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干一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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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出了门，照旧去田径场听了一阵儿的BBC，到公司的时候是八点五十。
在门口碰到蒋丽雯，她看到我也惊讶，“振振，你怎么在这儿？”说话的语气比昨日软了特别多，还带着几分讨好。
“我在这上班。”我还好奇她怎么也来这儿了呢，还这么早。难不成她也在这儿上班？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才来一个星期，你也在这儿上班吗？”
“上什么班啊，找我男朋友。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她得意的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怎么知道你男朋友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以你傍大款的性格，不知是公司的哪位上层，打了卡就往里走。她追上来，“你在这做什么工作？在谁的身边做？要不要我帮帮忙，让你去个好点的部门？”
讨好的意味太明显了，“老本行，翻译。”
“多少钱一月？我听人说你们做翻译的，工资很可观。”
“拿基本工资的话，不高，做同传才有钱呢。就当做同传，和你们将来当明星的比起来，也不过一个零头，蒋丽雯，加油，以后出名了，一个广告的钱，就够我们辛苦几年了。”我往办公室走去。
蒋丽雯追着我往办公室去，我说：“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你告诉我，该怎么让男人的心全部系在我身上。”

“你要投你男人所好，让他离不开你。我现在要上班了，等哪天我有时间，你和我讲讲你男朋友，我大概能给你出个对策。”
“我现在就和你说说？”
“我要上班了，过几天有个大合同得签，老总要带着我，我才来几天，得尽快了解公司，你也不想你男朋友公司受损吧？”
蒋丽雯嘟着嘴巴走了。

下午下班后，李格非靠在车上等我，看到我出大门，他就噙着一脸坏笑朝我走来，说带我去个好地方。
“我哪儿也不想去。身上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昨天交恶，我现在看到他就讨厌。恨不得挠他一脸血。
“我就知道软的不行，你喜欢吃硬的。”他朝我走来，扛起我，拉开车门，就将我扔进了副座。他扔了一个信封给我，我狐疑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他昨日拍的一张裸‘照。
“我那里还有很多，听话，那些东西我都锁进了保险柜，只要你听话，别人不会知道的。”
这人手段如此卑劣，我到底还是错识了李格非这个人，这人就完全是个道德败坏的渣。
“你……李格非你不是人。”我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瞪出血来，胸口隐隐作痛，真想心脏病突发死了算了。“你太不是人了你。
他上了车，发动引擎，“你就不要瞪着一双牛眼看我了，怪吓人的。好了，带你去A市最大的销金窟海上皇宫走一遭。”
我们到达海上皇宫预定的那间房，房间内坐了三男三女，我的BOSS在其中，他身边的女人是蒋丽雯，蒋丽雯的小蛮腰就牢牢的握在我BOSS的手掌之中。
蒋丽雯看到我和李格非一起进门，眼神一呆。

“非哥，你来了，这位就是……”凌平之目光从我身上扫过，笑道：“这位就是你念了很久的关小姐？”他和另外一人身边的女人我不认识，但看着有点眼熟，不知是大学生还是小明星，这人都挺会玩女人的，又漂亮又嫩又柔顺，还知情识趣。
“对，”李格非将外套一脱，随便就搭椅子上了，他里搭白色的开司米，灯光下，面如冠玉，他笑道：“这是我女朋友，关振振，现在在文钊的公司做事，文钊，我不在A市的日子，你可得替我好好照顾照顾她。”这话说的我好像非得他帮忙才能进张文钊的公司。
张文钊递了根烟给李格非，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去，“非哥，我知道你心疼嫂子。”他拍拍胸脯，拍板道：“你就放心吧，文钊会替你好好照顾嫂子的。”又问蒋丽雯：“丽丽，你也是A大的，认不认识嫂子？”
蒋丽雯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不认识，咱们是室友呢。”
我紧握了拳头。
“当初你给非哥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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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不就是你的室友吗？莫非你就是牵了他们两个红线的红娘？”凌平之哈哈笑道，看我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玩味。
“可不就是我们振振。这可是我们A大外语系出了名的才女，未来的大翻译家。”
这两人一唱一和，唱作俱佳。

看来李格非的这个女朋友身份还真没点儿分量，只怕以前的那些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女朋友吧，带的多了，大家见怪不怪，也就耍着玩了，反正李格非不会当回事儿。我也想明白了，今天李格非带我来这里，是想让我知道我在他心里是怎样的地位，他不过是把我当三陪。
凌平之身边那长的很充气娃娃的女生笑道：“连未来的大翻译家都抵挡不了我们非哥的魅力？可见我们非哥魅力无穷。”
一个个的赶上儿巴结。
另一位一直没做声的男人也说道：“那是，只要是女人都抵挡不了我们非哥的魅力，谁叫我们非哥器大活好，那些女人啊，离了我们非哥，一个个要死要活的，你不知道那场面……前年……去年……”
李格非镇定自若，眼神有意无意从我脸上扫过。
我闭上眼睛，唇角含笑。
凌平之又说：“非哥，听说你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朱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又看了一眼我：“听说朱老爷子的孙女儿很漂亮，那么漂亮的未婚妻还不够你收收心？”
“那也要人家朱谨言看的上他，这世上好男人虽然不多，但总能找出个把的，凭什么一个好姑娘就要给人渣糟蹋？”我站起来，“李格非，你带我来，是想羞辱我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关振振就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啪的一声扔桌上，“这里面是我做翻译这几年来除了买首付和按揭几个月来的存款，大概还有五万二，这五万就当还你的，剩下的两千呢就当我嫖了你，密码XXXXXX，至于别的，你想公开就公开，想毁了我就毁了我，反正老娘也活得不耐烦了。”说罢我转身就走。
银行卡里的五万二，有两万是从班长杜琪峰那儿借的，今天到的账。
冲下去，走到街道上，放声大哭，杜琪峰正和他的一群朋友走来，忙小跑到我身边，“振振，你怎么了？”
我伏在他怀里，哭的更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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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照旧去上班，一到公司，张文钊就让秘书来找我。我想，大概是为了昨晚的事吧，他如果让我走，我走就是了，我才上几天班，对我来说不是特别大的损失。不过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这几天他不会让我走的。
我进去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抽烟。
“张总。”
“别客气，坐。”
“谢谢。”我找了最近的沙发坐下，秘书给我送来一杯热茶，礼貌的道了声谢。

“关小姐，你昨晚这么做就没想过后果吗？”张文钊笑眯眯的，一副慵懒的做派，这人看上去也是笑面虎一只。
原来是八卦作祟，现在是来通报我走后李格非交代他的处理方式吗？不知李格非是想让我死还是想让我活。“想过。”
“想过还敢这么对他？你厉害啊。关小姐，非哥这人我想你也明白，他看上去很无害，但他真要追究起来，能追究的你家破人亡。”
“对，这样的事我想他没少干。”我冷笑：“可我连命都不要了，我还怕什么。”和横蛮的人对垒，反正拿出一副不怕死的架势就对了，要不就是李格非逼死我，要不就是逃离他的手掌心。不痛不痒他还以为我欲擒故纵。豁出去了没什么不好的。

张文钊面露几分激赏，“你今天还来，就不怕我将你开除？以你昨天所做的事，加上你也知道自己进来的途径，这随便换个人，今天都不会来了。”
“贵公司还有一个大合同没签，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您既然把任务交给了我，我会替您好好完成，至于以后您要不要我，那就是您的事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有职业道德的员工。”他点点头，让我下去工作。

签完合同后，我打了离职报告，张文钊让他秘书打了个电话叫我上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敲了门。
“进来。”
我推门进去，愕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人，蒋丽雯也在，她坐在张文钊的大腿上，手勾着人家的脖子。
两人在调情。自从那天那事发生后，我就一直没见过蒋丽雯。现在在这样的场景里看到她，她来这里次数不少，这张文钊果然也是个纨绔，大大的纨绔，竟然和女朋友在办公室里宣淫，宣淫还要找看客。
上次对张文钊的观感稍微好了点，现在又降到了原点，天下男人一般黑，何况是李格非的朋友，更是一丘之貉了。
“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我退了出去，关了门。
没出一分钟，蒋丽雯就出来了，见我站在门边，她趾高气昂的朝我哼了声。“文钊让你进去呢。”
我又推门进去，“张总。”
“关小姐，抱歉。以后这类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我想说你发不发生和我没关系，只要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关小姐，听说你北外的研究生笔试过了。”
他打听这个做什么？给我奖金啊。“对，前些天出了成绩。”
“恭喜。以你的能耐，面试肯定成功。”
“承您吉言。”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弯弯绕绕的，就说：“张总，你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
“我不同意你辞职。”
“理由？”
“因为你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且你很有很强烈的责任感，关小姐，在你去读研之前，就在我这儿工作吧。我这儿的班你照上工资照领，别的公司如果要临时借用大翻译，我一定帮你争取机会，你看这样行吗？”
当然行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老板还给员工找活儿做，“你这么帮我就不怕李格非找你麻烦，毕竟我得罪了他。”像李格非那样的人，我就不信他能放过我，杀不了我的人，他也会在工作上磋磨我。
这几天一直担心李格非会把我的那些照片公之于众，好歹还是没发生，我尝尝的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感觉就是命根子被人捏在手心了一样。

张文钊笑道：“非哥哪有你说的那么小气，那天晚上你走后，他将我们好一通数落，我们都被骂了个没脸。随后一个人落寞的躲角落里抽烟，看的出来他真的很喜欢你。”
“张总，你喜欢一个人会让那么多人羞辱她吗？”
“这……”他摇摇头：“不会，不过我也不觉得那天晚上他羞辱你了。可能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吧。”
“张总你不必替他说话，我了解李格非的为人，他活在金字塔顶端，一直享受万人供奉与追捧，他不懂爱。他从未想过珍惜任何一个女人，他把女人当消遣。迄今为止，没有女人是例外。”
张文钊被我说的一脸郁闷：“好了关小姐，我说不过你，咱们不谈非哥，谈谈工作，你考虑的咋样？”
“既然张总让我留下来，那便是对我工作能力的认可，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日子慢慢滑向三月底，在张总的帮助下，我又在别处做了几场翻译，这商场上，人脉即财脉，靠着大树好乘凉，张总公司的钱没发下来，但我在别处做的翻译，也有好几千，加上这个月拼死拼命给人做的小说翻译，合起来也有一万来块钱。
到了月底了，我那继父又打来电话，说按揭时间又到了，叫我快点打钱过去。
他们一月之中能想到我的也就这几天了。
“房产证上是谁的名字找谁去？”我说，工资还没下来，就我手上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上次把银行卡扔给了李格非之后，我又不得不攒钱读研，现在只有五个月了，来去北京的路费加学费，没个三万多块肯定是行不通的，我还欠着班长两万，现在缺钱缺的要死，我那继父却和个催命鬼似的，生怕我活的太长。
“话不能这么说啊，果儿好歹是你阿妈，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阿妈被银行逼死？振振啊，你就当救救你阿妈吧。”

我哼笑了声：“爸爸，要不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们能不得不想起我，是不是我死在外面你们也不会知道？”
“振振，你这话可真诛我和你阿妈的心窝子，你长这么大，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就连行骗的绝招我都教给你了，这还不是疼爱你吗，我连关花花都没教呢。”又和我哭穷，“你看，我们成天忙来忙去的，不就是为挣两个钱吗？”
“那你们挣了多少？忙活一个月，偶尔按揭一次总不成问题吧。”把我当亲生女儿，我呸，你若把你家关花花也教的行骗招数无出其右，我就相信你了。
“干我们这行，现在行情不好啊，一个个贼精的，弄不到钱呢，如果一不小心被抓到了，那就要吃牢饭的，你也知道你继父我有案底，做事也得悠着点是不？振振，这次我也不要一万五了，你交一万就行了。”
还真狮子大开口呢，“那你还打算给关花花和关涛存多少？”房子和钱都是他们的，尽量的压榨我，没门。
“继父是真的没钱。这个月一万不到，一家四口的生活费物业管理费，那都是钱呐，我要真有钱，哪会和你开这个口。”
“爸爸，这次女儿我也是真的没钱了，前段时间出了车祸，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这个月也没去工作。我哪儿找钱给你”
“振振，你不能见死不救，你看你都投了多少钱进去了，咱们可不能功亏一篑。”他就是认定了我有钱。
“你怎么就认定了我有钱呢。”
“你身边不是有个富豪？”
我草，又是这个理由。

我气的失笑，“爸，咱们打个商量呗。”
“怎么？”
“你若把我的名字加到户主那一栏，我就是卖血我也把钱凑给你。”你们买三室一厅，就没想过我以后住哪，简直成了你们一家四口的小窝了，没得我给了那么多的钱还是外人。
“听听听听，你就是有钱。每次讨个钱都要你继父我三催四请，给钱这么不利索，还户主栏呢。我告诉你阿妈，让你阿妈来教训你。”
这个番公。
我挂了机。

不料第二天，我继父很痛快的回复了我，说等我回北京，再说。
我听这话觉得挺有意思的，你是行骗高手，我还能被骗的彻底？这日复一日的拖，拖的还不是我的钱我的青春。
我懒懒的说：“那按揭也等我回北京再说吧。
继父急了，忙说：“那就迟了啊，振振，我昨天下午去银行问了，有房有贷时是不能更名的。”
啧啧，我那继父骗我不懂法呢。“爸爸，您真的去问了吗？我来告诉你吧，一般房子贷款没有还清的确是不能更名的，若要更名，也有两种途径：一是提前还清贷款，然后再进行更名。”
“是吧，我没骗你吧，你不能提前还清贷款吧，怎么更名。”
“瞧你这急性子，听我说完。”我慢条斯理的说：“这不还有第二条途径呢，二是向银行申请，要求变更《借款合同》中的借款人和抵押人，获得银行批准后再到房管局办理相关更名手续。第二条我觉得可行。”
“你也听到了，如果要更名，就要变更借款人和抵押人，你以什么做抵押？”
“这不还有您吗？我又不是要整套房子。我只是把自己当成咱们家合理的一部分而已，这亲兄弟明算账呢。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以后要混的好呢，这房子我也不要，直接给涛涛就行，但我至少要保证我现在的权利，我还得让涛涛知道我的好。”若是还清了房贷，他们突然把房子卖了怎么办？浪费我的心血啊。
别怪我小心眼，谁叫你们做人不厚道。
我那继父嘿嘿笑道：“反正房子最后还是你阿弟的，振振，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我觉得我的设想挺好的。做了好事，我总得留个名吧。”你们要是和我袁伯伯家是一样的好人，我还能干这样的事儿？
“好，那怎么着也得你回北京提申请吧，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