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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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的便宜货。
奔进电梯里,金碧辉煌的梯轿只有我们俩人,房东摁了楼层,然后就往左边的角落一杵,掏出手机摆弄,压根不看我。邪门了,我不断后槽牙,我没睡姐夫呀,怎么他对我这么苦大仇深。
随着电梯的攀升,我这直来直往受不得窝囊气的小爆脾气终于hold不住了:“你是不是因为后天我要跟你一起出现在姐夫爷爷的寿筵上接受乡亲们的膜拜而不爽?”(赵大咪:靠的,口齿这么伶俐,制片人我要求涨片酬。)
知道他不会搭理我所以我喘口气继续道:“你不愿意,直接说出来就行,我也不是上赶着非要掺和。你伯父那我可以去说服,见不到姐夫我也不是不能活,你莫名其妙一见面就冷暴力给谁看!”
我刚说完,电梯崩登一声到了。房东撩开大步走了出去,仍旧是雷的嘎嘎的扑克face。
靠的!我低骂一声,释放心中郁结的鸟气。
出得电梯门刚走两步,就有服装华美面容精致的小哥儿上来毕恭毕敬地鞠躬套瓷道:欢迎光临XX,里边请,小姐,您是炸酱啊还是打卤?
好吧,这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美容美发旗舰店早就不卖面条了。好吧我就是个说相声的,咋咋地?!
我一脚踏进店门,里面三个小哥儿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向了我,脱衣的脱衣,拿包的拿包,沏茶的沏茶。我被绑票一样安置在真皮沙发椅上坐了,侧头一看,先我一步进门的房东正在不远处跟一个经理模样的美女交待着什么。美女一边听一边打量我,不用说,一定是让她负责把我从野鸡收拾成凤凰。
房东简单说完,竟然丧心病狂地都没过来打个招呼,直接拔脚就走了出去。若不是店内高雅的轻音乐拦着我,我一定当场对他竖起庄严的……你们懂的。
我的肉身虽然跟木偶似的在专业美容人员的手下被改造,脑子却依然灵光而奔放。这货难道是因为我先前找过姐夫而吃醋,可我找姐夫全是为了拯救泡泡啊,搂啊靠啊背啊抓手不放啊各种豆腐都是泡泡吃的,跟恪守妇道的我有个毛关系?
费解啊!
美容师将我翻个面,开始给我的后背涂抹液体。我艰难回头道:“这大冷天的,我后背不见人,不用搞了吧?”
美容师柔声道:“小姐,这是一整套的,都要做完。这一项对您的气色也有很大帮助的。”
我只好任由摆布,内心还是禁不住狐疑,推个后背还管得着前脸?真是高科技。
正推着呢,我电话响了,服务员给送过来,一看是戏霸。我这窝囊气筒子可算见着亲人喽,接通二话不说嚎嚎道:“霸啊,你侄子肿魔回事啊,自从见了我就没给过好脸,到现在就送了我区区四个字,把我带到一个华而不实的美容美发旗舰店(环绕头对店员表示无意冒犯)扔下就不管了,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连个鬼影都不见。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你先前跟他的沟通是怎么做的,他要是不乐意干嘛屈就啊,贵公司的男公关经理把他给潜规则了是怎样?!”
“嘘”戏霸趁我换气赶紧出声制止道:“你小点儿声,李程就在我旁边呢,让他听见……算了,你也不用小声了,他已经愤然离去了。”
死了死了的哟。我欲哭无泪挫败道:“你怎么来了上海也不早说,你就毁我吧。”
“我跟他爸爸说这次是来上海巡视门店的,总要做做样子嘛”戏霸忍不住埋怨道:“我打这个电话给你就是因为看见李程脸色不好,特意好心提醒你。结果被你搞成这样!”
我示意美容师别推背了,给我摁摁头吧。“你想提醒我什么呀?”
“你玩离家出走那次,李程是不是给你发短信了?”戏霸循循善诱。
“是啊。”我承认道。
“你给他回复了吗?”戏霸拨云见月。
我皱眉仔细回想了一番,说:“是没有单独给他回复。但我回到北京后,给所有排行榜上的号码都群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啊。你不是也收到了?”
“我是收到了。”戏霸突然变调道:“那是因为我没有国际漫游,李程他压根没收到。”
“那不是我的责任啊”我急忙撇清:“我怎么知道他没收到!”
“反正就是李程担心了好半天,结果最后还是晚了一天从我的嘴里知道你平安无事的。”戏霸总结后反问道:“你觉得他长这么大,有几次这么忧心如焚过啊?”
“焚个球!”我忍不住揭开戏霸的面具:“焚得就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呃,我以后再跟你说!”戏霸转移话题道:“总之他就是为这个跟你生气的。”
“多大点儿事儿啊,至于嘛”我翻个白眼:“那你让他过来找我吧,我代表自己and中国移动跟他道歉!”
“他可能等一会儿才去接你”戏霸告知道:“他去买礼物去了。”
结束了与戏霸的通话,我仍旧坚信这是影帝的一面之词一厢情愿。房东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因为一条短信没有及时收到回复觉得被怠慢而生气是可能的,但气这么久,气到今天这样的程度,恐怕只有他深深地暗恋我这一个解释了。(筒子:房东暗恋赵大咪?拜托我们不看科幻小说好多年!)
他的不爽,必然还有更大的隐情,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隐情与姐夫有关。但至于我是怎么被牵扯进去遭到冷暴力的,我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两个小时之后,在我差点跟给我做头发的发型师打起来的时候,房东回来了。
彼时我是又饿又累又困又乏又费解,而我的发型师不顾我的反对,硬要给我搞一个耗时长达三个小时的烫染,关键是在我看来烫出来的效果跟没烫基本区别不大。
可悲的是,作为头发的主人,最终我也没拗过固执的发型总监。
房东进门时,我发梢正挂着五颜六色的大卷,郁郁寡欢地跟上刑一样,腰间盘都要坐出来了。
房东看我还没完事,直接走到等候区的沙发上坐着休息去了,都没过来跟我say声hi。诺大的店铺,他又是背对我而坐,我试着朝他招手,他完全看不见,当然更有可能是视而不见。
诗经有云:女也不爽!我直接带着发卷就走了过去,挨着他在长沙发上坐了,直白道:“谢谢我落跑时你发来的给力短信。其实我第二天给你回复了,但现在我知道你没有收到。我谨代表我个人和中国移动,跟你说声不好意思,让一贯尊贵and突发热情的你受到怠慢了。”
房东从手里的杂志上抬眼扫了我一下,然后低下头去,嗯了一声。表示接受致歉。
“我知道你不可能只为了这样的小事而别扭。”我继续坦白道:“大概一个多月两个月前我找过姐夫,当时泡泡先失恋后失踪最后失态,占了姐夫一丢丢的便宜。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没有当场制止,我有一定的责任。你因此怪我我虽然觉得太委屈,但也只能忍了。”
姐夫果然才是房东的心病,他把杂志拿开,看着我,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拼命回想,知无不言道:“大部分都是关于泡泡的,我估计你也没兴趣,除此之外他跟我提了以前在老家当片警的事,还说了犀利姐的预产期。没了。”
“没了?”房东皱眉问。
我愣愣点头:昂。
“最后他开车送你回去说什么了?”房东竟然开始启发我。
我开动脑筋陷入意识流:“我说了苦夏,他说孩子冬天出生,然后他说他以后不光只过夏天,还过冬天。然后我说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接着他向我推销你,爆料说你小学三年级就情窦初开,暗恋一个女孩,后来女孩转学走了。”说到这儿我才恍悟道:“原来你在为被暴露早熟的隐私而不爽!”
房东不理会我的长篇大论,问:“还有呢?”
“真没了!”我脑子都要挖干了。
房东静静地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道:“你的爱情地理呢?”
我刷地一下跳了起来,脸色煞白惊恐莫名,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房东不回答,仍旧平静地看着我。
“你,你……”我结巴道:“你跟姐夫虽然不见面,但一直都还有通讯联系?”
房东轻轻摇头。
苍天啊,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双手捂脸但求速死道:“这么说来,你……”我实在说不下去,哽咽道:“我实在说不出口,这太难了!”我深吸一口气,远目视死如归,一字一字挤出来:“你,还,在,跟,帖!”
说完这五个字,我气血两亏筋疲力尽,眼前一黑便瘫倒在了沙发上。
第十九集真心话不要脸
我虚眯着眼,偷窥坐在旁边的房东。对方老神在在地翻看着杂志,仿佛在说:老子虽然身已远,但是仍旧洞悉你在帝都的一举一动。
我跟姐夫之间的私密谈话内容是怎么被房东所知晓的,我对此表示很费解。既然他跟姐夫一直没有联系,那消息应该是从我这边透露出去的。我自己当然没有嫌疑,于是我立即把怀疑的箭头锁定在了我的亲密男宠身上。眼瞅着东咪派的换届大选越发临近了,你妈贵姓为了留任,必然是不择手段。(你妈贵姓:靠你个诽谤泼脏水的,老子只知道“曾母暗杀”四个字好不好!)
很显然我已经饿得智商低下了,这样状态的我是不可能破解任何谜团的。在我的强烈坚持下,发型总监终于不情愿地给我松开了发卷,并再三表示如果效果不佳,全都是我的不配合导致。
我对着镜子匆匆一看,是比之前要稍微精神那么一丢丢,一边表示很满意,一边穿了大衣挎着包就往外撩。再不让我吃点东西,我极有可能饿得当场把东王子给啃了。
这次换了房东跟在我后面,我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蹿进电梯,转头问他餐厅在几层?
没有。房东直接击碎了我的梦想。
我愤恨地摁了地下一层,嘴里埋怨道:这么大个商场连餐厅都不衬,不上档次。
电梯门关上之后,房东沉默地按了3。
“去三层干什么?”我立即警觉地问。
“买衣服。”房东低头审视自己的鞋尖,道。
“先吃点东西再拼吧”我苦恼道:“我真的扛不住了。”
房东抬眼看看我,突然抿嘴一笑道:“很快的。”
真tm帅呀,我在内心不由自主地花痴道,突然肚子咕噜地狂叫起来,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所谓饱暖思淫欲,饿肚子真的很影响花痴的情绪。
三楼到了,我苦丧着脸跟出去,低头翻包猛找,居然被我找到一块不知何年月谁的喜糖一块。我捧着这块很有可能过期了的太妃糖,差点伏地叩首泪洒瓷砖。我三下五除二剥开糖纸,把糖块塞进了嘴里。甜腻的糖奶味让我泪都快下来了。
跟着房东平生第一次走进某奢侈品牌女装店,房东示意我自行随意挑选。
我一边飞速地翻看,一边含着糖块口齿不清地挤兑他:“没看过偶像剧啊,真正多金的男主都是一进门随便捞两件然后很拉风地跟店员说:除了这两件之外全都包起来!”
我咽了口吐沫继续一边翻一边道:“要不就是把女主当人体衣架使,试了脱,脱了试,而且还只试最新款,一遍遍在试衣间内外来来往往。而男主这时必须看似潇洒实则猥琐地坐在镜子对面,不停摇头,看一套摇一套,一直摇到女主威胁要裸奔时才眼前一亮地选了当时她身上的那一套,毫无例外,那一定是整个店里最难看的一套。”
房东在我身边无语地看着喋喋不休的我,开口道:“我都忘了你不说话什么样了。”
我旁光瞥到一边站着的店员想乐又不敢,憋得要成仙。于是对她说:你给我推荐一套吧。
请问小姐比较中意什么样的款式呢?店员贴心地问。
嗯,我皱眉道:暖和一点的款式吧。
店员忍了忍,终究没忍住鄙夷的目光。不愧是一线大牌,连鄙夷都那么礼貌。
请问是什么场合使用呢?店员退而求其次地问。
你早这么问多好。我开怀道:是阿呆拜寿加元春省亲加真假侄媳妇的场合。
店员的眼神流露出惊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房东。
我气道: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把你们最新款的裙装拿来。
店员溜溜地拿了几套过来,我寻思长辈应该喜欢桃红柳绿,遂挑了一套上白下枚红的打算去试穿,结果还没等迈步,就被房东一掌给摁了下来。
他用挫败的眼神看着我,拿走了我手里的枚红,换了一套黑色带金属扣的。
我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为了能尽快吃上饭,他让我披麻袋我也甘愿。悲剧的是,衣服太瘦了,我好不容易才在店员的帮助下拉上了拉链,腹腔被挤得一喘气就惴惴刺痛。
我气若游丝地对店员说:换大 一码。
店员摇头道:对不起小姐,这是最大的号码了。
她看我眼神黯淡,赶紧夸赞道:其实这套您穿没问题的,很修身。先生眼光真好,这套衣服是特别设计,XXX都穿过呢。
我冲她一摆手,摇头道:慈禧穿过也不行,这明显太瘦了。我现在是憋着肚子呢,估计吃一口菜前面这就得开线,再喝一口汤整套衣服就能从我身上爆飞。换别的吧。
店员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付账的,所以直接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房东。谁知房东个无良男竟然直接掏出卡,示意买了。
我在试衣间一边扒皮一样往下脱那条裙子,一边哆嗦着嘴唇悲愤地挤出了三个字:“肉好痛。”这是我第一次没有花一毛钱而真真切切体会到的肉痛。
出了这家店,故意以折磨我为乐的房东又带我去旁边的店买配套的大衣、靴子、手包等等,最后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瞪着他细皮嫩肉脖颈的目光充满了吸血鬼的杀气,他这才适可而止,开车带我去吃饭。
彼时距离他出卖色相地抿嘴一笑告诉我说“很快的”已经又过去了tmd两个小时了。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我终于算是没有被活生生饿死在夜上海。一看时间,都已经将近十点钟了。
“你伯父呢?”我打着饱嗝,这才想起戏霸来。
“回去了。”房东道。
哦!我别有深意地长吁一声。小戏霸挺有眼力价嘛,活生生地给我占领房东这块鲜肉做足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准备。我要今晚不去验证一下拉稀外交的真伪,我都对不起老娘今天受的这一茬茬洋罪。
我冷眼看着对面还在细嚼慢咽的房东,不由冷笑,心说:小东东,看我晚上怎么回报你今天对我的恩情!
吃完饭,房东默默无语地驱车载我回到酒店。在一尘不染的酒店大堂,他长身玉立地走在前面,我大包小包地跟在后头,谁看了谁以为他是明星我是助理。我越看前面一身轻松的房东越来气,三步两步冲到他旁边,把手里的袋子往他手里一塞,泄愤道:咋一点都不绅士呢,都不知道帮女士拎包,素质!
房东没跟我翻脸,好脾气地拎着一堆袋子,走往电梯口。我看着他的背影,不得不羞愤地承认,即便换了他拎包,我还是个碎催。
拉郎配的戏霸给我们安排的房间是挨着的。我估计他最初不是没动过只开一间房的邪恶念头,但应该直接被他冰清玉洁的侄子给秒杀了。
房东把左手的袋子挪到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房卡,给了我一张。我打开门,刚走了一步就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我的心扭劲地一疼,赶紧俯身给我的男宠抱了起来。“赵大咪你个蛇蝎荡妇,竟然踩了我的脸!”你妈贵姓在胸腔处闷声愤怒道。
我一边开灯一边抱着男宠安抚道:“你东王子也在呢,注意一下素质,不要飙粗口。”
你妈贵姓立即越过我肩膀媚笑鹌鹑道:“王子,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别在门口站着吹风啊,快进来,家里炕上坐!”
房东跟在我后面进来,帮我把袋子放在桌上,说声休息吧就转身走了出去。消失地那叫一个电光火石,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