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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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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断认为自己不能再在房东的房间呆着了,这情况弄得怎么这么像后宫戏里刚被圣上翻了牌正在焦急等待皇上下朝前来临幸的小才人。搞毛啊,我愤愤不平地离开了房东的房间,躲回了自己的香闺。

当夜,虽然我极度期待,然而礼义廉耻的房东到底也没来敲我的房门。

第二天早晨,我有幸首次以非雇佣女友的身份莅临了房东家的早餐会。八点刚过,我收拾好下楼的时候,看到戏霸笑眯眯地坐在桌前看报纸,更可怕的是,房东竟然也流光水滑地坐在那里等我。这么早起真是有悖他的生物钟,也不知道戏霸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才让他看起来如此精神饱满。

远远看见我走过来,房东立即站起身来帮我拉开了椅子。我目瞪口呆看得痴了,妈妈咪呀,这戏霸的产前,哦不恋前培训做得也太到位了一些吧。这以甩手掌柜出道的王子突然跳戏变得这么殷勤我实在消受不能啊。

我快步走过去制止住他,说:放着我自己来。

还没等我坐稳,房东就开始默默地给我倒牛奶,往面包上抹果酱,剥水煮蛋的壳。我看着他做这一切,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扭头一看戏霸,此人正演看报纸呢。目光还总是很鸡贼地、暴露内心地往我们这边飘。

我眼睁睁看着房东把弄好的早餐一样一样放在我面前,实在忍不住悄悄凑到房东耳边提点道:你没中邪吧?告诉我听戏霸到底都给你吃啥药了?

房东用颇为诡异的眼神回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这些难道不是你钦点的程序吗?然后,他又快速扫了一旁假装看报纸的戏霸一眼。

啧啧,我心说,看来这一套所谓的绅士风度桎梏还真是戏霸硬给加上的。拜托啊京都一霸,这是生活,不是舞台,用不用哪儿哪儿都搞得这么虚假繁荣一派欧陆风范啊。

戏霸敏感地觉察到我们不善的目光,于是把报纸一放,假笑着对我跟房东说:我去看一下他爸爸起床没有哈。你们不用等,开始吃吧。大咪别客气,吃哈,多吃点!说罢就脚底抹油扯呼开溜了。

刚才那一套做作的程序都是你伯父教你的吧,他还说是我强烈要求的吧?戏霸走后我问房东。

果不其然,他点头了。

他这人有戏瘾,造作的风气已经深入骨髓了,你以后少跟他混。我无奈道。

我喝了一口牛奶,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于是转头看着他,很违和地

严肃正经道:程程(你妈贵姓:靠,上海滩啊!),没错,我们是打算试着在一起了,但不论是我们的生活习惯还是相处方式都没有必要为此大动干戈。听我说,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怎么舒服怎么自在怎么是自己怎么来,行吗?

房东撇撇嘴,似乎不能同意我更多。于是我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杯中的牛奶喝光,然后把杯子递到我手上。

“什么意思?”我跟不上思路了。

“跟以前一样,你去洗!”说罢这死不要脸地就站起身来,拽拽地走掉了。

掉在自己挖的坑里的我气得差点用杯子朝他万寿无疆的后脑勺致敬!

尽管如此,我吃着房东亲手给我剥的鸡蛋,还是幸福得跟你妈贵姓似的。不多时戏霸走了过来,脸色有点不对。我放下手里的食物,贴心地问:宗师还是不肯出来吃饭?

戏霸叹了一口气:他说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北京了。

我吃了一惊,赶紧问戏霸:他不是还要继续治病吗?

戏霸回道:其实他那病在哪儿看都差不多。他觉得还是家里的气候更舒服一些。再说家里的厂子也不能总没人管。

据我对小册册人物性格的分析,他是那种以伤身体的轰轰烈烈来搏眼球吸引儿子关注力的爹。一代宗师突然不暴躁改玩出世,这是要涅槃啊。我想了一下,问:昨天李程说的那些话是真伤他心了吧。

是啊,戏霸苦恼道:我本来也以为他气消了就好了。但现在看来,他是真入心了。

我心说,恐怕不光是房东的作用,还有东妈的功劳。小册册你留在老家不会是想离东妈近一点,近水楼台那个破镜重圆吧,巴特人家都有先生有孩子了,你浪子回头已太晚,小册册我们都不在身边你可要庄重一点啊!

我能做点啥?我好心地问戏霸。

戏霸摇摇头:算了,这种时候谁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让他在家修养静静心也好。这些事儿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负责好好跟李程谈恋爱!你们感情这么好我觉得也不用多谈,明年选个黄道吉日赶紧把婚结了,其实我这个人很开明的,未婚先孕什么的最给力了……

我直接无视戏霸不着调的大段独白,端着我跟房东用过的餐具走进了厨房。

因为我们定的回京机票是下午的,所以还有整个一上午的时间呆在浙江。吃完早餐我正在房间收拾行李,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房东。已经穿戴整齐。

“收拾好了?”他倚着门框问。

我心说这一早晨咋这么持续逆天,竟然还开始话家常了。但积极性是不能随便打击的,我必须配合。

“差不多了。”我说。“啥事?”

“我……要出去一下。”他说。

“哦,去吧。以后衣食住行起居行踪这些小事都不用跟我汇报。”我弯腰背对着他,一边给行李箱拉拉链一边说。

停了一会貌似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我一回头,发现贵公子还面黑黑地杵在门口呢。

“怎么了?”我直起身来,费解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他似乎有些不高兴的问。

“少侠,您在我的房间呢,这是我的台词吧。”我翻个白眼:“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要出去会情人所以觉得对不起我吧。”

别扭房东没等我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我莫名其妙呆立了片刻,突然灵光一现,我滴妈,他不会是在约我吧,想让我陪他一起去!

我赶紧跟在后面追出去,在楼梯口拉住他,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

房东不吱声。

亲娘来,还真被我猜中了。不是我说,少侠你这戏演的也太糙了一点吧,台词写得也太抽象了一点吧。

你等我一下,我拿大衣。我想笑又不敢笑,扭曲着面孔憋着奔回了房间。

一边下楼我实在忍不住挤兑他:拜托以后你想说什么就直给,大家都这么熟了,羞羞答答不是你风格啊。比如说刚才这个情况,你上来就说陪爷出去一趟,能有这误会吗。

房东冷冷瞪我一眼,示意我最好闭嘴。

我讨好地揽过他右胳膊,鼓励道:当然你主动约我这一点做得很好!很大气,很爷们,很有前途!

走到客厅,看到戏霸在,我下意识就往外抽手,亲娘,这长时间的赝品当的都有条件反射了。好在房东夹了一下胳膊,我没抽动。

戏霸嘴巴咧到后脑勺,一直用浪笑相送。都走到门外了还能听到他清晰的助推声:多逛会儿啊,中午别回来吃饭了!!

房东要去车库开车,我提议道:“空气这么好,我们走着吧。健身。”其实深层原因是走路比开车慢,你们懂的。

“有点远。”他提醒道。

“没关系啊。”我学着言情片里的小白女主假掰掰乐天派无心眼粉阳光地欢笑着出馊主意道:“那不如我们走去公交车站啊,然后坐公交车去。”

“矫情!”他忍无可忍道。

我老脸一拉冲上去就想暴栗之:“神马素质啊。说话也太伤人太直接了吧!”

“你让我直给的。”气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儿留下一个能奈我何的眼神,大步走着开车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掉在自己一早晨挖的第二个坑里,老泪纵横。

坐在车上,我问:“我们这是去哪?”

“转转。”他说。

“哇塞”我一脸兴奋:“传说中的没事找事压马路啊!我喜欢!”

可是压了没多一会儿,我就乏味了。城市的街道嘛,总是大同小异。再加上是冬天,外面景色很是萧索,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程程”我作死道:“带我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呗。”

房东皱着眉头道:“别这么叫我。”

“多亲切啊,这名字怎么了?!”我故意膈应他。

“不舒服。”他直给道。

“那请问这位大爷,小的叫你神马你觉得舒服呢?”我不耻下问道。

“东哥。”自恋毫不含糊。

我翻个白眼:“东偶吧,别废话,麻溜地开启这趟发现之旅!”

“我长大的地方?”他反问。

“昂。”我乐滋滋道。

“开车要一个半小时。”他毫不留情道。

“怎么你不是在这儿长大的啊?”我没想到。

“7岁前在乡下。”他说。

“哎哟”我乐道:“履历还蛮丰富的嘛。乡下这次先不去叨扰了,带我去你学校看看吧。”

房东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默不作声地拐上了另外一条街。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心说,东啊,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回忆往事,我只是需要更全面地了解你。我羡慕十年,但我相信用不了十年时间,我就会见到你真正最好的时光。

房东把车停在附近的路边,带着我走进了他中学就读的学校。彼时学生们正在上课,操场上一片安详。我们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看着操场中心的塑胶假草皮,故作轻松道:你以前都是在这踢球吧?

房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嗯。以前是沙地。

那很容易受伤的,摔了也疼,还会留疤。我问:你受过伤吧?

他点点头:难免的。

最严重的是?我继续问。

他回想了一下:初三,韧带撕裂。

啧啧,我心说,听这倒霉名字就是个疼。不用说受伤养伤的过程中都有姐夫的参与。姐夫我虽然稀罕你,但这趟来不是让房东回顾你的少年风采和青葱岁月的,所以别怪姐们抢戏哈。

我轻轻地推他一下,道:哎,我也有一个旧疾,听说踢足球的差不多都有,你猜是啥?

脚汗?这货上辈子极有可能也是谐星。

我翻个白眼:是腹股沟拉伤。

你?他相信不能。

怎么,腹股沟很贵族吗,我不值得拥有吗?我假装置气。

怎么弄的?他问。

开始关心我了吧,我内心窃喜,老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赶地铁的时候扯伤的。我嘻嘻哈哈添油加醋芭芭拉道:那时候我临近毕业,在一家公司实习,公司在国贸,每天都要坐1号线,有一天上班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刷卡后发现我要坐的那趟车正在进站,我就去追,结果步子迈得太大了,一下就把腹股沟给扯了。当时那场景简直太有大片特技效果了,本来我是冲在最前面的,结果腹股沟一扯我立即动不了了,但我两边的旁光还是可以眼睁睁看着身后不断有人飞速地从我身边超越过去。这瞬间动静转换的,奥斯卡最佳剪辑也不过如此了。

房东安静地听我白活完,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

有片刻的冷场。

我心说娘哎,又染指他不感兴趣的话题了。只好站起来,拍拍屁股,指着操场不远处的甬路说:那边有很多树,我们过去看看吧。

房东也站起来:我没在树上刻字。

我霍然回头:了不起了哈,竟然还会读心术了。啥小心眼还都瞒不过你了!

江南的冬天户外其实很不舒服,冷入骨髓的那种,小阴风无孔不入。在操场上坐了这么一会儿我已经冻透了,一阵阴风拂过,我忍不住哆嗦了两下。“还真挺冷的,我们走吧。”我怂道。

我跟房东并肩走着。悲哀的我穿了个没兜的大衣,刚想学老太太把手笼进袖口,房东突然伸手过来抓住我的左手,以捡着了钱别让人看见的速度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脚底板直窜头发尖。这可是老二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啊,不是雇主跟民间影后的牵手,而是李程跟赵大咪的牵手,木哈哈!

左手被他攥着放在温暖的口袋里,我嘴角上扬,故意挑刺道:右手咋整啊?

房东加快步伐,意思是在右手冻掉之前赶紧上车吧您内!

走回停车的路边,我看到路边有一家礼品店,心说得罪了亲妈,出差怎么说也要给她带个礼物回去啊。便拖着房东进了小店。

这一来还真tm来对了,竟然给我家男宠找到了他的天作之合。

一进店门我就看到了她,那个卓然而立在饮水机上一脸呆滞的一代娘娘。跟你妈贵姓同样的丰润材质,同样名垂青史的二头身,同样遗世独立的个性脸庞,同样分分钟就能开口说话的精分气质,唯一不同的是,男宠是一身屎黄,娘娘则身披傲人的粉红。

我一把把娘娘抱在怀里,这就迈不动步廖。

房东看我喜欢,当仁不让地给买了下来。说实话,真不贵,性价比甩男宠好几条街。

最终给亲妈的礼物没买到,完全便宜了你妈贵姓。我抱着娘娘,很认真地对房东说:我有个男宠你妈贵姓,你也不能被比下去,这个娘娘就给你了,务必做到人兽合一,形影不离。为达到跟你妈贵姓的极致和谐,我特在此给她赐名叫你爸贵……体欠安!

房东被我认识以来第一次破功,大笑着忍不住伸手拨拉我头发几下,以资嘉奖。

我赔着笑,心说这什么儿子啊,看自己老爸被糟蹋,还tm这么开心,作孽哟。不过我说的倒也是实情,他爸确实贵体欠安。

抱着你爸贵体欠安坐回车上,房东说带我去他年轻时最喜欢去的面馆吃面。

驱车途中,房东总斜眼看你爸贵体欠安。几次三番我终于数落道:开车专心点,欠安已经属于你了,老瞅她干啥,是有多迫不及待。没见过世面的样儿!只要你表现好,以后后宫娘娘多的是!

我心里默默补充道:我不能陪你去美国念书,就让欠安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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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房东压了一上午马路,直到中午一点多才到家。从他说我们试试开始计算,抛去睡觉时间,我们不过相处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小时,但是感情却在突飞猛进。中午我们在面馆吃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左手小指上空空如也,我当时鼻子一酸,险些落泪,赶紧低头吃面。他没跟我说过摘戒指的事儿,我也完全没有挑明自己的这个发现,但是这发现却给了我回京面对一切阻力都所向披靡的无敌勇气。

当天傍晚,我、房东、戏霸一行三人,抵达了首都机场。

按照房东和伯父的意思,是想陪着我一起回家去面对赵氏夫妇的,但被我给果断阻止了。拜托,我是回家,不是去打群架,人多有毛用。当然更重要的是,戏霸这种妄图跑步进入爷爷时代的冒进人物,一旦见到我爹妈还不定甩出怎样诱人的彩礼呢,而爱财如命的赵赵氏极有可能当场轻而易举地就从了,到那时候我再发现房东真的不行,我岂不是哭都找不到空间。

我的沉重心机当然没有外露给房东他们看,所以当他们俩目送我坐上出租车时还是颇为忧心忡忡的。我向他们做出一个安心等我电话的手势,就示意司机师傅开车。

我对赵赵氏太了解了,只要我即将撒的两个谎能够天衣无缝地瞒过她,她就会接受房东。至于彭大树家里那边,我只祈祷亲妈没有背着我收下什么除了以身相许之外无法偿还的大彩礼才好。

回到家,一开门,嗬,阵仗摆得真够恢弘的。不大的客厅里挤坐着赵氏夫妻,萝卜伉俪,以及虽然贵为屋主但看起来更像碎催的半染小姐。

我向亲朋好友们微笑挥手致意道:老几位好,老几位辛苦了!

为八卦服务!老几位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回复道。

可惜这样和谐壮丽的场面只能出现在我自己的脑补里。

现实是,我一进门还没开口,假笑还挂在脸上呢,赵赵氏、萝卜、半染就面无笑容地依次站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人浪。妇女们鱼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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