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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鬼医煞(gl)-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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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儿记得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关于峥嵘幻境的只言片语。上面这般评价道:“峥嵘幻境。梦中之梦,层层叠叠,愈深愈险。”即时间愈久,入梦愈深,自拔愈难。书中也道,唯有抛却心中爱恨嗔痴,心无杂念,也无所执,方能从中发现异常,并通过亲手杀死梦境里的自己得以醒转。苏尘儿心性淡薄,平生执着之事也寥寥无几,因此入梦并不深,才会让她在短时间内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而一旦确定所处并非真实,下手又毫无粘连,醒转过后只觉得有些疲惫,心神并无很大损伤。
而若是持续下去,那人便会随着梦境的深入耗干心神,导致七窍流血,到最后便是心脉断裂而亡。且沉入峥嵘幻境的人并不能被唤醒,若是强自如此,只会迅速导致浑身血液逆流,加快心脉断裂。
苏尘儿望着华以沫,轻轻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怜悯,还是决定帮助华以沫尽量镇定心神,至于之后的造化,也只能顺其自然。
想到便做。苏尘儿扶着华以沫,让其缓缓坐倒在地。然后自己也跟着坐在了华以沫的对面,伸出手,轻轻执起了对方那冰冷的双手。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苏尘儿眼观鼻,鼻观心,轻启朱唇,开始对着华以沫缓缓念起清心咒。
“虽然峥嵘幻境里外界的因素被隔绝到了最低,然而一些声音还是可能有些许进入。”古籍里对峥嵘幻境的猜测也止于此。书中道,既入幻境犹如入梦,那梦中之人方能闻得声音,幻境中人也方可闻得才对。只是能闻得多少,并不十分清楚。然虽只是如此,苏尘儿也知这是此刻唯一可行的办法,权且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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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三)

“宫主;鬼判来见。”鬼判弯腰抱拳,低着头朝坐在宫主位置上的白渊道,“不知宫主召见属下,是为何事?”
白渊抬手挥了挥,示意免礼,开口道:“伤势如何了?”
“回宫主;已无大碍。”鬼判神色恭敬道。
“嗯。”白渊点点头,“你毒伤初愈;这几日便先多休息,红叶的事暂且放一放;不急。”
鬼判低着头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松:“是,宫主。”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十多年的朝夕相处;感情颇为深厚。若非必要,鬼判也并不愿如此。只是自己身为鬼判使者,这些责罚所带来的内疚与悲伤只能由自己来承担。宫规与私情不能混淆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一旦涉及责罚,必须冷面无情,这个偌大的荣雪宫才能在奖罚分明里延续下去。若是其他事宜,鬼判并不愿因自己的身体原因而拖累进度,只是对于延迟对红叶使者的追杀,鬼判私心里还是希望能足够多地给予红叶时间。
白渊挥了挥手,让鬼判退到一旁,在座位上坐了片刻,似想起什么,转头望向落奎的方向,开口问道:“如何了?”
落奎上前一步,走到白渊面前,低头道:“回禀宫主,已经过去五日了。这两日峥嵘幻境又沉寂下来,没有丝毫动静。”
“如此么……”白渊点点头,“落奎,你怎么看?”
落奎思忖了番,方回道:“两日前晚上峥嵘幻境的那次动静,极像是有人从幻境里挣脱出来。虽然时间十分短……但应该不会有错。只是不知为何无人出来。”
“两日前?”一旁的听风闻言皱了皱眉,“峥嵘幻境从未出现过短短三日便被人挣脱的情况,怎会……”
“若本宫没猜错的话,想是苏尘儿罢。”白渊沉静的声音缓缓响起,“倒果然是个奇女子。”
“从峥嵘幻境里醒来的人,虽短时间内并不会再入幻境,然在里面呆的久了,精神也会极为疲累,属下不明白,既然醒来,怎会无人出来?总不会……”说到这,落奎似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抬头望向白渊。
“落奎想的,恰恰也是本宫所想。”白渊颔首,肯定了落奎的想法。
“这也太……”落奎皱皱眉,有些不敢相信,“江湖上不是传言,鬼医插手破坏了苏尘儿与阮君炎的婚事吗?还杀了阮家堡精英子弟多人,苏尘儿照理不是应该恨她,怎会……帮她?”
白渊摇了摇头:“苏尘儿身上并无恨意。或者更确切地说……”白渊的话语顿了顿,目光有些深邃,“能够在短短三日挣脱峥嵘幻境之人,心中可能没有任何恨意。爱恨嗔痴,本便是最易被峥嵘幻境所深困的四种情绪,若当真有恨,怎会这般快醒来?何况……十二年前,苏尘儿也并没有利用自己绝佳的天赋练武报仇,如今这些事,比起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来,的确不算什么了。”
“原来如此。”落奎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喃喃道。
白渊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淡淡开了口,仿若自言自语:“只是……爱恨嗔痴,既无恨嗔痴,这样生无牵绊,心性冷清的女子,怕是连那爱,都远没江湖所传言的那般罢。”
“啊?怎么听宫主说来,愈发觉得那苏尘儿不像是个正常人啊,无欲无求的,倒像是个出家的……”听风在一旁嘟囔道。
“胡言乱语什么。”落奎无奈地望了一眼听风,苦笑不得。
“本宫倒觉得,听风难得妙语一回。”白渊眼带笑意地望向两人,开口道,“上善若水,怜悯众生万象。因是如此,苏尘儿恩怨不计,出手相助鬼医,倒解释得通了。”
话正说着,两个侍从忽然从门口快步走进来,然后单膝跪在地上,低头道:“禀宫主,风秋山庄二小姐风苒和一个姑娘求见。”
“风秋山庄?”白渊沉吟道。
“风家二小姐来我荣雪宫作甚?”听风在一旁开口,疑惑地问了出来。
“想必是为了鬼医而来罢。”白渊转向一旁,淡淡吩咐道,“落奎,听风,你两出去将人带上来罢,莫教人说我荣雪宫失了礼数。”
“是!宫主!”落奎、听风同时抱拳道。
“你跟着我做什么!”风苒不耐烦地转头朝阿奴道。
“你这人忒自作多情,来荣雪宫的路只此一条,莫不成是你家开的?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阿奴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只一顿,又补充道,“何况阿奴来找主人,天经地义,你风秋山庄才是名不正言不顺吧!”
“你才名不正言不顺!就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女人!”风苒感觉自己的青筋一直在往外冒。
“说你名不正言不顺还不服,原来是因为没见识,阿奴懒得与你计较。”阿奴头一扭,哼了一声。
“你别太过分!”风苒何等受过这般大的气,一路行来,简直肺都快被气炸了,越看这女人越讨厌,闻言怒极,举起手中的剑就要抽出来。
“都打了这么多回了你不腻阿奴也腻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还嫌路上耽搁的时间不够长么!要不是因为你,这点路阿奴早到荣雪宫了。”阿奴不屑道。
“你才一把年纪!”风苒听到这话,眼睛都要红了,恨不得一脚将身旁这个女人踹下山崖去。
“你看起来都二十好几了,还不是一把年纪么?”
“你才二十出头!你……你找死!”
言罢,风苒再也耐不住,如同路上十几次的争斗一般,怒得一手拔出剑来。
“啧,怎么一出来,便看到这么火爆的场面。不过两位姑娘,若要打架,请去桥的那边,不要在荣雪宫地盘上闹事才好。”听风一出来便听到耳边的争吵,觉得有趣得很,本还想再听上一听,此时见到其中一个女子气得娇颜通红,还准备拔剑相向,才连忙出口道。
落奎接过听风的话,有礼道:“我等是荣雪宫的落奎使者和听风使者,不知两位姑娘前来何事?”
风苒这才想起已经到了荣雪宫,实在不好因此坏了风秋山庄的面子,勉强压下心中怒火,朝两人抱拳道:“风秋山庄风苒,前来寻鬼医华以沫有事相商。”
话音方起的同时,另一个声音硬生生盖过了风苒,直直地冲出来:“你们不就是闯进百晓楼那两个吗?明知故问,阿奴当然来找我家主人。”
风苒忍不住朝阿奴瞪去。
落奎见势头不对,轻咳了一声,往旁边让开路来:“还请两位姑娘先行进宫,宫主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什么?华以沫现在在峥嵘幻境里?”风苒听白渊开口告知,惊得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我家主人在峥嵘幻境还没出来!”阿奴“唰”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跟着大声吼道。顿了顿,声音突然轻下去,然后轻咳了一声,问道,“峥嵘幻境是什么玩意?”
站在一旁的听风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解释道:“阿奴姑娘,峥嵘幻境,是幻境的一种,以爱恨嗔痴为索引,以人生八苦为考验,从而炼人心志,清其业障。”
阿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风苒早在听到阿奴后半句时便觉眼前一黑,心底有火不断冒出来,待听风话音方落,拼命压制着怒气朝阿奴低声道:“你不知道方才吼什么!”
“听名字就很危险啊,阿奴担心主人的心情你怎会理解。”阿奴没好气道,复抬头望向白渊,脸色沉重,“那,你们到底把主人怎么样了!”
白渊轻轻摇了摇头,望向阿奴,淡然道:“再过几日便有分晓,你们便在荣雪宫等候消息罢。纵是问本宫,本宫也不知晓峥嵘幻境里发生了些什么。”
“已经几日了?”风苒皱着眉问道。
“五日。也就是说……你们最多登上两日便可。”白渊一字一句缓缓道。
峥嵘幻境里。
苏尘儿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里面没有丝毫流动的迹象。由于念清心咒的原因,愈发唇干舌燥,且精神也越来越萎顿。她知晓这都是因为峥嵘幻境的缘故,只是皱着眉强撑着,偶尔抬眼望一下华以沫,察看下情况。
在此之前,华以沫曾突然喊了一声姐姐,然后吐了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襟。苏尘儿虽不知华以沫在幻境里经历着什么,却也隐约知晓是极其痛楚之时。那闭着眼的脸上神色,也时常闪过恨意、愤怒、悲伤、痛楚以及忍耐,有时连苏尘儿看得都有些不免心惊,不明白为何这人竟会有这般多的不堪记忆沉淀在心底。
红尘苦楚,当真能至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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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四)

华以沫一双褐色眼睛早已被血红布满;她望着身前俊美面容上挂着不屑笑意的男子,费力地抬起手中的剑,一刀砍去。
小小的身子并没有多少气力,举着和自己个子差不多高的剑,每一次的挥舞都笨拙得可笑,被男子轻易地躲开。
“小以沫;这样可不行噢。你不是要给姐姐报仇吗?来啊——”那张脸上笑意更甚,映在华以沫眼中;丑恶得可憎。
“杀了你……杀了你……”华以沫一刀落空,身子往前趔趄了一下;咬着牙重新站直了身子,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
“你杀的了我吗?哈哈——”男子忽然疯狂地笑起来。
华以沫握紧剑柄,狠狠地用力往前刺去。
剑刃刺入身体发出轻微的陷入声。
“以沫……”响起的;却是熟悉的温柔声音。
华以沫抬头,瞳孔惊恐地涣散开来,怔怔地望着被自己的剑贯穿心口的女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华清扬的身子渐渐软倒下去。
华以沫手一抖,将剑扔在地上,上前一步跟着跪倒在地,将华清扬拥入了怀里。
“姐姐,你别吓我。姐姐……”华以沫伸出右手,拼命伸手捂住那不断往外涌出鲜血的左胸口。眼眶却干涩得流不出泪水。
“以沫,你又在杀人了……”华清扬的眼神里的温柔渐渐褪去,带了一丝责怪与无奈,喃喃道,“为什么,总是杀人呢……我们是大夫啊……救死扶伤,像爹娘一样。”
“不,我不要。我不要当好大夫!爹娘……爹娘明知道危险,还是坚持去治疗瘟疫,才会丢下我们的。”华以沫深深地低下头去,“姐姐,姐姐不要也丢下沫儿……这样沫儿,就只有一个人了。”
“姐姐不喜欢这样的以沫……姐姐……要离开了。”
华以沫听到华清扬的话,震惊地望向她:“姐姐,沫儿不是故意想杀你的……沫儿只是想为姐姐报仇而已……”
“来不及了……以沫,你看……那么多人,都死了。”华清扬叹息般的轻喃,眼中神光渐渐黯淡下来。
华以沫抬头,赫然发现自己周围皆是面容模糊的尸体,高高地堆起,数以百计。那些流出的鲜血淹没了自己的衣摆脚踝,刺目得红。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不要离开沫儿!”华以沫紧紧攥着华清扬的衣袖,将她搂在怀里,紧闭的眼角缓缓沁出下一滴淡红色的泪来。
怀里却温度渐渐冷却,然后逐渐消失。
华以沫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神色恍惚。
苏尘儿突然发现华以沫的微阖的眼睛里竟缓缓流下一行血来,心里一惊,微微皱起眉来,叹了口气。
然后伸出衣袖,温柔地拭了去。
“苦难过,浮生平,一切不过过眼云烟,何必执着。华以沫呵……”
“今日已经第七日了!怎得峥嵘幻境还未有动静!”阿奴神色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顿住,转头朝一旁的落奎道,“若是主人有半分差错,阿奴定要,定要烧了,啊不是,淹了你这荣雪宫!”
落奎一脸无奈,也不接话,任由阿奴抱怨着。
“你能不能不要走来走去,看着头晕!”风苒无力扶额,叹道。
“腿长在我身上,我爱走便走,你不爱看便闭眼。”阿奴丢下一句话,继续开始来回走动。
“宫主。”在门边的听风偏头便看到白渊的身影走进来,连忙出声唤道。
众人皆转过脸来。
“白宫主,真的不能打开峥嵘幻境吗?”风苒坐在位置上,面色也有些难看,望向白渊。
白渊白裙曳地,青丝长垂,走进房来,听到风苒复又问起,摇头道:“不能。纵是打开,进去不过多一人入幻境而已。”
“那,你们荣雪宫没有什么类似避毒的药么?”阿奴追问道。
“身可避,心如何得避?”白渊静静道,“急也无用,稍安勿躁。”
“危险的又不是你的谁,你当然不急!”阿奴冷哼一声,嘲讽道。
“不准对宫主无礼!”落奎正色道。
“无碍。”白渊也不计较,“我陪着你们一起等便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忽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才外门外传来。
白渊眼底神色一闪,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口。
鬼判推门而入,朝白渊抱拳:“宫主。”
“哎呀,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来这种礼数,到底怎么了?可是人出来了?”阿奴往前几步,恨不得拉了眼前这个鬼判使者的袖子摇晃。
鬼判兀自低着头,等待着白渊的口令。
“说罢。”
“是,宫主。”鬼判沉着地汇报道,“华以沫和苏尘儿已从峥嵘幻境里出来了。”
风苒“蹭“地从椅子旁站立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狂喜。
而阿奴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鬼判使者的袖子:“主人在哪里?”
“谢谢。”苏尘儿接过身边侍女的温水,开口道了谢,然后慢慢喝了起来。
唇早已干得起了皮,此刻被水滋润,顿时感觉无比轻松畅快。
喝完之后,苏尘儿略一思忖,朝侍女笑笑,指了指床上的华以沫,道:“我有些累,使不上气力,麻烦姑娘将我同伴扶起来好么?我喂她些水。”
华以沫的唇与苏尘儿的苍白不同,而是显出鲜艳的红来。苏尘儿将杯子轻轻抵在华以沫的唇上,然后一点点滴在她唇上,被昏迷不醒的华以沫下意识地吞咽而下。
“姑娘,你的房间就在隔壁,鬼判使者说你也累了,是否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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