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叛亲离啊,连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育出来的男宠,都公然站在了我的对立面,苍穹啊,我做人是有多失败?!
你妈贵姓一脸纽扣表情,丝毫不顾及我的指控与抒怀,朗声道:Round two! Action!
坚持住,不能输。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抖擞抖擞精神,重新投入了第二回合的战斗。
这回我不先出招了,我要见招拆招。
他伯父倒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这几个月,跟李程完全没有联系吧?
明知故问。我从鼻孔里哼道。
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伯父打算拱手相让。
没钱打。我婉拒。
没关系,对方付费。伯父财大气粗。
没话说。我直拒。
哎,还不好意思呢。伯父与身份完全不符地浪笑道:那我把他的msn给你,你发文字呗。
我皮笑肉不笑一下,综合拒绝道:没必要。即使我把想对他说的话攒到一起,攒个一年半载的,也最多攒出个表情符号。
他伯父还想再说什么,公正严明的裁判却率先吹响了时间到的哨子。
你妈贵姓拉着老脸小声公布道:Round two,dami win!
带着扳回一局的喜悦,我使劲推了一把你妈贵姓,怒道:你那什么表情?!你个裁判能不能中立一点?!我赢了,你一脸如丧考妣的神马意思?!
你妈贵姓理也不理我,清清嗓子继续道:Round three!Action!
胜利的喜悦催的我忍不住率先发难:老头,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自知之明。说实话吧,你这么费劲心力地撮合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阴谋?
老戏骨没有看我,也没有反驳,只是把头扭向窗外,沉默不语。
怎么个意思?我心里嘀咕道,难道要退赛?
你妈贵姓好心提醒道:uncle,有时间限制的,你总不说话,她就会不战而胜的!
我一把捂住你妈贵姓的嘴,恐吓道:别以为你巴结他他就会给你赎身,你是老娘的私有财产,千金不换!
这时他伯父突然把头转了过来,面色青黑,一脸凝重,连身经百戏的我都有点懵了。
他伯父一字一句道:他爸爸身体很不好。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他之所以在老家管生产,主要就是身体原因。后来李程和老乔家孩子的事一闹,现在他更是……
他伯父居然语有哽咽。
我内心的钟摆不停地游移,这到底是飙戏呢,还是事实。如果是飙戏,拿自己亲兄弟的健康当诱饵,也太卑鄙了一点吧。如果是事实,这也太狗血电视剧了一点吧。
我在迟疑不定,那边厢他伯父却毫不耽误,继续饱含深情道:他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李程有一个好的归宿。这孩子这么多年不容易,妈妈不在身边,爸爸又……
他伯父说不下去了,装模作样地扭身拭泪。
我忍不住安慰道:别拭了,没啥可擦的了。你的泪都已经飙出来了,飙了我们裁判一脸。
摄像师,请给狼狈净身的金牌裁判你妈贵姓一个镜头,谢谢。
唉!他伯父意犹未尽,吸吸鼻子,道:大咪呀,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不应该把你拖进来,但是现在留下的时间不多了,到哪找李程跟他爸爸都不讨厌的女娃呀?!
你等一下!我伸手制止道:你的剧情有误,宗师明明很讨厌我。请你回去好好研读第一季的剧本。
嗨!伯父苦笑道:他爸爸是个有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他并不讨厌你。不瞒你说,撮合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这件事是经过他爸爸默许的。
靠,无缘无故的爱and无缘无故的恨啊。我腹诽道:个宗师你能不能庄重一点!(宗师:我记住你了!)
他伯父明显已经超时了,却还在喋喋不休:大咪啊,你跟李程俩互相都不讨厌,这就是天赐良缘啊。至于更深厚的感情,那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此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伯父的老生常谈,非常冷静地说:别扯没用的了!你就明白的告诉我,宗师他……还有多长时间?
他伯父停顿了一下,才说:三天!
沃特?!我跟男宠极为罕见地默契了一把,像遭电击了一样同时张大了眼耳口鼻。
宗师啊,您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匆,太匆匆哇!
那还去个p潭柘寺啊,司机小哥,掉头八宝山,我们去谈一下位置问题。我匆忙道。
你妈贵姓脸也白了,附和道:都这样了东哥还在美国干p呀,还不赶紧打个飞机回来。赵大咪,你要是不跟他闪婚,我,我就,我就……
我接茬道:你就顶替我而上,是吧?
你妈贵姓低头羞赧道:有时候太过聪慧,也是一种犯罪。
看着司机小哥还是沿着原路疾驰,我不禁嘶了一声,拍着他的座椅催促道:让你转道啊,没听见么?
司机小哥一副跩屌模样,把我的号令当做通气。
你什么意思?我冷笑道,只有你们李总说话才好使是吧?
他伯父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就去潭柘寺,都说好了,他们还都在山下等我们呢。
那就让他们等!我正色道:就三天了呀!死者为大,孰轻孰重还用我跟你说吗?
呵呵,他伯父讪笑道:大咪你误会了。我说的三天,是说他爸爸还能在老家呆三天。
我伸手制止了他伯父,接茬道:三天后,他就来北京是吧?
你怎么知道?他伯父一脸世界真奇妙。
我一脸悲壮地朗诵道:人总是要死的,有的人死的轻如鸿毛,有的人死的重于泰山。宗师就是后者。他用宝贵的生命所追求的,正是死后还能像泰山一样,压在他儿子身上!所以,他必须要死在儿子身边,哪怕颠沛流离、尸骨腐坏、不落祖坟,这就是舐犊情深啊!(宗师:我又记住你了。)
一直等我抒情完毕,他伯父才有些尴尬地朝我抱歉一笑道:大咪你真误会了。他爸爸身体是不太好,但医生说只要好好调养,不劳累不生气,问题还是不太大的。
靠!果然竟然居然真的只是在飙戏!老娘个多愁善感的可人儿,又tm被涮了!
你有没有人性啊?我终于破口大骂:为了赢,连你亲兄弟的健康你都敢押上,还诅咒他只剩下三天光明(宗师:这明明是你干的好事!),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我没说他只剩三天可活了呀!老戏骨赶紧撇清关系。
好哇,又要死不认账是吧?我仰天长号一声:裁判!
你妈贵姓畏畏缩缩憋憋屈屈地站了出来。
老娘要按暂停,老娘要调录像,老娘要挑战鹰眼!我咆哮。
暂停可以,录像没有,鹰演?你妈贵姓看了看天空,无奈道:它没空,只能我给你演。
我一脸黑线,没文化真可怕。
你妈贵姓自顾自演上了。原音重现。
【赵大咪:宗师他……还有多长时间?
他伯父停顿了一下,才说:三天!】
停!我果断地按了暂停,就是这里!我叫道。我问你宗师还有多长时间,你亲口说的三天,别想抵赖!
可你问的是他有多长时间,又没问他有多长时间才会去世。我以为你问他多长时间会来北京呢!他伯父抱着膀子,一派闲适,显然有备而来。
哈,哈!我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气若游丝道:你这是故意挖坑让我跳啊!
别伤心,我也跳了!你妈贵姓抚慰地握着我的手,道:you jump,I jump!
姓啊!我一把搂过我那不离不弃的男宠,感动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你妈贵姓恰如其分地在我怀中徐徐发出了憋闷的誓言:Round three,uncle win!
虽然裁判已经定夺,三局两胜制度下,他伯父在这场世纪大战里称雄,但是我输的口服心不服。
一路上我再也没跟戏霸伯父说话,只冷冷地看着窗外倒退的行道树。
我心说,这边虽然我不服气,但到底也是输了,不知道泡泡和萝卜那边战况如何。姐妹们,你们一定要争气啊!
托迟到戏霸的福,我们最终抵达山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先头部队并不傻,没有在山下痴痴地干等,而是找了一处山庄,安顿了下来。于是,等我抱着你妈贵姓,风尘仆仆地冲进山庄时,赫然看到了泾渭分明却又一派和谐的家庭娱乐画面:男的下象棋。女的斗地主。
我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外观察那两个重点人物。
我刚刚那步走错了,没看清,我重来哈,重来!内鬼老赵正在很没有素质地悔棋。
一对二!身负使命的泡泡尖利着嗓门嚣张道:有人要吗?有比我大的吗?不怕告诉你们,周扒皮我手里可就剩下一张牌了,咦哈哈哈哈!
嗯!我心说,都玩的很开嘛~看来有我没我根本不重要嘛~
正想着呢,他伯父从后面跟了上来,大声戳穿道:大咪你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呢?
我冷冷地看着戏霸,道:我且听风吟呢!
萝卜闻讯第一个冲了出来,想拉着我的手倾诉但又碍于劲敌伯父,憋得面孔一阵青一阵红。
我拍拍她的手,暗示她来日方长,我们稍后无人时再议。
戏霸抬腿走进大厅,里面立即一片笑语喧哗。到底是戏霸,我暗自赞叹道,一个人竟然营造出了高朋满座的效果。
然而路上显然发生了让萝卜一人承受不来的事情,她见伯父进门,立即就把头凑过来就要跟我耳语,我警惕地一把把她扯开,萝卜正要发作,却看到面无表情的司机小哥从她面前打酱油路过。
萝卜擦着惊出的一额头冷汗,叠声道:斗智斗勇,斗智斗勇哇!
晚上卧谈。我只给出这言简意赅的指令,便抬腿走进了大厅。我貌似平静,但心里却直打鼓,路上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让萝卜如此魂不守舍,急于汇报。
我看看正跟戏霸熊抱在一起的我的内线泡泡,再看看敦厚微笑侍立一旁的他的内线老赵。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虽然看似戏份不重,但却总是一嗓门定乾坤的我的亲妈,赵赵氏身上。
好吧,我之所以看赵赵氏,是因为她一直试图在用目光将我、与我怀中的男宠一起焚毁。
说时迟那时快,赵赵氏一招凌波微步就飘到了跟前,恨恨地对我教训道:就是不听话,不让你带来不让你带来,到底还是把这玩意儿给带来了!
妈,我紧了紧拥抱,义无反顾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它绝。
哼!亲妈从鼻子里嗤出一声鄙夷,斜眼打量了你妈贵姓良久,终于松口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一种叫羊驼的珍惜动物。我温言温语毕恭毕敬。
叫什么名?赵赵氏又问。
你妈……我差点脱口而出,赶紧硬生生改口道:妈爸爸哥哥姐姐都是羊驼!
啥?名字太长,赵赵氏有点记忆不能。
你妈妈爸爸哥哥姐姐都是羊驼!我一不做二不休不怕死地重复道。
神经病!赵赵氏愤愤地剜我一眼,走开去跟戏霸切磋教子有方去了。
我如释重负地嘘出一口气。恶斗啊,没完没了的恶斗。个个狠角色,招招奔命门。虽不见血,净是内伤!
经过除了我跟你妈贵姓之外其他人士的友好协商,大家一致认为今天时间已晚,又舟车劳顿,所以就暂且在此安营扎寨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再做虔诚拜访的打算。
我心说,他伯父故意迟到、拖延时间、争取相处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两个司机作为死跑龙套,都找房间补眠去了。
戏霸替代了雷阵雨的位置,跟他的内线捉对厮杀起来。当然,下棋只是幌子,交流战果才是王道。
我也不去戳穿他们,只安静地抱着你妈贵姓,站在一边旁观棋局,不语真君子。
孰料,他们二人故意放慢了速度,半天也不落子,思考啊思考,各种皱眉思考。
我定睛看着老赵手里攥着一颗卒,足有十分钟之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爸,你的卒在没过界的时候,只能直着往前走一格,你现在该想起来了吧?
哦!老赵赶紧把手中的棋子放在了前面的一格上。我心里叹道,老赵啊,你演戏真不行,太路人了。虽说跟戏霸混,有肉吃,但天赋这个东西,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戏霸也故意拖延时间,盯着自己的那方棋盘,久久不肯抬手。
过了啊!戏霸,我心说,他那边就挪了一个卒,你那边所有的棋子都在原位呢,你迟疑个毛啊!
我再也不管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狗屁古训,在戏霸耳边放声叠字叫嚷道:“炮!支炮!炮,炮,炮炮!”
“哎!”不知从哪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极度突兀而且自恋的应答声。我循声扭头看去,泡泡护着他的拜拜肉,朝我招手浪笑道:“大咪姐,你叫我啊?我在这儿呢!”
我赶紧低头,要不是有求于他,我真的不想承认我跟他有任何瓜葛!
泡泡完全不知道知难而退为何物,见我不理他,更加卖力而狂狼地呼号道:“大咪姐,你看看我呀,我在这儿呢!我就在你旁边!”
我欲哭无泪地抬起头来,绽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道:“看到了,都在一个屋里,我不瞎。”
“你跟着他们老男人混什么呀?”泡泡仍然不依不饶,道:“过来,过来,到我们这边来。阿姨早就想打麻将了,三缺一,现在你来了,刚好凑一桌!”
我心里骂道,个死贱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看到老娘正在出任务吗?老娘好不容易有了监督敌人的机会,你在那边三缺一个球啊你!
果然,经过泡泡一撺掇,赵赵氏在那边立即发号施令道:赵大咪你过来这边,别烦你爸爸跟他伯父。过来陪我打麻将!
女王下令,我没有违抗的勇气,只好留恋不舍地看看那只动了一颗棋子的假棋局,一步三回头地往更有科技含量的国粹麻将桌蹭去。
落座之后,我手在桌下,照着泡泡那光溜溜白花花蜜蜡脱过毛的青葱大腿,就是狠狠地一扭加一掐!算是对他挺身而出的报答。
我本以为泡泡会吱哇乱叫地跳起来,流着清泪,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的残忍and流氓。孰料,他却很爷们地生生忍住了这一把抓的酷刑,把所有的动作都局限在了黑暗的桌下,而没有在桌面上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声色。
过往,他的躯体里虽然住着男权女权两个灵魂,但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合二为一过!还tm女主外,男主内呢!
我缓缓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泡泡,很不对劲啊!
日落西山。
我脑子里全都是阴谋的伯父、叛变的亲爹、高科技的泡泡、承受不来的萝卜,麻将输了个光溜溜。
终于在我第三十八次为亲妈点炮之后,赵赵氏把牌一摔,怒道:不玩了!
我心说,太难伺候了,让你赢还不行啊?!
没劲!想输一把比上天还难!赵赵氏非常有成功人士的范儿。
正好这时山庄的人过来通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话音未落,几个80后跐溜一声就不见了踪影。开玩乐,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老娘是滴水未进,还前胸贴后背地扛了一场又一场的战役,想想都禁不住苍天有泪。
一桌子农家菜吃的我是biabia有味,对饭桌上两家长辈你来我往的客套、冬雷震震夏雨雪的浓情蜜意、泡泡对直男司机小哥的直白纠缠,统统置若罔闻。
正在奋力地跟碗里的南瓜粥痴缠呢,桌上有人的电话响了。
一片吧唧嘴声和乱糟糟的交谈声中,他伯父的声音清晰地传了一桌:“喂?李程,是你啊!”
那些没见过市面的玩意儿都同时自动自发地停下了交流,停止了咀嚼,这样一来,显得我喝粥的声音极度轰鸣。
“啊,我挺好的,你爸爸也挺好的。你在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呀!”戏霸又开锣了。
我毫不在意,继续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扒饭,夹菜。显然,这通早不来晚不来单趁着众人聚首吃饭时间来的电话,一定也在戏霸的演习行列里。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