。整个公司刷地一声空了,把个三米见方的前台挤得有如高峰时期的地铁一号线。
我的心思早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了,赶紧草草结束与客户的通话,挂了电话就飞身往外扑。
然而,没等我扑到门口,就被一团猛烈的杀气给顶了回来。接着就觉得头皮一紧一疼,脸上就多了一个热乎乎的肉锅贴。懵乱中,只听得前台mm破音大叫道:别打!不是她!不是她!错啦!
我被突袭地迷迷登登,竟然还有能力忙里偷闲,看到角落里灯女一张面色惨白的脸。
杀气呜嗷着从我眼前刮了开去,有群众的手上来扶我。我强自镇定了一下才总算闹明白:我了个靠的,急功近利的秃头媳妇打错人了!我竟然替灯女挨了一巴掌,以及落发若干根。我真想对着这位大奶高唱一曲:“对你说打错了,我不是你那个什么!”
我捂着红肿的半边面颊还不忘全神贯注地往火力最猛的角落处围观。灯女半蹲在地上,披头散发,护着头脸,施暴的秃头媳妇十八般武艺混搭得风生水起,那叫一个杀红了眼。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我当是个什么天仙呢,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叫老娘亲自出马?!
话虽这样说,秃头媳妇下手却毫不惜力,手边要是有锅热水,她能给灯女这个野山鸡直接拔毛炖了。围观的众人起先还觉得很high很给力,然而当看到灯女口鼻出血时,大家都开始不落忍了。
“算了,算了”本部门一把手上来拉秃头媳妇。
“是啊,嫂子,仔细手疼。”财务一把手也站了出来。
秃头媳妇脖子一梗,宁折不弯道:今天谁tm敢过来劝架,以后给我等着!
一句话出来,把在场所有人都变成了泥菩萨。
秃头媳妇调整了一下站姿,找了一个更容易使力还不累的角度,大嘴巴子永动机一样继续抽起来,嘴也不停骂:贱货,你不就是图钱么?今天乖乖让老娘打尽兴,老娘赔你医药费!伺候好了,老娘还给你提成发奖金呢!
霸道。我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颊,暗自赞叹道。灯女哭泣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同事们怕搞出人命晦气,赶紧把窝囊地龟缩在自己办公室屁都不敢放的老板给推了出来。
皇后期期艾艾对着自己媳妇,求饶道:“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秃头媳妇的确也真的打累了,听了皇后的求情,她不怒反笑,朝着皇后先是一个扫堂腿踹出去,接着从怀里揪出一包东西直接摔在了皇后泫然欲泣的脸上。
浪漫的照片雨下了起来。眼尖的我赫然发现,自由落体的照片里,一对男女正是灯女跟异国皇后。有在机场的,也有在打车的,还有进出宾馆的。
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个念头涌了上来:机场的照片里,该不会有我跟房东的艳照背景吧!
皇后颤巍巍地从地上捡照片来看,水泄不通的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对可能存在的艳照背景既充满恐慌,又充满期待。
皇后挨张照片捡起来看过了之后,突然扑刺一下跪倒在地,抱着媳妇的小腿,涕泪长流道:老婆,我错了!秃头媳妇也哭了,她直直地站在那里,既没有俯身抱着皇后一起哭,也没有一脚把皇后蹬开。皇后再也没看生死未卜的灯女一眼。
“散了散了,都回去工作!”本部门一把手出来善后。鸡贼天后开始自觉地打扫战场,把所有照片都捡到了手里,趁着群众退场、一把手上前扶皇后的绝佳良机,我把手里的照片匆匆翻看了一遍,强压着抽风的小心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塞进了裤子后腰里。
我把剩下的照片理整齐,用信封包了,放在一把手的桌上放好。一把手扶着满脸液体的皇后、前台mm搀着施暴完毕的秃头媳妇,回了皇后的办公室。
世界顿时清静了。我迅速从后腰抽出照片,塞进了背包最里层的袋子,拉上了拉链。坐在椅子上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又回来了,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一滩灯女没有打扫呢。
我心里说不出是解恨还是同情。我什么也没说,轻手轻脚地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送到她自己的椅子里坐好。一张血呼啦的嫩牛五方啊,一成熟。(德基,我对不起你。)她的两只小眼睛里,一个写着空洞,一个写着麻木。
前台mm从皇后的办公室出来,跟我说:老板说让你回家休息。
我捂着脸苦笑。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秃头媳妇开门走了出来,径直站在了我跟前:你是叫赵大咪吧。对不起了姑娘,今天打错了你,我给你赔不是。
她这么一说,让我反而有些忸怩。没关系,我只好这样说。
我也是真急了,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就以为是你。我实在是没想到,那样的货色也有资格当小三!秃头媳妇愤愤地自我剖析。
好吧,我心说,看在你夸我貌美的份上,就不问你要医药费了。我朝她宽容地笑笑,低头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我都进电梯了,还能听到秃头媳妇在背后直着嗓门叫道:对不起了哈,姑娘,对不起!
我一个人在急速下行的电梯里,解下背包,掏出那张照片,看着右上一角那个长身玉立的背影,轻声道:真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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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正午,半染在。她的工作有时会soho。看我竟然破天荒这么早回来,半染很是惊奇。然而等她看清我红肿的右脸时,表情立即由喜转悲。
“你的脸怎么了?”半染小心地拉住我,着急地问。
我轻轻扯了一个笑容,连带得伤处一阵撕疼:“皇后媳妇今天到公司来办灯女,打错了。我挨了一巴掌。”
“我考!这样也行?!”半染夸张地大叫起来:“这位大奶使的是什么掌法啊,一巴掌下去跟蒸发糕似的。铁砂掌吧她!”
“得亏不是仙人掌。”我自我解嘲道。
半染瞪我一眼,拉着老脸道:“心怎么那么大呢,还有心情开玩乐。我陪你去医院吧,这肿得可不轻啊。”
“不用了。”我摆摆手:“擦点达克宁,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事吧你”半染翻个白眼:“这什么伤啊,你涂达克宁。我这有红花油,我去给你拿。”她把我安顿在沙发上坐好了,然后飞速地窜进自己房间找药水去了。
很快,半染就不好意思地冲了出来:“用完了。我下去给你买哈,你先到床上躺一会儿。”
送我到床上仰面躺好,半染毫不耽搁地冲下了楼。我起身从包里掏出那张照片,想把它插进你妈贵姓的屁缝里藏好。
你妈贵姓伶俐地躲开,骂道:赵大咪你个人渣,什么尺寸啊你就往里塞!
我真挚地向男宠说声抱歉。眼神四处逡巡了一番,最终很没创意地把它塞进了床垫底下。
我重新躺好,静等着半染给我买药过来。手机来了条短信,拿过来一看,彭大树:我在你公司附近办事,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不在公司。你自己吃吧。我回复道。
有尊严的彭大树没有再发短信过来。
半染很快买回药来,给我仔细涂上,又喂我喝了一杯牛奶,然后拉上窗帘,让我睡一会儿。还很母性地安慰我道,咪姐乖,睡着就不疼了。
我眼皮有些沉重,没过多久就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门外的说话声给吵醒了。说话的声音其实不高,之所以我会醒来,是因为我的耳朵对男性的声音比较敏感。跟半染住了这几个月,家里很少有异性声音。当然你妈贵姓的磁性嗓音不算在内。
“半染,谁来了?”我出声问道,心想难道是剧照师?
半染推门进来,带着一脸浪笑,朝我夹咕眼:彭大律师。
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虾米?我不可置信道:他怎么找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彭大树在门外有礼有节道:我可以进来吗?
我低头看看自己很是端庄的衣着,示意半染把窗帘拉开,然后对着门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道:进来吧。
半染很知趣地轻轻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你的脸怎么样?”彭大树站在地上问我。
“疼!”我语气很不好。
“是锥锥刺痛还是隐隐作痛?”丫以为自己是蜡笔小树呢。
“是不来不来的痛!”我翻个白眼,还是接戏道。
“从律师的角度,我提醒一句,你可以告她的。”姥爷彭简直是职业病入膏肓。
“算了。”我朝椅子使了个眼神,对彭大树说:“跟一次性筷子似的在那戳着干啥,等着哀家给你赐座啊。”
彭大树听命地在椅子上坐了。
“我警告你啊,大嘴彭,这事别告诉我爸妈他们。”我嘱咐道:“你爸妈也不行。对了,你是怎么找来的?!”
“我跟你说了在你公司附近办事。”彭大树还挺有理:“我找到你公司,那个前台美女跟我说了你的遭遇和地址。”
“丧心病狂啊你”我骂道:“我都回短信告诉你我不在公司了,你还去干啥。不相信老娘是不是?!”
“你休息一会儿吧,说那么多话脸不疼么。”彭大树故意气我。
“你大爷的!”我怒道:“你要是不来,老娘现在还在梦里水乡划着船儿采红菱呢!”
“跟谁划船呐?”彭大树一边摆弄着我桌上的闹钟,一边三八道。
“跟奥巴马。”我啐道。
彭大树咂巴咂巴嘴,作死道:“黑点儿。嘴大点儿。”
“滚!”我朝他怒目而视:“从我眼前消失!”
彭大树挨了骂倒也不生气,讨好道:“我说了今天中午请你吃饭,依然有效,走吧。”
我看着眼前没脸没皮的这位,真是无奈了:“彭大树你打饿嗝顶到脑仁,闲出失心疯了吧。能不能麻烦你回家玩蛋去,别在这儿气我!”
“哎”彭大树还不依了:“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怎么这个态度。”
“吃什么吃”我恨恨道:“你看我这咬肌像是能咀嚼的样么?!”
“你的右脸的确像是已经吃饱了。”彭大树果然是来找抽的:“但你可以用左脸啊。”
“你个有知识没文化的,知不知道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我骂道:“老娘整个脸浑然一体好不好!以为跟你似的,面瘫!”
彭大树笑嘻嘻地一边玩着我的闹钟,一边听我无所不用其恶毒地挤兑他。
“脸还疼吗?”他突然问。
“呃”我打结了一下,诡异道:“别说,一骂你还真忘了脸疼的事儿了。你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走吧,别躺着了。”彭大树放弃对我闹钟的蹂躏,站起来,道:“我知道一个喝粥的地方,特别好。用不上你的咬肌。”
粥这个字眼一出来,我的肚子就开始不争气地欢叫。我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对彭大树说:叫上我姐们。
好。彭大树答应道。
可谁知半染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坚决地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死也不肯跟着去。“你们俩去吧,吃好喝好哈,千万不要着急回来!”半染老鸨上身,就差挥手绢了。
我差点用眼神和口型将半染给生吞活剥了。
“我车停在旁边,我给开过来。”彭大树倒是会察言观色,找个理由溜出了现场。
他人一消失在门口,我的身躯就盘踞在了半染的头上:“再让你起哄架秧子!去不去,去不去?不去我削你!”
半染哀号连连:“赵大咪你太不厚道了吧,人家姥爷彭明显是来约你的嘛,你非拖着我这个电灯泡干神马?!”
“是姐们,就不仅要挡子弹,还要挡糖衣炮弹!”我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我姐们?!”
半染叹息道:“做孽哟!彭大树你可真是不开眼呐!”
我松开盘踞在半染头上的四肢,拍拍她肩膀嘱咐道:“带钥匙锁好门,快点,让人家等急了不好。”
半染朝我翻了个大白眼,骂道:“人都杀了,还tm演什么慈悲为怀。”
我信步走出门去,朗声道:“知道什么叫慈悲为怀,就是不光负责杀,还负责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