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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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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九月的下旬被假期拆分地乱七八糟,但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大碍,因为不管什么假期,我都是留守在公司加班的命。

十一长假,我又过上了独居的日子。确切的说,半染自从中秋假期远赴横店探班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很怕十一之后她突然大着肚子回来,跟我说要么从房子里搬走,要么无偿给她做月嫂。这恐怖场景真的进过我的梦境,视听效果无比真实。

萝卜见公婆的战役取得了喜人的成效,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有两件,一是养胎,二是备婚。我已经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被她钦点为婚礼的伴娘。

十月三号那天中午,我正在家里一边炖汤一边上网查资料,汤刚好熟了的时候我的门铃也响了。

我心说半染怎么这个时间回来,连钥匙都不带,难道算定了老娘没有约会自己呆在家里发霉?

我朝着门口叫一声“稍等”,穿上拖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开门。十好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念这个柴火妞了呢。

然而门一打开,我差点闪着老腰。我本来预备门一开就扑上去给半染一个小别胜新婚的拥抱的,结果赫然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我的债主,多亏姐是练家子,才生生将前倾的动能hold住,但还是被晃得眼冒金星。我扶着老腰奇道:你怎么来了?!

姥爷彭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拎着行李包,径直越过我走了进来。

“我靠”我愤愤地甩手关上门,对着他的背影怒骂道:“你的英文名是不是叫不要face啊!走亲戚也没有你这么自来熟的吧!”

彭大树把东西放在地上,在沙发上嚣张地坐了,才说:债主就是可以这么目空一切。

我被他气得五迷三道,内分泌紊乱:你想干啥呀?

彭大树抽抽鼻子,给脸不要脸道:我想喝碗汤!

汤你个橄榄球!我一边驱赶着从厨房飘出来的肉香气,一边抠门道:没你的份,我自己都不够喝的呢!

彭大树二话不说,起身直接往厨房而去,拿出一只碗就要开锅盛汤。我只好在后面跳着脚叫唤:没熟呢,没熟呢!

彭大树完全不相信我,自己拿勺子捞出一块排骨,直接上手拿着就塞嘴里了,烫得斯勒斯勒的还不忘回头膈应我:熟了!有点淡!

我气血上涌,真想一锅汤都兜头浇他脑袋上,但始终是不舍得浪费粮食。

我从他手里抢下锅盖和勺子,用脚往外踢他,数落道:不洗手就吃,哪儿的野孩子!

彭大树作死道:再炒两个硬菜,焖点米饭,哥饿了。赶紧的,早饭都没吃呢。

我直接一个锅盖就飞了过去,吓得彭大树抱头鼠窜,躲进了洗手间。

趁我洗菜切菜洗米的当口,彭大树自助地参观了我跟半染的家,然后自助地洗了一个苹果,倚在厨房的门框处卡茨卡茨啃得极度欢实。你妈贵姓闻声以为闹耗子呢,吓得尖叫着从卧房里奔了出来。出来才发现声音的来源,你妈贵姓愤愤地瞅了彭大树一眼,跳上我的后脖颈耳语道:这位神马素质啊,跟我们那王子一样优雅的东哥根本没法PK。

我侧头斜睨它一眼,抖了一下肩膀,你妈贵姓很有眼力价地从我的脖颈上跳下,知道自己触犯了禁语,只好把玩着胸前的绢花讪讪地讨个没趣地走掉了。

“吃完饭我们两清,赶紧给我走人。”我没好脸地对彭大树说。

“我帮你那么大忙,不是这么容易清的。这顿饭只是利息。”彭大树就是来找揍的。

“你为什么还带着行李”我先堵住他的妄想:“这可是我跟半染俩女生的住所,你别告诉我你已经臭不要脸到要过来借宿的程度了!”

“不是只有你自己在吗?”彭大树观察仔细。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道:“半染晚上回来。”

彭大树把吃完的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抛,转身出去,拿了手机来,调出一条短信,念道:“大树哥,我在浙江横店,估计最早也得十月中旬才能回京。大咪姐一人在家,独守空房,秋闺寂寞,你要好好抚慰她……”

别念了!我转头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吃里爬外的玩意儿,还tm大树哥呢。

“后面太限制级,我也念不下去了。”彭大树收起手机道。

我把锅铲一扔,转头面对着彭大树,直言道:“彭大树,你什么意思。就算半染不在,你就可以来借宿吗?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敞亮吗?!”

彭大树看我是真的生气了,收起调笑的面孔,解释道:把你吓得,带行李就是要跟你同居啊?你想得美。我是要去旅游。

哦。我放下心来,开火倒油,贤惠道:那我赶紧做饭。吃完你就动身吧,别耽误了。

彭大树背手站在厨房门口,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我被雷得外焦里嫩:你再说一遍!

时间三天,人物你和我,地点青岛,事件旅行,交通工具火车,具体来说是今天晚上的动车。你还有啥疑问或者要补充的吗?彭大树丧心病狂道。

你疯了吧!我大叫道:开什么国际玩笑!

彭大树以手掩鼻,远远指着我旁边的锅,道:冒烟了。说罢就很怕死地自己溜回了客厅。

我啪地把煤气灶关了,锅铲一扔,闪身跟进了客厅。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掐着叉腰肌怒向彭大树。

“我也没有办法啊,还不都是你起的头。”彭大树竟然还有心思开电视,一边换台一边慢条斯理道:“我妈,在你妈的唆使下,问我要咱们在青岛照的照片。”

“呃”我打结了一下,机灵地反驳道:“你不会说没照照片啊!”

“你觉得男女朋友去旅游,一张照片也不照,她们能信吗?”彭大树最后固定在了体育台的篮球上。

“管她们信不信呢!”我破罐破摔道:“就说忘带相机了,相机没电了,相机被偷了。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没照就对了。”

“在骗爹妈上我没你这么内行。我已经答应她们节后就邮照片回去。”彭大树气死人不偿命。

“这就是战斗经验不足又不虚心学习的下场!”我怒其不争,咬牙沉思了片刻,一拍大腿欣喜道:“有了!你ps技术如何?”

“不会。”彭大树一口否决了我。

“那就花点钱出去做吧。”我授意道:“一会儿吃完饭咱俩随便在楼下抓个人给照两张,然后在外面的照相馆里让人给把背景P成青岛海景。齐活了!找家技术好的,保证毫无ps痕迹!”

彭大树闷声道:“这不是作弊嘛!我不同意!”

“那你自己想招儿去吧。反正她们又不是问我要照片。”我无所谓道。

“车票怎么办,我在那边定的宾馆怎么办?”彭大树有些愤怒。

“你可真行,不跟我商量自己就把什么都安排妥当了。”我也不高兴了:“退吧。退不了你就自己承担吧,反正我不是不会跟你平摊的。总之,你自己捅的篓子你自己收拾,我最大程度可以友情客串跟你在楼下照两张相。”我撂下这句无良狠话,转身就要走回厨房。

“这要换了别人,你是不是就同意去了?!”彭大树在背后阴阳怪气道。

“说什么呐!”我不想跟他置气,迈步往厨房走。

彭大树给台阶不下,竟然朗声撕破脸道:“说你房东呗!”

我气得脸抽筋,一步窜进厨房,碰地关上房门。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一声关门声中。

与此同时,我清晰地听到大门处也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碰。

我推门一看,客厅里电视还在播放着,却已经是人去屋空,回归寂静。毫无客人造访的痕迹。

正在我吃不准刚刚发生的是真实还是我的幻觉时,你妈贵姓把玩着胸前的绢花从卧房里踱了出来,不怕死道:说恼就恼,摔门就走,好没素质,肿魔跟我那王子一般优雅的东哥pk!

我一步窜上去紧紧掐住你妈贵姓的勃子,警告道:再呲呲我就让你死得比王子还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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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大树暴走之后,我一边喝着汤,一边反省。这别扭的毛病是不是会潜移默化啊,想我赵大咪在认识那个别扭王以前,根本不是这样拿着端着故意以折磨别人为乐的cheap玩意儿啊。作孽哟,彭大树这个战略伙伴盟友,算是让我给彻底得罪了。

这件事情之后,虽然我每天都会想怎么给彭大树挽回一下,但却总是开不了口。这一晃,就晃到了十月十号我生日的那天。

那天适逢周日。半染怕我一个人过生日凄惨,特意当天从横店赶了回来。她本以为我会以一个梨花带雨的感恩拥抱来迎接她,没成想得到的却是我的秋后算账。

“你跟你大树哥处得不错啊?”我抱着膀子问罪道。

半染精明得很,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讨好道:“大咪姐你别生气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半夜不睡解密房东哥是为了你,现在我失节叛变暗度大树哥,也是为了你。”

“别扯没用的。”我大手一挥:“你就诚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彭大树关系不错?”

“还,还,还行。”半染见瞒不过,只好低头承认了。

“太好了!”我乐得一个高儿蹦起来,抱着半染的膀子作小巴结道:半染姐,那你给彭大树打个电话呗?

不是!半染一时之间被我这悲喜剧转换自如的演技给震懵了: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把彭大树给得罪了。我言简意赅地讲了讲前情。

半染愤愤地瞪我一眼,坦然接受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不说,还很入戏地当即对我摆脸子,骂道:你就作吧!

我就是随便作作。我自谦道:我非常想跟彭大树和好,但我怕我约他他撅我。这样我多没面子啊。好半染,你帮我约他吧,就说今天我生日,我晚上请好朋友们吃饭,让他也过来。

哟。半染腔调起得很足:那我得先弄明白,你让人家彭律师以什么身份出席你的生日爬梯啊?!

好朋友之一呗。我坦白道。

这活儿我干不了,你找别人吧。半染显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

那……我迟疑片刻,狠心道:好朋友,没有之一。

那你把我置于何地?半染自私心顿时起来了。

你是闺蜜撒!我安慰道:萝卜也是闺蜜,前台mm和人事mm都是好同事。呵呵,就你们几个,没有别人了。

不行。半染依旧否决:以我对我大树哥的了解,除非用你男朋友的身份邀请他,否则他是不会就范的。

哦,我点点头:那就算了吧,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愧对于他,非道歉不能活。

你!半染看着自己的激将法失效,气得直翻白眼:最毒妇人心啊!好吧,那我就以你赵大咪好朋友没有之一的身份邀请看看吧。丑话说前头,他要是不来,跟我的人缘好坏、口才优劣、社交能力高低没有一毛钱关系!

结果半染一打电话说了没几句彭大树就同意了。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当天的表现太掉份儿,想着弥补来的。

他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呢?半染挂了电话很是费解。

因为本来他这个角色的定位就是平民偶像,没有耍大牌的余地。我解释道。

约在海底捞,晚上六点半。提前预订了座位,我跟半染六点刚过就到了,穿过等位的人群,直接被带到了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半染看了看时间,道:来早了,他们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我先去美个甲哈。说罢就喜滋滋地跑掉了。我无奈地瞅着她的背影,点了个鸳鸯锅就开始托着脑袋起空。

彭大树是第一个来的。六点二十分。我看见他稍微觉得有那么一点尴尬,毕竟之前闹得不是太愉快。可人家姥爷是神马人物,竟然丝毫不觉有恙,上来就一如既往地挤兑我:呀!就咱俩么?你过生日我单陪不太好吧?

去!我乐得他假装什么都不记得,反唇相讥道:你一个陪绑的不要想太多,重要嘉宾有身份的上流社会都是姗姗来迟的,像你这样提前十分钟到的都是底层。

彭大树拉开椅子在我正对面的座位坐了,点头附和道:早到是不好,容易遭人不待见。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往家邮照片的事儿解决了没有,但又不想再提不快,搞得生日聚餐都不和谐,于是便生生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我短暂的沉默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僵硬。

彭大树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你室友呢?

哦,在门口免费美甲呢。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看人家多爱美,哪跟你似的,天天蓬头垢面,造得跟黄脸老娘们一样。彭大树找抽功力恢复得还挺快。

哼,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反击道:女为悦己者容,我身边就没有个能悦我的,净是你这样膈应我的,我美给谁看。再者说了,我这叫素面朝天,自然至上,有个广告词就是专门为我量身订做的:我本来就很美。

彭大树咯咯一笑,附和道:也是,什么年龄办什么事儿,半染什么岁数你什么岁数。树有年轮,人有眼纹,你现在的脸对于你的年纪来说,确实是你值得拥有!

册那,被这样羞辱,真是叔婶儿侄儿全家谁都不能忍。我不再跟他玩语言游戏,直接拿汤勺舀起一勺红汤作势就想泼他个川剧变脸。彭大树吓得侧头躲避,狼狈不堪。

就在我的勺子距离彭大树的橄榄球只有 0。01公分的时候,听得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夸张的女高音,叫道:汤下留人!

我扭头一看,冬雷震震下雨雪驾到。我不想在他们面前显得我跟彭大树关系过于亲昵,只好恨恨地威吓彭大树一眼,把红汤倒回锅中,放下汤勺,起身迎接。彭大树也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

萝卜左手扶着后腰,右手虚搭着雷阵雨的胳膊,腆肚后仰地一步三摇走了过来,嘴里非常做作地喃喃道:我现在身子重,心肠软,眼窝浅,见不得这样残暴的场面。

我无语地白她一眼,指着她一马平川的肚皮戳穿道:你一个俩月身孕的,弄一副临盆的样子来忽悠谁,喝催化剂了呀?拜托你装临产可以,但好歹买个枕头塞一塞吧?!

萝卜一听很是焦急地询问我: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我摇摇头:我吃得十一分饱时,会比你更像一些。

萝卜切了一声,不甘心地松开雷阵雨的手,恢复常态。拉着我焦急道:你说我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我是不是假孕啊?

我一看四个人都直勾勾地站着呢,彭大树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是太惬意。我拍拍萝卜的手,安慰道:先坐,先坐,来,你挨着姐。

萝卜挨着我坐下,雷阵雨把手里拎的蛋糕交给服务员冷藏,然后紧靠着自己的内人坐了。

我清清嗓子,开口道:初次见面,我先给你们做个简单的介绍。

萝卜一摆手制止我,冲彭大树很豪放地说:我是萝卜,你肯定对我的名字如雷贯耳。这位是我的老公,雷阵雨,想必你也不陌生。你肯定是彭大树啦,幸会幸会。赵大咪今天公然把你带出来见人,莫非你们俩已经确定了关系?

我一滴冷汗,心说这变身妇女就是不一样,不带这么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

“你指的是什么关系?”彭大树敏锐地发现我身边这位妇女智商有限,遂好整以暇地故意挖坑。

我还没来得及给萝卜使眼神,她就急功近利地回答道:当然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喽。

彭大树粲然一笑,摘道:我们不是。

萝卜两眼锃亮,high道:莫非是纯洁的男女性关系?!

我刷地捞过勺子舀了一碗清汤往萝卜面前一顿,怒道:闭嘴,喝汤!

萝卜一看我的表情就自知冒进了,很是抱歉地看我一眼,顺从地低头嘶溜嘶溜喝汤。我给雷阵雨也舀了一碗,让他陪喝。

此时半染正好做完了指甲回来,很是不见外地挨着姥爷彭坐了。过不多久,前台mm也到了。人事mm打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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