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与大黄-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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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名字?”卫成英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头狼,来到高长身边,指着索帛问。
“你自己问他吧。”高长今天精神不是特别好,没心思跟小孩玩。
卫成英想过去跟索帛打个招呼,无奈他身边那头狼看起来太凶,只好远远扯着嗓门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索帛看了看高长,见他没表态,一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对眼前这个比他大点的男孩,他显然没什么好感,昨天辛巴刚吼了一嗓子,他就蹬蹬爬柱子上了房梁。在索帛的认知里,强者是值得尊敬和畏惧的,弱者是不必要放在眼里的,至于友情什么的,他暂时还没学会。
“喂,你能晒太阳吗?”卫成英鬼鬼祟祟左看右看,然后压低声音又问了一句。
“瞎咧咧什么呢?晒什么太阳晒太阳,你能啊?”高长不客气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这种半大小子最烦,啥祸都能闯偏偏还以为自己啥都知道,七岁八岁讨狗嫌,村子里的那群野小子这两年受了不少惊吓,倒是消停了,就这家伙,仗着自己能晒太阳胆子还挺大,高长看着都替他老子犯愁。
“我就是问问。”卫成英嘿嘿笑了两声,臭小子,还当别人都不知道呢。
“瞎问啥,你爸让写的字都写了吗?小心又挨揍。”
“写了,咋没写。高长叔,大黄真走丢了啊?”村子里的人对大黄走丢这件事也都没多上心,卫成英不一样,他听大黄说过话,知道那不是一只平凡的狗。
“嗯。”说起大黄的事,高长就觉得闹心,于是跟卫成英说:“你爸都在那边看了你好几次啊。”
“真的?”那小子缩缩脖子,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跟高长打了声招呼,就往他爹那边去了。
高长他们转悠到村口架梯子的位置,有两个村民正在哪儿守着呢,见高长过去了,都以为他要出去呢,连忙帮他放梯子,高长这回弄了蛇灭门的种子回来,还弄了几个织布的师傅到他们村子,实在是功劳不小,所以最近大伙儿见着他都挺热情。
不过今天高长他自己不出去,不是他不想,家里空荡荡的连块肉都没有,照理说他是应该上山去补充点库存了,但是今天不行,两条腿软趴趴的,怕是连一个山头都不一定翻得过去,还打什么猎。
等梯子放下以后,高长让那头狼自己出去找点东西填肚子:“我们这片山上毒蛇特别多,你就在山脚下找点吃的吧,实在不行,我明天帮你出去打点东西回来。”
“呲。”那头狼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亮了亮锋利的牙齿,大模大样地就过了梯子。
“嘿,有你吃苦头的时候。”高长懒得跟这只井底之蛙一般见识。
“喵!”喵仔也想出去,现在村子里的老鼠是越抓越少了,它想把自己的狩猎范围再扩大一下。
“行,都去吧,记得活着回来就成。”不让它们出去见识见识,这些家伙就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还把外头的深山老林当儿童乐园了。
高长带着索帛和大黄坐在他家田头的石头上吹风,冬天的风虽然凉点,但是吹几下也能起到提神的效果,高长吹了约莫二十分钟,然后突然就来劲了。
“大黄啊,你现在既然化了形,那就得像一个人类一样生活了。”他语重心长地对旁边的大黄说。
“我知道。”大黄咧着嘴笑,他觉得作为一个人真挺好的,尤其是,常常能和高长像昨晚那样……
“一个人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话,就得有点专业,专业你知道吧,比如像卫成英他爸那样,就是个医生,你看他一个外来户,在咱村子里也挺受人尊重的吧,那就是因为他有专业。还有何韵他们,人家才刚来村子里,大伙儿就那么热情,又给盖房子又送生活用品的,就因为人家会织布啊。”高长摆事实讲道理,阐述专业的重要性。
“还有没有别的专业?”大黄觉得,医生和织女这两个行业,好像都不太适合他。
“有啊,像咱村子里的崔大爷,他就是个木匠,听说他跟他师傅学了十几年手艺,打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工资,肚子都填不饱,但是后来熬出来也就好了。”高长不遗余力的帮助大黄弄明白一个事实,要整个专业,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可是十几年实在太久了。”大黄苦恼的说。
“学东西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精通的,你看咱们村有专门给人接生的,镇上还有酿酒酿醋的,听说最近还来了个会做酱油的,你当他们都挺容易吗?别的不说,就拿咱们院子里的陈玉珍来说吧,就是做做饭,但要做得好吃,那也得是几十年的老手艺了……”高长滔滔不绝,把各行各业都给大黄例举了个遍,说得他头昏眼花。
“那你是什么专业?”好家伙,总算抓住重点了。
“我啥也不会,光会种地啊。”高长惭愧地说。
“那我就跟你种地了!”大黄当下拍板,他总跟高长待在一起,也没怎么见他在地里干活,这个专业大概是比较容易掌握的。
“别。”高长摇摇头:“种地太容易了,村里人人都会啊。”
“就学种地。”人人都会就他不会,那怎么行?
“种地太辛苦了,还是我来吧。”高长还是不答应。
“我来。”大黄嗖一下从石头上蹦起来,然后跑到旁边的地里找了一把锄头过来,挥着锄头就要开始挖地。
“挖地前要把石头捡一捡。”这回高长没拦他,而是心安理得在一旁当起了监工。
这块地是村子里的人重新划分的,村子围好以后,两个院子的人划出各自的公用土地,然后剩下的边缘地带,就分给了各家各户,大伙儿没事都种点,开开小灶或者存点粮食啥的。不过现在大锅饭也足够他们吃了,所以有些人就懒得种,像郑春化的地就挨着高长他们的,这会儿正荒着呢,高长打算把他家的地也借过来种上,好让大黄多练习练习。
大黄吭哧吭哧翻地,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摇摇头,种地虽然是力气活,但也不能光靠蛮力,锄头得甩起来才省力,像他这样一通乱砸,地没开出来,人就先累趴下了。
旁人的否定更是坚定了大黄要学好种地这门专业的决心,于是他花了三个钟头,总算把他们家那块不大不小的土地给翻出来了。
“这地翻得怎么样?”大黄问高长。
“对初学者来说,已经很不错了。”面对眼前这一片像猪拱过一样的土地,高长面不改色地说出违心的话,这才刚开始呢,可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
“嘿嘿,那咱种点啥?”大黄问。
“呜,你想吃啥咱就种啥。”高长一脸大方地说。
“我想吃肉。”
“那啥……那咱就种点肉。”
“哄谁呢,肉也能种吗?”
“……”
这边小两口正打情骂俏呢,村口那边闹哄哄就吵起来了。
“喵嗷!喵!喵!喵!”喵仔在村子里从来都是一副大爷摸样,如今却叫得跟被人拿着棍子撵着打的野小子似地,可见其现在的惨状。
“嗷呜呜呜呜呜,呜。”狼也叫得十分凄凉,王者风范尽失。
高长和大黄一听,连忙就往那边赶了过去,索帛迈着小短腿跟在后边,刚刚他还伸长耳朵听高长他们说种肉的事情呢,都还没听到结果,就听到辛巴一阵惨叫,连忙就跟高长他们跑这过去了。
高长一边跑一边展开搜索功能,他奶奶的,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俩不着调的,把蛇窝都给招他们村子来了。
眼看着喵仔它们就要跑到村口了,慢吞吞放梯子肯定来不及,高长想都没想,一刀就把绑着梯子的两根绳子给切了,然后又把这边绑着梯腿的绳子也都给切了。梯子刚落到地面上,喵仔和辛巴就飞奔过来,紧跟在他们身边的,是一群半身而立的眼镜蛇,高长眼疾手快,等他俩一着陆,马上把梯子踹壕沟里去。
那俩守在村口的村民都傻眼了,壕沟对面跟下雨似地,大大小小的黑影子哗啦啦往沟里掉,也没听着叫唤的声音,偶尔就发出嘶嘶几声响,不用说也知道那都是些啥玩意儿。
壕沟里的野猪嗷嗷直叫,也不知道是看到食物兴奋的,还是被这阵蛇雨给吓着了,一般情况下,野猪是不怕毒蛇的,但是这些毒蛇数量多又十分骁勇善战,高长担心哪只野猪会顶不住英勇就义。
再看看这一狼一猫,焉头巴脑那样儿,刚刚都还挺嚣张呢。这俩家伙,一个在荒原上当惯了狼王,一个在村子里横着走,上了山大概也是不省心的,什么厉害招惹什么,结果就把蛇群给惹恼了,这不,人家都使出蛇海战术了。
高长不客气地照着脑门各自给了一个巴掌:“怎么样,山上好玩吗?以后都给我老实在村子里待着。”
蛇群过不了壕沟,就在外头转悠,大概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走了,刚好白宝他们手底下几个兄弟也在他们村子里,就让发了信号弹,让上坎那村子的人和镇山的人这两天都别出来走动了,到处都是毒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出半个钟头,高长家的狼和猫把蛇群招惹到他们村子周围的消息就传遍了,不过大伙儿碍于高长的面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尤其的喵仔这几年在村子里抓了不少老鼠,也算是劳苦功高。
不能在村子外边走动,除了给白宝他们带来一些不便,对他们村子里的村民的生活倒也没多大影响,反正大伙儿没事也不会到外头去晃悠。
吃了早饭以后,高长就把喵仔那只睡觉的大竹篮子搬索帛他们那间屋里去了,这篮子是高长当时为了补偿喵仔不能跟他们睡同一张床专门找人编的,比较大比较气派,从前放在房间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回大黄化了形以后回来,他们俩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方便了,所以趁着这个机会高长就给喵仔搬了个家。
喵仔跟在高长身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竹篮被高长从自己房间拎出来,又放到那头狼的房间里,脖子底下咕噜咕噜半天,终究没敢发表什么反对意见,主要是今天它实在理亏,也比较没面子,于是就选择忍气吞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头狼就更别说了,狼王的面子都丢完了,还能咋滴,静悄悄跟在索帛身边,一声不吭的,大部分时候都在盘着身体假装闭目养神,对于自己房间被安插进来一个不速之客的不合理安排,也没有发表抗议。
高长从索帛他们房间出来,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边了,果然,面对这些不服管教的刺儿头,就得下点猛料,反正山上的蛇再凶,也跑不过这俩四条腿的,横竖死不了。
回到自己房里一看,吃完饭洗完澡的大黄,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大概是那块地给翻的,体力消耗有点大。高长心情甚佳,看着床上那条睡得四仰八叉的汉子,觉着甚是善心悦目,于是俯□去“吧唧”亲了一大口,然后心满意足开始盘腿打坐,相信自己必定能够以勤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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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接下来几天;大黄全身心投入到种田这一专业活动当中;把他们家的土地还有郑春化不种的那块土地都给开垦出来了;并且细细地整平了一遍;在高长的指导下种了些自己喜好吃的蔬菜粮食。
这一通忙活下来,累得他腰酸背痛;深刻地体会到了要学一门专业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咋了?”洗完澡以后,高长亲了亲光溜溜趴在床上的大黄。
“累了。”大黄把头埋在枕头里哼哼;从前家里什么活都是高长干的,那会儿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这几天自己学着种地之后;才知道高长以前有多辛苦,又要抽签做义务工又要种地还得管着家里,每天还要抽时间修行,那得有多累啊。自己却过得逍遥,除了吃就是睡,连修行化形的事都不怎么上心。
“哪里难受,我帮你按按。”看着没精打采的大黄,高长到底还是心疼了,于是岔开膝盖支在他身体的两侧,一点一点帮他按摩了起来。“怎么样,这样舒服吗?”
“嗯。”大黄本来就累,被他这么一按,就有点昏昏欲睡,只觉得浑身懒洋洋地舒服得很。
昏暗的房间里,高长在大黄的背上按压推揉,双手在这一副结实修长身体上游移,感受着他真实而又鲜活的生命力,心里有些情感,似乎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一般。不得不感谢命运,给了他一次新的生命,和这样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家伙,给了他修行的机会,不再像上一世那样,孤零零一个人死在陌生的城市阴冷的房间里。
只是上一世,那只刚刚接受传承身体虚弱的小狗,被自己遗弃以后,到底怎么样了呢?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高长心里就五味杂陈,有心疼有后悔,还有对懦弱的自己无休止的唾弃。
“怎么了?”大黄好像感应到高长低落的情绪,翻个身半坐起来,仰起头来亲了亲他的鼻子。
“没事。”高长笑了笑,然后抱着他的脑袋轻轻吻了上去,不似从前的急躁热烈,而是更婉转缠绵的,一点一点由浅到深的纠缠。
吻着吻着,两人的呼吸自然而然地火热急促起来,高长顺着他漂亮的下巴,亲到修长的脖颈,在轻轻滑动的喉结上啃了一口,又转战到充满力量感的锁骨……直到对方挺立的欲|望,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欲|望竟然可以好看到这种程度,大黄当初塑造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大概是花了不少心思在这几两肉上。
高长伸出舌头舔了舔,非但不觉得厌恶,心里竟然还生出一些异样的渴望,于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将它含进了嘴里……
“唔……”暗哑的呻吟骤然响起,双膝也忍不住微微并拢。
高长伸手在结实的双腿上来回抚摸了几下,很快就顺利将它们掰开,潜入到下面的那片秘密花园……
这一次的占有不用以往,高长进入大黄的身体之后,不像以往那样用力撞击,而是慢慢研磨,轻捣慢捻,折磨得大黄几乎要哭出来,双手用力攀着高长的背,一个不小心,就划出一条小小的血痕。他仰着脖子呻吟喘息,带着哭腔叫高长的名字,双腿紧紧地盘着他的腰,每一次在他的炙热要推出自己的身体的时候,都忍不住拼命挽留……
“高长……嗯啊!啊……”
“轻点抓,后背都快被你抠出洞来了,嗯……”
“唔……嗯……疼,疼吗?”
“有点。”
“啊……高长……啊……”
“爽吗?”
“好爽……啊……”
激情过后,两人皆是大汗淋漓,高长把大黄抱在怀里,亲吻着他汗湿的额头问:“这样弄爽吗?”
“嗯。”大黄诚实地回答,狭长的双眼依旧带着水汽。
“以后常常帮你弄,好吗?”高长的双手在大黄的腰上来回抚摸,他爱极了这个男人柔韧而又充满力量的腰肢,每每激情忘我的时候,就会热情的摇摆,告诉自己他的渴望。
“好。”大黄点点头,然后眯着眼睛继续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咳咳,一边沉浸一边回味。
“早点睡吧,晚上咱们上山打猎。”
大黄很快就睡熟了,高长帮他盖好被子之后,自己又爬起来打坐修行,没办法,笨鸟先飞么,就他这资质,要是不多花点时间在修行上面的话,以后多来几个变异人,他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对于大黄,高长倒是对他放得很松,这并不是因为高长自己想要超越他,他再怎么小器也不至于如此。只是从前听大黄说过,犬族的修行有三个大关要过,传承化形还有渡劫,想到他当初刚刚受到传承的时候那副虚弱的样子,高长无法想象这三关之中最难的渡劫,究竟是怎样的凶险。
反正大黄现在的修行,自保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寿命也长得很,高长觉得这样就差不多了,何必急着冒险去渡劫。于是对于大黄,他现在也是抱着放任自流的态度。
大黄说从传承到化形,从前他那些前辈就要用几十上百年时间,那么从化形到渡劫,不努力修行的话,怎么的都得要几百年时间吧,高长觉得大黄应该先把这几百年时间活好,然后再考虑渡劫的问题,不然刚�