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红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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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虬摇摇头不愿多谈这个话题,接过下人手中递过的信,问了一句,“京城来的?”
下人点点头,并说道:“说是快马加鞭赶着送来的,怕是有急事。”
薛虬脸色一变,心里一紧,有急事?莫不是母亲出了什么事?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只此一句
薛虬一字不落地将整封信看完,手不断地在颤抖,胸口很闷像压着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整个人一时间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
她病了?她要死了?这怎么可能?薛虬呼吸变得很粗重,心变得很疼。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不应该现在死!薛虬死死盯着手中的信,想找去这其中的不对。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她不是现在死去,难道又因为我的出现,她的命运也改变了,就像义父一样。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
田庆安看着薛虬颤抖的双手,发红的双眼,问道:“云啸,出什么事?”
薛虬抬起头望着田庆安,惨然一笑,“她要死了!你知道吗?她要死了!”
薛虬这近乎癫狂的模样着实吓到了田庆安,田庆安担忧地问道:“云啸,究竟是谁要死了?”
薛虬望着门外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蒋冲的一句话,“将军,你现在不能回京城!”蒋冲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死了,但看这样子也猜到是京城出了事,立刻打消薛虬准备回京城的想法。
薛虬猛然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蒋冲,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是啊!现在我怎么可能回京。
田庆安看着薛虬痛苦的样子,心里不落忍,说道:“云啸,究竟是什么事?你说出来让我们也帮你想想办法。”
办法?现在还有办法吗?她的命早就注定,现在只是提前了。薛虬望着门外,双眼流出了眼泪,喃喃自语道:“命吗?真的是命吗?”
蒋冲和田庆安两人看着薛虬伤心流泪,心里也不好受。蒋冲劝慰道:“将军,总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
天无绝人之路?义父就是走上了一条绝路,难道现在她也要走上这条绝路?薛虬咬着牙,左手擦干自己的眼泪,右手紧握着那封信,越握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
薛虬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直念着,你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有事!
薛虬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信中说是心病,是林黛玉自己不想活下去了。
不对!有些地方不对!难道说——
薛虬急忙将手里揉成一团的信再展开来仔细看,一遍一遍看着信中被自己忽略的话,薛虬心中很是酸涩,错了,真的是错了。薛虬想起那一天自己认林如海为义父的场景,眼睛里水雾弥漫,义父,我真的很后悔认你做义父。我该怎么办?义父,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们又该怎么办?
薛虬神色哀伤地走到书案前,铺好纸张,没有抬头就对蒋冲说道:“蒋冲,过来帮我磨一下墨!”
蒋冲听到薛虬的话,立即走过去帮薛虬磨墨。
薛虬执笔,一时不知该从何写起,闭起双眼,最后眼角处流下一滴眼泪,薛虬嘴角一掀,脸带笑意,那笑容带着一丝解脱,挥笔写了起来。落笔的那一刻,眼角的那滴泪也随之轻轻落在宣纸上,慢慢散开,慢慢消失。
贾府里面现在是可谓是一团糟,潇湘馆里躺着一个将不久于人世的林家表小姐,贾府里面的小祖宗宝二爷又病倒了,实在是吓坏了贾府大大小小的一干人等。
贾宝玉自从那天知道林黛玉将不久于人世,大悲之下晕倒在潇湘馆,害得王夫人顿时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旁边就待着一位王太医,诊治过后只说和贾老太太一样,受了刺激,以致气虚血弱,晕厥在地。并不严重,只需好好调养,但是最好不要再受太大的刺激了。
这样一来潇湘馆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毕竟现在是贾宝玉也病了。
贾母知道贾宝玉的事免不了担心,非要过去瞧一瞧才放心,众人劝不过,只好带着贾母瞧了贾宝玉,又看了一眼林黛玉,免不得垂泪痛哭。
贾母看着林黛玉皮包骨头的样子,对林黛玉身边伺候的丫环发怒问道:“你们一个个是怎么照顾姑娘的?”
雪雁等人跪在地上只知道流泪哭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她们心里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姑娘的病怎么一下子就这么严重。
这里面只有浅雀清楚几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林黛玉。眼看着林黛玉一天天瘦下去,面色苍白,不停地咳嗽,还咳出血来,知道林黛玉活不了多久,心里是悲痛不已。
林黛玉躺在床上,挣扎着睁开眼睛,气息虚弱地说道:“老祖宗,与她们——无关,是孙女——孙女自己命薄,怨不得旁人。”说着林黛玉又咳嗽起来。紫鹃赶紧帮林黛玉顺气,希望林黛玉好受点。
贾母看着林黛玉这样,大哭道:“敏儿,我的敏儿!我对不起你!”
旁边的王熙凤不敢让贾母太悲痛,伤了自己的身体,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劝说道:“老祖宗,快别这样。别让姑娘心里更加难受。”
众人都劝说着,贾母并没有在潇湘馆久留,不想让贾母又受什么刺激。
林黛玉头枕在云锦绣枕上,瞧着窗户外面的一抹绿色,细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浅雀赶紧俯身回道:“到午时了,小姐要不要喝点白粥?”
林黛玉微摇摇头,自言道:“午时了,上次好像就是这个时候遇见哥哥的。”
声音微弱,浅雀根本就听不清。看着林黛玉闭上眼又睡了过去,叹了一口气。
薛宝琴从香梨院赶来,手里正拿着一封信,心里很是沉重。薛宝琴现在只希望这封信能救林黛玉。要是林姐姐万一真的——,那自己的错可就大了。
薛宝琴现在心里也很是懊悔,为什么自己要和林姐姐说那些话,害得林姐姐成了这个样子。母亲也说过不要我管这件事,自己怎么就对林姐姐说了,也没想到林姐姐会是这样的反应。
进了潇湘馆,薛宝琴挥挥手示意丫环雪雁等人不要过来,直接走到林黛玉床边,轻轻唤道:“林姐姐!林姐姐,哥哥来信了!”
林黛玉睁开眼睛,笑问道:“哥哥来信了?”
看着林黛玉那苍白的笑容,薛宝琴心里一酸,点点头,当着林黛玉的面把信拆开,定神一看,瞳孔骤缩,心头一惊,半天没有反应。
林黛玉一看薛宝琴这样的反应,以为薛虬出什么事了,心头一跳,急急问道:“怎么了?可——可是哥哥出了什么事?”
薛宝琴回过神来,将手中的信展给林黛玉瞧。
林黛玉急忙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你若不在,我便不存。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结局如何
薛虬写完这句话,心一下就静下来了,他不知道林黛玉能否熬过去,他只知道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办法,如果林黛玉真得和自己一样,她就应该知道这话中的意思,而且这也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蒋冲斜睨到纸上的一句话,也是大感震惊,没想到将军居然还是一个痴情之人,只是不知道究竟哪家姑娘能有这么好的福气。
薛虬没有在意蒋冲的想法,想着就算是熬过去这一回,但林黛玉的身子也实在令人担心,想到这里薛虬的心里很是沉重,眉头紧锁。
真的是命中注定吗?薛虬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只是赶紧让下人被这封救命的信送到京城。
田庆安看着薛虬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云啸,事情很麻烦吗?究竟是谁出事了?”
薛虬叹了一口气,“是很麻烦!但一切都会好的。”至少我们心里都有彼此,不是吗?薛虬想到这里,仿佛也看到一丝光明。
田庆安看薛虬不愿多谈信中的事,也就不再过问,只说道:“你要记得你可是自请出兵的,可别只顾着京城的事,忘了眼前最重要的事!”
薛虬笑了笑,望着外面的阳光,说道:“你放心,我可不敢玩忽渎职,丢了我的小命。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田庆安笑了笑,对薛虬一副好奇地问道:“云啸,只是你怎么还未娶妻?”
蒋冲也很好奇,望着薛虬,想知道原因,看刚才信中的话,将军应该有心上人了。
薛虬摇摇头,神色莫名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两广地带的气候很炎热,阳光很灼烈刺眼,落在门外的石板上泛着一丝光晕,没有一丝阴影。没有风,空气中全是干燥的气息。然而此刻,薛虬的心却是冰火两重天,忽冷忽热,不知究竟是何滋味。
潇湘馆里面林黛玉看着那信上的唯一一句话,眼睛红了,想哭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就算是想哭也是感动的泪水。
你若不在,君便不存。林黛玉脸上是时而开心,又是时而伤心,酸酸甜甜万般滋味上心头。哥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林黛玉想着这简单的一句话,面色安详,嘴角含笑睡了过去。
薛宝琴看着林黛玉面带笑意睡了过去,空空地叹了一口气,轻轻走到一旁坐下看着信。你若不在,君便不存!薛宝琴反反复复地念着这句话,心里很是感动,但更加多的是难过。多美的一句话,只是听着却又让自己感到如此的悲伤。哥哥,难道你真的放不下这段情吗?喜欢一个人真的能做到生死与共?
薛宝琴转过头望着躺在床上的林黛玉,心里莫名地担心起来,你们真的会有结果吗?看着林黛玉脸上的笑容,薛宝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母亲,这件事怎么办?”薛宝琴现在对于自己哥哥和林姐姐之间的感情很是纠结,一方面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是没可能的,但另一方面又为两人的感情所感动,实在是不知道该阻止,还是该祝福。
薛太太望着手中的这封信半天不曾言语,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随缘吧!”
薛宝琴问道:“母亲,难道他们两个之间一点可能都没有?”
薛太太眉目之间藏着忧虑,感慨道:“虬儿,不一样了,自他父亲过世之后,他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他很好,真的很好,一直都在为薛家努力。我知道他不喜欢官场,但还是去考科举。要不是上次他哭着对我说出那番话,我怕我都会忘记他才十六。琴儿,我很怕,我真的很怕。我怕他会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彻底毁了。”
说到最后,薛太太哭了起来,“看着他的这句话,就知道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下这段感情。虬儿,我苦命的虬儿!为何要喜欢上她?你们之间是真的没可能啊!”
薛宝琴看着母亲哭了起来,自己也控制不住流出眼泪,他也知道哥哥一直都很努力,为了自己,为了母亲,三年以来每天都是刻苦练功和读书,还要打理父亲留下的生意,在这单调重复的日子哥哥从来都没有放松过,整天都是笑言以对,但是没想到居然会经历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薛宝琴流着眼泪,小声啜泣道:“母亲,哥哥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
哥哥会好好的吧?哥哥这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不会让他受这样的苦楚。薛宝琴心里这样想着。
贾母身边的鸳鸯很是惊讶林黛玉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整个人看着也不再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虽说还是很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但比前几日可要好多了。
鸳鸯这是代替贾母来看林黛玉的,有些疑惑和惊讶地对紫鹃说道:“姑娘看着好些了。”
紫鹃点点头,说道:“是的!今天王太医也很是奇怪。猜测说是姑娘的心事解开了。”
鸳鸯点点头,她也知道林黛玉是感染风寒,再加上忧思过度,才累垮了身子。现在看来应该是姑娘心病被治好,要不然不会一下子好的这么快,太医才说过准备后事,只是不知道这林姑娘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才病倒的。
鸳鸯问道:“紫鹃,你知不知道姑娘的心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鹃摇摇头,看着旁边雪雁在忙自己的事,压低声音才说道:“不知道,只是应该与琴姑娘有关。”
鸳鸯很是不解,怎么会与琴姑娘有关,疑惑道:“这怎么说?”
紫鹃只道:“我只知道姑娘和琴姑娘说了一会子话,神色似乎就有些恍惚。这次也是琴姑娘给姑娘看了一封信,姑娘似乎才好的。”
鸳鸯点点头,心里想着这琴姑娘和林姑娘之间会有什么事,还害得林姑娘成这个样子,鸳鸯不待多想,赶着回贾母,对紫鹃说了一句,“照顾好姑娘,我去回老太太了。老太太那还惦记着。”
紫鹃点点头,送鸳鸯出了潇湘馆。
林黛玉气色确是好些了,早上也吃了些,半靠在靠枕上,林黛玉望着纱窗外面的翠竹,想着薛虬说的那句话,喃喃道:“我们会好好的吗?”
浅雀没听清林黛玉说的话,她心里也清楚林黛玉为什么这病会好些,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很想明白地告诉林黛玉,你们两个是没有可能的。但她知道这可能又会害死林黛玉,就是不知道薛大爷对小姐说的什么。难道薛大爷也是这样想的?
浅雀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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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逃过一劫
夜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月光,除此之外在这墨色之中还暗藏着令人畏惧的杀气,孤寂之中携着浓浓的寒意,阴暗似乎才是这黑夜唯一的统治者,决定着每个人的命运。
没有风,草不会动。静谧的气息中带着压抑,这压抑像是一条河,悄无声息地流淌在呼吸声四周,缓缓地,越来越逼近这粗浅不一的呼吸声,渐渐淹没着呼吸声,两者使劲地纠缠在一起,慢慢融为一体。
“不对,不对劲!停下!”薛虬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不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警惕地望着四周,想要看出这诡异之处。
白羽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第一次主动说道:“将军,四周太安静了。”
的确,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薛虬和白羽对视一眼,两人都轻轻点点头,示意后面的人蹲下,自己两人先上前看一下。这其实不应该是将军打头阵试探,但薛虬不在意,并着白羽两人悄悄潜行。他们就像两匹狼,在黑夜中用他那绿色的寒芒探知前路的不确定性。
突然,薛虬瞳孔骤缩,虽然看不见前方究竟是何物,但那急速产生的声音让薛虬心头猛跳,猛喊了一声,“趴下!”自己就侧身往旁边扑下。
众人都是一怔,赶紧趴下。但也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在了那急箭之下,两眼皆是茫然,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痛,自己怎么就突然死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密密麻麻的箭组成一张网要把他们笼罩并吞噬,但这并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躺在草地上的薛虬鼻子感觉到这草丛中的气味气味有些奇怪,还不待薛虬多想,白羽就冷声说道:“他们打算烧死我们!”
薛虬心一下子就冷下来了,这片草地太大了,如果他们要用火攻,自己这群人绝对逃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行动。薛虬凝眉细想,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除开跟着自己的这些人,能这么快传递消息的应该只有他了。
薛虬带领的两百名官兵已经有四十名死在箭下,这剩下的一百多名官兵已经被这一连串的阵势给吓到了,火攻?绝对是死路一条!
“将军!如何是好?”
“将军!怎么办?”
······
声音中全是惶恐和不安,在死亡的面前没有人不害怕。一时间众人唯一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薛虬身上,就连白羽的冷脸也不禁动容,有了一丝焦急,望着薛虬,希望薛虬能有办法解决眼前这局面。
还没等薛虬回答,远处四周就冒出了火光,像是一把利剑突然就刺穿这漆黑的夜,刺眼的光芒摄人心魄。
还好今夜没有风,草地也很大,给薛虬这群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