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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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缝眼圆睁,妈妈咪呀,“当年”这词可是八卦翘楚最喜闻乐见词汇排行榜上雄踞不下的极品卷首语啊!
我凑近戏霸,没大没小道:就知道你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快摆快摆!
戏霸苦笑一声:什么有故事,有事故还差不多。
我拍拍他的胳膊,自我发挥道:最早的时候是不是你先认识东妈的,然后你俩两情相悦坠入爱河,然而后来被你知道亲弟弟也暗恋着东妈,而且是没她不能活的那种,于是你君子成人之美,拱手相让了自己的爱人!
呸!戏霸啐了出来,假怒道:这么平凡,这能是我一代戏霸的风格吗?!枉我一直看好你的想象爆发力,你竟然给我编出这样平庸的作品!
对不住。我汗颜道:卑职才疏学浅,最近狗血撒多了血库吃紧,您亲自来撒一把何如?
戏霸嗔怪我一眼,陷入了对悠悠岁月的追忆之中……
悠悠岁月,戏霸当年好困惑;爱人前途难取舍。生死离别,准伯母曾有过,阴阳两隔究竟为什么。
恩怨平却,东妈真情无处说;相伴宗师万家灯火。侄子不多,宝贵犹如贡品来的,他的未来必须细斟酌。
听了戏霸的故事,我不由唏嘘,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戏霸为了准伯母,一直都没有再娶。就在我去上海会房东的时候,留守在家的戏霸独自一人去了准伯母的坟头。
这真是卅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独处话凄凉。
我泫然欲泣地望着戏霸,我知道他这种有戏瘾的人,弄出这么一出催泪断肠的年代悲情大戏,一定有着深层次的目的,我在等他开口。
“我的悲剧,不想在李程身上重演。”戏霸饱含深情道:“他跟老乔家儿子都已经过去了,大咪,我之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地助推你,因为我明白只有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可是……”我刚开口就被打断。
戏霸严肃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需要你记住一点,让李程接受一个女娃,比让他爸爸接受一个女娃,要难上千万倍!”
“关键李程他也没接受我呢。”我丧气道,想起还没解密的走错了再回头,不由郁结于心。
“你还记得你过生日时我要送你一个礼物吗?”戏霸问。
“记得,你说当时还无法兑现。怎么?现在可以兑现了?”我吃惊道。
戏霸掏出一个信封,道:“我本来准备的礼物不是这个,可惜让李程个臭小子一句sorry给我全搅黄了。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又给我另外的机会,而且是一个更好的机会。”
我丈二和尚道:“你到底在说神马啊?”
戏霸把信封递给我,道:你自己打开看吧。
我莫名其妙地打开信封,里面是四张票。往返美国某市与帝都的机票,以及往返帝都与土美小镇的火车票。时间正是我玩失踪的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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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来覆去地看那几张票,看票上的时间,看到纸张都要自燃了才终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望着戏霸,整个人呈现出一幅人工受惊的状态。
戏霸面带微笑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拿着那个信封撒腿就疯了似的往二楼猛跑,耳边不断回荡着有力的旁白:他回来了北京,他去山上找过你……他回来了北京,他去山上找过你……
我像颗炮弹一样发射进房东的房间,彼时他正斜倚在床上摆弄手机,见我神色慌乱呼吸不匀以一副活见鬼的造型冲进来,于是放下手机,用狐疑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哆嗦着手把那个信封递给他。他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没说话,把信封放在了一边。
我极力平稳了一下心脏,瞪着他问:“你不是只发了一条短信。你当时回来了北京,你去野山上找过我,对吗?”我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的一帧微表情。
他不做表情也不说话。
我继续道:“你在那时见过了姐夫和泡泡,所以姐夫才有机会告诉你爱情地理,所以泡泡这次再见你才表现地那么常态,对吗?”
他还是纽扣表情无语音。
“你飞回美国的机票时间是我回来的那天下午,按时间推测,我到北京的时刻你正在机场或者在去机场的路上,所以你当时应该收到了我回来后发的报平安的短信,伯父之前在诓我。你见过彭大树了,他告诉你我没事你才决定走的,对吗?”我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四肢一片冰凉。
房东仍旧不置可否。
“你不说话表明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我换了一口气,改变句式道:“现在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为了我打破不回北京的魔咒?你为什么要去野山上找我?你又是为什么让他们都瞒着我,为什么明明等到我回来了却不肯出来见我?!”说到这里,我山寨嘤咛一声,很没出息得泪崩了。
这一开闸不要紧,过去种种全都涌上心头,我是越想越委屈。于是我一边抹泪一边凶悍道:“你昨天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要拉我进被窝?然后tmd上午又翻脸不认人?!”“你为什么要记得我的生日?为什么跨海送我随口一说的帽子?然后杀千刀地写张sorry的纸条?!”“你为什么要在视频里阻止我喝酒?为什么要默契地帮我隐瞒机场的事情,然后该去死的看着我说我有男朋友?!”“你为什么在机场等我睡醒?!为什么任由我拉你当掩护拥抱你?!然后娘西皮地转身大步就走?!”“你为什么出国不换电话号码?为什么半夜接我的电话叫我的名字,然后又奶奶腿地爱搭不理说挂就挂?!”“你为什么当着潭柘寺那么多人面指名要我接电话?为什么说了你想大这三个有歧义的字?然后王八蛋的说你想大门的钥匙该还了?!”“你为什么同意我爸妈在你家住?为什么临走前毫无预兆地抱我?然后我实在没啥骂人的词了地仍旧踏上去美国的班机?!”
不得不自我钦佩一记,哭诉倒叙还能这么严丝合缝,何其牛掰的逻辑力and记忆力!
一连串地当堂诘问之后,我成功地把自己代入了深闺怨的传统剧目,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一边胡乱抹脸一边叫嚣道:“姓李单名一个程的,你是犯癫痫还是闹别扭,你一阵好一阵坏一阵冷一阵热一顿巴掌一把甜枣一会拉过来一会推出去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我的惊天气势豪门怨妇体大排比终于让枯坐在一旁的房东有了些许的反应。他双唇紧闭默默地扯了几张纸巾。我不等他递过来就伸手一把拽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擦了就直接往地上扔,姐们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干脆完全敞开了挑衅他的洁癖生活习惯。
我抽抽嗒嗒继续撒泼:“伯父说我是最适合你的,姐夫说你跟他有一样的喜好品味,你妈贵姓成立了三百年不倒不烂不溃散的东咪教派,半染说你任由我个死跑龙套的渗透进你生活的方方面面……哦半染是我新室友,你不认识她,估计你以后也不想认识了,因为她现在投靠了彭大树……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们怎么说在我这儿从来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就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抬起哭得跟野山杏似的肿眼泡看着他,吸鼻子,一副你今天不给老娘个交代,就别想有消停日子过的娘惹造型。
房东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我这个有啥说啥的痛快人儿简直想冲过去把他抽成个滴滴鸡中的战斗鸡。
幸亏他伯父早先给我打过预防针,说他心里很乱,一时理不出头绪。我给自己心理疏导说,他是个gay呀,他刚从一段绝恋中脱身,他从没喜欢过女的,你这样逼他他会垮棚的。如果我现在微缩成飞虫飞进他别扭的心脏,我也一定会高唱: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我忿忿不平地往他旁边一坐,一边活腻歪了地把眼泪鼻涕残渣往他床上抹,一边稍微平复情绪咕哝道:“要不然……”
“我们试试。”他竟然紧接着我的话头道。
我直接哧溜一下从床上滑了下去。狼狈稳住身形,回头不可置信道:“你说啥?”
“要不然我们试试。”他看着自己的脚尖,连起来重复一遍。
苍穹啊,这什么情况,老娘想说的明明是要不然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的!!
见我神志痴呆地坐在地上,房东伸手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木木地重新坐回床上,仍旧不敢肯定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我有点懵着了”好半晌的安静后我才找到音轨喃喃道:“这样,麻烦你配合,咱们再从头捋一遍。”
房东哭笑不得地无语看着我。
“我先说。要不然……”
“我们试试。”
“好哇!”鸡贼天后紧接着他的话头,板上钉那个钉。
房东无奈地看着我,眼角眉梢神情笑意。我终于也破涕为笑,毫不客气地扯过他雪白的T恤,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我的眼睛和鼻子。然后仰面躺倒在他温暖的大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头脑一片当机。唯独记得的是,走错了可以再回头这个谜题,终于解开不用再纠结了。
第二十一集没有聪不聪明 只有愿不愿意
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我跟房东,就这样easy得跟开玩笑似的,试恋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便带上了一丢丢惊悚的意味。我轻轻拽了下房东的衣角,他回过身来看我,我拍拍旁边的空间,示意他躺下。他迟疑了片刻,往外挪了挪,在离我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躺了下来。
我不挑理这个,现在有比这更重要的问题需要我们共同面对。
“你是认真的吗?”我需要最后确认一遍他的意思。
“是。”他说。
“你爸爸不会就范的。”我平静道。
“嗯。”他应声。
“我妈也不是善茬。”我继续平静。
“哦。”他不在乎。
“我亏欠人家彭大树。”我实话实说。
“对。”这货竟然帮腔。
“你极有可能很快发现我人不咋地于是原路返回,我忍受不了你的别扭把你一脚蹬开的几率也非常不低。”我眨巴眼睛道:“你真要试吗?”
“试。”够硬气够爷们。
“那一会儿你出去跟伯父说,我脸皮薄见不得他促狭的戏霸赤兔脸。以后你家这边完全由你负责搞定。我家那边你得帮着我搞定。”我算的门清。
“好。”答应得倒不含糊。
“明天我们就回帝都。既要有闪电战的自信,又要有持久战的准备。”我故意不看他,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此人似乎有敷衍塞责的嫌疑。
“很好。”我徐徐绽放出奸邪的笑容:“对外的责任包干已经分完了,剩下的就是人民内部矛盾的协调了。你应该知道这一声试试是要尝试很多新鲜事物的吧?”
房东敏锐地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怀好意,坐了起来。
要说不脸红那是假的,可亲伉俪也要明算账,我总得把个中玄机跟他提前讲清楚,免得到时候更尴尬。“你要明白这次我们俩是真的了,不是以前配合演戏,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总是要发生的……”呃,开头一如既往地既装13又猥琐。
我深呼吸,极力暗示自己要稳住,千万不能掩面羞奔:“其实我妈对你其他方面都很满意,除了担心你不能……说实话我一直对深奥的攻受职责分配不明就里。据说攻是有接受女性的能力的,但是受则不行。姐夫行不行那已经是不言自明的了,所以导致你现在的处境就比较尴尬。”好吧我也承认越说越往下作里出溜了。
不笑场真的是一件艰难的任务。我故意深沉道:“不光是我们家人对此存疑,你们家人其实也无法敞亮。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爸爸曾经约见过我爸妈,跟他们说他带你去看过大夫,给你做完检查后大夫跪了一地,哭道:微臣该死,陛下息怒;殿下有疾,殿下不举。”
我挤兑得无比欢快,竟然忽视了房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继续故意逗闷子道:“其实咱俩已经发展得很快了,虽然牵手是在婚礼上演戏,拥抱是出于礼仪跟找掩体,kiss是大冒险催得一扫而过,同床是国际救援人道主义,但是正所谓牵手拥抱kiss和同床都已经有了,其他的还会远吗?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一个很能等。我不着急……”
最后一个急字其实是没说出来的。不是因为被鲜肉堵住嘴巴,而是房东已然掀开门羞愤离去。
我靠,我看着洞开的房门悲哀地自言自语道:这样阴险的激将法都不好使,东啊你不会真的不行吧……你不行可要早告诉我呀……好吧你回来我不嫌弃你……呃,起码今儿个先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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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东房间里凹着各种造型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心说这小暴脾气不会真找宗师拼命去了吧,那宗师岂不是要跟我这个始作俑者不共戴天?!我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竖着耳朵听楼下外面的动静。周围安静的很,这不像是贵两父子交流的风格啊。我挠挠头,心说莫非是被我刺激得街头暴走去了?这大冷天的身上还穿着短袖呢。
我这厢刚动个念头想叫上戏霸一起去把别扭东给找回来,舞台泰斗就人未到声先闻了。
“大咪呀,大咪呀,大咪呀……”一声声索魂由远及近,眨眼工夫已经飘进了门。
“李程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吗,的吗,的吗?”戏霸眼带泪花,给自己制造环绕立体声。
我探头看看房东没有跟在他身后,遂很有心机地把戏霸拽到跟前,平息道:“你不要太激动,我只是进入了试用期。按照贵老李家的传统,但凡试用期都是用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人往死里折磨的。”
“他爸爸那你放心”戏霸赶紧安抚我:“你别看他脾气不好,他其实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你别看他现在是大爷,但只要你有了孙子,他保证会比孙子还孙子!”
我脸上浮起僵硬的笑容,内心深处开始有一丢丢的后悔,这什么家庭啊,有这么形容自己亲弟弟的吗。
“李程呢?不会直接跟他爸爸摊牌去了吧?!”我赶紧步入正题。
“放心放心”戏霸夹咕眼睛道:“他本来是要去的,被我给招安了,现在正在我房间里修身养性呢。他爸爸身体不好,这种天大的喜讯可不能直接塞给他,要循序渐进。”
“那你上来找我是……”我疑问道。
“我主要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必须要来谢谢你啊!”戏霸飙着泪珠道:“大咪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啊!咱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了!对了,明天我就让人去给你办理出国的手续,伯父一天也不会让你们分离!”
“哎哎”我赶紧制止这位亲伯父:“以后的事儿我还没想好呢,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搓着手绕圈暴走high翻天的戏霸给截断了:“上次跟亲家们匆匆一别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见过面。不行,我得找个时间登门拜访一下才有诚意……”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敢情戏霸仍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和舞台空间里压根听不到我讲了些什么。
“哦哟不跟你说话浪费时间了”戏霸等不及道:“他爸爸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得下去给他来针精神吗啡!”
说罢不等我张口阻止,就来也匆匆去更匆匆地卷着消失了。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头皮发麻脸上火辣辣,心说,神奇的造物主哟,请问这世上有没有童男子洞房培训这一课程啊,靠谱吗,还得是实践出真知吧,不过这培训如果是一夜速成的话倒也还不错……(你妈贵姓:喂!!)
我果断认为自己不能再在房东的房间呆着了,这情况弄得怎么这么像后宫戏里刚被圣上翻了牌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