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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强婚,首长的小娇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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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迷凉曾经做过流行大片里的人物类型心理学研究课题,上辈子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当即就说:
“看你蛮喜欢原版的大片,听力怎么样?”
“能听懂一些。”顾昊不解地看着她。
“那不如你爬着只看画面,我把台词给你配出来好了。”苏迷凉漫不经心地把桌上的餐具往餐车上放。
“你连台词都——会背?”顾昊震撼了。
“说不上会背,需要一些画面的提示。”苏迷凉谦虚。
“来来来,爬这里一起看,让我开开眼。”顾昊爬到香妃软榻上,抬手去拉苏迷凉的胳膊。
正好管家进来收拾餐具,苏迷凉连忙避开他的手,顾昊的手落空,牵动了背上的肌肉,痛得嗷嗷地惨叫。
苏迷凉只好回头小声地哄他。
管家看着那爬在沙发上耍赖的少爷,觉得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偷笑着推了餐车出去,还很殷勤地帮他们把房门关严实了。
于是顾昊往一边让让,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让苏迷凉爬过去。
两个人肩并肩双手托着下巴开始继续往下看。
苏迷凉扫一眼画面就能用活灵活现又搞怪的语调,把台词给他流畅地念出来。
“你的英语是不是从看电影中练出来的?”顾昊问。
苏迷凉点头:“不全是,电影台词倾向于生活化,心理学专业是看专门书籍学到的。”
悠然地享受着甜蜜的独处时光,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苏迷凉那温柔的声音,听得顾昊昏昏欲睡,气氛和谐甜蜜。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的温馨。
是李冉敲门,说要进来换药。
“滚!”顾昊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入内。
苏迷凉连忙手脚并用地从软榻上滑下来,李冉已经大刺刺地推门而入:“想害得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那是妄想!”
顾昊无语地翻翻白眼,抗议:“我这伤口刚刚凝固,你就要换药,你是不是很想借着我有伤,揭我几层皮?”
“包扎这么严实,容易溃脓,严格来说,我同意你的建议这样包扎,是因为我知道六小时换一次,效果最好。”李冉把药箱放到茶几上,苏迷凉连忙把小皮凳子放到他腿边。
李冉道了谢坐下,开始解他身上的绷带。
苏迷凉站在旁边,对李冉说:“一会儿上了药,就不要包扎了,把药粉留下来一些,这样一旦伤口崩裂,我就能及时地给他补上止血药。”
李冉侧头,看看苏迷凉丝毫都没有嫌恶之色地看着顾昊的背脊,对她点头:“行,你比这家伙更爱惜他。”
顾昊抬手打了他一拳,李冉的手一抖,揪得顾昊直翻白眼,一副再敢嚣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神色。
“你就安生些,别自找苦吃。”苏迷凉看他蹙缩的面孔,心疼地那纸巾给他擦脸。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一起看电影,听苏迷凉给他胡诌电影的续集,顾昊听得哈哈大笑:“电影如果真的按照你胡编的这样排演下去,那不是彻底地把经典给糟蹋了?”
“市场决定影片的走向,票房是王道,不信咱们走着瞧!”
苏迷凉也不强辩,她在努力让所有在一起的时光都留下美好的印象,这些都可能是日后让顾昊对她欲罢不能的回忆。
对感情的事情,她从来不乐观,尤其是这样强弱对比毫无悬念的搭配,她必须要抓住所有的机会,让他知道她是独特的,无法复制的。
不然,周金宇十年的感情都可能背叛,你凭什么让一个只认识十天的男人这辈子都死心塌地地对你好?
爱情和事业一样,包括最初的相遇,一切相处的环节都可以好好计划,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迷凉确实给顾昊打开了一扇神奇的窗口,一扇让他越陷越深,只想一路跟着她走远的窗口。
看电影倦了,两个人就盘着双腿坐在地板上,一起修复方天的那本书。
顾昊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耐性竟然可以这么好,这个小妖精确实刷新了他对女人的印象,比如再乏味无聊的话,她都能让人生出别样的乐趣——
“你知道什么有意思的情诗么?”苏迷凉撒娇。
顾昊根据这几天相处培养出来的经验,估计这是向他讨要甜言蜜语的。
点头:“知道一首。”
“会背么?”苏迷凉双眼兴奋地眨呀眨的。
顾昊不忍心让她失望,就清了清嗓子,背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顿了一下,等着她的不屑或者敷衍的笑。
没想到那丫头很认真地点头:“你觉得这首诗是从什么角度描述爱情的?”
这问题能成为问题么?
“当然是男子对窈窕淑女的爱慕了。”顾昊解释,他一贯都是这样感知的。
苏迷凉含笑问:“这雎鸠是什么鸟,你知道么?”
“这倒是没有想过,按字面的意思是斑鸠吧,不过斑鸠放在这样的画面里,怎么想都缺乏美感。”顾昊想不到她有此一问。
“我看过一本书的注解——说雎鸠这种鸟是指天鹅。”苏迷凉为他解惑。
“呵呵,这样啊,是天鹅的话,倒是让人好受了许多。”顾昊汗颜。
“确实,用天鹅来起兴,比喻出的是君子追求窈窕淑女时候的美好期待——是要一世相守的。”
“这么深刻,怎么解释得出这个意思?”顾昊觉得震撼了,耳熟能详的一首诗歌,从她嘴里竟然能听到这么与众不同的见解。
“天鹅这种鸟,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而且它和其他鸟禽不同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从来只在隐蔽的地方交配,很有羞耻心;
所以,男子用天鹅来比喻自己对女子的爱情,意在告诉世人,追求爱情,要从一而终,有了爱人,要偶不乱交,保持节操,才能一世相守;
《关雎》放在《诗经》开篇的用意,应该就在于此吧!”苏迷凉的见解让顾昊汗颜。
“额——普通人只是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话断章取义地使用到瞬间对美色的迷惑,显然是大错特错了。”顾昊叹息。
苏迷凉心里黯然,原来他对自己也是一时的迷惑而已。
感觉到他的注视,就对他狡黠地眨眨眼:“你引用的意思是后者还是前者?”
顾昊汗颜:“本身是随口应付的,经过你解释之后,我倒是觉得很符合我的心思;你觉得哪首诗歌能够表达你对爱情的感悟?”
苏迷凉嘿嘿一笑,也不戳穿他的话,顺着他的口气转移话题:“别人的爱情诗无法描述我对爱情的理解,如果非得找一个,诗经中的《氓》倒是可以一用。”
“啊?你说的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男子?”顾昊当然记得这篇放在高中语文课本上的文章,有些愕然地瞪了眼睛。
“对头,看多了生活中的悲剧,我的理解是男子本性凉薄,喜欢的时候他可以嘿然憨笑、讨女子欢心,不喜欢的时候就可以拳脚相加,至于暴矣;
女子只有不沉迷于男子的爱情,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和事业体系,在爱情中下场才能不太凄惨。”
苏迷凉坦然道。
“这好像太悲观了一些。”顾昊有些气馁,不解她何出此言。
“你会理解的,我一直认为氓那篇故事的悲剧根源,从心理学上讲在于——女主人公没有看清男子身上性格的悲剧——暴躁易怒;或者她意识到了,却被他的柔情蜜意蒙蔽,觉得不可能实施在自己身上;
所以,当生活磨砺得爱情失去,饱受拳脚就是她必须面对的生活。”
苏迷凉倒是随意。
“心理学根源?”顾昊无语,“你怎么什么事都从心理学上解释!”
“学以致用啊,学了心理学当然是用于生活的了,须知人的本性通过后天的修行克制,是会有所收敛,但是不可能改变。”苏迷凉说得很肯定。
“那你觉得——觉得——”顾昊的问话有些迟疑。
苏迷凉呵呵一笑:“你想问你的本性么?”
顾昊点头,他很好奇苏迷凉怎么看他。
“实话说,那个氓的本性就是中国几千年来男子的本性,你也不会例外。”苏迷凉看看他,说得很认真。
顾昊马上笑了:“胡扯,怎么可能!”心里不是一般的失望,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子。
“当个玩笑好了。”苏迷凉随即也哈哈大笑。
蜜里调油一样的日子总有尽头,虽然顾昊背上的伤口早就结痂了,而且随着每天晚上的激烈运动有的已经脱落,但是他仍然做出病号的样子,在房间里窝着,闭门谢客,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李冉有些无语:“头儿,你就这样消受着美人的恩典,我可听人说了,郑爽的干爹查到苏迷凉的底细,在给苏洛川的事情下绊子,你别掉以轻心最后让她恼了你。”
“这么快?他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长了。”顾昊神色一凛,他知道张菊在他的努力下,老早就和案子脱离了关系。
苏洛川的事情牵涉大多,不是一时半刻能弄好的。
他想到深夜里做恶梦的小丫头,喃喃地喊着爸爸流泪的小脸,没来由地担心,他知道苏家的事情正在往好处运作,但是布清莱插手,问题的难度就大了许多。
布清莱,小爷敬你是长辈,上次恶意地伤了我都没有和你计较,真当爷是软柿子就这样捏了!
顾昊搓搓双手,关节嘎巴嘎巴地响。
正好阿兰也打电话约苏迷凉到市内的店里玩。
顾昊正担心自己忙碌留下她一个人会寂寞,当即就爽快地答应了阿兰,告诉苏迷凉自己有事要离开两天,让她自己玩。
苏迷凉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是不是你的假期结束了?”
假期确实是要结束了,尤其是你爸爸的事情不抓紧时间不行,顾昊点头:“你再在这里住两天,我会回来和你道别的。”
苏迷凉乖巧地点头,心底黯然,他们分开了,还有再聚的可能么。
顾昊不舍地抱抱她,然后带她出去,交代大李给她做司机,自己带着手下离开了。
大李开车送苏迷凉到市区阿兰的美容连锁店。
苏迷凉没有想到梳头姨娘阿兰那么年轻竟然在繁华的市区有那么大的豪华店面。
这是一个聚集美容美发化妆休闲健身的综合性营业场所,针对的对象显然是当地上层的贵妇淑女。
阿兰亲自在门口迎接苏迷凉,看到送她来的是大李,当即招呼的大李去健身房玩。
大李毫不犹豫地摆摆手:“别揩油了,我可不去当你的免费健身教练。”
阿兰大笑,就让一个小弟专门陪着他四处转转。
“凉凉,那蛮横的家伙今天怎么舍得放你出来?”阿兰对苏迷凉笑得很热情。
“他有自己要做的工作,哪里可能和我一起呆着。”苏迷凉汗滴滴地道,跟着她走过一间间半开放的化妆间,工作人员都打扮得很漂亮,顾客也满满当当的,显然这里的生意很好。
阿兰把她领到了一个很大的操作间,里边已经坐了十多个长发美女,每个人的身后也都站着个年轻时尚的美容师。
看到阿兰和她进来,都站起来恭敬地问好。
阿兰摆摆手,向他们介绍苏迷凉:“这位就是我给大家念叨的巧手苏姑娘,好容易把她请来,你们可要好好学。”
苏迷凉连忙谦虚了两句,然后就在阿兰的示意下,走到正中间的一个女孩子背后,摸摸她的头发,开始给那些人进行示范讲解。
如果能让五年后才可能出现的发型提前出现,是不是就暗示着她也是能影响和改变已有的生活?
苏迷凉的心里带着虔诚,当然更多的是,期待她的努力,也能给自己一家人的命运带来改变。
她教得很认真,却被门口突然传来的一声呵斥声吓了一跳。
“夏瑾玉,好好当你的学徒,才来了几天,就想往那个地方挤,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话的声音是个女的,恶神败气的。
“好姐姐,我马上就去扫,让我再看一小会儿。”一个晴朗的少年的声音带着点讨好和哀求。
苏迷凉顺着声音侧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正扒着镂空的装饰窗格偷看,被她目光捉到,吓得无措地缩回了头。
苏迷凉却被那电光石火间的一瞥震惊到,这张脸好面熟——十分面熟——夏瑾玉!
这个名字让她瞬间如同醍醐灌顶,这不是前世那个在星光大道一炮而红的京剧新秀反串女角儿的夏瑾玉么?
那眉目五官,稍微有些稚嫩,但是绝对是他。
苏迷凉激动了。
要知道前世因为妈妈喜欢京剧,她也耳濡目染对京剧有些了解,后来跟着妈妈追星光大道,眼看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一次次地过关斩将,技巧日臻成熟,最终脱颖而出成为红极一时的明星。
那比女子还要妩媚三分的扮相和袅娜身段,镌刻进她的大脑里再也无法忘记。
“怎么了?”阿兰看她停了动作有些失神,不由开口问,心里为那个不知趣的小子打断苏迷凉的动作有些小不悦。
苏迷凉对她笑了下:“阿兰姐姐,刚刚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熟人,夏瑾玉在你的店里做什么?”
“你说的是那个男孩子?呵呵,不过是个刚刚来了不到半月的学徒,怎么,你们认识?”
“呵呵,准确地说,是我认识他,他不一定认识我。”
苏迷凉眯眼甜甜一笑,原来十年之前的夏瑾玉竟然是从这样的一个店里走出去的么?
“啊?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阿兰听苏迷凉说得有趣。
“他怎么到你的店里来的?”苏迷凉手下不停,放慢了动作,让周围的学徒看得更清楚。
“本身我这店里不收没有来历的人,不过这孩子模样俊俏,嘴甜也勤快,说想要来这里学化妆和盘头,一直缠了好久,每天厚着脸皮在这店里端茶递水,洒扫清理,吃饭时自动避开到外边吃,那有眼色头的让人受不了,于是就把他留下了。”
阿兰想了想,说道,想来夏瑾玉给她的印象不错。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阿兰转而想到苏迷凉的话说得有趣,不由好奇。
“阿兰姐姐,我妈喜欢京剧,是个票友,我有一次在公园里听他唱过一曲《贵妃醉酒》,好听极了。”
苏迷凉笑着解释自己认识夏瑾玉、他却不一定认识自己的理由。
“《贵妃醉酒》这不是女声么?”阿兰虽然不懂京剧,却也从名字上听出这不该是男子唱的曲目。
“反串女角啊!”苏迷凉笑着提醒她。
“反串?现在唱戏的再也不是下三滥了,那么多的女人唱京剧,谁稀罕一个男子来唱女角儿?”阿兰掩口而笑。
“正因为是男子,他才显得与众不同,你想想?一个男子唱女角,唱得比女人还好还像,那是一种什么效果?”
苏迷凉为夏瑾玉默哀,确实,这事儿放到2002年,一个男人却唱女人的戏,很多人都是无法接受的,想到夏瑾玉给了她们娘儿俩那么多美好的追星时光,苏迷凉不忍心他吃苦。
看着阿兰那若有所思的神色,苏迷凉对她说:“你可别怠慢了他,日后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阿兰将信将疑:“瞧你说得悬乎。”
“随便你了,一会儿我教完她们,你把夏瑾玉喊来,我要和他说话,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苏迷凉笑眯眯地说。
“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你出了这么大的力气,不趁机再问我要点什么?”
阿兰当然尽心尽力地想讨好苏迷凉,毕竟顾昊要是走了,她一个人难免无聊,多让她来店里走动,也好帮着顾昊照顾她一下。
“呵呵,你是诚心要谢我的?”苏迷凉惊讶地瞪了眼睛,在她看来,阿兰是不应该将她放到眼里的。
阿兰失笑:“你眼里阿兰姐姐就是那么一个小气地只知道使唤你的人?”
“嘿嘿,当然不是了。”苏迷凉笑得开心。
“我这里的头饰都是手工的,也有很多是进口的,一会儿你看中了哪些,尽可以带走的。”阿兰很大方。
“额——阿兰姐姐,我不要东西,只是想要替夏瑾玉讨个人情。”
“你帮他讨什么人情?”阿兰有些哑然。
“他不是想学化妆和盘头么?你能不能让他直接上手学?”苏迷凉柔声说,“我知道很多化妆师都是练了很多年才能摸出些宝贵的经验,这样的要求是有点过分,不过我能担保,他不是你的对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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